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二:被看穿1
結果沒射中,鹿跑了,飛快的穿過一叢灌木叢,窸窸窣窣的沒影兒了。
沈紀南有一絲絲窘迫,耳尖微微一紅,剛才他緊張了。
慕容良鳶也沒在意,勾了勾唇,「下馬走走,總感覺坐在馬上不太舒服」
秋天的風總是格外的涼,落葉枯敗,樹葉枯黃的散落到泥土裡,這裡很安靜,但是很凄涼。
沈紀南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只是跟著她,目光總是似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慕容良鳶看著這些景象,目視前方,緩緩開口。
「還記得么,那時候太子哥哥在蘇府練舞,有時候會帶你們三個來皇宮裡玩,我總是偷偷的躲著看你們,我母妃因為生下我而氣,所以這宮裡頭的人都覺得我晦氣」
「他們胡說!!」沈紀南原本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他心裡一慌,連忙恢復自己的臉色。
慕容良鳶偷偷的笑了笑,「也就皇祖母疼我,所以他們也不敢欺負我」
「嗯,反正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是個公主,可身上總是髒兮兮的,像一個小乞丐」沈紀南勾了勾唇,故意嗆她。
慕容良鳶瞪了他一眼,浮起一層慍怒,「哼,你才是小乞丐」
「是啊,我是小乞丐,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沒良心的,長大了居然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沈紀南滾了滾喉嚨,看著她。
「我比你小,不記事」慕容良鳶回聲嗆他。
「怎麼,我比你大也才三歲,不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小時候我對你那麼好,居然還忘記!!」
慕容良鳶心裡微微酸澀,其實她沒忘記,「我沒忘」
沈紀南頓了頓,隨後眸子如墨,「你沒忘?那為什麼你去南陽一封書信都沒留?」
「我,……那個時候小,不敢多勞煩皇祖母,害怕……又被遺棄,所以我從小到大一直乖乖的,從不敢勞煩別人什麼」唯獨你。
「你瞧!!」慕容良鳶激動的看著前面。
沈紀南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眸子暗了暗,不語,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居然是一片花,有紅的,紫的,藍的,黃的,構成了一片美麗的景色,為這凄涼的秋天增添了不少趣味。
慕容良鳶飛快的向前跑去,沈紀南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知怎的心裡突然輕快了許多。
兩人也沒再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
慕容良鳶向來不喜歡摘花,要是實在喜歡得不行,就會將它連土拔根一塊拿走,種在她的院子里,這樣它就可以活的長久些。
沈紀南一直看著她,不覺笑意便勾了出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慕容良鳶回過頭看他,又轉頭勾了勾唇,這將是她最大膽的一次,好吧,也沒大膽到哪裡去,是景苑給她出的主意。
其實這片花海是景苑前幾天讓人才種上去的,咳咳。
沈紀南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這小妮子有事兒瞞著他,而且還不少,低頭看了看這泥土,感覺有些鬆鬆垮垮的。
突然間慕容良鳶朝著一邊倒去,沈紀南臉色一變,「良鳶!!」
慕容良鳶滾了下去,沈紀南心裡一緊,沒抓住她。
於是飛快的朝著她的方向跑過去。
慕容良鳶不知滾了多久,她都暈了,這景苑居然安排了毛毯子,這草居然是假的,她怎麼這麼能耐啊!
雖然偶爾會撞到樹,可她看著這樹她肯定派人看砍了不少。
終於停了下來,她有些想吐怎麼辦,不過身上有些疼是真的,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沈紀南匆忙的跑過來,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裝作暈了過去。
等到他找到她的時候,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沈紀南心裡一顫,連忙將她抱起來,柔聲細語的喊道,「鳶兒?你醒醒!」
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她仍然緊閉著雙眸。
沈紀南本想抱著她回去,結果看到了她的眼皮子居然動了一下,還不止一下!!
沈紀南微微皺眉,而後勾了勾唇,瞭然,不過下次應該演得像一些,他又不傻,既然她設下的局,他願意鑽,無非就是陪著她而已。
沈紀南將她抱起,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顫抖,眼眶紅著,「鳶兒,我帶你回去」
慕容良鳶這才微微睜開眼睛,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現在還不能回去呢,「嗯?我,我好疼」
「哪裡疼?」沈紀南急忙問道,眸子里的擔心騙不了人。
慕容良鳶心虛的低下頭,「我腿疼」疼是真的疼。
沈紀南摸了摸她的腿骨。
「嘶!」慕容良鳶緊皺眉頭,「疼!」
「走,我抱你回去」沈紀南雙眸如墨,一把將她抱起。
「可是要怎麼回去?總不能順著剛才滾下來的地方回去吧,那麼陡峭!!」慕容良鳶說道。
沈紀南點了點頭,低眸看她,「嗯,那你說怎麼走?」
慕容良鳶指了指前面,「我覺得應該往前面走!」
沈紀南勾了勾唇,點點頭,「好,聽你的」
不知怎的,沈紀南說聽你的時候,感覺他像是知道了點什麼。慕容良鳶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中。
惹得沈紀南心中微微一顫。
而慕容良鳶才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一個男人的身上怎麼會這麼香,一股淡淡的清香,說不出來是什麼,慕容良鳶聞著越發靠近。
沈紀南深吸了一口氣,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嬌嬌,低聲說道,「你別聞了」,聲音壓抑,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慕容良鳶聞得認真,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小臉微燙,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我,知道了,就……就是有點香,我……」
慕容良鳶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只好埋頭在他的懷裡不敢說話。
沈紀南揚了揚唇,真是可愛得緊。
「哇,沒想到前面居然有一個山洞哎」沈紀南明知故問的說道。
慕容良鳶抬眸,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慕容良鳶心裡一顫,連忙移開目光,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好像自己已經被他看透的感覺。
這怎麼和景苑和她說的有些不一樣啊,想當初司檸和顧將軍也不是這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