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醉醉番外67
司撫盯著哭哭啼啼的小崽子面無表情,帶娃帶夠了她可不想這麼大的歲數了,還要繼續帶小屁孩。
煩人。
「QAQ,神主大人你不要我了嗎?」
「乖,本尊就沒要過你。」司撫摸了摸緋墨的小腦殼溫柔說道,阮連醉清楚的看見了司撫眸子里蕩漾的惡趣味。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啊。
不過挺好的,希望這樣美好的日子不要有誰來破壞。
至少在自己退休之前都不要有人來破壞是最好的了。
在這之後的每一天,阮連醉都未曾浪費光陰,努力修鍊,遇到不懂得不管是什麼人,都要追上去是弄個清楚后才甘心。仟仟尛哾
因此,神殿修為高的眾人也因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這樣的折磨對阮連醉來說已經不算痛苦,真正的痛苦是浪費了光陰而不自知。
浪費光陰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般若和卡歇爾一日不死,她就不會放棄對實力的追求。
諸天的每一天阮連醉都很珍惜的度過,直到司撫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卡歇爾快死了。
雖然是好消息,但阮連醉心中總有遺憾,此人沒能死在自己的手裡真是可惜了。
司撫帶著阮連醉來到諸天附近的虛空,卡班的尾巴卷著奄奄一息的卡歇爾等著兩人的到來。
見到獵物出現,司撫也不會吝嗇於自己的笑容,「你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啊,卡班,相信本尊,你做出這個決定是最正確不過的。」
說這話的時候,司撫一向虛假的笑容總算帶上了幾分真誠之色。
卡班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在一個不太重視的兒子和心血身上,卡班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心血。
卡班對司撫的話不屑一顧,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可惜現在還不能將她處死,哪怕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看重的。
到底也是自己的血脈,打狗還需看主人,司撫這般行徑簡直就是踩在自己的臉面上。
偏偏他只能忍著對方作亂。
真該死啊。
司撫對卡班的小情緒就當做是沒看見,她這個人一向都注重結果不看重過程。
只要達到了目的,管他是什麼,有時候臉面並不重要。
司撫-看向卡班腳邊的卡歇爾,他被抽幹了血脈,像一條蛇癩皮狗一般癱倒在卡班的腳邊,或許是因為即將要死去,他的眼眸中充滿了灰暗之色,一點也看不出當初的意氣風發。
卡班這隻魔吧,該怎麼說呢,狠毒無情在他身上是最完美的答案,司撫原以為,再怎麼樣卡班也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卻沒想到他不僅下手將人送到了她們的面前,還將他體內的血脈之力都抽了出去,怎麼,他在害怕自己利用血脈之力搞事?
就算她沒有子嗣不知道血脈之間的聯繫是怎樣的,可司撫仍想感嘆一句卡班的狠毒。
太毒了。
在虛空中就是這樣,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血脈也算不上什麼,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她懂得太遲了。
原本失去了生活意義,雙眸渙散的卡歇爾見到兩人出現,咳出一口血,將自己怨恨的眼神放在司撫身上。
「司撫…你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我父親對我下此狠手。」
司撫撣了撣衣袖,眉眼淡漠,望向卡歇爾的視線中似乎藏有不解。
「你說為什麼?」
「不管是什麼生物,貪慾永遠是無法阻止的,卡歇爾我明明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你執意與般若合作欲謀諸天,甚至犯下大逆不道之事,淪落如今,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了吧。」
後邊的話,司撫沒再繼續說,而,卡歇爾也沒有機會聽了。
時間已到,該送他上路了。
能避免一場打鬥,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司撫抬起手,如墨跡般的液體從她的掌心傾瀉而出,為了避免卡班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司撫特意在無臉人身上做了事掩飾。
