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戰
三萬黃巾軍入侵北海,孔融下令轉移北海百姓放棄北海城也是無奈之舉,敵眾我寡,要不是孔融擔心自己獨子孔禮的安危他根本不會派出武安國和孫邵還有自己手上全部的兵力出城迎敵,那無非是以卵擊石,孔融現在唯一希望的是孔禮有自知之明能及時避開黃巾軍。
不一會北海城急速運轉起來,大批大批的物資從府庫中搬出,由民兵用馬車運往朱虛縣,各家各戶的百姓開始收拾自家物品糧食準備轉移,雖然百姓臉上愁眉苦臉,但也都遵照官府下達的命令,一方面百姓深知黃巾軍的殘暴,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另一方面也得益於孔融自任北海太守后輕稅重農,禮待民眾,得到了不小的善名,百姓們都願意聽從孔融的話。
花開一隻,各表一朵,不說北海城亂的像一鍋粥,孔禮這邊卻不像孔融所預料的形勢危急,他正獨自率著三百名黑甲營精銳守在黃巾軍入侵北海的必經之地,甚至還和手下們有說有笑。
「什麼黃巾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老子在這等了他一炷香的時辰了,怎麼還不到!」孔禮此時也一身戎裝,可惜他頭小肩膀薄頭盔一直往下掉,他一氣之下隨性扔了頭盔,將頭髮用髮帶束了起來,顯得不倫不類。
「少主說得對,黃巾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等他們到了讓兄弟們殺得他們哭爹叫娘,讓他們知道我們黑甲營的厲害!」一旁的士兵也叫囂著,彷彿他們即將面對的不是三萬名黃巾軍,而是三萬頭待殺的家畜。
「嘿嘿,說得好!」孔禮抬頭看看了天色,日落西山,已至黃昏,「各位弟兄聽好了,待會聽本公子將令行事,如有怯戰後退者,軍法從事,本公子雖不能同大家一起上陣殺敵但也不會臨陣退縮,若本公子獨自逃跑,你們人人皆可殺我!本公子與諸位弟兄同生共死!」
孔禮這句話落在眾將士耳朵里頓時激得嗷嗷直叫,在他們記憶中上位們只會讓他們衝鋒陷陣,一但形勢危急便獨自逃離,從來不曾聽說過孔禮這樣願意與眾將士性命相付的統帥,士氣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
」不過大家也不必擔心,那三萬黃巾軍中大部分是那張饒強徵得農民,其黃巾精銳不過千人,只要砍下他兩千餘個腦袋,那三萬黃巾軍就會不攻自潰!到時大家多抓俘虜!」孔禮見士氣激昂就再加了把火。
不多時前方塵土飛揚,三萬黃巾軍也終浩浩蕩蕩趕來,不過看其陣容,除去一些少數穿皮甲配長槍的其他黃巾軍都穿得破破爛爛,更有甚者就直接光了個膀子拿著個頭削尖了的竹竿,果然真是一幫烏合之眾,不知道這一年來他老爹孔融怎麼會怕了這群傢伙。
「喝!前方何人?敢擋你張饒爺爺的路,活得不耐煩了啊!」為首走出了一個騎馬的首領,想必定是那賊首張饒。
「小爺孔玉伯,乃是北海太守孔文舉之子,識相的下馬投降,小爺保你全屍!」孔禮大嗓門一吼,氣得對面張饒耳紅面脹,他張饒所率3萬餘大軍你孔禮不過三百,你讓他投降還只能留全屍,真是忍無可忍,直接下令全軍衝擊,直取孔禮的項上人頭,還叫囂著要把孔禮的首級做成酒杯拿來乘酒喝。
孔禮不禁翹了翹嘴角,心中狂喜,張饒果然是莽夫,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待到黃巾軍離黑甲營五十步時,孔禮果斷下令前排將士豎盾,這盾表面鍍了層銅膜變成了一塊塊的銅鏡,正好現在孔禮軍於太陽正對面,銅膜反射陽光,那黃巾軍一下子被太陽刺得睜不開眼。孔禮這時下令三段射,所謂三段射就是孔禮按照後世火繩槍戰術研發的弓弩戰術,軍隊分成三排射擊,第一排射箭完后第二排射擊,第二排射擊時第一排和第三排交換位置,第一排補充箭支,以此類推,這大大縮短了射擊時間,提升了殺敵效率。
這不,從來沒見過這種戰術的黃巾軍也是慌了神,以前官兵們弓手射擊最多兩輪就有空隙可鑽,他們可以乘空隙時間殺到官兵面前,可這次對面的箭雨就沒停下來過,不一會功夫黃巾軍已死傷過百了,且黃巾軍經過無休止的箭雨洗禮陣容大亂,已有互相踩踏事件的出現,後退逃跑者更不計其數。
「不準亂,不準亂!誰敢後退格殺勿論,衝上去,還有二十步了,殺敵立功者等攻破北海城糧食女人隨便搶!」張饒眼看自家軍隊退縮揮刀斬了幾個要逃跑的,然後許下重賞堪堪穩住了局面。
黃巾軍這時已離孔禮軍不到十步,黃巾軍所付出的代價就是丟下近千名屍體。這時隨著孔禮的命令前排的士兵棄弓持盾拿槍,長槍槍頭處隨後掛上了一具甚至多具屍體,他們最終也沒衝進黑甲營的陣營。二排三排的士兵拿出腕弩又是一陣齊射帶去百名性命,最後他們收起腕弩抽出腰間長劍沖入了早已散亂的黃巾軍中一頓亂砍,而此時埋伏於路一邊由太史慈帶領餘下的兩百名黑甲營也出動衝進了黃巾軍中,形成合圍之勢。
五百名身披重甲,手拿利器的黑甲精卒對陣全線崩潰的黃巾軍,戰況可想而知,黑甲營刀刀見血,而黃巾軍的武器砍在黑甲營的重甲上卻紛紛折斷,連點火花也沒有。太史慈更是武藝超群,在亂軍中如閑庭信步,手中長槍一抖就是一片血花,殺得周圍黃巾軍直呼怪物紛紛棄械遁逃。
「啊!怎麼會這樣,都給我頂住!」張饒武藝也相當不錯,一個人頂住了五名黑甲士兵的攻擊還使其中一名肩膀掛了彩,可惜他也窮途末路了。
突然間張饒看到了不遠處手拿將旗的孔禮,此時孔禮身邊不過兩名黑甲士兵守衛,張饒越想越面目猙獰,死也要拉上張饒,他拼著自己背後身中兩刀的代價掙脫了那五名黑甲士兵的合圍,奔跑著向孔禮殺來,孔禮身邊的兩名黑甲士兵出擊迎戰,也許是張饒死前的迴光返照,一刀劈死了一名黑甲士兵,反手又是一刀卸了另一名黑甲士兵的胳膊,迎著孔禮的面又是一刀。
孔禮此時大是無奈,沒想到自己竟要死在這種地方,早知道就不說大話了,等戰況差不多就溜了。
正當孔禮自怨自艾時,一陣鮮血噴在了孔禮的臉上,孔禮摸了摸身體,不痛,再看了看對面的張饒,只見他手持鋼刀做欲劈下之勢,兩眼怒瞪,喉嚨處正插著一直箭羽,而張饒身後一百步外的太史慈呈挽弓射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