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動了呀
錢橙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
他應該是在港城的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挽住溫聽蘿的手，悄悄緊了緊。
齊麟也看見她們了，大步朝她們走來。
溫聽蘿猜想他們是有話要說的。打過招呼后,她先行離開。
她走出還沒到幾十米的距離，隱隱能聽到身後傳來的不是很和平的說話聲。
她嘆了口氣。原就不是很順利的一對,偏雙方都還很優秀,總不免身邊還會出現其他的追求者,這樣一來，不就更不順利了么。
溫聽蘿次日便和季清洄回了槐城。
後來，她聽說齊麟在去京城之前就辭了港城的工作。原來他不是臨時的從港城過去一趟,而是準備留在京城。
溫聽蘿想，這樣也好。既然都有了心，那就聚在一處,將這件事情好好地處理一下。
回槐城當天，溫聽蘿就收到了編輯寄來的加印合同。
銷量爆成這樣，首印的那批早已賣完，各個渠道都在催,編輯很著急。不止是負責她這本書的編輯,可以說,現在整個出版社最上心的書就是這一本。這年頭實體艱難,能出一個爆本，實屬不易。
她這趟回來,等著她的事情也有很多。
溫聽蘿和季清洄一起去溫辛那兒接的孩子。
溫辛正板著臉馱著季煦在辦公室走。
季煦一手抓著他頭髮，另一手輕輕拍著舅舅的頭,高興得咯咯叫。
溫辛咬牙提醒他：「最後一次了，說好的帶你玩這一次你就安靜，你要是敢耍賴,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煦不吱聲。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溫辛以為是助理，反正也已經被助理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毫無防備地喊人進來。
門一打開，他對上季清洄戲謔的目光時，整個人忽然僵住。
完了，這回真是臉都丟沒了。
季清洄還不得在心裡嘲笑他？
溫聽蘿看見時，也是一愣。
季煦反應得比他們都快，他看見爸爸媽媽可高興了，揮舞著雙手朝媽媽笑。
溫聽蘿趕忙上前將他接下來，「來，媽媽抱。你個小傢伙——」
季煦原本不管怎麼說就是要騎脖子，但現在一看見媽媽，立馬伸手往媽媽懷裡鑽，哪裡還有剛才的執著？
溫辛沒好氣地拍了下他屁股。真是翻臉不認人。
季煦回頭朝他無辜地咧嘴笑。
這一笑，溫辛哪裡還有什麼氣。
季清洄調侃著他：「你們可真會玩。」
溫辛白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倆去玩，把他丟給我。下回你看他，我去找我姐。」
季清洄勾了下唇，應也沒應，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怎麼可能？
溫辛被他一噎。這父子倆，真不愧是父子倆，一樣會氣人。
季煦在媽媽懷裡鑽夠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仰頭看媽媽的眼睛：「媽媽，妹妹，要妹妹——」
溫聽蘿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呢，沒想到過了好幾天了，竟然還記得。她捏捏他的小鼻子，「沒有妹妹，只有煦煦。」
「要妹妹——」
「年紀不大，還挺執著。」季清洄想將他拎過來抱，他不肯，雙手掙扎地扒著媽媽，季清洄低眸看他，「你都長大了，有點重，待會累到你媽媽。」
季煦：「……」
他皺皺鼻子，放棄掙扎。
溫辛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給力，於是他也跟著一起慫恿：「姐，要不再生個二胎？」
溫聽蘿眯了眯眼睛：「該不會是你教的吧？」
溫辛連忙舉起雙手：「不是，當然不是！」
他的心都提了起來，好在溫聽蘿沒有多問，「不是就好。不許亂教他。」
怎麼能說是亂教呢?
