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初次出手,救下張炎

第7章、初次出手,救下張炎

就這樣張炎把我們放了,回去的路上我倆侃侃而談,但是對於相互的過往都隻字未提,看的出他和我一樣都是有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再到後來我發現自己對李國棟的定位是錯的,到後來我們倆越來越熟,他的嘴就沒有停過。

走的時候我們是坐張炎的車,下了山後,我和李國棟選擇了下車,驕傲的離開,連讓張炎說再見的機會都沒給留,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身後目視我們離開的張炎,臉上詫異的表情,等步行十幾里路后,我開始有點後悔了,驕傲的表情也沒有了,後悔的是下車早了。

就有這樣我們一路走到李國棟家裡,就這樣先住下了,白天去跟著李國棟去做挑山工,也有個好處,我們這工作都是日結,吃飯完全不成問題,從山上回來開始,連續好幾天我的右下腹就隱隱作痛,但是山裡娃身子沒那麼金貴,只要能忍住的都不會放在心上,可這種疼痛一直在加劇,一天晚上,我雖和李國棟正聊著天,感覺肚子越來越痛,直到頭上全是豆大的冷汗,我用力捂著腹部堅持忍耐著,李國棟接著扶著我問我怎麼了,我痛的說不出話來。

接著李國棟背著我到的醫院,經過簡單的診斷我被確診為急性闌尾炎,一張白色的交費單把我擋在了手術室的外面長椅上,手術費要一千多,李國棟搜乾淨身上所有的錢也不過十七塊。

我躺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疼的死去活來,李國棟上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旁邊來回踱步,乞求每一個路過的醫生,看有沒有機會先救我再繳費,但換來的只有蒼白冰涼的三個字。

「先交費!」

李國棟看了我一眼,接著往外跑去,我以為他要丟下我。

「你堅持一會,我去想辦法。」

我在迷糊中目視著李國棟的背影慢慢消失,一千多的手術費對於干一天吃一天的挑山工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我不知道李國棟口中的辦法是什麼,我甚至想過他不會再回來。

第二天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旁邊正坐著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在削蘋果,而且這個人正是張炎,張炎就坐在我床邊,我以為從那晚之後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張炎,手裡依舊拿著刀,只不過是在削蘋果。因為身下的傷口麻藥勁剛剛過去,鑽心刺骨的痛楚讓我意識都有些模糊,所以我很難去想明白張炎為什麼會在這裡。

雖然我剛認識李國棟時間不久,但是他的交友圈子我大體了解,每一個有錢的,能在最短時間裡拿出兩百塊的,加上張炎在這,我猜應該是張炎墊付的醫藥費,但是張炎這種人屬於無利不起早的,估計是李國棟答應他什麼事情了,才墊付的醫藥費,加上我看見李國棟的額頭包紮著紗布,隱約有血跡浸出來,我想問,但最終沒問出口,除非李國棟想告訴我的事,否則我相信撬開他的嘴比要他命還難。

張炎已經把削好的蘋果遞到我面前,雖然我不知道張炎因何事救我,但如果沒有他,我現在躺的地方不應該是病床,而是太平間,所以我用盡全力才擠出一絲笑容。

「謝謝。」

「謝我幹什麼。」張炎滿臉的壞笑,站起身拍著李國棟意味深長的說。「你這條命是他救的,要謝你就謝謝你這位兄弟吧,夠仗義,我**服了。」

我剛想想坐起來,被李國棟按在病床上。

「別動,傷口還沒癒合,你再折騰把傷口撕裂開,還需要二次縫合,你安穩的躺幾天,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

李國棟指著床頭柜子上的一些奶粉之類的營養品說道:「這些都是張炎給買的,還留了一千元錢,說不夠就開口。」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替我好好謝謝他,也謝謝你」。

「得,你別說了好好養傷吧」

就這樣李國棟在醫院裡吃喝拉撒睡的照顧了我七天,我從來沒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更是心安理得享受著,語言上的感謝,確實太輕了,乾脆就不說了,哈哈哈,畢竟是過命的交情。

張炎呢,每天也都過來看看我,在醫院的這幾天接觸發現,這傢伙沒有想象的那麼壞,那天的挖墓的事情或許也是受人指使,我也沒問,畢竟事情也就過去了,但是這傢伙跟李國棟一樣,不太善於表達自己,但是每次來必定是削好一個蘋果,我醒著就遞到我手裡,與我聊天聊地,吹牛扯淡。要是我睡著的時候就悄悄的放在床頭,然後一句話不說就走。

我出院那天張炎來的特別早,我正站在病房的窗子前打量著這個醫院布局,張炎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還抱著一束花(很難想象這他媽還是那晚提著刀,滿背紋身的那個人么),他跟我的打著招呼「終於出院了,今天大哥帶你吃點好的」,雖然這貨嬉皮笑臉的但是張炎今天臉色很差,看他面相眉卓如刀、陣亡財盜,這是有血光之災的徵兆,要舍財護命,否則他鄉埋屍。

