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200 聞人,娶我!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了我機會安慰她,結果發現這女孩子真不錯。」梁宇很欠揍的笑,「這也多虧你給的機會。」
聞人現在手指頭髮癢,很像用自己的指關節,好好地愛護一下樑宇的下巴。
「不小心跑題了,我想說的是,既然你都已經跟佳然分手了,有何必在乎我們兩人做了什麼,是不是?一副她仍歸你所有的樣子可不太好。」
「你既不要她,又不讓別人追求她,連碰一下你都過來找麻煩,這就太過分了。」梁宇無奈地說道,「你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雖然佳然不是茅坑,但是我也找不到更好地話來形容你這種行為。」梁宇攤攤雙手,「到底怎麼樣,你得給個准信兒吧?刖」
「既然今天你在這兒了,那我就跟你說一聲,我要追她,並且是以結婚為前提來追她,只要她答應我,我就好好待她,將來娶她為妻。」
「雖然我不覺得有徵求你同意的必要,但是我還是告訴你一聲,以後啊,你也別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跑來跟我生氣,佳然又不是你的誰。」
梁宇這最後一句話,真正點著了聞人炸彈的信子藺。
「想讓她嫁給你,做夢!你敢碰她——」聞人說著就要衝上前去,柴郁見勢不妙,立即從身後鎖住聞人的身體,把他往外拽。
聞人被柴郁拽出去,還聽到梁宇在辦公室里沖他喊:「可她早晚要嫁人啊!不嫁我也會嫁別人,既然你不娶她,你就沒權利不讓別人娶!」
聽到梁宇的話,聞人突然頹了下來。
「鬆開我吧,我不會再沖回去!」聞人泄氣的對仍然緊緊地鎖著他的柴郁說。
柴郁不太確定,慢悠悠的鬆開了聞人。
見他真的沒有再回去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
「我是不是做錯了?」聞人忽然問。
柴郁一時間答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聞人指的是哪件事。
如果指的是他選擇跟方佳然分手,那柴郁的回答必然是「是」。
可要是他來找梁宇,那麼柴郁的回答就是「不是」。
「少主,你指的是哪件事?你來找梁宇的事情嗎?」柴郁試探的問。
聞人白了他一眼,說道:「當然不是!」
「哦,那就是跟佳然分手的事情?」柴郁又問。
聞人問完了就後悔了,他揮手驅趕:「算了,當我沒問!」
柴郁本來已經張開嘴準備要回答了,又因為聞人的話,生生的閉了嘴。
聞人一路鬱悶的回到嵐山大院,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一直不出來。
柴郁轉頭就給方佳然打了電.話,說明勝利就在眼前,可以進行最終計劃。
聞人一晚上都在床.上翻來覆去,今天經過梁宇一刺激,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方佳然。
而且禁不住的後悔自己的放手,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方佳然好,可是他也意識到,他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放手。
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還是會有一根無形的線把他扯回到方佳然的身邊,讓他驅趕她身邊的所有男人。
他絕對接受不了她跟別人在一起,哪怕是有人追求她,他都接受不了,即使她並不喜歡對方,他也接受不了。
結果一直到第二天天放亮,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睡著,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只覺得無比煩躁。
牆上的古董鍾提醒他已經四點,到了鍛煉的時候,可他今天就是犯起了懶,什麼都不想干。
聞人打算繼續頹廢在床.上,右腿膝蓋彎曲,右腳撐著床.鋪,左手臂枕在腦袋底下。
明明一夜沒睡,可他就是不犯困,可是也不想起來。
滿腦子都是方佳然,眼睛乾澀,視線模糊,可是腦中方佳然的樣子反倒是特別的清晰。
「哎!」聞人煩躁的嘆口氣,雙手使勁撓著自己的頭皮,把頭髮撓成了雜亂的鳥窩。
他就這麼唉聲嘆氣的繼續了好幾個小時,感覺屋頂上空突然響起「轟隆隆」的聲音。
聞人擰緊了眉頭,越是在這種心煩意亂的時候,越是有擾人的噪音。
他煩躁的起身,嵐山大院一向安靜,從沒有這種噪音。
他穿著拖鞋,便用力的打開.房門沖了出去,脾氣煩躁的說:「搞什麼!」
打開門后,頭頂的噪音更大,還有巨大的風把他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
聞人抬頭看向噪音的來源,便看到一架直升機正在他頭頂盤旋。
怪不得聲音這麼大,直升機飛的非常低,幾乎是壓著房頂,給他一種直升機隨時都會壓下來的感覺。
隨後,直升機又慢慢升高。
聞人大喊:「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的聲音完全被直升機的叫囂聲掩蓋,而他的周圍,竟然不見人影。
就連隨叫隨到的「暗衛」,在這麼大的動靜之下,都沒有出現。
當直升機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突然落下一條橫幅,橫幅落下的一端系著一個花籃,花籃的重量讓橫幅下落的十分安穩。
聞人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花籃上,因為橫幅上的字實在是太勁爆了。
橫幅上面其實只有四個字,但是非常霸氣。
聞人,娶我!