溫辛不大服氣，「你就不想要一個香香軟軟的女兒嗎？」
「忙不過來呀，一個煦煦都忙不過來了。」溫聽蘿親了親兒子的臉頰。
溫辛嘟囔：「你生出來，我給你帶。」
溫聽蘿新奇地看了他幾眼。
溫辛說：「真的，不騙你。我和季煦一起帶。」
溫聽蘿挑眉：「這麼喜歡吶？」
「是啊。」
「那你快點脫單，自己生一個。」
溫辛：「……」簡直油鹽不進。
他氣餒地癟嘴，勸不下去了。
-
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溫聽蘿基本上都在忙工作的事情。
新書加印了三次，並且次次銷售一空。她收到編輯的一些反饋信息，說是有些學校的圖書館採購了這本書，還有的是老師採購，將這本書放進班級圖書角。她一面覺得受寵若驚，一面感覺到了肩上更加重大的責任與使命。
溫聽蘿將一部分收入用于山區兒童的教育與女童的成長，並且親自予以落實。
這一年時間，她是在忙碌中度過的，很充實，也很有意義。
她做到了很多她曾經很想做的事情，並成為了一個她很想成為的人。
對這個社會所創造出的價值，她想，就是她生命本身存在的意義。
忙完手頭事情的那一天，她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又去童裝店給兒子挑了件大衣。
挑完衣服的時候，溫聽蘿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模特穿著的小裙子上。很漂亮的一件紗裙，如果她有女兒的話，一定會買下來給女兒。不過她沒有。
溫聽蘿低頭笑了笑，結賬離開。
她的丈夫和兒子，已經在家中等她回家吃飯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季煦跑得比季清洄還快，先於爸爸抱住了媽媽，「媽媽！」
他一個人就佔滿了溫聽蘿的懷抱，季清洄連個空位都擠不進。他沒好氣地拎走這小子，握住妻子的手，「餓了吧？」
溫聽蘿將手裡的花塞進他懷裡：「老公，送給你。」
季清洄心中一動，剛要說什麼，季煦的聲音又擠了進來：「媽媽媽媽，我呢？有我的禮物嗎？」
溫聽蘿的注意力便被他給吸引走了，「有呀，媽媽給你買了件衣服。待會吃完飯再試好不好？」
她還沒聽到季煦的回答，就已經被季清洄抱走了，「別理他了。你都這麼久沒理我了，還沒哄我呢，哪裡輪得到他？」
季煦很不滿意爸爸的這種行為，但是他的抗議無效。
季清洄背著兒子啄了幾下她的唇，「不想我？」
溫聽蘿主動湊上去咬了一下他，聲音很低，還很軟：「很想哎。」
他眸色一深。要不是怕她餓著，這頓飯他已經不想吃了，他想吃點另外的。
季煦嘟著嘴巴在旁邊乖乖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重新和媽媽說上話，「媽媽媽媽！今天是爸爸做的菜哦。」
他親愛的爸爸卻不滿意於他代替邀功，自己搶過去說：「都是你喜歡吃的。」
季清洄握住她的手，一起去餐廳。
季煦從小被鍛鍊出來的，可大方了，媽媽的注意力被爸爸搶了后一點也不介意、一點也不生氣，樂滋滋地上前去牽住媽媽的另一隻手。
等吃完飯後，季煦自己拿著個繪本往媽媽身邊跑，要媽媽給他講。
溫聽蘿坐在沙發上，一手抱著他一手翻著繪本給他講。
講著講著，她發現不對了。今天這個繪本講的是哥哥帶著妹妹一起去野外春遊的故事。繪本沒有不對，但是好像是某個小朋友故意挑選的主題？
她悄悄看了幾眼季煦，發現小朋友雙眸亮晶晶地跟著她的手指在看繪本。
溫聽蘿暗自好笑不已，若無所覺地給他講完這本。
等講完后，她將繪本合起來，「好啦，講完了哦，後續就是哥哥帶著妹妹一起回家，洗乾淨手手上的淤泥啦。煦煦困了沒有？我們去洗澡睡覺覺咯？」
聽見這句，季清洄放下手裡的筆電，看了這邊一眼，顯然等這一刻已久。
季煦靠在媽媽膝頭，卻不肯罷休，「媽媽，我還不困，我還想和媽媽玩。」
季清洄：「……」
他已經，分給這小子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夠？
季煦繼續得寸進尺：「媽媽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想和媽媽一起睡覺覺。」
還不待溫聽蘿回答——
季清洄一聽見這話，眉心一跳，果斷地給出了答案：「不行。」
「為什麼？」季煦很難過地看向爸爸。
「你已經長大了，早就該自己睡了。媽媽是要和爸爸一起睡的，沒有空陪你。」
對著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說長大，溫聽蘿想，應該只有季清洄了吧？
可真不愧是親生的。
眼看他越說越不像話，她伸出手捂住他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了。
「不理爸爸，寶貝乖，我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媽媽再給你念個繪本好不好？」
小季煦聰明過人，不管是爬還是走，不管是說還是看，都比同齡人快些。
他很喜歡看繪本，他們買的速度有時候都趕不上他看。平時他最喜歡的親子活動也是讓爸爸媽媽陪他看繪本、給他念繪本。
聽了媽媽的話，他立馬鼓掌答應。
在溫聽蘿準備抱起他離開的時候，她的衣擺被季清洄拉住。她回頭一望，便對上了他不情願的眼神，儼然是不樂意她走。
溫聽蘿無情地拉回自己的衣擺，笑眯眯地抱著兒子離開。
季清洄在心裡微嘆了口氣。