無臉人化作的液體將卡歇爾吞併了進去,卡歇爾拚命在液體中掙扎,他朝著卡班伸出手,想要求救,卡班只是瞪著銅鈴般大紅瞳死死地盯著司撫,陰氣森森的眸子里全是漠視。
卡歇爾看見這一幕,心一點點冷卻了下去,父親,放棄了他。
然而卡班的內心並沒有他表面上那麼無視自己兒子的求救。
他在等一個機會,弄死司撫的機會,得到她手中所有秘密的機會。
直到一整團液體將卡歇爾吞沒,卡班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彷彿死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只是一隻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而已。
他在即將離開前都沒看一眼卡歇爾消失的地方,只是朝著司撫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司撫記住你說的話,若是再拿此事要挾吾,他們也保不住你。」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兩人心中都很清楚。
卡班一直以為司撫是依仗著背後的人,司撫卻從來沒想過將自己的生死寄托在他人身上。
把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寄託給他人,留給自己的只有一條死路罷了。
司撫對這樣不痛不癢的威脅看不上眼,卡班要是能正大光明對自己動手早就動手了,何苦去搞一些下作手段。
這只是第一步,她說過,算計她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不出意外的話,肥仔也要動手了吧。
司撫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真實的笑意,往後的人生會越來越好,她不會再給別人軟肋。
待到卡班徹底離開諸天的範圍,司撫抖了抖手,一團液體無比不舍的將卡歇爾吐了出來,老實說,司撫也沒想到卡班居然這麼輕易的就鬆開了口。
她還以為要自己開始動手了,卡班才會鬆口呢。
阮連醉見卡歇爾還沒死,也在意料之中,要真這麼便宜了卡歇爾,那實在是沒意思,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卡歇爾看上去怪怪的。
「司撫,這人交給我處理吧。」
「你好好看看他是誰。」
阮連醉仔細看去,地上的卡歇爾已經暈了過去,人是那個人,但失去了外層的保護,脆弱的裡層暴露了。
卡歇爾體內起碼有一半的神魂都被抽走了。
剩下這一半神魂就算死了也不是真正的卡歇爾死了。
「是他動的手?我們上當了司撫。」
司撫點點頭,冷眼看著地上的卡歇爾,她就說卡班怎麼那麼沒反應,原來在把人送來之前就做了手腳。
卡班啊卡班,你也太小瞧一個女人的報復心了。
卡班也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冷血啊。
「讓你的無臉人吃了他,吃了就回去,之後將諸天關閉,你好生修鍊,直到徹底消化卡歇爾為止。」
司撫不想虛空中的事牽扯到了阮連醉,阮連醉太弱了,誰來都能踩上一腳。
就算要牽扯,也得阮連醉到中等神再說
就算卡歇爾神魂以及血脈之力抽走了,但留下來的軀殼,也是實打實的中等神,除了無臉人會變相吸收一部分,剩下的都歸阮連醉。
雖然阮連醉直接吸收了能到中等神,可是無臉人作為轉化一方,也需要能量。
想要馬兒跑,也得讓馬兒吃飽吧。
這一舉讓阮連醉到不了中等神,但他們二者之間的差距也不會太大。
阮連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片刻后,一隻鬼鬼祟祟白色的無臉人出現在卡歇爾的面前。
它望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卡歇爾饞的流口水,若是在以前,無臉人早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大飽口福。
但被調教了幾萬年,它已經學聰明了,不說多懼怕阮連醉,但至少,不會越雷池半步。
阮連醉給了無臉人一個眼神,無臉人心領神會,二話不說朝著獵物撲了上去,隨後一陣吞咽聲響起。
昏迷過去的卡歇爾察覺到危險,在無臉人的肚子里掙紮起來,卡歇爾再怎麼弱雞,對付一隻無臉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無臉人的肚子被撐的圓鼓鼓,似乎要爆開了一般,身體一會兒黑一會兒白,它在努力吸收卡歇爾的力量,這可是魔族提無臉人來說,不管你是什麼,只要是能吃的,都能通通吃下去。
法陣在兩人身下展開,不過一會兒,數以萬計的無臉人拉扯著快要撐到爆炸的無臉人,邀請他一同進入法陣中。
在無臉人肚子里被麻痹了的卡歇爾,只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神識混沌也不得章法,這種感覺就像是即將被什麼人扯進無盡深淵,最後他將會被吞噬。
無盡深淵,吞噬?