聞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頭一次被驚掉了下巴。
白痴一樣的張大了嘴巴,就是合不上。
一夜沒睡讓他煩躁不已,而且還反應遲鈍,今早又來了這麼一下,實在是讓聞人的腦子發懵。
突然,他感覺什麼東西一直在敲打著他的褲.襠。
聞人低聲咒罵著,敲哪兒不好敲這地方。
他咒罵著低頭,發現一直在不停碰撞他褲.襠的就是橫幅吊著的花籃。
花籃還隨著直升機的移動,不停地來來回回的往聞人的身上湊。
這樣子,似乎是想讓他接過花籃。
聞人也不想花籃一直打著自己的那地方,實在是不舒服。
他便扯著嘴巴,不甘願的吧花籃解下來。
可他還是想不出,這個花籃有什麼重要的。
而後,他的面前又多出了一條繩子。
聞人下意識的抬頭看,結果,卻看到了讓他心驚膽戰的畫面。
方佳然從直升機冒出腦袋,然後雙腳也落在直升機的外面,她開始往外爬。
「你在幹什麼!」聞人嚇破了膽的大喊。
不過依舊,他的聲音還是被直升機的聲音掩蓋。
方佳然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即使聽到了也不會理。
她小心翼翼的爬到繩索上,然後順著繩索往下滑。
在她在繩索上的時候,直升機已經儘可能地降低,只是因為四周都是建築物,沒有直升機能夠落腳的地方。
而建築物也會成為直升機飛行的障礙,所以直升機落到一定的高度,就不動了。
直升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沉浮搖擺,方佳然在繩索上一副隨時都會抓不住掉下來的樣子。
眼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降落,速度特別的慢,聞人看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氣急敗壞的奮力跳躍,抓住直升機落下的繩索,便努力地往上爬。
當他終於爬到方佳然的身邊,便立即單手環住她的腰。
「抱緊了我!」聞人命令道。
「我自己能下去!」方佳然不服氣的說。
她已經為這個練習了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要真正上場了,結果還被聞人給破壞了,簡直太憋氣了!
「我看你就是一副會掉下去的樣子,抓緊了我!」聞人被她這魯莽的舉動氣壞了,命令也特別的強硬。
方佳然鼓起腮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攀到了聞人的背上。
方佳然鼓起腮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攀到了聞人的背上。
她像只無尾熊,手腳並用的抱著聞人。
「等下去再跟你算賬!」聞人惡狠狠的說。
方佳然沖著他的後腦勺吐了吐舌頭,便把臉擱在了他的背上。
她不自覺地就抱得特別緊,聞著聞人身上的味道,感覺到自己覆住的身體依舊那麼結實,給她帶來熟悉的安全感。
方佳然不禁陶醉的把臉貼緊在他的身上,汲取他身上的味道,露出迷醉的微笑。
她真是好久……好久……沒有與他這麼親近了!
