第197章 帝凌軒記憶恢復 知曉沐千歌曾吻過鬼娃醋意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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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轉過身看著帝凌軒,就見單腳跪在地上的他正目光銳利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沉靜之外,還有對自己流露出的深深的憐憫與疼惜。睍蒓璩曉
那熟悉的的眼神,讓鬼娃沒有勇氣對視,雙手揪著自己的裙裾,垂著頭喃聲道:「為何我總是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保護不了,我好不容易想著要你遠離危險,為何你要來魔界,為何要想起我?」
帝凌軒聽著鬼娃無助的聲音,黑眸里閃過一絲心疼,伸手在自己受傷的肩膀處快速點了幾個穴位,然後起身慢慢朝著她走去。
感覺到帝凌軒的靠近,鬼娃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抬起眼搖頭道:「別過來,帝凌軒,不要靠近我,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帝凌軒沒有說話,只是唇角緊抿成一條線,身體在離鬼娃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然後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正眼看著她道:「到我身邊來。輅」
望著帝凌軒那修長的手指,鬼娃緊咬著唇瓣,不停地搖著頭道:「我不能過去,帝凌軒。」
帝凌軒俊臉無多大表情地直視著鬼娃,語氣比剛剛嚴厲了許多,帶著一股冷硬的霸道:「到我身邊來。」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帝凌軒,忘了我,就當我死了,我不會和你走的,不要再來找我了,求你趕緊離開魔界吧,就當做是我求你。」鬼娃忽然怒聲對著帝凌軒吼道,身體輕輕顫抖著紲。
不要這樣誘惑我了,帝凌軒,你那伸過來的手,讓我好想要握住,可是我不能,握住了,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就算窮奇說你有資格保護我了,可是你依舊會打不過魔尊,依舊會因為我而死,我可以孤獨下去,只求你好好活著,如此卑微的願望,為何你不能明白。
「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又會想上次那樣用刀捅進我的胸口,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就再捅我一刀,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捅我多少刀,我依舊還是會來找你。就算你把我的記憶再抹去,我還是會記起你,只要我不死,那麼就會來找你。」帝凌軒聲音又低又沉地說道,語氣堅定不移,如同黑夜中倒映在鬼娃眸中他那嚴肅的臉。
如果可以,鬼娃真希望自己可以看不清黑暗中帝凌軒的表情,這樣心就不會動搖得如此厲害。
見鬼娃不說話,帝凌軒的腳尖移動,一點一點地靠近著鬼娃,伸出的手一直沒有收回,而是放在她的眼前,正色道:「跟我回家,鬼娃。」
從帝凌軒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讓鬼娃心底一直強圍砌出的開始搖搖欲墜的圍牆正式倒塌開來,那氣息,如同無法抗拒的暖陽一般,直直射進躲在陰暗角落的自己,讓她已經無法阻擋這溫暖,手也開始情不自禁地緩緩升起,眼看著手指就要碰到,鬼娃倏然驚醒過來,手指一蜷縮,想要立刻收回。
察覺到鬼娃的逃脫,帝凌軒手往前一伸,徑直抓住她的手,用力往懷裡一帶,雙手緊抱住她的身體,就像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一般用力。
強行被帝凌軒抱著的鬼娃只感覺身體緊繃著,努力不想讓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可是當聽到他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時,她眼眶一紅,再也無法忍住的伸手回抱住他。
因為他說:「鬼娃,我好想你,就算失去記憶的日子裡,我也時時刻刻想著你。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帝凌軒的心聲何嘗不是鬼娃的心聲,每時每刻,腦海里,心裡想著的都是他,因為見不到他,所以寧願沉睡,這樣就能夠在夢裡夢見他,有他的夢,哪怕醒來淚流滿面,對自己來說也是好夢,沒有他的夢,再好也是噩夢。
鬼娃將臉緊埋在帝凌軒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張了張嘴,好幾次都發不出聲音,終於在過了許久,她才哽咽著道:「我也是,好想好想你。」
