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情難自禁互吐衷腸（上）
那日之後，魏無羨與藍忘機之間，仿若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魏無羨一顆渴望被理解被呵護的心，卻被一些無法言說的痛意與黯然阻隔著。而藍忘機心裡的一片火熱，卻又想一答案與想溫柔包容對方的矛盾之漸漸被壓抑著冷卻。
日子一，江澄同各位家主一起忙著打理戰後事宜。金光善儼然一副老面孔，以財力雄厚家業之姿，殷勤幫著各家重建家園。
孟瑤因刺殺溫若寒得了功勞，正式入了金家族譜，改名金光瑤。因八面玲瓏之性，被父親金光善提為金家掌管外事之任。聶明玦心雖對很成見，耐藍曦臣一力保舉，三終拜了異性兄弟。
夜殿早已被收拾乾淨，金光善便內擺宴席，籠絡心。
仇得報，江澄與姐姐魏無羨商議，決定日便啟程返回雲夢重建蓮花塢。以江氏皆腰間系了孝布赴宴。家心明白皆唏噓感嘆一番。
魏無羨眼見金光瑤宛若新生滿面光彩，周旋於眾賓客之間游刃余，心免感嘆真物。想著那日刺死溫若寒的那柄軟劍倒件難得的奇兵利器，開口問了問，卻被金光瑤含笑一帶而。
跟著門廊高呼姑蘇藍氏到，魏無羨心一跳。已兩日未見藍忘機，卻也因為自己的刻意迴避。
眼望著那襲白衣隨著兄長身後緩緩而入，魏無羨默默退入了江氏隊，兩家齊齊行禮。堂一眾客套之詞魏無羨根本沒入耳。一抬頭迎藍忘機直白的眸子，更知此身何境。
各自入座，魏無羨眼望耳聽著各家一些女修皆輕聲議論，說含光君愈發清冷俊俏云云，輕牽嘴角自嘲一笑，抬眼望。坐對面席的，白衣似雪，銀冠襯著黑髮，一臉端莊雅正，愈發顯得清逸塵，似世間。
笑容漸漸隱，魏無羨心對自己說：藍湛樣的，就該一路星辰相伴的。如若真的也像自己心對那般……那也定因為自己沒沒地總賴著才造成的後果。絕該走樣的路。一想到會對藍忘機指點非議，哪怕身後偷偷議論……
那也行！魏無羨立心裡給了的否決！雖矛盾心傷，也想看到那一。含光君藍忘機，就該堂堂正正走正家之，永遠無能及！而與浪蕩無狀的混為一談，牽扯清。
思及至此，魏無羨悶悶地抓起案的酒壺，搖曳著步子退了殿。清冷的月光瞬間灑滿一身，心頭生幾分悲涼的豪意，徑自台階半靠著坐了，對月獨酌。
雖低垂著眼眸，藍忘機也知魏無羨望向了自己邊。待想回望，卻見那一身黑衣的身影緩步了殿。
對魏無羨的感情日漸沉澱，已經到了收拾的地步。但藍忘機會壓抑自己，那因為魏無羨現的狀態很糟糕，也因為……無法確認魏無羨否與一樣的心思。
藍忘機心裡甚至常問自己，即便魏無羨也般心思，二將會如何？藍氏家規似一塊無形巨石懸頭頂，讓又難耐，又羞愧。
含光君藍忘機又最簡單直白的行動派。讓刻意違背自己的本心，會也做到。殿里紛擾的聲於耳邊清風，直立起身，隨著魏無羨的腳步也走了。
風飄几絲清冷檀香味。魏無羨搖搖頭笑了。笑里心動感動，也抹的好笑與嘲諷——藍忘機，果然所料。
「藍湛啊……啦？如此月色，……一首《洗華》啊？」
