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如影隨形插暗釘 緊密監視藏殺機
附骨之蛆隨身行,暗中埋釘蠢欲動。
對府監視如影隨,殺機四起豺狼心。
吉日格勒賠了夫人又折兵,被夢七擺了一道,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給他的女人到了**布日固德手裡,其實他是小看了夢七。
夢七與他主子夢少卿哪是壞道骨頭的一對奸滑小人,賣主求榮都能幹的出來,把給人的東西轉手送人哪能難倒他。
綠洲敗退之後,夢七就帶著人來見布日固德,見面就送上一箱金元寶,並將四名美女從吉日格勒營中偷偷帶到帥帳,布日固德從未見過中原美女,一眼之後就被夢七收買了。
夢七將美女送上,並許諾日後若能幫他擊殺仇人送上金銀財寶倆箱做為厚禮,把個布日固德高興壞了,擺下酒席款待夢七,並與他兄弟相稱。
夢七酒席過後離開突厥營帳,帶著人連夜趕到西州打探消息,城門關閉在外待了一夜,次日一早,急忙進城派人打探。
夢七等人守在都護府門口,察看來往人群,心生一計,叫過黑衣人柳雲奇,低聲問道。
「給你個發財機會你要不要。」
「謝過七爺,小人求之不得。」
「給你銀兩,你在都護府對面盤下一間店鋪,每日借著賣茶水之名監視都護府,一有情況派人到城西福臨客棧向我彙報。」
「遵命,七爺。」
夢七隨手從包裹里拿出一大包銀兩,足有一千兩往柳雲奇手裡一放,壞笑著轉身離開。
柳雲奇以為撿了天大便宜,興高采烈帶著倆個黑衣人,來到都護府對面雜貨鋪,進店大馬金刀往凳上一坐。高聲道。
「掌柜可在。」
「小人就是本店掌柜,大爺有何吩咐。」
「我看你這店鋪經營不善,也沒多少人,大爺我心好,這店鋪我盤下了,你開個價。」
「大爺本店不想往出盤。」
柳雲奇聽完眼眉一立,橫肉擰起,站起來一把拽住掌柜前胸,怒目圓睜。
「你再說一遍,大爺我沒聽清。」
掌柜嚇得體弱賽康,差點沒尿褲子,趕緊改口。
「大爺你鬆手,這店我賣還不行嗎。」
一把將掌柜推到在地。隨手拿出十兩銀子往地上一甩,「啪」的一聲。
「這些就是盤店銀兩,趕緊帶上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不然要你的命。」
掌柜顫抖著雙手拿起銀兩,連滾帶爬出店而去,柳雲奇與倆個黑衣人哈哈大笑,猖狂之色一覽無餘。
柳雲奇順利盤下店鋪,夢七則帶著人來到福臨客棧,威逼利誘把掌柜的嚇跑,一分銀子沒花把客棧佔據歸為已有。
隨後派出黑衣人四處打探江湖中人消息,專門拉攏江洋大盜、採花飛賊、亡命之徒聚攏到店內後院養著為日後所用。
三年後,都護府內,一間小院中,院內空地上一人手持唐刀練習刀法,只見他將唐刀舞動生風,進退自如,力劈華山,橫掃千軍,撥草尋蛇,犀牛望月……。
一招招施展下來,刀風凜冽將院內花草刮的東倒西歪,練完披風斬月這招,收刀還鞘,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突然間,一個粉雕玉琢小男孩沖了過來,哪人一個彎腰抱起男孩親了一口。
「福叔,我也要學刀。」
「你還沒長大,怎麼學刀。」
「不管,你教我,不然我找乾爹告你狀。」
「怕你了,這樣吧我先教你練武基礎好不好。」
「現在就教。」
劉福無奈一笑,放下劉夢龍,開始從馬步開始一步步教會弓刀石馬步箭這些武功基礎。
彈指一揮間,四年過去了。
粉雕玉琢小男孩長成了英俊少年,他背著五塊沙袋正要出門跑步,一個聲如黃鸝清脆聲音傳來。仟韆仦哾
「龍哥,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跑步。」