聽著鬼娃終於承認的告白,帝凌軒目光一柔,伸手輕撫著她柔順濃密的秀髮,溫柔道:「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再也不要分開了,我會帶你回家,還有,我們的孩子。」
鬼娃一聽到帝凌軒說孩子,瞬間有些訝異地抬起頭看著他,有些調皮地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你的?」
帝凌軒伸手覆上鬼娃的腹部,唇角微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溫柔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對我的忠誠,就如同我對你的忠誠。為了這個孩子,你受了很多苦吧?」
鬼娃心一酸,啞聲道:「沒有,就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我才能夠撐到現在,否則,也許這世上真的就不會有我了。因為這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想要活下去,保護她。」
垂眼看著鬼娃隱忍的悲傷,帝凌軒再次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還好,你還在,我不會和你說對不起的,因為這一切都是這個笨女人自找的。」
「嗯,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鬼娃輕柔著嗓音道。
帝凌軒輕輕放開鬼娃,神情認真地看著鬼娃道:「相信我好不好,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不要再害怕我有危險而離開我,我說過,我們生死不棄,更何況我們有孩子了。」
鬼娃抬起眼睛迎著帝凌軒深邃堅定的目光,紅唇輕輕一抿,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反正無論我做什麼,最終你還是會來找我,與其擔憂你會因我而死,不如一家人一起死。」
「嗯。」帝凌軒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牽住她的手道,「好了,我帶你去見沐千歌他們。」
「沐千歌他們,你們都來魔界了嗎?」鬼娃一聽到沐千歌的名字,頓時驚慌地問道。
帝凌軒淡聲道:「嗯,知道你會好奇,我會把事情都將給你聽的。」
接著,帝凌軒就把自己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了遍,當然為了怕鬼娃擔憂和自責,他特意將自己被冥夜恢復部分記憶之前的事情省略了。
當初在得知醉柳和仙語就是地冥魄與天玄玉后,帝凌軒他們除了等滿月之夜重塑靈根后,就向清心道長索要那記載了如何去魔界的陣法書籍。清心道長最初是反對的,畢竟自己的愛徒剛剛經歷了一場死劫,好不容易才回來,要讓自己看著他白白送死,清心道長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
但是在帝凌軒威逼之下以及感受到他非去不可的決心后,清心道長只得拿出自己一直隱藏在觀底之下的陣法書籍。
這本陣法書籍據傳是數萬年前一位誅妖師所著,誅妖師愛上了魔界尊者的女兒魔界公主,他們兩的戀情受到了魔尊的反對,將魔界公主囚禁在魔界,不准她再去人界找那個誅妖師。誅妖師為了去找魔界公主,便嘗試了各種陣法,在經過不斷試驗后,終於找到可以去魔界的陣法,成功去了魔界,只是他後來沒有將魔界公主帶回人間,並且之後也再也沒有去魔界,而是刻苦鑽壓陣法,並且將他自己自創的陣法記載下來。
但是在完成這本書籍后,那個誅妖師並沒有將它交給誰,而是藏在了某個地方,說若是誰有緣,就自然會找到。清心道長是無意中在清心觀中發現的,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後來找到的,那書也被放在錦盒之內,其中還附帶一張紙,是後來找到的人留下的,說若無需要,最好讓他人少知曉。因此清心道長就將陣法書籍埋在地底。
拿到陣法秘籍后,帝凌軒等人找到了那如何去魔界的陣法,陣法上說,開啟魔界之門,必須找到魔性之體,然後再尋一魂魄,啟動這二陰二陽之陣法,所謂人界有陰陽,魔界也有陰陽,構築二陰二陽陣法,陣法是在同一時間讓兩界的陰陽融會貫通,使得人能夠進入魔界。
總之,開啟二陰二陽陣法,需要兩個命格純陽之人,以及一個命格純陰並帶有魔性之人,最後則是魂魄。而正好,帝凌軒與沐千歌兩人命格純陽,寒月則正好是那個命格純陰並且命中帶有天魔煞星魔性的人。
帝凌軒他們原以為寒月會反對參加這個陣法,先不說之前她對鬼娃所做的事情,這次帝凌軒全面失憶,她認為這樣對他是最好的。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寒月自己直接提出來願意幫忙,此外,還有變成厲鬼的落辰師兄也願意想助一臂之力。