從後面圈住他的雙臂又加緊了力道,緊緊地勒著聞人的胸膛。
聞人向下攀爬的動作頓了一下,察覺到她的動作,便低頭看向她交握在他胸前的雙手。
她的雙手握的那麼緊,雙臂緊緊地圈著,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種實在感。
聞人也禁不住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也好久沒有與方佳然這麼親近了。
即使她是在他背上,他並沒有真的緊緊地擁住她,可他還是感覺很滿足。
因為方佳然不在的這段日子,而變得異常空虛的心,就在方佳然出現的那一刻被填滿了。
即使看著她搖搖晃晃的爬出直升機,讓他嚇破了膽子,可是當時他的心,卻出奇的充實。
他甚至想,就這樣一直吊在繩子上也挺好的,至少方佳然就不會再離開他。
不過聞人也只是想想,便繼續往下下。
他下的可比方佳然快多了,幾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著了地。
而方佳然還攀在他的背上,雙.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腰,像剪刀一樣。
聞人很喜歡她緊緊夾著他的感覺,當然,如果她是從他的前面夾住他的腰,那感覺就更好了。
他極其自然的把手伸到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臀:「到了!」
方佳然這才磨磨蹭蹭的從他的背上下來,不過身子還是在他的背上蹭了好幾下。
那軟軟的磨蹭,簡直就是在折磨聞人。
從方佳然離開,他就開始禁.欲,正是缺女人的時候。
而別人他不要,現在最想要的女人就在他的背上磨蹭,讓他怎麼忍得了!
他回頭,因為被她挑起了欲.望,表情變得格外僵硬。
「你沒事兒玩什麼特技!」聞人嚇得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我已經練了好多遍了!」方佳然不服氣的說,「都是你,本來我可以很震撼的出場的,你搗什麼亂啊!」
聞人氣的啊,簡直就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搗亂?」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忽又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你練了好多遍了?你之前就一直這麼干?」
「要不是不確定我能在今天順利的下來,我哪敢這麼做,必須要練習啊!」方佳然撅著嘴說。
聞人忽然想到,最近柴郁和那三人組一直不見人影,有時候他覺得「暗衛」似乎也經常少上那麼幾個,難道都是在幫方佳然練這個?
方佳然立即就證實了他的懷疑:「放心,之前柴郁他們都給我背上系了繩索,不會讓我出問題的!」
「我就知道是他們在幫你!怪不得最近總是不見他們人!」聞人氣急敗壞的說。
方佳然揮揮手,這開場太不符合她的計劃了。
原本她想的是出場很震撼,而接下來的話,又會讓聞人很感動,說不定還能感動的哭呢!
結果成了現在這樣,聞人把她的計劃打亂,完全不在節奏上。
就連出場都被破壞了,從高端洋氣立即變成了低檔窮屌。
方佳然連忙打斷聞人的責備,企圖挽救一下她的計劃。
她指指被聞人放在地上的小花籃:「你怎麼把這個丟了啊,快拿起來!」
「這玩意兒到底要幹嘛?」聞人很嫌棄的看著,十分懶得彎腰。
有方佳然在,他一直煩躁的心情立即轉好,就連跟她鬥嘴都格外的開心。
方佳然「嘖」了她一聲,乾脆自己彎腰把花籃撿起來,然後塞到聞人的手裡。
「你自己看!」方佳然沒好氣的說。
本來那麼浪漫的事兒,被這二貨一攪和,什麼都沒了。
她也懶得再繼續那個計劃,氣的沒踹聞人就不錯了。
聞人剛才只顧著擔心方佳然了,也沒仔細看花籃。
花籃嘛,裡面不就是裝著一籃子的花嗎?
那有什麼好看的!
聞人慢慢悠悠的低頭看,才發現籃子里裝滿了粉色的玫瑰花,而玫瑰花的重心,則簇擁著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
擔心盒子會在花籃從直升機上下降的過程中掉出來,還特意用玫瑰花的枝葉縱橫交錯著來固定盒子。
聞人費了些力氣,才把盒子拿出來。
他心中隱約知道這盒子中裝著什麼,可還是免不了的驚訝。
他想著,方佳然會這麼主動嗎?
