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人見面了
天極赤火狼怎麼也想不明白,平時威風凜凜的自己,而且還是一個在森林裡橫著走的狼群狼首。
如今,它怎麼會落到,這麼一個小小的糯米糰子手裡呢。
「嗷嗚~」它小小聲的發出了哀鳴。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糰子,不好惹,它打不過~
天極赤火狼已經快要哭了,打得過的那個,它也沒有資格挑人家。
天極赤火狼,這輩子沒有這麼憋屈過。
親眼見到赤火狼,對自己態度的轉換后,冷子昂咋舌,他指著赤火狼,「你,你怎麼要給我...」
江竹尋抬手撫了撫額頭,「我還以為你想要呢,既然你不要,我不勉強你,就將它一起殺了吧。」
冷子昂愣了一瞬,立馬走過去阻止道,「小師妹,小師妹,我要,我沒說我不要,你快住手。」
江竹尋嘴角彎了彎,刺出去的劍偏了偏,立在了天極赤火狼的鼻端前。
天極赤火狼盯著差點落在自己身上的劍,一口氣沒上來,被嚇暈了過去。
江竹尋見狀,暗罵一句沒出息,就從天極赤火狼的身上跳了下來。
冷子昂看著她瀟洒的姿勢,一下子看呆了。
這哪是人人可以欺負的傻子師妹啊,這簡直就是他祖宗。
冷子昂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把小師妹給供起來。
江竹尋拍了拍手,走到宴星瑜身邊,蹲了下來。
她戲謔的看著昏迷過去的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心裡滔天的怒意充斥著她的腦海。
蘇依白已經死了,那麼你宴星瑜呢!
她現在已經不是廢物了,身上的五靈脈也被打通了,現在的她殺死宴星瑜,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她不能,她需要宴星瑜去給石長老傳話,證明自己已經是一個傻子。
她需要石長老放鬆對自己懷疑和猜忌,這樣一來,她才有機會找到鏡月神令和秘籍,然後報仇雪恨。
石泗殺了自己的親娘,還囚禁自己數十年的仇。
她總有一天,會從石長老的身上找回來的,讓他跪下向自己懺悔的。
看著地上的天極赤火狼,冷子昂兩眼放光,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沒有下去,「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師妹。」
說罷,他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本命靈力,注入了赤火狼的體內。
沒一會兒,紅色的契結形成,紅光縈繞在了兩人的身上,持續了一炷香時間后,才從兩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江竹尋看著火紅的光,「看來,把赤火狼給你契約,是對的,火系的靈獸和作為火系靈術師的你契約,以後修鍊起來,可是事半功倍啊。」
冷子昂撓了撓頭,嘿嘿的笑道,「多謝小師妹。」
江竹尋點了點頭,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啊?」雖然不知道江竹尋叫他過去做什麼,冷子昂還是走了過去,「怎麼了?」
「蹲下,背我回去。」江竹尋指揮著冷子昂蹲下。
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冷子昂一下子愣住了。
剛才打架打的這麼猛的人,需要自己背?
「你墨跡什麼?」
「好好好,我背。」
於是,冷子昂背上背著江竹尋,身後的赤火狼馱著陳鴻軒和宴星瑜,四人就這麼出了迷霧森林,回了鏡月教。
此時的鏡月教,上下戒嚴。
冷子昂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鏡月教的人,打著火把,像是在找什麼。
他張望的看了一下,然後讓赤火狼把人放在了地上,扭頭就去拉了一個人過來問話。
他看向那人,好奇的問,「這是怎麼了?」
「冷子昂?」林峰詫異的看著他,隨後看見他身後的赤火狼,瞪大了眼睛,「這這這~」
冷子昂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快說,你們在找什麼?」
林峰收回了震驚的視線,無奈的說道,「石長老說,小師妹不見了,讓我們找人,現在整個鏡月教的人都出動了,你說說,那個廢物也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害我們大晚上的,要出來找人。」
小師妹才不是廢物,她可厲害著呢。
他下意識的測了測臉,見她一動不動的趴著,心道還好小師妹睡得熟,要是聽見這話,心裡得多難受啊。
冷子昂心裡慶幸著江竹尋沒聽見,看向對面的人,裝模作樣的問他。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啊。」
林峰搖頭,「你說奇不奇怪,不僅是小師妹不見了,大師兄和宴師姐都不見了,你...對了,這麼晚了你背的誰啊~」
他這才注意到,冷子昂還背了一個人。
「你這,渾身上下都帶著血腥味,你又去迷霧森林歷練了?」
「是啊,不僅僅是我,就連大師兄和宴師姐他們都去了。」
冷子昂語氣平靜的說道,「哦,還有你找了一整晚,都沒有找到的小師妹,現在就在我的背上安靜的睡著覺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什麼意思?
「你,你們?」
什麼時候冷子昂和這個傻子走的那麼近了,竟然還背著江竹尋這個傻子?
「是啊,我和師兄師姐們去歷練,小師妹也跟著去了,正如你所見,我們剛經歷了一場廝殺,還收服了赤火狼,你還不快去叫人?」冷子昂大聲的說道。
林峰被他這麼一喊,瞬間回過了神,「啊,哦哦,我這就去告訴石長老,小師妹回來了。」
說完,人就跑不見了,冷子昂擰眉。
不是應該找人救人嗎?
石長老是不是對小師妹,看得太緊了?
冷子昂聳了聳肩膀,小聲的問,「小師妹,你要去見石長老嗎?」
背上的人不耐的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后,趴著繼續睡了過去。
冷子昂瞬間明白了過來,背著她就朝著二長老於尚的院子走去。
於尚是小師妹的師傅,雖然這個師傅對她不聞不問,可對她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而宴星瑜和陳鴻軒躺在地上,就這麼被他忘記在了門口,沒想起來。
青竹苑
於尚站在院子里,打著哈欠,神情哀怨。
他望著漆黑的上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師弟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讓自己起來,接那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徒弟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的師弟什麼時候見過他徒弟了?
他錯過了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