雖然對寒月和落辰願意幫忙存有一定的疑惑,但是帝凌軒並沒有打算去刨根問底,而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再看那陣法啟動時間,正好也是待滿月之夜的子時。
一切準備就緒,就只差時間了,為了讓帝凌軒他們幾個盡量避免在魔界與妖怪的碰撞,清心道長給了他們一人一張可以讓他們被中低等的妖怪當做是妖怪的面具。
滿月之夜一到時,帝凌軒先重塑了靈根,然後立刻啟動二陰二陽陣法來到魔界,一來到魔界,正好就落在了魅城之內,卻被告知魔尊正要迎娶鬼娃,這讓他們一群人深受震驚。雖然想要快點去找鬼娃,但是無奈對魔界不熟悉,因此為了儘快獲得關於魔界的情報,幾人分開行動,沒想到就遇到了原本應該在魔宮的鬼娃。
講到這裡,帝凌軒更加握緊了鬼娃的手,略沉著嗓音道:「還好我找到了你,我以為我來遲了。」
感覺到帝凌軒的害怕,鬼娃反握住帝凌軒的手柔聲道:「還好,一切都不遲。」
「嗯。」帝凌軒目光略柔,低聲應道。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一片寬廣的草叢處,鬼娃咬了下唇瓣,有些遲疑地看著帝凌軒的側臉,聲音不穩地問道:「你之前和我說的主魂和情魄散掉離體,靈根毀了,這都是我害的吧。」
聽出鬼娃話中的內疚與害怕,帝凌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道:「都已經過去了,鬼娃,我沒有事,不要內疚。」
鬼娃垂下眼,輕嘆了口氣,顫聲道:「可是……。」
知道鬼娃接下來可能又會說什麼自責的話,帝凌軒倏地俯身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淺淺一吻,然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道:「我不想聽到你自責的話,笨女人,我是你夫君,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你當時並沒有做錯,至少保護了我,若是魔尊出手,當時的我早就死了。所以不準給我想那些事情了。」
聽著帝凌軒那霸氣卻又溫柔的話,鬼娃感動地微微一笑,但是想到這其中的怪異,她還是問出了口:「當初窮奇告訴我,那把短劍只會讓你出現假死的情況,不會真的要你的命,而我的那一掌只是封住你的記憶,根本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可是結果你卻傷成那樣,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帝凌軒皺了下眉頭,冷聲道:「我想,你被當做棋子了,要麼那把短劍有問題,要麼有人動了手腳,想借你之手傷害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然後讓你痛苦不堪。」
「棋子?是短劍有問題嗎,可是短劍是窮奇給我的,他不可能會騙我的,沒有他,我只怕早死了,窮奇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會懷疑他。」鬼娃堅定地說道。
帝凌軒微頷首道:「沒錯,從剛才他對你的態度,他的確不忍心你難過,所以才幫助我恢復記憶。」
「嗯,窮奇是個好孩子。」鬼娃微笑著讚賞道,讓帝凌軒有些不爽地哼了聲。
鬼娃倏地想到什麼,便咬著手指沉吟道:「我猜,也許是他。」
帝凌軒緩緩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魔尊使的詭計。」
一想到魔尊,鬼娃就覺得心裡湧起一股極大的恐懼,讓她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察覺到鬼娃的害怕,帝凌軒握緊鬼娃的手,十指交叉,沉聲道:「別怕,我在。」
溫暖的熱度從帝凌軒的手上傳來,讓鬼娃緊繃發冷的身體慢慢地平穩下來,她抬頭看著他,沖他安然一笑。
謝謝你,帝凌軒,謝謝你來找我了,謝謝你對我的不放棄,謝謝你讓我又開始重新燃起希望。鬼娃,是你嗎?」就在這時,沐千歌欣喜地聲音傳來,讓鬼娃一抬頭,身體就被拉入一個懷抱里。
「沐千歌,你找死嗎,趕緊給我放開鬼娃,小心我直接殺了你。」帝凌軒看見沐千歌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抱住鬼娃,頓時臉色陡寒,厲聲斥責道。
沐千歌聽了帝凌軒的話,不以為然地揶揄道:「帝凌軒,不要這麼小氣嘛,抱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你抱都抱過,親都親過了。」
一聽到沐千歌這麼直白的話,被沐千歌抱著的鬼娃立刻羞紅了臉,伸手推開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沐千歌,你不要胡說。」
「我也希望我是胡說呢,鬼娃,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聽說你死了,心都快碎了,真後悔沒有陪在你身邊,不過還好你還活著,太好了。」沐千歌垂眼看著鬼娃,臉上嬉笑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漸變成擔憂與沉重,那鳳眸也快速掠過一抹心疼。