這哪裡是給自己生了個兒子，分明是給自己生了個情敵。
好在溫聽蘿的心還沒徹底地偏過去。他回房間等了一個多小時后，房門終於傳來打開的聲音。
這次溫聽蘿是出差了六天。
素了六天的人，今晚註定要開葷。
溫聽蘿推開他說：「我還沒洗澡呢。」
「一起。」
某人連洗澡都不肯放她一個人去。
簡直比他兒子還纏人。
就在他要去拿東西的時候，溫聽蘿忽然拉住他。
季清洄不解地回眸看她，她附過他耳邊，小聲提議：「我們給煦煦生個妹妹好不好？」
季清洄：「？」
這才過去給季煦講了一趟繪本，回來就改變了主意？這小子有點牛啊。
季清洄眸色深下，他啞聲問：「認真的？」
溫聽蘿說：「我今天給煦煦買衣服的時候，看見了一條很漂亮的公主裙，阿洄，是我想要女兒了。」
季清洄抿緊唇，就在溫聽蘿以為他需要考慮考慮的時候，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摟過她的腰，聲音嘶啞：「好，那就生個女兒，給她買公主裙。」
——要是真有個女兒，那就把那家店的裙子全買下來。
溫聽蘿沒想到他答應得這樣快。她原以為說服他要很久，他考慮也要很久，但沒想到前後不過十幾秒鐘的功夫，她就能讓他點了頭。
速度快到很難不讓她以為，他早有此意。
溫聽蘿眯了眯眼，「你該不會就是在等我說吧？」
「怎麼會呢。」他輕咬住她耳垂，「你老公怎麼會那麼壞。季太太，請你不要這麼想我，你這是誹謗。」
不會嗎？
可是溫聽蘿覺得他會。畢竟他骨子裡的惡劣，她可是領教過的。
再後來，他沒再去拿東西，直接與她在浴室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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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倆準備再要個孩子的事情沒有和任何人說，只是悄悄開始準備起來。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不做什麼，乖乖地備著孕。
不過偶爾季煦老生常談地和他們說起要妹妹的時候，溫聽蘿拒絕的態度沒有以往那麼堅定了，會委婉地說：「煦煦可以和聖誕老人許願，說不定哪天聖誕老人就給你送來一個妹妹啦。」
每每這個時候，季煦都會用一種「你把我當小孩哄騙呢」的表情看她，儼然是不相信聖誕老人的存在。只當做媽媽是換了一種方式的拒絕，無趣地跑到一邊玩積木去。
溫聽蘿感慨，這孩子，太聰明了也不好。還沒三歲呢，就沒有三歲小孩好騙了。等再長大一點，她該怎麼騙呢？
季清洄的效率很高，從季煦的到來就可以見得。
不到三個月，溫聽蘿就查出了好消息。
雖然已經不是頭一回當爸爸，但季清洄還是緊張地握緊了妻子的手。
他想，不論男女，不論是弟弟還是妹妹，他都會很喜歡。只要他和妻子都平安就是最好的。
當天晚上，他們早約好了要回溫家吃飯。
飯桌上，大家都在吃著飯，溫辛抱著季煦，溫聽蘿和季清洄對視一眼，忽然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溫辛就那麼抱著季煦呆愣住。
——一大一小，齊齊定住。
徐亦婉驚喜道：「真的嗎？去過醫院了嗎？」
季清洄答說：「去過了，剛做過檢查，確定是懷孕。」
上一次蘿蘿查出懷孕的時候，他並不在她身邊，是岳母陪她去的醫院。而這一次他在，他得以陪她去醫院做這個檢查，全程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迎接新生命到來的通知，他覺得這也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彌補一些小小的缺憾。
溫辛和季煦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
隨後又異口同聲地說——
「我要做舅舅了？」
「我要做哥哥了？」
溫聽蘿朝他們點頭：「恭喜二位。」
溫常賦並不常笑，這會子卻是被樂得不行，頻頻失笑。
溫辛朝季煦說：「我要有外甥女了！」
季煦不甘示弱：「我要有妹妹了！是我的妹妹！」
舅甥倆的關係特別好，一點差輩的感覺都沒有，愣是不甘示弱地嗆了半天。還是溫聽蘿幽幽一句話打斷的他們：「兩位，還沒確定男女，請勿重女輕男謝謝。」
季煦摸摸鼻子說：「我夢到過，我有一個妹妹。」
溫聽蘿真是被兒子可愛到想笑。
她好奇地問說：「那你夢到她長什麼樣了嗎？」
「不記得了……只記得她拉住我的衣服，說要哥哥抱抱。」
說得有模有樣的，以至於溫聽蘿不知道該不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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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季煦知道媽媽懷孕以後，都不用大人叮囑，他在媽媽面前的動作就自覺地小心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媽媽的肚子。
雖然溫聽蘿和他說過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但他一直篤定著肯定會是妹妹。他常常對著媽媽的肚子喊妹妹，然後再同妹妹說會不著邊際的話。