「劉哥,你陰曆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張炎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我突然問這個。「五四年的,怎麼了?」

正好李國棟也辦完出院手續,於是我們三人收拾好東西往外走,下樓的時候我左手快速掐算,五四年是甲午年,張炎屬馬,今天剛好是七號,子至午七數,甲逢庚為煞,張炎是子午相衝,壽短,背約失信,事多阻逆。

算到這裡剛好走到醫院的大門。

「等等,咱們今天走不了正門,走正門張炎有危險,想活命走偏門!」

「啊,你在說什麼啊,趕緊走了,吃好吃的去」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給張炎解釋,變硬拉著他往回走,李國棟可能也有點明白什麼意思(自從那晚之後他也是對我異常的佩服)也是配合我架著張炎往回走。

「今天你子午相衝,歲在甲子,午在贏門,醫院大門朝西,甲逢庚為煞,庚在八卦里剛好對應西方,你今天走正門有必定命赴黃泉。」

張炎張著大嘴,頭一歪,略帶疑問的發出了一聲「啊」

張炎或許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可能是因為那晚的事,張炎也就半信半疑的跟著我倆從後門離開醫院,結果剛出大門口幾個人就圍上來了。

我們三個人,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人,手上包著衣服,然後頂在我們的後背,我這心想我算錯了?不應該啊。接著我們被推上一輛麵包車。

車上的人張炎認識,一上去就大聲喊。

「死胖子,一碼歸一碼,這事和他們兩個沒關係,要殺要剮你隨便招呼,先放了他們。」

「哦要,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我笑著說(我沒想到張炎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刀子還在脖子上」張炎大喊著。

因為我又算過一次,確實沒問題,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只要張炎聽我的不走西方的正門,他今天頂多也是有驚無險,破財消災了事,但張炎並不知道這些,但是往往生死關頭能把一個人看的更清楚。

「別多說無益了」

「想咋樣一句話,痛快點,別像娘們似的磨嘰。」張炎昂著頭跟視死如歸一樣。

「哦要,還挺有脾氣,你在我們的地界上撈財,是你先壞了規矩,我現在就是立馬做里你,你老大也不能說啥。」羅胖子吹了下刀刃笑了笑說。「不過今兒你命大,我們老大說了,你要是從正門出去二話不說砍了你,你要是走後門出來,就留你一條命,算給你老大面子。」

張炎一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我估計他現在一定很想問我,是怎麼提前就能猜到結果的,這是我離開「獨眼」后第一次給人看相,雖然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其實早有命數。

但玄學之術博大精深,正是因為可以幫人趨吉避凶所以幾千年來另多少人趨之若鶩,其實我以前美劇的我看「獨眼」那些書可能沒什麼有用,但是沒想到今天陰差陽錯居然救了張炎。

「貨呢」胖子冷冷的說到。

張炎不情願的說「在包里呢」

張炎身上拿下一包東西,張炎臉上即便有萬般不情願,但是還是遞到了胖子手中,(後面張炎還和我們說,要是當時我有一把刀,我得讓他們都躺下罷了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嘻嘻),下車剛想走,又被胖子叫住。

「等會,-你老大馬上過五十大壽,你們壞了規矩,可我們不會忘了禮數,這幾件貨里你隨便拿一件,當時給你老大的壽禮了。」

我看見羅胖子打開剛才那包東西,裡面就幾個小件的古董,一看就知道是張炎從那個進水的西漢墓里挖出來的物件。

我一直注視著張炎的目光,他盯著的是一個跪膝掌燈金俑,雖然不大不過做工精細一看就是珍品,看見張炎已經伸出手,我多少有些失望,我原以為能找到西漢古墓的人多少也算有眼裡的行家,但看張炎挑選的物件才明白我實在高估了他。

我忽然搶在張炎之前,拿起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獸,羅胖子看我沒選跪膝掌燈金俑也長鬆了一口氣,好像生怕張炎會反悔,連忙把包收起來,張炎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等到羅胖子帶人離開好久才反應過來,瞪著我就嚷嚷。

「你不懂瞎拿啥玩意,這破東西我拿回去咋給老大交代啊?」

我不知道怎麼給張炎解釋,看他表情完全不懂這青銅獸的價值,塞到他手裡說。

「這東西價值連城,遠比那個跪膝掌燈金俑貴重百倍。」

「就這破銅爛鐵還價值連城?」張炎刀架在脖子上都沒皺過眉,這會卻像個賭氣的孩子蹲在地上不知所措。「我這回去咋交代啊?」

張炎怎麼說都救過我的命,看見他現在焦頭爛額的樣子我心裡很過意不去,想了想說。

「要不要不我幫你回去解釋。」

張炎眼睛一亮,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成!我帶你去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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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間遊歷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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