鬼娃感激地看著沐千歌道:「謝謝你,沐千歌,原本想讓你躲開這樣的危險,想不到最後也還是把你牽扯進來了。」
沐千歌薄唇一勾,溫和地笑著說道:「傻瓜,我說過,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你,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想要保護你,如此而已。」
聽著沐千歌誠懇的話語,鬼娃心中一陣感動,而一旁的帝凌軒則直接無法忍受地一把將鬼娃攬入懷裡,揚起下巴微眯著眼道:「沐千歌,你要是再打鬼娃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念舊情廢了你,還有,你要是以後再敢當著我的面對鬼娃獻殷勤,我會賞你一個教訓的。」
沐千歌擺了下手,挑了下鳳眼,調侃地說道:「帝凌軒,你真是個醋罈子,我和鬼娃現在是親如兄妹,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的,就算有的話,也早就成為過去式了,對吧,鬼娃?」
鬼娃不解地眨了下眼道:「什麼?」
「對不起我的事情,是什麼?」帝凌軒目光如刀刃般剮在沐千歌那笑嘻嘻的臉上,忽地想起自己失憶時他同自己講的鬼娃的故事。
「我還記得第一和她見面的時候的情景,記得第一次教她放紙鳶的情景,第一次看到她流淚的樣子,還有記得她第一次做的菜的味道,那魚說實話做得真不怎麼樣,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而且我還記得,我同她唯一的吻,這個吻,可是我當時騙過來的,至今只怕那個人都不知道,因為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殺了我。」
沐千歌的話適時在腦海里響起,讓帝凌軒臉色冷鶩,倏地瞪著懷裡的鬼娃質問道:「沐千歌吻過你對不對?」
「啊,你怎麼會知道?」鬼娃想也沒想的直接回問道,話一說出口,她立刻懊惱地直接捂著嘴,慌忙看向沐千歌求助。
沐千歌瞬時暗叫不妙,轉過身,正準備躡手躡腳地離開,沒想到忽地一道光芒劃過,他感覺到喉嚨處有冰涼的東西貼著。
「我要殺了你。」帝凌軒咬牙恨恨地瞪著沐千歌道。
沐千歌只覺得頭皮發麻,垂著眼,望著擱在自己脖子上的羅剎鬼劍,伸手捏著劍身一點一點地往外移,僵著麵皮乾笑道:「別生氣,別生氣,當時我也是為了幫你。」
「幫我?那麼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你吻了鬼娃哪?」帝凌軒冷笑道,手微一用力,原本離喉嚨有一指距離的劍驟地再次貼上沐千歌的喉嚨。
沐千歌心想完蛋了,帝凌軒這傢伙說不定真的會一劍砍了自己,不能說不能說。
察覺到沐千歌艱難的處境,鬼娃吞了下口水,上前一把拉住帝凌軒的手臂,怯怯道:「帝凌軒,你別怪沐千歌,是我的錯,是我求他的,我講給你就是,你別生氣哈。」
「那麼你先講給我聽再說。」帝凌軒微慍地瞪著鬼娃道。
鬼娃不安地轉了下眼眸,餘光看見沐千歌向自己投來的救命的目光,便只得故作害怕地說道:「帝凌軒,你能先把劍收回去吧,看到劍,我有點害怕,一害怕就講不出來。」
帝凌軒雖然現在有些怒火中燒,但是對鬼娃的要求,他從來都會應允,所以當聽到她說害怕,就只得將劍收回。
「謝謝你,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鬼娃開心地在帝凌軒的臉頰處一吻,讓他整個人微微一怔,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紅色。
而就在帝凌軒怔住的同時,擋在沐千歌前面的鬼娃趕緊將手伸到後面,示意他快點走。
一收到暗號,沐千歌趕緊溜之大吉,而反應過來的帝凌軒寒聲道:「沐千歌,你給我回來。」
已經跑到遠處的沐千歌笑嘻嘻地擺著手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被你殺死。」說罷,就再次快步離開。
眼看著沐千歌從自己的眼前逃走,帝凌軒咬牙望著抿著唇躲避自己目光的鬼娃道:「你居然對我用美人計,你這該死的女人。」
鬼娃后怕地縮了下脖子,委屈地說道:「我只是不想你真的殺了沐千歌嘛。」
「切,真鬱悶,那麼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帝凌軒氣憤地說道。
鬼娃心中有些忐忑,說實話,她真的想要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但是看見帝凌軒那凌厲的眼神,她就知道不可能矇混過關的,便只得深吸一口氣,低著頭道:「那好吧,我講給你聽。」
咬了下牙,鬼娃便開口將那次自己與帝凌軒冷戰,沐千歌說要教自己哄帝凌軒開心並與他和好的辦法。當時的自己還懵懂無知,所以,沒有發現沐千歌的詭計,只是想著儘快同帝凌軒和好,什麼方法都願意嘗試,卻不想是一個吻,這讓她大為吃驚。後來本打算想要嘗試,但是沒想到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而自己與帝凌軒已經和好了,所以那個方法就一直沒有用。