直接忽略魏無羨話語里的刻意嘲諷，藍忘機肅然立身側，緩緩言：
「正研習新的琴譜。希望能找到比《洗華》更為用的清心之曲。還需回雲深翻閱收藏曲譜，魏嬰，且等等。」
魏無羨坐正了身子仰頭定定地看向身邊的，月色藍忘機的側臉如琢如磨，看得心裡突突直跳。，真的執拗得讓嘆氣啊！
「藍湛藍湛，真的……罷了罷了，隨！才管呢！」
聽魏無羨話里的几絲帶著無奈的「撒賴」，藍忘機俯首看了看，嘴角也放鬆了弧度。月眉目如畫，總之聲，都誇讚金宗主仁義。魏無羨冷笑一聲，想著金氏座些的作為，滿厭惡與耐。
忽地聽到金光善宏聲讓家安靜，似什麼重之事想提。凝神一聽，直教魏無羨跳了起，快步向殿走。
原金光善趁著眾家族都，居然重新提起了師姐與那金子軒的婚事！那子真做千秋夢！走進殿內，正望見江澄面露難色，知該怎麼回答。師姐臉也一陣紅一陣白，很羞惱。
「金宗主的美意，雲夢江氏心領了！」
魏無羨一邊拱手作禮，聲回了金光善，一邊直白地看向江澄，讓拒絕。江澄皺眉，心雖也樂意門親事，但如此撥了金光善顏面，也妥。
思想后，只得明言家父從勉強兒女，以終身事須家姐自己定奪。
江厭離明白兩弟弟的心思，想起當日金子軒的態度，心也一片冰冷。隨即直言需協助家重建家園，婚姻之事當后再議。
藍忘機站殿門邊，眼望著殿眾皆神色各異，心知魏無羨此番插嘴管事，定惹得些身後議論狂妄無禮了。
金光瑤卻此站起，言江氏子弟重修家園真孝義之舉。當眾宣布金氏將秋後恢復百鳳山圍獵，以供各仙家補充實力，為重建各家力。
散夥后各歸各家，江厭離兩弟弟滿含熱淚推開了蓮花塢的門，收拾心情，全心全力重建家園。
招收了許多新的門徒，江澄忙裡忙外，一邊迎送往一邊訓練著新弟子。魏無羨自知幫什麼忙，心裡又一直悶悶的，索性又恢復了年少的浪蕩無羈，成日里喝酒閑逛無所事事。
藍忘機回到雲深后便一頭栽進了靜室里開始研習新琴譜。心裡記掛著魏無羨的身體狀態，知必得特殊的旋律琴音才能對那陰虎符所造之怨氣作用。想到禁書室內必會想的東西，便萌生了求叔父讓查閱禁書的念頭。
藍啟仁雖未參與射日之徵，但一切的詳盡事宜早已從門口知曉。心想起自己那爭氣的弟弟，深怕藍忘機會重蹈父親的覆轍。
以藍啟仁讓兄弟二，命藍曦臣往岐山安息怨靈，卻叫藍忘機藏書閣重修書籍與家訓。
藍忘機直言想查閱禁書，藍啟仁暗示謹記藍氏立身根本，明白家訓之重性。藍忘機卻執拗地為所動，一心想翻閱禁書琴譜，好早日為魏無羨驅走身的危險。
雖然叔父發了火，卻也沒喚醒藍忘機已經執著難改的心。悄然潛入了禁書室，找到了想的琴譜。聽著藏書閣外門生的議論，藍忘機的眼著慚愧，但更多的堅定移的光輝。
一定幫助魏無羨走陰虎符的陰影，重回正。
藍曦臣刻意路經雲夢，也如願遇見了魏無羨。想幫幫自己那苦惱的弟弟。
魏無羨看似一片恣意瀟洒，心底卻明白藍曦臣定話說。擔心藍忘機什麼事，卻聽到藍曦臣說被叔父責令重修家訓之放了心。心真再好。
魏無羨想起了求學之與藍忘機的點點滴滴，忍住一溜嘴說起想藏書閣看看藍忘機。看著魏無羨一臉的笑意，藍曦臣忍住心底嘆息。
