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意的撩人最致命
李南歌心道,徐諱要搞什麼呢?怎麼突然出去了?
雖然徐諱讓她在家裡等她,但是徐諱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跟了出去。
李南歌踮著腳尖,在後頭鬼鬼祟祟跟蹤他。只見徐諱順著村裡的路一直走,她就一路跟著。
然後就見徐諱進了村長家裡。她躲在樹后很是納悶,去村長家裡幹什麼?
這季節的蚊子很毒,才站了一會兒就被叮了幾個包。這裡的蚊子都是久經沙場的,機靈得很。她拍了好幾回,蚊子沒打到,自己倒是挨了幾掌。
李南歌心生退意,這時候徐諱就出來了,手裡提著一盞煤油燈。
她很是奇怪,原來是來借沒有煤油燈的。可是,半夜來這裡借煤油燈做什麼?
然後卻見徐諱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換了一個小路走。李南歌一路跟著,卻見他的身影越來越遠,她差點跟不上,就在她以為要跟丟的時候,徐諱放慢了步子,走得慢了一些。
她心道,難道這個傢伙知道自己跟蹤他?
很快李南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路怎麼越走離村子越遠,路邊的房子也越來越少。甚至他們走到了傳說中鬧鬼的知青點?
知青點可不就是住在李雲梅嗎?
來這裡幹嘛?
就在李南歌差點懷疑徐諱的時候,他卻沒有停留,經過了知青點直接上山了?!
李南歌猶豫,這山上烏漆麻黑的,他要幹什麼啊!而且那些黑壓壓的樹木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的。不會有蛇吧?但是她壓不住心裡的好奇,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只見徐諱折了一支半人長的樹枝,又走了又走了幾百米才停下,然後用樹枝碰碰拍拍草叢,蹲下了身體。
「?」李南歌。難道是來拉屎的?!
她一想,這幾日上廁所她見識過了,這裡都是那種很臭的旱廁。李南歌也想過要不然去野外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偷偷解決好了。難道徐諱和她英雄所見略同?
她好變態,竟然跟蹤徐諱拉屎!
「你過來。」徐諱卻突然開口了。
「!」李南歌,她左右看看沒有沒有其他人,徐諱發現她沒錯了!
完了,芭比q了,跟蹤人家拉屎還被發現了,李南歌有點尷尬。
「那個,」李南歌彆扭地從樹後面出來,撓撓頭,「你是來拉屎的吧?」
徐諱站起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想啥呢!」
「不是來拉屎嗎?」李南歌說,「那你是來幹啥的?」
徐諱伸手拉了一下李南歌,李南歌蹲了下來,和他面對面,鼻子幾乎碰到鼻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
徐諱悶聲笑了,然後指著旁邊說:「看這裡。」
她疑惑地轉頭,借著微亮的橙色煤油燈光,發現原來這裡是一片的矮灌木!
一顆顆紅色或者青色的小果子掛著。
而徐諱手裡已經摘了幾顆。
「來,吃吃看。」徐諱捏著一顆紅透了的小果子到李南歌嘴邊。
微微涼的觸感從嘴唇邊傳來,李南歌張口咬了一小口。
酸甜清涼的汁水十分豐富,一下子在口腔蔓延,鼻子都是一股子果香味,她享受地眯了眯眼。
「好吃!」李南歌這才知道原來徐諱大半夜是來這裡摘野果子。這果子一看就是覆盆子,沒想到這邊山邊有這個!
她心道,明天來這裡摘去做果醬,或者保存到空間儲備都是不錯的選擇!
徐諱寵溺地看著她,伸手用拇指擦掉她唇邊的一點果子汁液,然後將剩下的半顆果子送進嘴裡,吃了!
「!」李南歌。
這種無意的撩人最致命,徐諱這個糙漢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李南歌捧著臉,心裡說:淡定淡定,不能表現得太沒有見識。
徐諱從手裡又挑了一顆圓溜溜的大果子,餵給她。
「好吃嗎?」他說。
李南歌點頭。酸酸甜甜的果子很是開胃,特別是她剛剛還吃撐了,吃點酸果子有利於消化。
她轉頭看著那片灌木叢,仔細一看好多小果子!未成熟青色的比較不明顯,但是成熟了的果子紅彤彤的,一留意去找就會發現還是很多的!
她摩拳擦掌,也開始摘起來,這一顆好圓溜,那一顆好紅。摘果子的樂趣只有摘得人才知道。
徐諱見她摘得正歡,就撈起一片衣角兜著,說道:「放我這裡。」
煤油燈放在旁邊的泥地上,山腳下這一片小灌木叢彷彿都披上了暖黃的衣裳。
徐諱眼裡帶笑,看著她。
他本來是來帶點果子回去給她開開胃的,沒想到她追到這裡來了,看起來摘得很開心的樣子,於是他就讓她自己玩。
李南歌直到把徐諱的兜起來的衣角都放滿果子,才戀戀不捨地停下來。
「好了,回去睡覺!」她站起來拍拍掛著葉子的衣裳,然後拎起煤油燈走在前面。
徐諱點頭,兜著一兜的果子走在她的身後。
他看著她蹦蹦跳跳地很是開心的樣子,笑了笑。
李南歌的實際年紀三十了,原身二十三歲。但是生活在新時代的李南歌更像一個孩子,雖然她的出身並不好,但是總歸是沐浴在新時代的陽光下,性格更開朗一些。不比這時候的人成年後更多的是拘束得體。
於是李南歌的這一份活潑卻被徐諱誤以為是瘋癲的緣故。
若是李南歌知道徐諱的想法,估計會嘔死吧。
徐諱去村長家還了煤油燈,順道送了一點野果子給村長家。
李南歌喜滋滋地回家,想和孩子們分享,發現他們睡著了。
於是將果子放在桌子上,這時候徐諱回來了,他拿了一塊暖呼呼的布過來給李南歌擦臉擦手。
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徐諱伸手抱了抱她。
李南歌紅著臉,最後忍不住推開了,找了個借口「熱!」
……
隔天李南歌起床照例找不到徐諱。
徐諱去上工了。
她在院子里運動,牛梅花走進來問。
「聽說昨晚徐諱半夜去給你摘野果子了?」牛梅花眼裡都是羨慕的神色。徐諱也太會疼人了吧,大半夜的還會想著去給她摘果子,不像自家那口子,下了工能躺就不站著。
李南歌心道,牛梅花都知道了?
「嬸子和我說,村長家那口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