他雖然小，但是不妨礙他懂的多。有時候也是聽他和「妹妹」說話，溫聽蘿才知道他原來還懂這個，她常常被他驚訝到。
溫聽蘿的母愛都快泛濫。
季煦很聰慧，又不失天真，她很愛她的寶貝兒子。即使今後還會有另一個寶貝，也不會影響分毫。
距離溫聽蘿寫完上本書已經過去近三年，這幾年時間她都在忙著後續的工作。從出版工作到宣傳工作，再到後續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許多衍生工作，工作量不少，但陸陸續續的，也算是忙完。
在這次懷孕之前，她就有打算開始準備第二本書的創作。
準備著準備著，她就懷孕了。
是以這一次溫聽蘿就也打算趁著懷孕的時間，創作第二本書。
上次懷孕在寫書，這次懷孕也在寫書。
一不小心就造成了這樣的巧合。
但她這次不太著急，準備慢慢來，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打算趕著在生產前寫完。
一來是她上次在懷孕前就已經開始，而這次卻是懷孕后才開始，二來是她懷孕期間還要照顧季煦，她不想落下對季煦的陪伴。
在得知她開始寫第二本書的時候，上次與她對接的那個出版社編輯就聯繫了她，表示出準備購買這本書版權的意願。
這些後續的問題她倒是不大在意，既然這個編輯想要，那她自然是同意的。合作慣了的老夥伴，合作起來也方便。
編輯在得到她的允肯之後，便稍微地進行了下宣傳，算是預熱。
這些都是后話。
這次懷孕，反應沒有上次的大，溫聽蘿的孕期還算是舒適的。
懷孕幾個月的時候，她甚至還覺得自己的皮膚好了很多，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徐亦婉與她說：「好像有個傳言是，如果懷的是女兒，懷孕的時候會變好看。」
溫聽蘿嘴上不太相信這些沒有科學依據的傳言，但心裡隱隱也是期待的。
別的反應不大，但她明顯比較嗜睡。加上她經常會陪季煦去上早教課、寫作業、講繪本，所以剩餘得以讓她完成工作的時間並不多。大半個孕期過去，寫的還不到一半，到孕晚期的時候，溫聽蘿已經放棄，想著等坐完月子再寫。
這次她懷孕，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季清洄沒空時，她就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而這次如果季清洄沒空，他會鄭重叮囑兒子幫他陪伴與照顧她。季清洄鄭重叮囑，季煦就鄭重接下，像個小大人一樣與父親對話，並且接過使命。
溫聽蘿看得好笑，可是，季清洄不在的時候，季煦真的做得很好，很會照顧她。她常常被這個丁點大的小屁孩所感動到。
孕晚期時，就算季煦再會照顧，季清洄也不放心委託他了，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走，親自陪著老婆。
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去給寶寶準備衣物的時候，季煦直奔粉色區域。
溫聽蘿提議說：「要不買點男寶用的？」
在這個問題上，季清洄難得和兒子達成了一致：「買粉色的吧。」
他還很有理有據：「就算真生的是兒子，以表安慰，讓他穿段時間粉色的衣服來安慰安慰我們也好。反正他還小，沒關係。」
溫聽蘿：「……」
她差點被這個說法氣笑。
這兩個人哎……
不過何止是他們呢？另一邊，還有一個溫辛呢。
他們三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肚子，等著一個女孩的降生。
她摸了摸肚子，心想，如果真的是個女兒的話，怕是要被這一群男人給寵壞的吧？
別說他們了，就連她、就連她的爸爸媽媽，可能都是要一起寵的。那是一個怎樣的畫面，溫聽蘿連想象都想象不大出。
但是她能確定一點，寶寶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遠勝於她童年的幸福。
——這就夠了。
她這麼長久以來的所求，莫過於此。
他們一家三口去結賬的時候，收銀員對著一購物車的粉色陷入沉思。
——不是，你們就這麼確定是女孩嗎？
她偷偷笑著給他們結了賬。
希望你們如願。
幸福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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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蘿是在某天夜裡發動的。
很突然，沒什麼準備的就發動了。
季煦很乖地跟在爸爸媽媽身邊，陪媽媽到產房門口，再由爸爸抱著，陪爸爸一起等媽媽出來。
上一次，季清洄獨自一人陷落於一個單獨的世界，緊張地等待裡面的妻子生產。
而這一次，有一個小男子漢被他抱著，和他一起等待妻子生產。
在他臉色有些發白的時候，季煦發現了，伸手抱住爸爸，輕輕拍著爸爸的背說：「爸爸，你不要擔心，媽媽會平安生下妹妹的。」
季清洄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一刻。
強大如他。
竟也有了哽咽的**與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