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記憶
「怎麼可能?生死之境居然突破了?他是怎麼做到的?」聖母察覺到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神色驚恐,臉色儘是錯愕,久久說不出話來。
身為聖母教的聖母,她見多識廣,什麼風浪都見過,此刻如此激動,顯然是葉天初的行為太不一般,甚至超出了她這個聖母的想象。
「痛,好痛!」葉天初捂住腦袋,只覺得大腦都要炸裂開來了,他的臉上滿是痛楚,全然沒有突破的快感。
一直盤旋於識海沒有動靜的黑色宮殿,居然在此刻打開了,緊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佔據了他的大腦,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我……我不是葉家子嗣,我……是創造上界的神,是聖元星君口中的主人?不……我是葉天初。」少年喃喃自語,只感覺無比紊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聖元星君和蠍子會稱呼自己為主人了。
因為他乃是胡芸口中那位將蠻荒之地抽乾的強者,對手是誰卻是看不清,只知道那一戰後,自己就踏入了輪迴池,再然後便是幻元大陸的葉天初,中間那麼多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天初一概不知。
不過他卻是知道了九大元素之力的用法,因為那創世一般的元素之力,是他親手打造的。
「嗯?他的狀態很不對勁,氣息飄忽不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聖母喃喃自語,卻也不敢坐以待斃,再度凝練出力量,猛然轟出一拳。
彭!
葉天初突然睜開眼睛,聖母沒來由感到內心一顫,這一刻,她居然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不管我是誰,都得先解決這個難纏的傢伙。」葉天初神識強大,就算此刻依舊紊亂,但還是將雜亂的思緒強行壓了下來,雙眸被紅光覆蓋。
僅僅是踏出半步,聖母就已是被擊退,葉天初手上的儲物戒指發出亮光,緊接著,一塊紅色一塊綠色的石頭盤旋於他的身旁。仟千仦哾
「火元素之力和木元素之力?你到底是誰?不對,火元素之力應該在瑤池聖地手中,怎麼被你所得了?」聖母臉色驟變,只覺無比震驚。
身為聖母教的領頭人,她自然知道元素之力的強大,甚至於聖母教的手上都還有兩塊元素之力呢。
葉天初面色平靜,淡聲道:「接受審判吧。」
「萬物復甦!」葉天初緩緩出聲,緊接著,地面上的雜草以極快的速度生長,竟是形成一朵朵帶刺的枝牙,直直朝著聖母衝去。
「想殺我?沒有那麼容易。」聖母亦是冷冷回應,雖然她只是一道分身,卻也不是軟柿子可以隨意的拿捏的啊。
身上散發出蔚藍色的光波,隨著光波蕩漾開,地上的雜草被盡數清楚,雖然木元素之力可以讓雜草異化,但卻無法提升太多,終究只是凡物。
主要是這附近太少死物了,空蕩蕩的,木元素之力的力量無法發揮到極致。
不過纏住聖母卻是足夠了,葉天初將火元素之力捏緊,淡聲道:「無盡火域,清掃罪惡。」
猶如梵音,隨著聲音落下,火焰從四面八方湧來,就好像是浪潮一般,眨眼之間便已是匯聚完成。
這一刻,整個聖母教的根據地都演化成了火海,那恐怖的力量讓聖母都為之動容,她再也不淡定,腳下虛浮朝著後方飛去。
然而除了葉天初周圍,其餘地方都遍布火焰,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須知火元素之力調動的可是大自然的力量,那是極致的火焰,比昔日火焰山的焰體還要純粹。
九大元素構成了上界的萬物,又怎麼可能如表面那般簡單呢,當葉天初知道如何使用它們的時候,這場生死之戰就已經落下帷幕了。
聖母被火海覆蓋,嬌小的身軀在火域之中來回橫衝,元力涌動,震起真正浪濤,一息后,竟是真的被她撕碎火域突圍出來,雙手布滿鋒利的爪子,狠狠地刺向葉天初的面門。
此時的聖母皮肉已經被燒焦,看起來猙獰可怖。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元素之力短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贏的人依然是我。」聖母張開嘴巴咆哮出聲。
葉天初卻是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淡道:「誰跟你說我只有兩塊元素之力?」
「像這樣的石頭,我有三個!」葉天初面色平靜,緊接著,一塊銀白色的石頭出現在他的頭頂,介入現實和虛擬之中。
「這……這是時間元素之力?千年來未曾被人所得,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你到底是誰?」聖母怒吼出聲。
時間是最不可窺探的力量,就算是頂級強者都不敢輕易摸索,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被捲入因果,眼下這最神秘的元素之力居然在一個少年手中,聖母如何能保持淡定?
「在這個時間節點裡,我可以發起無數次相同攻擊!好好感受這場視覺盛宴吧。」葉天初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緊接著,同樣的攻擊再度呈現,本來已經渙散的火焰重新凝練,聖母還未靠近葉天初就已經被火焰拉入火域。
少年不再去看在火海之中怒吼的聖母,轉身蹲下將昏迷的胡芸抱起,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啊啊啊!我不會死的,想殺我沒有那麼容易!葉天初,我記住你,當我真身降臨,必殺你!」聖母發出惡毒的咒罵,只是並沒有得到葉天初的回答。
當那些錯綜複雜的記憶湧入腦海里的時候,葉天初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世人在找尋的時間元素之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當記憶恢復的那一刻,元素之力自會出現。
而時間元素之力極其強大,就算是那個創世的他也不敢輕易的把控,玩弄時間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天初抱著胡芸走出聖母教的根據地,隨著聖母的死去,蠻荒之地的聖母教元氣受損,沒有幾十年怕是無法恢復了。
「我到底是誰?」葉天初臉上流露出痛楚,依舊無法接受那所謂的記憶,在他看來,那些關於那個人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