藍曦臣直言魏無羨多多留意自己狀態，莫自，真正入了邪途心念難收。也暗自提醒魏無羨辜負了真正關心之的心意。
魏無羨心裡一直梗著那根刺，此刻藍曦臣說的話本一片誠摯心意，卻讓聽走了味。以為藍曦臣言之意若洗心回歸正重拾劍術，便該遠離藍忘機給惹麻煩。
藍曦臣再次提及藍忘機正潛心研習洗華，魏無羨一片自傲冷言相拒，讓藍曦臣轉告藍忘機再多管的閑事。
再能重拾劍魏無羨心裡最的痛。此刻經由藍曦臣說，怎能讓又痛又傲？回到蓮花塢偏偏又受了江澄的責怪，怪沒履行諾言幫忙重建江氏。
魏無羨口難言，只得嬉笑想混。被江澄一把推倒，搖晃著逃離。祠堂看見江厭離，才讓一顆繃緊的心稍稍鬆了。
江厭離心裡最親近信任的，魏無羨視作母親姐姐般最親的。想著師姐心裡終那花孔雀金子軒，又想著自己紛亂無章的心事，忍住撒著嬌問師姐，為何一定就會心裡喜歡的那呢？
才入秋，金子軒就親自了蓮花塢送邀帖，邀江氏一門參加百鳳山圍獵。特別提及金夫請江厭離觀獵。魏無羨想說，江澄早已一口應。那邊江厭離也應了金母的邀約，魏無羨只得作罷。
金子軒離之際特意說父親問及當薛洋身最後一塊陰鐵的向。魏無羨聽話里話顯然懷疑拿了那塊陰鐵，心冷然，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金子軒。
隨怎麼想，魏無羨才乎呢！手的，自己修鍊的陰虎符，無愧於心，無愧於！
蓮花塢日日悠閑自的生活，讓魏無羨心裡的愁悶鬱結總算淡了一些。轉眼到了百鳳山圍獵之期，雲夢江氏一到，金夫就將江厭離拉了跟身邊，好親熱。
各家年輕子弟結隊入場，引得坐獵場兩邊的女修門滿面喜色，蠢蠢欲動。魏無羨浪蕩慣了，藍忘機雅正端方，身邊又江澄新任了家主一派嚴謹，只得收斂了脾性，規矩站著。
待到各家子弟都站好了隊形，江澄入了家主席位，魏無羨才發覺站自己身邊的，藍忘機。
此次魏無羨刻意沒像往常一樣粘著藍忘機，原想著能交集就交集吧。看樣子兩都已經習慣了彼此的陪伴。即便粘著藍忘機，藍忘機也自然而然地就站了身邊。
山間風，魏無羨側目看著藍忘機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箭袖輕裝，愈發顯得俊逸無倫，好看之極。鼻嗅著順風而的淡淡檀香味，魏無羨忍住輕輕笑了。
魏無羨打量藍忘機，殊知藍忘機也一顆心都身。幾月未見，魏無羨膚色更加白皙了些，端的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藍忘機知魏無羨素之聲絕於耳，金子勛更賣力誇讚堂弟箭術高超。冷防魏無羨跨了一步笑了一聲，轉身對著藍忘機洋洋洒洒地開了口：
「藍湛，一事幫忙，行行啊？」
藍忘機與對視片刻，魏無羨狡黠閃爍的目光讓知准沒什麼好主意，但還忍住眼望著回問：「何事？」
「借抹額一用，好好？」
一間心跳如鼓，藍忘機直直看著魏無羨，神情片刻的凝滯。