他卡歇爾何時如此狼狽過?
不甘。
為什麼父親要那樣對待自己,是他做的不夠好嗎?
他明明都已經是中等神了,為什麼覺得自己不夠好,為什麼要放棄他?
不想被放棄,不想墮入深淵。
他想活著。
想活著問父親為什麼要答應她們兩人的條件。
他不想……
卡歇爾自黑暗當中睜開了雙眼,他只看見一片虛無,彷彿自己都已經不存在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進入了虛空深處。
虛空深處?
他似乎想要做什麼。
不甘心。
不甘心!
他要去問個明白。
陣法外的阮連醉維持著陣法,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沒想到卡歇爾的怨氣這麼強大,她差點控制不住了,要知道卡歇爾如今的實力只是他曾經的一半。
當初打鬥的時候,得虧沒有魚死網破,她高低打不過。
但誰讓她身後站了大佬呢。
阮連醉一心二用,一邊想著胡亂雜事,一邊專心控制陣法的情況。
好在,她的陣法是所有法術中最精通的。
當初沒少因為這個挨姬師父的打。
想起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姬師父了。
阮連醉雙手結印的速度加快,一圈圈的黑白光環加註在陣法邊緣,不過一會兒,還在掙扎的卡歇爾失去了動靜。
還是感覺好不甘心啊。
可是……輕飄飄的,真的好舒服,好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抱。
被麻痹的卡歇爾失去一條腿,阮連醉感受到力量的湧入,精神大振,加快了無臉人們吞噬卡歇爾的速度。
司撫靜悄悄的離去,不打擾阮連醉吸收的過程。
一時間,諸天平靜的不像話。
諸天各地都已恢復平靜,神殿的人手也逐漸從各地收回,閉關的閉關,頤養天年的頤養天年。
偌大的神殿,只留下幾個分身看管,高層幾乎都去閉關了。
時昭為了衝擊大羅金仙11階,準備閉個死關。
而銀塵這些年進步神速,也準備衝擊大羅金仙10階,自從有了阮連醉的期盼,兩人修鍊的幹勁那叫一個滿。
時光如梭,歲月更迭,漫長的時光過去讓沉寂的神殿逐漸成為了神話故事,從異族無法動搖諸天之根本,神殿就隱藏了下去。
阮連醉始終覺得,諸天是人們的諸天,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只是一個掌管者,只要諸天的根本不被動搖,只要不是滅族之禍,無論這些人遇到了什麼,她都不會插手。
她也不會限制任何種族的發展,諸天經歷過帝曌等人的索取,縱使阮連醉在拚命填補,但根本上還是有虧損存在,而這段時間,任由諸天自己發展,這一份虧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不見。
當然神殿的消失,不代表神殿的信徒也會消失不見,作為阮連醉半主要的力量源泉,分身們會定期去發展信徒,使其成為阮連醉的忠實信徒。
一代又一代,信仰永遠不會變化。
而這一切沉浸在修鍊中的阮連醉並不知曉。
司撫等人已經到了這個歲數,無法成神,就算再怎麼修鍊,也沒法再更近一步,比起更進一步,他們更想貪玩好耍。
司撫坐在搖椅上,眼神放空的盯著掌心中已經有一個手掌那麼大的魂魄碎片出神。
「主子,有人想見你。」
「誰?」司撫收起掌心中的魂魄碎片,看向冥靈玉。
「是一名叫做風荀的男子。」冥靈玉提起男人的時候,眼神中還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嫌少見到這麼優秀的男子找主子。
這該不會是主子的男朋友吧?
「呵呵,風荀,他竟然敢來。」
司撫來了精神,從躺椅上站起來,自然的抬起雙手,冥靈玉立馬取下旁邊架子上搭著的大氅披在司撫身上,司撫拂了拂皺起的衣角,似乎覺得還不夠,將一對金色宮闕耳環戴上,離開了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