他握著盒子的手有些抖,小小的盒子變得異樣的沉。
這一次,他十分小心的放下花籃,不再像剛才那麼隨意。
因為這一次,在他手上的不是花籃,而是方佳然的心意。
方佳然的心意,他要小心的捧著。
方佳然很滿意他這次的表現,也不催促,默默地等著聞人的反應。
聞人看了方佳然一眼,她眉眼帶笑,眼裡還帶著調皮的光芒。
聞人真喜歡她這樣子,有些不舍的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慢慢的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鑽戒,不過很低調,戒指比較粗,小小的鑽石嵌在戒指里,並不算明顯,打眼一看像是普通的白金戒指。
這戒指一看就是男款的,他立即抬頭看著方佳然。
方佳然頭一偏,問道:「娶我好不好?」
聞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嘴巴越長越大,開開合合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真的是傻眼了,沒想到方佳然真的跟他求婚了。
他不是太大男人,不過還是覺得,求婚這種事兒,還是他來做比較好,被方佳然搶了先,他突然有種體內產生了雌性.激素的感覺。
「求婚不是應該我來做的嗎?」半天,聞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開口,他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而且嘶啞的像是被煤煙熏過。
「我也想要個浪漫的求婚啊,可是你一直不行動,你讓我怎麼辦?」方佳然瞪了他一眼,有點兒委屈。
「哪個女人的求婚不是那麼浪漫,感動的哭的死去活來啊!我倒好,還要想辦法讓你感動,答應娶我。」她鬱悶的說。
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兒吃虧。
聞人也不好受,他想了一夜,已經想明白了。
他這輩子,是都不會接受方佳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那麼還得依著原定的計劃,由他來娶她。
他不允許她嫁給別人,那麼他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她遠離他,而得不到她。
今天早晨才剛剛想通,還沒來得及計劃一個盛大的求婚,她就先他一步了。
這一點,聞人也挺鬱悶。
「而且——」方佳然摸摸自己還平坦的小腹,「就算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如果你不想讓你孩子變成私生子,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被敵人抓走,凄慘的死去,那就最好娶了我。」
「你說什麼?!」聞人的聲音無法控制的拔高,變得尖銳異常。
柴郁可從來沒聽過聞人這麼尖的聲音,開直升機的手一抖,嚇了一跳。
「你懷孕了?!」聞人立即抓過方佳然,手貼上她的小腹,「什麼時候的事兒!」
「兩個月了。」方佳然咕噥道,「本來我想到四個月的時候再來找你娶我的,因為那時候也沒法打胎,你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為了孩子你也得娶我。」
「不過我等不了那麼久,而且到時候穿婚紗太難看了。」方佳然不理聞人震驚的完全無法思考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下去。
「所以我現在來找你,你要是還是不願意娶我,那也沒辦法。如果你狠下心來連孩子都不要,我能自己養最好,你要是非要我去打胎,我也躲不了。」
她摸著肚子,雖然說得可憐,可是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料定了聞人不可能不要孩子。
「你真是——」聞人現在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兒了,「我真想打你一頓!」
方佳然眼皮一翻,立即撅起屁.股,還不忘用手指指:「打啊!」
聞人那個氣啊,有種這輩子都被這女人給吃定了,就是拿她沒辦法的無奈感。
他大手一揮,在她的屁.股上「啪」的打了一下,勁兒不大,不過還是有些微疼。
「啊——!」方佳然叫了一聲,立即跳了起來,沒想到聞人還真能打她。
雖然不疼,可她還是莫名的委屈,眼裡蓄了淚。
現在懷孕,情緒特別的敏.感,一點兒小事兒都能戳中她的淚點,讓她莫名憂傷。
想著她都拉下臉來,精心的計劃,討好的求他娶她了,他竟然還打她!