藍氏抹額特殊含義，各家子弟都耳聞。但其真正意義只藍氏一族自身知曉。藍忘機模糊記得自己曾跟魏無羨提的，那次醉酒後……
而那暮溪山玄武洞里，魏無羨解的抹額捆綁傷口，聽其語意也應該知抹額事關重。此刻明知般，卻還明目張胆地向討抹額……
藍忘機耳根后泛起粉色，咬緊了牙只看著魏無羨，心裡竟然真想解抹額遞給的衝動！
一陣涼風吹，藍忘機心一驚。此正百家之，魏無羨擺明了胡鬧，自己豈同一樣？否則將藍氏一門顏面立於何處？思慮至此，目光已經恢復冷靜，白了魏無羨一眼輕斥：
「無聊！」
魏無羨哈哈笑了兩聲：「就知氣。」也管四周之如何看，轉身向著射箭處行。
心裡雖嚴告自己再用輕佻之言行干擾藍忘機，心儀的就身旁，又忍住想親近逗逗。看著藍忘機眼閃的那絲猶豫，魏無羨心裡還很受用的。
藍湛，竟然真的想解抹額給呢！
一邊笑著，魏無羨一邊解自己纏袖的黑色布帶。金氏想力壓眾，偏就讓遂了意！靈力雖然沒了，自師傅江楓眠親授的箭術卻絲毫未弱。
此刻沒鬼怪野獸作為目標，只箭靶豎對面。魏無羨心教家心服口服，也好快些免了那些溫氏囚徒的擔驚受怕之苦。抬手將布帶蒙於眼，反手接江氏弟子遞的箭囊。
場霎間鴉雀無聲。此等蒙眼射箭之舉，從未試，甚至部分想都未曾想。藍忘機年少圍獵曾見魏無羨射箭，此刻也自明白的心意。
獵場風聲赫赫，吹得魏無羨一身黑色衣袍翻飛起舞。只見輕牽嘴角露淺笑翩然，甩手羽箭搭了弓弦。
蒙住了雙眼更能讓心志沉澱，魏無羨聽風辯位，溫氏囚徒的呼吸之聲收入耳底。略略抬高了手肘，拉弓如滿月。只聽一陣破風之聲倏然響羽箭離弦而，穩穩插入箭靶的紅心之！
場先響起一片驚呼之音，隨之黯然，緊跟著如雷的掌聲伴著喝彩之聲絕於耳。坐首席的聶明玦藍曦臣都一臉讚賞之意，金光善心雖豫，卻也只得心服拍掌。
江澄臉終於露了一陣驕傲的笑意。一眾江氏子弟更歡呼雀躍。江氏重建，絕部分子弟都新招入門的，耳雖聽得江湖傳言師兄如何厲害，卻未親眼見。此番一見，皆心服口服！
金子勛心又驚又怒，顧得眾家族場，屑挑釁：「魏無羨別張狂！種今就蒙著眼睛圍獵，就服本事！」
魏無羨緩緩轉身，面對金子勛所站之地立定。一臉散漫笑意點頭答：
「好啊！就依又如何！」
當場議論更盛，魏無羨本也願此地聽呱噪，當將手負身後，邁步走向了校場門。途經藍忘機身邊候，那清冷的檀香味牽動著的心緒，忍住側頭一笑，輕問：
「藍湛，怎麼樣？」
魏無羨沒聽到藍忘機的回答。也預知到了藍忘機會回答。搖搖頭邊笑邊嘆了聲氣，向著山林一步步走。
藍忘機沒回答魏無羨，因為的萬千言語思緒都被強烈的意亂神搖給堵了心口。眼的氣度翩翩，自信帶著散漫，驕縱之又藏著認真，當真每一動作，一顰一笑都撞了的心弦之！
藍忘機該怎麼回答魏無羨呢？想說，魏嬰真好。想拉住那曾停留的身影，想把牢牢靠自己身邊，想用指節輕輕拂那嫣紅的唇，白皙的面龐……
號角聲起，圍獵正式開始。江澄策馬越魏無羨身邊，想說讓聽金子勛的，好好圍獵。魏無羨卻笑著讓自準備。魏無羨已經告訴江氏此次圍獵必會拔得頭籌，江澄心數，又忍住叮囑差多就行了，。