劉夢龍轉身一看,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向他跑來,小姑娘長的眉如彎月,杏眼含俏,面如美玉,瓊鼻懸膽,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紅妹,你不經爹爹同意擅自出府,我可擔待不起。」
「你怕什麼,我帶著侍衛隨我同行,你就放心吧,走。」
話音未落,柔荑一把抓住劉夢龍手掌攜手出府,身後二三十名護衛,緊隨身後保護二人。
二人剛一出府,對麵茶鋪老闆柳雲奇就盯上了,借著換茶之機跟旁邊一人耳語一句,哪人轉身出了茶館飛一般跑向城西福臨客棧。
劉夢龍與王紅袖倆人,沿著街道慢慢奔跑,倆旁三十名護衛在前後左右圍著二人慢跑,生怕二人有失。
小院內劉福解完手剛出來聞聽劉夢龍出府跑步,眉頭一皺,快步出院而去。
清晨的西州城,春風和煦。
一男一女並肩在街上跑步,左右數名護衛倆旁跟跑,形成一道獨特風景,路過之人紛紛駐足觀看,是哪家公子小姐上街這麼大排場。
此時城西,一處陰暗街道衚衕中,一扇小門打開,裡面魚貫走出五十名身穿黑衣,黑布包頭黑巾蒙面壯漢,一個個手提單刀,直奔都護府方向走去。
劉夢龍跑了六圈額頭見漢,轉頭一看王紅袖香汗淋漓氣踹噓噓,有些心疼。
「紅妹,咱們回府吧。」
「龍哥你不跑了,哪就回去。」
二人並肩沿街向都護府行去,走到離府三里之遙,猛然間從倆側衚衕竄出數十名黑衣人,手擎明晃晃鋼刀,撲面殺來。
眾護衛紛紛拔刀亮劍與黑衣大漢戰在一處,劉夢龍從背後抽出唐刀,把紅妹護在身後。
一名黑衣人衝破護衛防線,舉刀就剁,劉夢龍雙手握刀使個二郎擔山往上一架,下使掃堂腿把黑衣人掃倒。
黑衣人猝不及防身體倒地鋼刀脫手,劉夢龍年少氣盛往前一步,揮刀就剁,就聽得「啊」的一聲慘叫,黑衣人刀破胸膛而死。
初次殺人,劉夢龍五臟六腑翻滾,喉嚨涌堵,嘴一張俯身嘔吐不止,身後紅妹嚇得雙眼一翻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倆名黑衣人衝過來,鋼刀高高舉起往下一落,一旦落下劉夢龍與王紅袖都將命喪當場,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倆道寒光一閃。
倆名黑衣人鋼刀脫手,單手捂喉嚨倒地而亡。身影一閃,劉福來到劉夢龍與王紅袖切近,將王紅袖往身下一夾,一拍劉夢龍後背。
「別吐了,快走,有刺客。」
劉夢龍顧不得擦嘴,提刀跟著劉福往前沖,四名黑衣人舉刀攔路,劉福手一揚,三人中鏢倒地,剩下一人,大喊一聲衝上來。
劉福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回頭一聲。
「交給你了。」
劉夢龍舉刀就剁,將黑衣人削首分屍,脖腔鮮血飛濺,崩了劉夢龍一臉,劉夢龍抬腿就走緊隨劉福突圍。
沒走幾步,八名黑衣人揮刀砍來,劉福單手擎刀,身形滴溜一轉,在八名黑衣人夾縫中,如蝴蝶穿花般轉動,刀光閃過,八人倒地而亡。
「跟我來。」
劉福低吼一聲,帶著劉夢龍繼續前沖。
一道白光一閃,劉福含胸躲過,緊隨白光一名黑衣人手擎雙鉤攔住去路,劉福將王紅袖扔給劉夢龍,劉夢龍雙手接住王紅袖將她抱在懷裡。
劉福冷笑一聲。
「朋友借各路,日後好見面。」
對面黑衣人哈哈大笑,笑時黑巾鬆動露出臉上長長刀疤。
「原來是你,江洋大盜飛天蜈蚣鍾天寶。」
「劉福別以為混了白道,道上兄弟還得給你面子,哪是白日做夢,納命來。」
雙鉤一分上下齊揮,劉福唐刀上左下右連續擺動封住門戶,左手一揚倆道寒光,鍾天寶毫不示弱,衣袖一揚兩道白光飛出。
