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解風情

溫瑾緩緩點頭：「臣會保證此事可行。」

「朕給你三年時間。」晏傾道，「三年之後，一切不合規之處必須符合規制，否則朕唯你是問。」

溫瑾斂眸：「謝陛下信任，臣不會讓陛下失望。」

說完，他轉頭看向慕家兄弟：「兩位趕路辛苦，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下午我會出宮一趟，與你們討論此事。」

慕家兄弟行禮告退。

「東璃先留在宮裡，朕今晚與她一起用個晚膳。」晏傾道，「因為她跟溫瑾一併出宮去。」

「是。」

退出勤政殿，行走在出宮的路上，慕東鳴偏頭看了弟弟一眼：「會覺得可惜嗎？」

「沒什麼可惜的。」慕東華始終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即便是在自己兄長面前也一樣，「培養死士是為了保護慕家，若他們的存在成為毀掉慕家的利器，那就不再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確實沒什麼好可惜的，做人做事不能本末倒置。

慕東鳴緩緩點頭：「若能劃為朝廷規制，對慕家其實沒什麼壞處。」

「溫瑾是個可怕且不擇手段的人。」慕東華淡道，「順從他才是最佳的保身之道。」

他們可以不怕死，可以不畏權貴，然而祖宗基業不能斷送在他們手裡，況且慕家家大業大，牽繫著成千上萬人的生計，他們沒有任性的權利。

慕東鳴沉默片刻：「或許我們該慶幸東璃三年前去過朱雀城。」

若非晏傾跟東璃之間的這點交情，豢養死士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慕東華點頭，確實如此。

為了以後長久的保身之道，慕家的確該收斂一下，尤其是死士這一塊。

此時的勤政殿里，溫瑾也是一樣的說法：「豢養死士是為了保護慕家，若為了這點死士而置慕家九族於不顧，那就是本末倒置了，慕家能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明白這點道理。」

「若非看在東璃的份上，慕家豢養死士一事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晏傾說著，瞥了溫瑾一眼，「還有你。身為朝中首輔，早早跟商賈達成密謀，官商勾結，以權謀私，按律起碼應該杖責八十，官降三級。」

溫瑾垂眸道：「臣認罰。」

晏傾道：「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溫瑾笑意溫柔：「謝陛下。」

「慕家兄弟態度倒是誠懇。」晏傾沉思，「慕東華雖然一直沒怎麼說話，不過看起來倒也知道以大局為重。」

溫瑾淡笑：「他雖性子較冷，卻不是傻子。」

晏傾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他有沒有跟你交過手？」

「交過。」

「所以他知道你身手厲害？」

溫瑾點頭。

晏傾瞭然：「你們倆誰更勝一籌？」

溫瑾安靜地看著她。

「怎麼？」晏傾挑眉，「你在思考是該謙虛一點，還是自信一些？」

溫瑾沒說話，而是緩緩靠近，從身後環住她，親了親她的耳朵，才低聲開口：「陛下不妨猜猜看。」

聲音低醇悅耳，乾淨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帶著一種撩人心弦的蠱惑意味。

絲絲縷縷柔情盡在其中，讓人心弦酥麻。

猜猜看？

晏傾抬手拍著他的臉：「你要是敢輸，那屁股就別想要了，朕不介意讓你屁股開花。」

一句話落音，所有的旖旎瞬間不翼而飛，溫瑾表情微妙，隨即惆悵地嘆了口氣：「陛下真是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