這種悲傷地情緒便控制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下一秒,胳膊就被聞人拽住,拉進了他的懷裡。
聞人緊緊地抱著她,像繩索一樣把她的雙臂都給捆住。
他用力的抱著,把她的雙腳都抬離了地面,臉深埋進她的頸窩中。
「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你要求婚,只要問我一聲就行!我立即點頭,絕無二話!就算沒有孩子,我也娶你!」聞人啞聲道。
「我弄明白了,我根本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更受不了你去嫁別人。就連你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我都要氣炸了,更別提更多的了!」聞人深吸一口氣,嗅著她的味道,心情真是舒暢極了。
「咱們立即結婚!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辦最盛大的婚禮,保證讓你當個最漂亮的新娘子!」聞人說道,始終不捨得放開她。
「聞人,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方佳然憋急了說,「至少先放開我的胳膊,實在是有點兒疼。」
聞人輕笑著放開她,揉揉她的胳膊。
而後,將戒指交給方佳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反正事情已經反著了,那就一反到底吧!快給我套上戒指!」
方佳然破涕為笑,接過戒指給聞人套在了手指上。
這一下,才有一種把他套牢了的感覺。
而戒指套上中指,聞人竟也有一种放下心來的感覺。
他鬆了一口氣,對方佳然裂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開心的笑容。
他雙手拉過她的臉,捧著她的臉便重重的吻住她。
唇.舌肆意的糾纏,吻得她喘不過氣。
當他鬆開她的時候,方佳然的雙眼喜悅的發亮,欣喜的盯著他的臉,一直徘徊不去。
就連臉頰都沾滿了嬌紅,整個人都在發亮。
聞人喃喃自語著,忍不住又吻了她好幾次。
「不行了,你得先回屋,我去跟爸說一聲,咱們也好趕緊結婚!」聞人深吸一口氣,才鬆開了方佳然。
催促她進屋之後,便立即奔去找聞承運。
現在他高興壞了,所以也就饒過柴郁那些人,不去計較。
他現在渾身充滿了力氣,一點兒也沒有早晨那股一夜沒睡的死氣沉沉。
眼下雖然還有疲憊,可是整張臉卻特別的亮。
一路上,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嘴角一直是彎的,心情特別的好,好到直接表現在了臉上。
他渾身是勁兒,以最快的力氣來到了嵐山北面的囚牢。
沖守在牢房外面的「暗衛」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下到昏暗樓梯的盡頭,便聽到裡面的慘叫聲。
叫聲嘶啞蒼老,一聽就是屬於葛樹裕的。
而且,鞏翔宇早就被折磨的連慘叫都沒有力氣。
聞人過來,聞承運正喝著茶,嗑著瓜子。
鞏翔宇躺在他的牢房中,生死未知。
他頭頂的頭皮已經沒了,光禿禿的血肉模糊,早就該沒命的人,卻一直被聞家的醫生團隊用藥吊著命。
他旁邊的牢房,葛樹裕趴在地上,長褲被退到腳踝,光著屁.股。
屁.股后菊花綻開,還淌著血。
因為葛樹裕還能出聲,表示這才剛完事兒不久。
聞人把目光落在一旁「暗衛」牽著的一隻大高加索犬上面,高加索犬蹲坐著,也已經快要到達「暗衛」的胸口。
若它直立起來,只有後腿落地,那麼就比「暗衛」還要高出一個頭。
健壯的讓人毫不懷疑,它有能力把一個成年男人撕咬至死。
不過這隻高加索犬被訓練的很好,這種兇猛的犬型,反倒是對主人極為忠誠。
它老實巴交的蹲坐著,吐著長長的舌頭,「哈赤哈赤」的喘氣。
聞人只是掃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事兒,聞承運這幾天沒少干。
專門找來這種兇猛的大型犬,那.話兒一點兒都不遜於男人。
給它們餵了葯,狗被葯勁兒控制著,也不管是不是母.狗,被人指引著就在葛樹裕身上忙活。
因為全是這種大型犬,本身就特別重,力氣也大,尤其是被葯給迷糊塗以後,更不容許獵物掙扎。
而葛樹裕從關進來就沒有吃飽過,食物也沒有營養,手筋又斷了,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反抗。
葛樹裕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恨不得一死了之。
而在聞承運執行這件事的第一天,聞承運便跟他說過:「我也要你嘗嘗當初我妻子所受的折磨!你們這群禽.獸折磨她,那麼你也該被禽.獸折磨!」
當時,葛樹裕還想不到聞承運打算幹什麼,他當然沒有聞承運那份兒想象力,不過當他第一次受到折磨的時候,便已經悲憤欲死。
現在,聞承運悠閑地放下茶杯。
聞人劈頭便說:「我要結婚!」