「叮叮」倆聲,四物落地,兩枚飛鏢倆只袖劍。劉福弓步上前披風斬月,鍾天寶雙鉤斜擔崑崙,飛起一腳斜挑飛花。
劉福點地后躍,飛身上前人刀合一仙人指路,鍾天寶雙鉤十字插花舉火燒天。
劉福收刀換式轉身一刀掃下盤秋風掃落葉,鍾天寶往後一蹦,再往前一竄雙鉤上下翻飛,上取咽喉下划腰肋,劉福仰身上躲下撥。
撥開鋼鉤,身形斜轉一招犀牛望月,鍾天寶左鉤一橫一柱擎天,劉福撤刀變式手腕一翻怪蟒翻身反扎中盤,鍾天寶急忙往後一倒躲過一刀。
劉福追身一刀撥草尋蛇削雙腿,鍾天寶就地十八滾,骨碌碌滾出丈遠,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飛撲劉福,劉福舉刀相迎二人戰在一處。
雙方打得正激烈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鍾天寶眼角餘光一掃,不好,巡城軍兵來了,這小子撮嘴一聲口哨,虛晃一招轉身就跑。
劉福想追又怕劉夢龍與王紅袖有事,未敢追殺,其餘黑衣人,向左右倆側衚衕拚命逃跑,眾護衛在後緊追不捨,劉福揚手倆鏢,倆名黑衣人腿上中鏢倒地被捉。
眾護衛上前按住,抹肩頭攏雙臂生擒活捉,巡城軍兵與護衛押著倆人一起返回都護府,劉福帶著劉夢龍與醒來的王紅袖跟隨隊伍回府。
王紅袖回屋壓驚,劉夢龍跟隨劉福來到堂上,兩名黑衣人五花大綁跪在堂下受審,王庭州一拍驚堂木。
「刺客抬起頭來,把行刺之事交待一清二楚,免受披頭之苦。」
兩名黑衣人抬頭看著王庭州,哈哈大笑,嘴角一絲黑血流出,頭一歪絕氣身亡。
倆旁軍兵上前察看,掰開嘴一看,牙床有一顆黑色藥丸被咬碎。
王庭州面沉如水,一拍桌子。
「來人,將黑衣人掛在城樓示眾三天。」
劉福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大人,在下覺得黑衣人來歷不明,應該徹查全城,看能否查到蛛絲馬跡。」
「就派你與李安軍帶兵搜查全城,但凡有嫌疑之人,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劉福領命而去,李安軍早已等候多時,倆人上馬點齊三千馬步精兵,從遇襲衚衕開始挨家挨戶搜查。
小院中,劉夢龍手托腮幫獃獃出神,王庭州輕輕走到身後。
「乾爹,你別老鬼鬼祟祟的,紅妹沒事吧。」
王庭州輕拍劉夢龍後腦一下。
「你妹妹已然無事了,龍兒,你想什麼如此出神。」
劉夢龍轉過頭看著王庭州。
「我在想,跑個步都能遇上刺客,福叔以後肯定不能讓我跑步了,心裡發愁。」
王庭州微微一笑。
「你若想跑步可去軍營里跑,哪裡很安全。」
話一出口,王庭州有些後悔。
劉夢龍高興一蹦。
「乾爹,哪我明日從軍,去軍營里跑步,請乾爹允許。」
王庭州攏拉著臉為自己失言後悔。眼珠一轉,忽道。
「你年紀還小,況且書還未讀完,過幾年再去不遲。」
劉夢龍聞言往地上一坐,滿地打滾,變滾邊說。
「乾爹說話不算數,我要到乾娘哪去告你。」
王庭州被劉夢龍弄得手足無措,伏地抱住劉夢龍。
「好啦,我的兒,我答應讓你去還不行嗎,不過你得給我每天讀書,尤其是孫子兵法。」
「我每隔一個月考你一次,答得不好就給我回家讀書,怎麼樣。」
「謝謝乾爹,明日我就帶著書去軍營里讀,必不負乾爹考察。」
王庭州抱起劉夢龍,倆人嬉笑著,來到膳廳。
王紅袖見到劉夢龍興奮跑過來,劉夢龍從王庭州身上下來,二人牽著手在廳里嬉笑追逐。看得一旁王庭州與夫人張氏開心不已。
張氏見菜已上齊,出聲道。
「龍兒,紅兒,好啦快來洗手吃飯,吃完飯再去玩。」
劉夢龍與王紅袖聞聲,乖乖洗手吃飯。
回頭再說劉福與李安軍帶兵全城搜查,弄得所有商戶店鋪是雞飛狗跳,夢七把夥計朱勝找來,和顏悅色道。
