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恐怖醫院之守護重生的姐姐9
「呵,他們的目的怕不僅僅只有鬼王!」
徐珂不解,抬眼望去,只覺得眼前這人向來滿是笑意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陰翳,說不清道不明,彷彿與外面斑駁的光影交織在了一起,影影綽綽,模模糊糊。
外面的夕陽美極了,把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踩到了!」
藺知意回頭看去,不知不覺間,明明是差不多的腳程,現在白予漁和秦琳溪竟神奇的被落在了後面。
兩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打鬧了起來,藺知意寵溺的搖了搖頭,默默的拿著東西先走了。
門開了沒兩分鐘,藺知意正收拾著屋子,就聽到門鈴響了。
「栩栩,去看下誰來了?」
半晌沒人動,藺知意拍了拍腦殼。
「我這榆木腦袋,竟然忘了栩栩還沒來,也不知道一天天想些什麼!」
她胡亂扒拉了幾下,讓客廳盡量顯得整潔些,這才去開了門。
「寧溪?」
本以為敲門的是物業,倒是沒想到還是一個都連想都不敢想的人。藺知意驚訝的張大了嘴,久久緩不過來。jj.br>
「是啊,藺姐姐好久不見了。」
「快進來,快進來!」
藺知意一臉驚嘆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明明是二手的破舊沙發,愣是讓這人坐出了皇室貴族的感覺,明明她晃動的只是一杯白開水,普通的玻璃杯,在她手裡彷彿都成了搖晃的紅酒,上帝是覺得人間太凡庸了,才會創造出了那麼驚艷的人嗎?
「藺姐姐,怎麼了嗎?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藺知意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你臉上很乾凈,什麼都沒有,放心好了。」
藺知意又補充道:「不是,我只是看著這水已經有些涼了,準備給你換一杯來著,對,就是這樣!」
寧溪莞爾一笑,「多謝藺姐姐關心了,只是我喜歡喝涼些的水,不礙事的。」
門外傳來了白予漁和秦琳溪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不太真切。
藺知意轉身又去了廚房,燒了壺熱水。
「阿寧回家吧?你不是到家了嗎?」
「安安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怎麼會呢?來來來,這不就見外了嗎?栩栩怎麼不把人請進來呢?」
寧溪笑著開了門,把白予漁拉了進來,然後在白予漁看不到的地方,兩人早已狠狠地瞪了對方無數次。
「寧溪?怎麼是你?我沒進錯啊?這是我家吧?大概?」
白予漁邊說著還看看四周的擺設,才確定這確實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進錯了。
「好了,好了,你這才出院啊,總不能再回去看看腦子吧?」
藺知意端著茶水走了過來,聽到自家妹妹這傻乎乎的話,哭笑不得。這才過去了多久,連自己家都忘了可行?
很快,不大的沙發上坐滿了三個人,寧溪和秦琳溪各據一旁,白予漁坐在中間,明明三人容貌差異不小,卻總是讓人感覺舉止神態極為神似,細細看來,又稍有差異。
總覺得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藺知意藉機把白予漁喊進了廚房幫忙。
白予漁一走,寧溪揮手畫符,設了個結界。
「嗤,堂堂鬼王竟然連住的地方都要搶,傳出去也不嫌丟人!我要是你,我立馬離開!」
秦琳溪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寧溪,閉上了眼。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寧溪啞然,內心吐了一口老血,忍不得,受不住。
「呵,那你的怎麼不是我的?倒真是會說!」
「那地方給你就是,你去拿啊!」
寧溪氣急,「呵,我可不敢要,我可不像鬼王大人那麼厲害,萬一哪天再來幾次百鬼「服務套餐」,我可忍不住要掀房頂的!」
一番唇槍舌戰,兩人誰也沒討到好處,只好默默熄了火。
吃過晚飯後,寧溪和秦琳溪道別,藺家姐妹兩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進了602。
藺知意和白予漁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嘖嘖嘖,還真有這樣的朋友嗎?我還以為這兩人是宿敵呢!我好幾次都瞅見這兩人冒火的眼神,像是宿敵似的。」
白予漁附和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了一番思量。
午夜時分,602的燈還亮著。
兩個人一個懶散的躺在沙發上,一個坐在了飄窗前,目光卻在某一刻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
「你們也太過分了!大半夜的擾人美夢,太不道德了吧?」
寧溪淡淡的看著窗外,沒有做聲。
秦琳溪斜瞥了阿魚一眼,摸著手上雕花的戒指,「嗤,怎麼會有這麼個蠢笨玩意兒。」
一聽到秦琳溪說自己蠢,想到前段時間自己還被這人戲弄,把安安給弄丟了,阿魚瞬間眼裡充滿了殺意。
兩人一觸即燃,寧溪晃動著手裡的冰水,冰塊碰撞的聲音惹來了兩人的注視。
寧溪喝了一口冰水,「天命不可違,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一聽到「天命」兩字,阿魚就氣不打一處來。
「天命?又是這破天命?憑什麼?我活著礙著它了嗎?」
秦琳溪的目光也變得暗沉了起來,「我說過的,除非她想離開,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把她帶走,任何人!」
寧溪躺了下來,伸出雙手,似是想握住窗外的漫天星河。
「那人也來了。」
阿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這兩個傢伙兒怎麼都沉默了呢?
「那人是誰?」
「主神。」
阿魚下意識的看向寧溪,只覺得心口悶悶的,喘不過來氣,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段孤寂的還不如死了的時光,荒涼、無助。
它不像是秦琳溪,也不像是寧溪,是本體的分身,它只是承載著所有人慾望的載體,它的存在只是為了安安。
它忘不掉虛無之地令人窒息的日子,忘不掉那段連思念都不能告訴對方的日子,忘不掉數百年來她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刻字,一筆一畫,都是關於她。
「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所有的相遇都是它應有的軌跡。千年前,安安說過的,「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再次相見」,她說的,她親口說的,安安是不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