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沒緣分
晚上,幾天沒出現的秦香香又來了。
這次,秦香香又頹又喪的,眼睛還腫的不像話。
江酒兒似乎猜到了什麼,沒等她開口,就開了瓶啤酒給她:「喝吧。」
秦香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喪氣,抬眸看了她一眼。
接過啤酒喝了一口:「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啊?」
「就你那副樣子,想不猜到都很難。」江酒兒老實回答道,想了了想,安慰了一句:「一次不行,不代表下一次不行。」
秦香香麵皮一頓,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看著她:「這是我考的第三次了。」
江酒兒一愣,立馬閉嘴了。
原來考了三次了啊,那就真的跟大學沒有緣份了。
「那你還繼續考嗎?」
「不考了,可是不考了,我能做什麼啊?」秦香香眼神空洞。
江酒兒試探了一句:「進廠里?現在廠里都稀罕高中生呢,你怎麼說都是高中生,工作好找啊。」
秦香香幽幽的看著她:「可是,我並不想去廠里工作。」
江酒兒:「…….那你乾脆找個人嫁了吧。」
秦香香:「算了,問了也是白問,讓我傷心一會兒。」
「老闆娘,老闆娘。」
江酒兒正喝著啤酒呢,就聽到一道興奮的聲音喊著自己,眯了眯眼看過去,就見到林清晨一張小臉紅彤彤的,洋溢著興奮和激動沖了過來。
「老闆娘,我考上了。」
江酒兒蒙了一下。
考什麼?考上了?
哦,她想起來了,自己這個員工,好像也是這次高考的學生。
江酒兒心裡替她高興:「考上了?哪裡的大學?」
林清晨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考上了京都本地的華清大學,不過,是踩線考上的。」
「可以啊。」江酒兒快步從吧台走出來,走到她面前抱了一下:「這可是京都最好的大學了。」
兩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都忘了還有一個秦香香在身邊。
「哇,嗚嗚嗚嗚。」
秦香香痛苦的大哭了起來。
江酒兒這才想起,這裡還有個考了三次沒考上的呢。
林清晨好奇的問道:「老闆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咳咳。」江酒兒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她沒考上。」
她很有良心的沒有說出,這是她第三次沒考上了,給她留了點面子。
林清晨立馬收斂了自己的喜悅,給江酒兒做了個手勢,便去幹活去了。
江酒兒拍了拍秦香香的肩膀:「好了,好了,別哭了,雖然考不上,你可以在別的領域發展自己的特長啊。」
「嗚嗚,可是,我真的和喜歡念書啊,我還想著,以後能在學校里當老師呢。」秦香香哭的都快斷氣了。
江酒兒嘴角抽搐。
就這傻姑娘,在學校教書?說句不好聽的,誤人子弟了,別把孩子給教成自己的樣子了。
斟酌了好久,她也說不出什麼安慰她的話了:「好了,別難過了,我陪你喝酒吧,嗯?」
「喝,嗝。」秦香香抽泣著,拿起酒瓶就是一頓猛吹。
江酒兒:「…….」
狠人啊。
她也默默的拿了幾瓶啤酒默默的喝起來,時不時跟她乾杯,做做飲品。
因為林清晨考上了大學。
江酒兒提前關了門,做了好幾層的華夫餅,充當蛋糕,沒辦法,她沒空做蛋糕。
要是早知道,她就早點做,做好一個蛋糕,慶祝一下。
「清晨,恭喜你考上了大學,今天比較沖忙,沒辦法給你做蛋糕,你別介意。」
林清晨搖頭,她可感動了,哪裡會嫌棄呢?
別人的老闆,可不會像她一樣,因為員工考上了大學,費心的給員工慶祝。
「老闆娘,我不會嫌棄的,這就挺好的,只要是老闆娘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江酒兒笑著用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花。
「好了,趕緊吃吧。」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慶祝,華夫餅做的多,林清晨給所有人都分了一份。
「大家一起沾沾喜氣,也祝大家生活美滿,幸福順心。」
吃完后,江酒兒代替林清晨,給每個人都抓了一把糖果甜甜嘴。
吃完東西后。
江酒兒就拉著林清晨到一邊:「你要上大學了,現在的工作,你是怎麼想的?是繼續干?還是……」
「老闆娘,我會繼續乾的,但是,可能要向她們一樣,干兼職了,只有寒暑假的時候,還有節假日的時候才會幹長期的,可以嗎?」
江酒兒摸著她黑黑粗粗的麻花辮溫聲道:「當然可以,我很歡迎,我到時後會去和他們說一聲的,明天後天,給你放個假?」
林清晨拒絕了。
她家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只有她和她媽兩個人,媽媽沒什麼文化,沒法學別人一樣進廠工作,只能給別人洗衣服,賺點錢。
她不想自己媽媽那麼累。
而且,這份工作也不是很難,對她來說是真的很輕鬆了。
江酒兒沒有勉強她,跟所有員工一起,收拾收拾東西,就關掉了門回家。
雲霄墨也早就等在門口接她了。
半夜。
雲霄墨睡得迷迷糊糊,像是聽到了江酒兒痛苦的shenyin的聲音,還非常虛弱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立馬驚醒了過來,手探過去,才發現江酒兒渾身都是汗。
緊張的問道:「媳婦兒,媳婦兒,你怎麼了?」
連忙下床打開房間的燈,昏暗的房間敞亮起來。
雲霄墨看向床上的江酒兒,此時面色蒼白,頭髮濕透了貼在臉上和脖子上,嘴唇緊緊咬著,都快被咬出血了。
江酒兒的手捂著肚子的位置,緊緊的縮成了一團。
雲霄墨輕輕的拍著江酒兒的臉:「媳婦兒,媳婦兒,你醒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他將人連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江酒兒強忍著疼痛,有氣無力道:「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下一秒。
雲霄墨感覺到手上一片黏糊濕熱的感覺,他放下江酒兒,拿出了自己的手,手上鮮紅的顏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顫抖著手,眼裡流露出慌亂:「出血了?等我,媳婦兒,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