「什麼?你小子這麼快就找別的女人了?」聞承運的第一反應,就是放下茶杯瞪著聞人。
聞人也瞪回去:「說什麼呢!我是跟佳然結婚!」
聞承運這才咕噥道:「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那根筋是怎麼轉活絡的,突然想通,要娶人家了?」聞承運又問。
「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要跟她結婚!」聞人沒好氣的說,「婚禮要盛大,要快!以最快的速度!」
聞承運頭往後微微仰著,盯著聞人老半天,才說:「你把人家肚子搞大啦!」
聞人一窘,咕噥道:「這老狐狸!」
而後,便悶頭離開,邊走邊說:「這邊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要專心搞婚禮!」
「嗯哼!」聞承運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端到唇邊,看看杯中的茶水,禁不住的笑,「就快能喝到媳婦兒茶嘍!」
「不光是媳婦兒茶,再過不久,還得準備紅雞蛋呢!」柴仲湊過來提醒。
「對對!對對對對!」聞承運連連點頭,笑眯眯的越想越高興。
……
……
聞人抱著方佳然躺在床.上,透著玻璃窗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並不圓滿,不過他此刻的心非常圓滿。
他並沒有因為與方佳然許久不見,終於又在一起就瘋狂的要她。
考慮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今晚老老實實的,只是擁著她就滿足了。
兩人有說不完的話,方佳然忙著把分開的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點點滴滴的,都告訴聞人。
都聽完以後,聞人發現方佳然並沒有提梁宇。
如果是因為她要跟他結婚,太高興了把梁宇忘了,他當然很高興。
不過他還是很小心眼的問:「那梁宇呢?他是怎麼回事兒?」
方佳然縮了縮脖子,本來還想略過這個話題,以為聞人一高興,就把梁宇這事兒給忘了呢!
「快說!」聞人一瞧方佳然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有事兒瞞著他。
他的心裡不由發緊,難道分開的這段時間,她真的跟梁宇發展出了一段短暫的戀情?
如果是,那麼他們的戀情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不可能不介意,儘管現在方佳然就在他懷裡,這就說明方佳然還是沒有愛上樑宇,她的心始終在他這裡。
她或許曾經試過,跟梁宇發展,看能不能忘記他,不過她失敗了。
雖然介意,可是他卻不能怪她。
畢竟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如果方佳然真的跟梁宇到了上.床的地步,他雖然難受,但不怪她。
不過這麼想著,他已經不自覺地將方佳然擁緊。
「疼!」方佳然被他勒的太緊,便出聲抗議。
聞人立即放鬆力道,緊張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傷著?」
「沒事兒。」方佳然搖頭,圈住他的腰,臉貼到他的胸膛上。
「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方佳然低聲說道。
聞人心裡一個咯噔,心道不會自己的懷疑成真了吧!
聞人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說吧!不管什麼事兒,我都不怪你。」
「要怪,就只能怪我,是我把你推走的,不管什麼事情,都只是對我的懲罰,如果我不推走你,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聞人苦澀的說道。
方佳然眨眨眼,不明白聞人的聲音怎麼會這麼苦,許佑幫她算計他的事情,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哪有這麼嚴重啊!」方佳然有些好笑的說,「反正回去之後,你雖然好像挺堅決的要跟我分手,但是我可沒打算答應你就這麼算了。」
方佳然「哼哼」了兩聲:「所以我就找柴郁他們商量啊,可也沒辦法瞞住我哥,被他知道了,於是我哥就提出找許佑幫忙。」
聞人的心突然輕鬆了點,如果許佑也扯進來了,那他就清楚梁宇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放鬆下來后,他的身體也不再僵硬。
方佳然食指在他的胸口隨意的畫著圈:「許佑就找梁宇幫忙,你不知道,梁宇竟然有給人做媒的癖.好,一聽說我倆的事兒,立即就答應了,可是誰能想到,你醋勁兒那麼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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