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淺緣深》番外 二十

《情淺緣深》番外 二十

20.[熾熱的青春]

我喜歡你,用我熾熱的青春,還有與全世界為敵的勇氣。

———蘇夢緣

鏡頭1:

「經警方調查,韓氏娛樂公司CEO韓逸深涉嫌蓄意某殺,現已被法院收押,三天後將出席被告席,以上是鳳凰衛視獨家為您報道。」夏情蜷縮在被窩一角,有些不敢相信剛才屏幕上閃過的是韓逸深被警察帶走的畫面。明明五天前兩人還抱著相擁而睡,短短五天的時間為什麼感覺整個世界陌生的讓她好像不認識一樣。

鏡頭2:

「哥,你一定要將傷害林想的那些壞人繩之以法。」電話里,花兮義憤填膺的說道。

「放心吧,相關證據調查核實差不多了,等三天後開庭,到時候就能判他罪。林想呢?最近情況怎麼樣了?」電話里,花智傑關心道。

「還沒醒,醫生說他現在身體各項指數都在往正常恢復,我相信他一定會醒來的。」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秦箐感激的望向遠處打電話的花兮。

幾天前,病房裡突然衝進來幾個男人,當時秦箐嚇壞了,事後才知道那些是便衣警察,他們抓住了一個偽裝成病號的犯人,那個人想要破壞掉雲淺他們的呼吸機。後來警方順藤摸瓜發現這次的車禍並沒有那麼簡單,不是普通交通事故,而是有人蓄意製造。

鏡頭3:

醫院樓下,蘇夢緣對著電話狠狠說道:「爸,我求你別再逼我了行不行?」

「不是我逼你,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跳進一個火坑?雲淺那小子他真的不是你的良配,爸怎麼會害你呢?」電話里,蘇國鋒難得語氣軟弱下來道。

「我不聽我不聽,反正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你要是再逼我,你就等著醫院的病危通知單吧!」說完蘇夢緣掛斷了電話,返身向三樓ICU走去。

鏡頭4:

「姓名?」

審訊室里,一個警察問道。

韓逸深沒有回答,反而大聲說道:「我要見我的律師。」

「我問你姓名?」負責審訊的警察怕了拍桌子,比他聲音更大。

「我要見我的律師。」

「好,你等著,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說完,那個警察拽著旁邊做筆錄的同事離開了審訊室。很快,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走了進來。

「張揚,到底是什麼情況?」看到自己的律師,韓逸深坐直身軀,疑惑的問道。

「逸深,醫院負責監視的那個人被抓了,花兮她堂哥是個刑警,一番審訊下來,那個人什麼都交代了。他們不光……」

「花兮是誰?」韓逸深突然打斷。

「雲淺回黔縣開的是林想的車,而花兮就是那個林想的老公,事發當時林想就坐在副駕。」

「你繼續。」

「警方不光調取了事發當時相關區域各個路口的視頻監控,還從通訊公司獲取了你和那個人電話溝通的錄音。而且你被帶走之後,鳳凰台很快就報道了,之前微博上爆料雲淺和夏情的那個狗仔也主動找警方交代當初你們的交易。」

「放屁,微博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波及夏情,我為什麼這樣做?我沒有找過那個狗仔。」

「可是現在所以的證據都指向你,逸深,這對你的處境很不利啊!」張揚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轉瞬即逝,韓逸深又繼續說:「張揚,肯定有人害我,你去幫我查一查。」

「砰——」拳頭狠狠地砸在椅子上的案板上,

韓逸深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那件事不算什麼,但是這次的事情很嚴重,違法,你還是早點向警方坦白吧,你爸也在找關係聯繫雲淺和林想的家屬,看看能不能私下解決,但從對方的態度來看,這種情況很渺茫。」聽到張揚說的這句話,韓逸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良久才用沙啞的聲音緩緩說:「夏情的合約處理了嗎?」

「你放心,夏情現在已經是自由人了,隨時可以簽約別的娛樂公司。」張揚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合同,放在了韓逸深面前。

看完合同的內容,韓逸深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夏情了。

空氣安靜了下來,韓逸深看向張揚問道:「帶煙了嗎?」

張揚愣了愣,半晌說道:「帶了。」

說著起身走到韓逸深面前,點上一支煙塞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咳。」

韓逸深不會抽煙,吸了一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淚水很快充斥了他的眼球,水霧迷漫中,他好像看到了高中時坐在自己前面的那個梳著高馬尾的女生。她學習不是很好,卻會每天早上早早地醒來在操場一角練習發聲,一遍又一遍……

「夏情,做我女朋友吧!」東京鐵塔下,韓逸深一手玫瑰花,一手鑽戒,單膝跪地含情脈脈地看向面前朝思暮想的女人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立馬安排夏叔叔去美國換腎,夏情你可以罵我卑鄙,但我也是真心愛你,時間不多了,一個合適的腎源不容易,你想想夏叔叔。」

夏情最後屈服了,含著眼淚被帶上了戒指,她的心底一點也不開心,她對不起雲淺。

「逸深——」突然的喊聲打斷了韓逸深的回憶,回神才發現香煙不知什麼時候只剩煙頭,煙灰掉落的滿衣服和案板上都是。吐掉煙頭,韓逸深笑著看向對面的張揚說道:「夏情她一直被我保護得很好,對於圈子裡的險惡不是很清楚,如果她還想在娛樂圈發展的話,希望你多照顧她一點,盡量別讓她受傷害。」