「朱勝啊,你看我待你不薄,今日幫我一回如何。」
「掌柜,小人不知如何幫你,請你示下。」
夢七眼珠一轉,一陣壞笑,從身後拿出一包銀子足有百兩,往朱勝手裡一放,嘿嘿一笑道。
「簡單,軍兵來搜查時,你就說你叫夢七,福臨客棧掌柜一直是你,怎麼問都這麼說,明白嗎。」
朱勝見財動心答應下來。夢七帶著親信及一干武藝高強之人藏入暗道中。
半日過後,夕陽西下,紅霞滿天。
劉福與李安軍帶兵搜查到福臨客棧,劉福與李安軍進店四周環視一圈,問道。
「掌柜在嗎,出來答話。」
朱勝一溜小跑來到近前,躬身回話。
「小人夢七,就是本店掌柜。」
劉福一聽,臉色大變,悲憤交加,一把拽住朱勝脖領,上下打量朱勝。
粗眉相連,大眼有神,微黑臉龐,高鼻闊口,微帶須髯,長得根本不像夢七。難道是易容術不成,劉福心裡泛著嘀咕,鬆開朱勝。
李安軍突然問道。
「你當掌柜幾年。」
「回官爺,小人一直是本店掌柜。」
李安軍聽完派軍兵出去詢問一下街坊鄰居,很快得到消息。李安軍一指朱勝。
「信口雌黃,給我拿下。」
軍兵上前抹肩頭攏雙臂給朱勝五花大綁,朱勝還不服口喊冤枉。
李安軍拿塊破布塞住嘴,手一揮,軍兵衝上樓一腳踹開房門,掀開床板周開被褥開始仔細搜查。
一柱香過後,軍兵回報未見可疑之處,李安軍剛想下令收兵,劉福拱手道。
「李將軍,請讓在下帶兵再仔細搜查一遍,把每塊地板都撬開找。」
李安軍點頭,劉福帶兵挨個房間,撬開地板挖地三尺搜查,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廚房後面地板下找到一個隱秘地窖。
劉福示意軍兵用槍撬開窖板,把火把往下一扔,「嗖嗖嗖」「啪啪啪」幾支暗器打出。
劉福微微一笑,下令軍兵在窖口堆放乾草木材,再放些干辣椒,一起點著用木板往裡煽風。
嗆鼻氣味熏的軍兵都直咳嗽,窖里的人自然也忍受不了,一道身影竄出窖口,還未站穩,數支長槍從前後左右將他刺成血肉糖葫蘆。
連續三人竄出被亂槍刺死,裡面之人不敢再出來,劉福下令繼續加辣椒乾草,給我使勁煽,不信熏不出來。
過了片刻,裡面之人忍受不了,數人一起拚死往外沖,前面八人拚死做肉盾,給後面之人留出空隙。
數名黑衣人衝出窖口,捂嘴舉刀向軍兵衝來,劉福帶人攔住劫殺,李安軍手一揚,四周樓上弓箭手箭如飛蝗,當場將十餘名黑衣人射成馬蜂窩,渾身是血倒地身亡。
與軍兵纏鬥一起黑衣人,都豁出去了,玩命搏殺。
一名黑衣人身中倆槍,肉身頂著長槍,大喊一聲使勁渾身力氣,將倆名唐軍頂出三尺,左右揮刀將倆人項上人頭斬落,人頭亂滾,血濺三尺。
李安軍見狀大怒,手一指。
「給我亂箭射死他。」
眾弓箭手對準這黑衣人,一頓亂箭過後,黑衣人渾身是血倒地,身上密密麻麻箭矢如同刺蝟。
一名黑衣人善打暗器,雙手袖劍、飛鏢不斷打出,軍兵死傷一片。
此人靠著暗器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蹭的一聲躍上房頂,剛一落到屋瓦上。
一道黑光閃過,「嗖」「噗」「啊」三聲過後,長槍透體摔落院內。李安軍微微晃動手腕,冷笑一聲。
「想跑沒那麼容易。」
其餘黑衣人也不遑多讓,各施絕技,場面混亂,軍兵有些控制不住黑衣人了。
劉福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一刀將一名狀若瘋狂黑衣人斜肩帶背劈為倆半,倆只飛鏢射死倆人,也無濟於事。
危急關頭,李安軍大喝一聲。
「將士們,每殺一個黑衣人賞白銀三百兩銀子,打傷賞銀五十兩銀子,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李安軍這一嗓子不僅安定了軍心,更激發了鬥志,軍兵跟打雞血一般,如狼似虎與黑衣人展開生死搏殺,逐漸控制住瘋狂黑衣人,挨個擊殺。