「總之,就是這樣,都過去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帝凌軒?」鬼娃膽戰心驚地看著一臉陰駭的帝凌軒,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帝凌軒唇角微抽,強擠出一抹冰冷的話道:「我要去剁了沐千歌那傢伙。」說罷,帝凌軒就拿著劍想要去尋找沐千歌。
看著此時怒不可遏的帝凌軒,鬼娃擔心他真的會把沐千歌給剁了,一時不知所措,餘光忽然瞥見自己的肚子,她心生一計,眉黛一皺,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語氣柔弱道:「帝凌軒,我肚子痛。」
一聽到鬼娃不舒服,帝凌軒立刻緊張起來,急聲問道:「怎麼會肚子痛,趕緊把手伸給我看看?」
見帝凌軒要給自己把脈,鬼娃趕緊將手收起來,搖著頭傷心道:「算了,痛死我好了,反正帝凌軒你現在很生我的氣,我痛死的話,正好可以給你解氣。」
「喂,你這笨女人,你居然也學沐千歌那戲子給我演戲。」帝凌軒嘴角微抽,怒聲喝道。
原本只是想要騙騙帝凌軒的鬼娃再被他這麼一吼時,頓時心情瞬變陰沉,眼眶一紅,一把推開他,氣憤地說道:「你就知道吼我,明明說過不準吼我,帝凌軒,我討厭你,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大壞蛋,帝凌軒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壞蛋。」
聽著鬼娃的罵聲,帝凌軒神情一愣,唇角驟地一扯,揚起一抹從未展現過的溫柔笑容,低笑著道:「好久沒有聽到你這麼罵我了,鬼娃。」
被帝凌軒的笑容擾亂心神的鬼娃感覺渾身不自在,沒好氣地說道:「被罵了還這麼高興,帝凌軒你瘋了。」
「是呀,我是瘋了,鬼娃,世上能讓我發瘋失去理智的只有你一個。」帝凌軒伸手抬起鬼娃的下頜,有些內疚地說道,「抱歉,我不應該對你發火的,只是想到你居然被我之外的男人親了,我真的太生氣了,因為能碰你的人只能是我,我無法容忍其他的人碰你。」
「帝凌軒,你真的是愛吃醋,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我是你的娘子,已經是你的人了,我的身體只屬於你,沐千歌那個吻你就別介意了好嗎?」鬼娃甜蜜地扯唇一笑,臉上露出幸福燦爛的笑容,語氣嬌嗔。
殊不知,鬼娃那絕美的笑容讓帝凌軒整個人都怔住,黑眸中漸漸燃起***的火焰,再加上她那嬌嗔誘人的聲音,帝凌軒再也無法控制地將她扯進懷裡,另一隻手緊繞著她纖細的腰,聲音喑啞地說道:「好,不過代價是這個。」
話音一落,帝凌軒就俯身吻住鬼娃的唇,打算將這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吃掉,好好彌補自己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
甜蜜的吻不斷加深,兩人的理智也漸漸坍塌,***如同正緩緩張開花瓣綻放的花朵一般,越開越燦爛。
一道白光自帝凌軒的身上發出,將兩人緊緊包圍在內,下一刻化作流光飛向遠處。
不同於魔界外面的漆黑,原本鬼娃在魔宮住著的房間一片明亮,被魔尊妖力纏繞住的鬼姬被芙兒帶到了這裡。
「我以為你會把我丟進滿是妖怪的地方,想不到我的待遇還這麼好,可以住在妖后的房間。」鬼姬靠著牆壁站起來,紅眸在眼眶中轉了轉,紅唇輕勾,輕笑著都愛。
站在門口的芙兒冷哼著道:「要不是魔尊哥哥讓我看著你,我一定會將你丟進魔窟中去。」
「嘖嘖,你對你的魔尊哥哥還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你的魔尊哥哥不解風情,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鬼姬懶聲揶揄道。
芙兒眼神一厲,掌心生出狐火想要教訓鬼姬,但是想到魔尊對自己的警告,只得不甘心地散去狐火恨恨道:「這是我同魔尊哥哥的事情,你沒資格管,要不是魔尊哥哥的囑咐,我一定殺了你這個壞女人,看到你這張臉就生氣。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不是那個女人,等魔尊哥哥利用完你,我一定殺了你,在這之前,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別以為你能逃出去,這裡可是布下了結界。」
說完,芙兒就重重地把房門關上離開。
見芙兒離開后,鬼姬才緊皺起眉頭,靠著牆站著的身體慢慢地往下滑,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冷聲道:「可惡,還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想不到還是被看穿了。」
靠牆而坐的鬼姬將腦袋擱在自己曲起的雙腿上,喃聲道:「我還不能死,否則冥夜就會醒來,我死之前一定要讓鬼娃離開魔界,這樣的話,冥夜他就不會來魔界,也就不會有事了。我不會讓你白白來送死的,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