「嗯,我知道。」張揚點頭。

「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張揚,叫警察進來吧!」韓逸深釋懷的笑。

「無論多久,我都在外面等你。謝謝你逸深!」說完,張揚對著韓逸深磕了個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眼神閃過一絲狡黠,很快他便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鏡頭5:

三個月後

上海一棟居民樓內,沈維安怒氣沖沖的拍著沈琪兒的房門:「琪兒,你懷過雲淺的孩子?」

「爸,你怎麼會知道?」

打開門,沈琪兒一臉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父親,還有旁邊一臉心疼的母親。

「你自己聽。」

沈維安說著把手機遞向沈琪兒。

封面正是前段時間各大音樂網站宣傳雲淺的新專輯《情深緣淺》里的一首歌,歌名《晚安》。

很快空氣中響起了雲淺的聲音,讓沈琪兒沒想到的是,雲淺唱的居然是rap。

「夏天的夜晚總是令人煩悶,就算下過雨乾燥還是多過濕潤,又失眠了吧,猜你還沒睡下,原諒我沒勇氣撥通你的電話……孩子的事情我也有責任,沒敢向你承認是因為還沒做好當個父親……抱歉對你說了那些過分的話,你要不解氣,下次見面還讓你抽大嘴巴,希望我的狼狽能讓你有些許睡意,最後想讓你聽一句媽媽……」

一首歌聽下來,沈琪兒的心情由驚訝變得難過,又變得憤怒,最後憤怒又轉到開心。

尤其是聽到歌里最後那句喊「媽媽」的童音和後面那串銀鈴般的笑聲,她再也按訥不住,抱著手機蹲在地上哭了出來。看到女兒這個模樣,原本要說狠話的沈維安心也軟了下來。一邊心底罵著雲淺「小赤佬」,一邊和老伴蹲下來守在女兒身邊。

一首歌播放結束,自動切到了下一首歌。

聽到「我們是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兒時長輩開得玩笑話,長大真就組了個家。你見過我披著床單手拿雞毛撣子的荒唐,我也看過你弄髒新裙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只嘆造化誤人世事無常,我不是你的夢啊,不是你的信仰,我們是青梅竹馬,從不離不棄到各奔天涯,背上我的那把破木吉他,且歌且行啊四海為家。那是你這一生最寶貴的年華……」沈琪兒知道這首流行歌是他寫給秦箐的。

當空氣中響起那首熟悉的《桂花巷》時,沈琪兒終於明白了當初那首歌是雲淺寫給蘇夢緣的。

沈琪兒切到了下一首歌。

聽到前奏的薩克斯和架子鼓后,沈琪兒猜測這首歌是搖滾。果不其然,前奏結束后雲淺用沙啞的嗓子唱道:「山頂的懸崖畔有一朵潔白的雪蓮,路過的人都會抬頭仰望那抹聖潔,我也曾努力攀登去靠近它的身邊,風吹過白色褪卻好一出美麗的欺騙……桌上的卡布奇諾在慢慢變冷,馬路邊抽煙的人徘徊個不停,廣場上摩天輪悠悠地轉著,背後藏玫瑰的傻子已不再等……」

沈琪兒知道雲淺曾和夏情坐過摩天輪,結合前面那幾首歌,這首歌是寫給夏情的。

專輯里的歌全部聽完了,沈琪兒再也按訥不住心底的思念,找到雲淺的電話並按下了撥號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如需留言請按*號鍵,謝謝!」

「喂,歌很好聽,謝謝你,雲淺。」

鏡頭6:

一所山村小學里,雲淺坐在磚頭上,抱著吉他給面前圍著的一群學生唱道:「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不要哭讓螢火蟲陪著你逃跑,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暖春的風吹過,把歌聲吹離山村,吹向遠方。

「雲老師,我們能走出大山嗎?」

「能,只要你們好好讀書,就一定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鏡頭7:

「楠楠,我和花兮還有糯米來看你了。」

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塋前,林想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身邊站著花兮。小糯米也不哭鬧,安安靜靜的看著面前黃褐色的土堆。

「楠楠,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把糯米當親生女兒對待,也請你保佑我們幸福快樂!」

花兮說完,蹲下身把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到墳塋前。

三人靜靜地佇立著,風吹動草地上各色的花,彷彿在向他們打招呼。

鏡頭8:

從東開往西的高鐵上,蘇夢緣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

就在昨天,秦箐突然打來電話說她和雲淺離婚了。

耳機里播放著雲淺新專輯里的那首主題曲《情深緣淺》,蘇夢緣踏上了尋找雲淺的旅程。

的確世事無常。

之前是雲淺在烏鎮找蘇夢緣,現在換蘇夢緣全世界找雲淺。

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三五年……結果誰知道呢?但電影里說過,真愛一定會讓兩個人再次相遇。

不管別人信不信,她相信就足夠了。

「雲淺,我喜歡你,用我熾熱的青春,還有與全世界為敵的勇氣……」念著見到雲淺后心底想對他說的話,蘇夢緣眼前恍惚中浮現出自己坐在牆上看到的畫面。

陽台的盆栽里滿滿是水,地面上的那個男人一臉憤怒又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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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樂隊走向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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