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如找我
「吱——」
摩托車速度太快剎車的時候後輪直接翹起,穿著黑色單薄風衣的周慕楚氣勢凜然的從車上下來,黑著臉,眉宇間儘是森冷薄唇緊抿,大步跨進皇朝。
叮——
電梯到的那一刻,周慕楚抬起幽黑冷峻的眼睛,心裡困住的凶獸正在不斷的咆哮翻滾迫不及待要跑出來撕碎一切,帶著刺目的紅。
就在他要打開包間門的前一秒,丁一從側邊衝出一把拖住他語氣中帶著迫切:「哥,嫂子在等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周慕楚的身體一直是緊繃的,丁一卻察覺到一瞬間的變化。
「雄老大正在包間里招待自己兄弟和手下,他不會對嫂子怎麼樣,關鍵是你」他暗含深意語重心長。
周哥的手放在他的手臂處,丁一看清他手上青筋都在用力,語氣更是暗沉:「我知道」
他看了他一眼,那眼裡濃稠的黑和明目張胆的惡,即將衝破牢籠,這一眼將他看的嚇的不輕,手也鬆懈下來。
反應過來周哥已經拉開門走了進去,丁一愣神許久,回想起那一眼,他知道,周哥,被徹底激怒了,這種後果,可能需要血的代價。
周慕楚走進昏暗的包間里,三四個美女站在台上又唱又跳,旁邊還有揩油的胖子,整個包廂烏煙瘴氣又色情滿滿。
他看都未看一眼這些直接找到中間沙發坐著的男人,四周都是玩樂的男人,陶蓉正坐在他旁邊吞雲吐霧,男人大手在她身上遊走著,陶蓉餘光厭惡笑容卻嬌俏的迎合。
突兀的擋在前面影響了不少人,蓉姐看見他更是嚇了一跳,直接把自己被解開的扣子急忙扣了回去:「阿……阿周,你找我嗎?」
她神色慌亂語氣焦急,連趴在她身上的田雄都直接被推開了。
田雄直接暗啐一句:「md,臭娘們你姦夫來了?你翻臉不認人?」
他故意冷著周慕楚訓陶蓉,陶蓉臉色慘白卻又不敢反駁「怎麼會雄哥,他是我弟,這不是怕他有什麼事」
田雄橫著肉表情兇狠,一把掐上陶蓉的胸部,疼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tm最好說的是真的」
周慕楚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對上陶蓉屈辱的目光緊了緊拳頭:「雄哥,擅自闖進來打擾大家的興緻是我的錯」
「呦,這不是小周嗎?怎麼了這是,這麼著急」
「你tm誰啊誰讓你進來的」囂張充滿戾氣的聲音不斷湧進他的耳朵里。
「所以」雄哥攤開手,翹著腿一股黑老大的狠厲。
有人趕緊送上雪茄給他點燃放進口中。
周慕楚面無表情,直接找了桌上最烈的酒,開蓋,拿在手上對著他低了低瓶口示意。
握緊瓶子在眾人看熱鬧的目光中一口悶進喉嚨,喉結上下滑動咕嚕咕嚕的聲音安靜又順滑。
黑老大夾著煙來了些興趣,其他人倒是『靠』了一聲,也不知道這一瓶酒下去會不會胃穿孔,總之不會好過。
「哐當」空蕩的酒瓶落在桌子上最後滾落在無聲的地毯。
周慕楚指腹滑過唇角殘留的液體,掀起的眼睛漆黑深沉,陶蓉幾次三番想上前阻止最後還是礙於什麼強壓情緒。
「倒是有點本事」說不出的語氣,黑老大笑了一下,小弟立即陪笑出聲。
他牽動一下唇角直視田雄:「雄老大若是想找人玩,不如找我」
「那個女孩無趣的很,怕是擾了雄老大的興趣」
田雄抽著煙沒有否認也沒承認,這樣的態度也讓周圍小弟看出事來了:「玩什麼老大,不如帶小弟們一起玩?」
逗樂的語氣明顯是故意的。
「找你玩,你是哪根蔥?當我們雄哥的小弟都嫌太嫩」嗤笑和不屑接連到來。
他沒有說話自始至終盯著田雄等著他說話,無人注意陶蓉臉色一陣青白交加,指尖死死的陷入掌心,原來,你是為了她。
許是聲音太過嘈雜,黑老大擺了擺手包廂安靜下來,他招招手,周慕楚彎著腰伸過來,黑老大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我和你,玩什麼?」惡劣的笑。
「不如,你跪下,求我」田雄露出大金牙笑的猖狂,摟著陶蓉翹著腿靠在沙發上,啤酒肚挺的很明顯。
「跪啊」
「艹,你要是不跪兄弟們可以幫你」
剛剛酒喝的急,來時也沒吃東西墊著,此刻胃裡燒灼的厲害,他強忍,臉色,唇色都在泛白。
周慕楚直起腰冷漠的臉色毫無情緒:「我跪,你放人」
黑老大笑,沒有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桀驁散漫的少年慢慢彎下自己的膝蓋,單腿跪在地上,最後,雙腿跪地身姿筆直。
包廂里的起鬨聲幾乎要掀翻天,陶蓉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里崩塌了。
「放了她」周慕楚又說了一句,清晰明了。
「啪」黑老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語氣都很舒暢「好小子,夠膽」
黑老大說完后又笑著回捏陶蓉,她花容月貌此刻變得黯然失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男生。
「你看看,這就是你看上的狗崽子,連老子一根毛都比不上」
陶蓉嗓子乾澀的厲害:「……是」
黑老大似乎覺得不夠,他大笑放開陶蓉,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丟在桌面上,帶著考量:「想救人可以,你死,她活」
抽出一根雪茄給自己點燃,把選擇丟給男生,看他如何抉擇。
周慕楚拿起匕首沒有猶豫,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眼田雄:「雄老大,江湖最重承諾,您要是不守,我就算只剩一口氣,也會爬過來割了你的頭」眼底惡狼般的兇狠和戾氣幾乎將人吞噬。
「我艹……」小弟不滿他的狠話正準備上前,卻看見讓他心生膽怯的一幕。
男生拿起刀子毫不猶豫的捅進身體,下手狠辣程度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傷口處流成小溪不斷湧出大片血色。
周慕楚強忍痛意臉色慘白卻哼都未哼一聲,最終眼睛還是閉上了。
南莯蒔待了沒多久就被人放了,她走了十幾公里地雙腳都磨破了才回到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