斷馬蹄聲腳步聲越身邊，許多仰慕欽佩魏無羨的也會駐足對問候。魏無羨心頭很煩躁，挑著無的路徑迎頭而，快步離開了眾所的地界。
魏無羨疾徐地走著，走了好一會兒，確認四周已渺無煙之地，才停腳步緩緩找了棵粗壯的樹靠著。定了定氣息，取陳情，垂頭吹奏了起。
清越的笛音緩緩流瀉，逐漸彌散山野之。魏無羨運用心神催動陳情，囊陰虎符也開始微微震動。消片刻，百鳳山無盡的怨魂鬼怪之神魄都乖乖地順著指引，投進了江氏布的捆仙網之。
吹奏了好一會兒，魏無羨估摸著數量夠多了，停了。此番動用神志催動陰虎符，雖只緩緩而進，卻也極損心神。靠著樹榦凝神了好一會兒，魏無羨還覺得頭暈目眩氣血翻湧。
好四周寂靜無，耳皆一片平的鳥語蟲鳴，無數的鮮花芬芳瀰漫空氣里。魏無羨終於平緩了些心神，半靠著樹榦就快睡著了。
陣輕微的響動驚醒了魏無羨，想喝問，卻因為沒感知到絲毫殺意而轉為了輕聲問詢。
對方沒回答。腳步聲仍靠近，魏無羨支起了身子，一也忘記將蒙眼的布帶取，剛想再聲詢問，身忽然一緊，竟然將推向了樹榦。
魏無羨想動作，對方似乎很明白的意圖，反手就將的雙手握緊撐了頭頂。的對了！手行還腳，魏無羨伸腿就踢，哪知那竟撲了，將牢牢貼了樹榦之。
緊跟著魏無羨怔住了！那……竟然將唇覆了的……唇。
竟然，無的山林之，強行親吻於！
，正為情所困、昏沉心亂的藍忘機。
一直跟著魏無羨，看著漸入深山，看著運功吹笛。想阻止，卻始終沒勇氣靠近。怕靠近魏無羨後會控制住自己心裡想觸碰的渴望。
御笛后的魏無羨顯然渾身脫力了。藍忘機看著虛弱地靠緊樹榦，心涌一陣夾雜著怨念的心疼。一步步走近，藍忘機想讓魏無羨靠自己身，幫緩氣凝神。
靠近，再靠近，那吐露著芬芳氣息的紅潤雙唇就眼。藍忘機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輕輕地，生澀地將自己的唇覆了。全身都因為緊張而顫慄著，開始一片混亂得幾近空白的心智之勇敢隨著心意而……
許四周靜謐的山野於神秘幽靜，許蒙著雙目的神志虛弱尚未恢復……四周的鳥語花香仿若一張網將二牢牢罩住了……
魏無羨竟然沒再反抗，任由藍忘機一片溫柔地唇溫柔試探.片刻之後，兩的呼吸都由自主地混亂起。藍忘機只覺得血液里似什麼東西逐漸瀰漫，想的多一點，再多一些……
藍忘機驚喜莫名，像得了新糖的孩童，溫柔探入了那溫熱濕潤的蜜罐。一切感受那樣陌生，卻又那樣如水自然。目眩神迷，仿若沙漠里行走的旅，終於遇見了久盼的甘泉……怎麼都捨得停。
一陣山風吹了，深秋的涼意之，藍忘機的神智終於漸漸迴轉。繾綣難捨之，魏無羨的唇輕咬了一，慢慢分開了些距離。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全身無力地低垂著肩膀，心涌了無盡的羞慚，轉身快步離。
一切就樣發生了。一切，又彷彿從沒發生。像一場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