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警察來了

離四合院五六百米遠的一條小巷。

一間老舊的破房子里，四個小身影圍在一起。

一個年紀十四五歲，衣服污臟面色狠戾的少年將一沓鈔票收起，笑嘻嘻的對坐在旁邊的棒梗說道：「棒梗你真行啊，居然能弄到這麼多錢。」

棒梗目光戀戀不捨的看著那一沓鈔票被收進少年的口袋，他對少年說道：「虎哥，可說好了，以後你得罩著我。」

「放心！往後在這片地，沒人敢欺負你！」叫虎哥的少年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保證道。

說完對另外兩哥少年道：「來來，吃燒雞。吃完了帶你們去玩。」

在他們面前的地上，放著一隻大燒雞。

這是棒梗買來孝敬他們的。

這三個少年都住在附近，除了虎哥，另外兩個年紀稍微小一些，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三人平日里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是附近人憎鬼嫌的小地痞。

棒梗被他們揍過好幾回，今天偷了錢，想著和這三人打好關係。

他被打怕了，不想以後出來玩天天被打。

烤雞很快被四人吃完，地上丟了一堆雞骨頭。

棒梗將手指上的汁液吸乾淨，猶豫了一下，囁嚅著說道：「虎哥，能不能給我點錢，我想去買兩本小人書。」

「好，拿去吧。」

虎哥遲疑了一下，大方的拿了兩塊錢出來遞過去，然後又說：「你看完了記得也拿給我們看看。」

「好，那我先走了。」棒梗接過錢興奮的離開。

等他走後，一個面色白凈的少年對虎哥說道：「虎哥，棒梗到時候被發現了，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這可不少錢，都六十多塊了。」

「切！怕什麼？又不是我們偷的。」

虎哥撇了撇嘴，滿不在乎。

另一邊，

李衛國到了派出所，將情況說了，警察頓時重視起來。

偷吃幾塊肉也就算了，教育一下就好，但是偷了錢問題就嚴重了，而且偷的還不少。

七十多塊，那可是他們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在這個年代，七十多塊已經可以判刑了，就算是十歲的孩子，也得去少管所改造一年半載的。

兩個警察隨著李衛國往四合院趕來。

而這時，軋鋼廠也下班了。

四合院里，下班的人一個接一個回到家。

秦淮茹回到家，照例拿了傻柱的三個飯盒，放到桌子上開始做飯。

「咦，棒梗呢？」

棒梗五點就放學，按理說現在應該在家。

賈張氏支吾了幾句，說棒梗出去玩了。

秦淮茹也沒在意，開始淘米洗菜，平日里棒梗也會出去玩，想來等下到飯點應該就會回來了。

這時，

李衛國帶著兩個警察回到大院。

「這……衛國，不至於報警吧？」三大媽看著兩個警察，吃了一驚。

李衛國神色平靜的說道：「棒梗偷錢了，賈張氏不認，這不是小事。」

說完就帶著警察進了後院。

大院里的人見到警察，紛紛驚訝起來，低聲的議論著。

「衛國帶著警察回來了？」

「哎，聽說棒梗偷了錢。」

「嗨！這孩子……」

「這要傳出去，大院的名聲就不好了，居然出賊了。」

「衛國也真是的，才十歲的孩子……」

中院的二大爺和後院的一大爺聽了之後，面色都難看起來。

在這個注重道德觀念的時代，大院里出了賊，對住在裡面的人來說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賈張氏已經慌了。

她一把抓住秦淮茹，低聲喝道：「你快去讓棒梗藏起來，千萬被回家！」

「怎麼了？」秦淮茹還不知道棒梗偷東西的事。

「棒梗去李衛國家偷吃了幾塊肉，這殺千刀的居然報警了！快去找棒梗！讓他藏起來！」

賈張氏神色慌張，她想不到許多，只擔心大孫子被抓走。

秦淮茹一下子就懵了。

棒梗去李衛國家偷東西了？

她的心直往下沉，現在的李衛國有多難纏她很清楚，棒梗是什麼習性她也知道，對方要是硬揪著不放，棒梗怕是要麻煩了。

不過秦淮茹也有些不悅，就偷吃兩塊肉，不至於報警吧？

她心下疑惑，問起賈張氏。

「只是偷吃了幾塊肉，李衛國不至於報警吧，媽你老實說，棒梗是不是還拿了人家的什麼東西？」

賈張氏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哪知道，棒梗就說吃了幾塊肉，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媽你快說啊！」秦淮茹也急了。

難道棒梗真偷了別的什麼東西？

「李衛國說棒梗還偷了錢……」賈張氏囁嚅了一句，不過馬上又說道：「我覺得他肯定是誣賴，想報復我們，我大孫子怎麼會偷錢？」

「哎呀，媽！你怎麼不看好棒梗？」

「我哪知道啊……」

賈張氏和秦淮茹爭辯間，警察已經到了李衛國家裡。

唐月蘭沒想到李衛國居然會報警，很是吃驚。

他拉過兒子低聲問道：「衛國，都是一個大院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李衛國不同意自己老媽的看法，說道：「媽，正因為棒梗還是孩子，現在教育還來得及，如果不管不顧，以後他就不是偷點肉偷幾十塊錢那麼簡單了。」

「李衛國同志說得對！」一邊的警察點點頭，說道：「孩子犯了錯，那就要及時的教育，讓他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否則以後染上了偷盜的惡習，他的人生不就毀了嗎？」

唐月蘭無奈，嘆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警察查看了一下現場，又仔細詢問了一會，便讓李衛國帶他們去找棒梗。

出了門，就看到賈張氏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李衛國心裡一動，喝道：「賈張氏，你去哪裡？」

賈張氏心裡慌亂，被李衛國一喝嚇得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秦淮茹急了，連忙上前來。

「衛國，棒梗還是孩子，不懂事你就饒了他這次吧，我會好好教育的。」她哀求著說道，然後又對警察懇求：「警察同志，這是我們鄰居之間的一點小誤會，我們自己處理可以嗎？」

警察義正辭嚴的說道：「同志，偷竊可不是小事，是犯罪！」

秦淮茹苦苦哀求：「警察同志，我們家孩子才十歲呀，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做人？求求您了，讓我們自己解決好嗎？」

這時候賈張氏也反應過來了。

她跑過來說道：「對啊同志，我們家孩子就是嘴饞了去偷吃了兩塊肉，不用麻煩警察同志了，我們大院里有主持的大爺，可以自己解決的。」

秦淮茹也醒悟過來，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大爺，連忙跑過去。

「一大爺，您跟警察同志說一下吧，咱大院自己處理就好了。」

易中海輕咳一聲，挺了挺腰桿，走過來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大院里的矛盾，一般都是由我們三個大爺處理的，孩子還小，偷吃點東西不是什麼大事，要不，讓我們自己處理？」

兩個警察有些為難：「大爺，這偷錢可不是小事。」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跑過來叫道：「棒梗沒有偷錢！是李衛國想打擊報復！警察同志你們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