屍橫滿地,血流成河。
軍兵與黑衣人殺得熱火朝天,而客棧馬廄地下暗道內,夢七坐在石頭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聽著殺聲哼著小曲,洋洋得意的樣子讓人看著生恨。
一名黑衣人趴到耳邊,低聲道。
「七爺,你身後這幫人可看著你有些不爽。」
夢七嘿嘿一笑,轉過頭來看著鍾天寶等人,咧嘴一笑。
「諸位不用怪我,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被發現了只能怪他們倒霉,你們若想出去救他們儘管去,我不攔著,行吧。」
話音一落,就有四人慾出去救人,剛到暗道口,夢七眼一撇,身旁黑衣人身如疾風竄上去,「噗」「噗」「噗」「啊」四聲過後,四人刀透心口斃命。
夢七轉過頭,問道。
「還有誰要出去,我這回管住手下決不出手。」
鍾天寶上前一步,拱手道。
「七爺,我們綠林人講的是義氣,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夢七聞言嘿嘿一笑,指著鍾天寶等人。
「你跟我講義氣,你配嗎,大盜飛賊殺人犯,若講義氣你們還會落到這步田地。」
鍾天寶被嗆得一聲不知。暗道內鴉雀無聲死一般沉寂,哪名黑衣人來到夢七耳邊低聲道。
「七爺,為何地窖那幫人被發現了,我們這安然無事。」
夢七嘿嘿怪笑。
「我那是故意讓他們被發現的,這樣才能讓軍兵有個交待不是。」
哪名黑衣人一挑大拇指。
「七爺高明。」
「丟卒保車,才能化險為夷,好好跟我學著點。」
「是,七爺。」
暗道里眾人閉目養神,等著出去機會。
此時外面窖口戰鬥漸漸接近尾聲,倆三個黑衣人被生擒活捉,其餘五六十人全被擊殺,軍兵也陣亡九十餘人。
李安軍一聲令下,打掃戰場,將黑衣人屍體抬到外面用車拉到菜市口暴晒,警告世人。
陣亡軍兵屍體則拉到城外土山下埋葬,一切處理好,劉福與李安軍帶兵押著俘虜趕往都護府。
而他們前腳剛走,夢七等人就出了暗道,夢七手一揮,帶上金銀細軟,離開客棧。手下黑衣人不解上前一問。
「打一槍換個地方才能保住身家性命,你等不懂,跟我走就是了。」
夢七帶著手下十餘人,還有招來的三十多武藝高強之人,來到城北客來香酒樓把二樓一包,點上幾桌酒席吃飽喝足。結賬時把掌柜叫來。
掌柜一來,夢七眼睛一斜,黑衣人上前一步把掌柜按在地上一頓胖揍,打得鼻青臉腫鬼哭狼嚎,打完拽起來,按著跪在夢七跟前。
夢七嘿嘿一笑,手摸著掌柜臉,關心道。
「我是要跟掌柜談生意,誰讓你動手的,自己張嘴。」
黑衣人一旁自己扇著嘴巴。
「掌柜的,你看氣你也出了,咱倆談談把你的酒樓盤給我如何。」
「這位爺,酒樓我不賣,我還要指它養家糊口呢。」
夢七聞言,臉色一變,眼睛一蹬。
黑衣人上前一刀割下掌柜一隻耳朵,疼得掌柜手捂耳朵滿地亂滾,夢七掏出藥瓶扔給黑衣人,黑衣人按住掌柜給其耳朵上藥止血。
黑衣人一把拽住掌柜拖到夢七腳下,夢七嘿嘿一笑。
「掌柜的,你的酒樓盤給我如何。」
掌柜被夢七折磨的想死心都有了,趕忙答應一聲。
「酒樓我賣,求大爺放過我。」
夢七從身後拿出一包銀子,扔給掌柜。
「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你趕緊搬出去吧,莫要誤了我的事,哪可就不好了。」
掌柜拿過銀子,連滾帶爬下了二樓,帶著一家老小離開西州城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