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章 震驚的徐長老
趙初顏一雙眼睛看著崔漁,拿著手中的符詔,目光中充滿了認真:「你說得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莫非是你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崔漁扭頭笑眯眯的看著趙初顏。
趙初顏搖了搖頭:「你怕是不知道這符詔的價值,若是拿到外界,就算千萬兩銀子也買不來。因為這道符詔,代表的是長生資格,代表的是飛升之路。」
「二十萬兩銀子!只要你能拿出二十萬兩銀子,我絕無二話。」崔漁笑眯眯的道。
趙初顏聞言吸了一口氣:「你放心,我不會白拿你的銀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回報。」
「我還是喜歡錢。」崔漁道。
「二十萬兩銀子,再加上一個大回報。」趙初顏沒好氣的瞪了崔漁一眼:「甚至於成陽侯那邊,我也會儘力為你去周旋。可惜成陽侯的權勢太大,我現在也無法替你出頭,現在太后垂簾聽政,新君手中權利被太后壓制,我雖然是當今天子的親姐姐,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左右不了朝中局勢。」
「不過我手中握有先帝留下來的一張王牌,想要為你周旋一番,還是能做到的。不過你現在獲得了飛升符詔,只怕成陽侯方面的人會狗急跳牆,不給你成長起來的機會。許靜祖師雖然是飛升真神,但是大趙王朝卻也不懼,一個許靜祖師不足以叫成陽侯忌憚。」趙初顏聲音中滿是鄭重:
「你放心好了,我會將飛升符詔落入我手中的消息傳遞出去,到時候你也會受到我的庇佑,成陽侯想要對付你,也絕不會光明正大的出手,我好歹也是大趙公主,成陽侯還是要給我幾分面子的。」
趙初顏的聲音中充滿了鄭重,看得出她絕不是在開玩笑。
崔漁看著趙初顏,忽然覺得這位王室公主很是值得結交,畢竟王公貴族都是薄情寡義之輩,難得出現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不過崔漁沒有接趙初顏的話茬,而是將真龍圖放在桌子上:「真龍圖卷我已經畫好,公主日後想要觀摩,還需要催動我的口訣,否則那項禽就是前車之鑒。」
崔漁傳了趙初顏口訣,然後二人又交談一會,趙初顏命人取來銀票,崔漁收了銀票轉身離去。
看著崔漁遠去的背影,趙初顏撫摸著真龍畫卷,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許久后才深吸一口氣,幽幽一嘆道:「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但毫無疑問他是個聰明人。傳我命令,去邀請學院中的諸位貴族同窗,我要開辦一個『欣賞符詔』宴會。」
「公主似乎很欣賞他?我從未見過公主對一個奴隸這麼好。」小侍女低聲詢問了句。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才是丈夫。」趙初顏道了句。
聽聞趙初顏的話,小侍女若有所思,然後退了下去。
等到侍女離去,趙初顏來到桌子前,看著被捲起了的真龍圖,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待,然後默默運轉口訣,緩緩將桌子上的那真龍圖攤開。
「昂~」
下一刻一聲霸道的龍吟響徹天際,趙初顏瞳孔急速收縮,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手忙腳亂的將那真龍圖卷了起來,一時間面色潮紅驚悚的坐在地上,眼神中露出一抹駭然:
「我就算是有口訣在手,但是卻依舊被真龍圖內的龍威所懾,這哪裡是真龍圖,分明是封印了一條真龍在裡面。與畫卷中的真龍比起來,斜月觀的那條真龍確實也只能稱之為大蛇而已。」
「崔漁確實是不簡單,值得我花費大心思拉攏。」趙初顏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崔漁!崔漁!這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
趙初顏欣賞符籙大會開辦的異常熱鬧,可以說整個道觀內所有貴族子弟全都去了。
宿舍內
崔漁正在打坐練氣,琢磨屍之大道的玄妙,那邊劉邦湊上前來,好奇的道:「你當真捨得將許靜祖師賜下來的符詔給人?要知道,那可是等同於飛升的門檻,長生不死的機會!莫非是趙初顏威逼利誘,強行逼迫你出手符詔的?」
劉邦的聲音中充滿了不信,他不相信崔漁會自願將符詔這等好東西給人。
崔漁扭頭看了劉邦一眼,被這傢伙的陰謀論給折服。
「去去去,不要瞎說,公主不是那種人。」崔漁沒好氣的道:「不要打擾我修鍊。」
劉邦聞言也不惱,而是更加湊上前,滿臉好奇的道:「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為何會將寶物給趙初顏,莫非她許諾你高官厚祿?可是也不應該啊,你只要按部就班的修鍊下去,日後榮耀富貴唾手可得。莫非你中了那趙初顏的美人計?那趙初顏利用美色誘惑於你?除非是那趙初顏肯以色相誘惑,否則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何會將那符籙給她。快和哥哥說,你和那大趙公主成了好事沒有?那大趙公主在床上騷不騷?身段妙不妙?」
劉邦一臉猥瑣的湊上前來,猶如一個老流氓一樣,嘿嘿一笑聲音中充滿了調侃。
自是下一刻二人的宿舍屋門被踹開,卻見項禽滿臉怒容的站在大門外,怒視著劉邦和崔漁:「你們兩個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調侃公主,簡直是狗膽包天!」
看到項禽之後,劉邦勃然變色,眼神中滿是躲閃。項禽不可怕,可怕的是二人在背後非議公主,若是傳出去,二人千刀萬剮的罪過是跑不掉了。
「項禽?你來做什麼,莫非上次的苦頭沒有吃夠嗎?」崔漁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項禽,眼神中露出調侃。
「我來做什麼你最清楚不過,我且問你,你將符籙獻給公主,公主許諾了你什麼條件?」項禽滿臉陰沉的站在大門口,一雙眼睛怒視著崔漁。
「哦?你什麼意思?」崔漁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項禽,他覺得項禽好似誤會了什麼。
「你這廝如此卑鄙無恥,肯將符籙獻給公主,必定是提出了什麼過分的條件。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千萬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和公主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公主對你青睞有加,但有些念頭絕不是你能惦記的。」項禽一雙眼睛看著崔漁:「就算你天資出眾,獲得許靜祖師的青睞,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許靜祖師,我楚國也並不會放在眼中。權貴之所以是權貴,就因為我等所把持的力量,遠遠超乎了你的想象。」
「所以你?這就是你被我打哭的理由嗎?」崔漁靜靜的看著項禽。
項禽頓時面色鐵青,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你莫要囂張,成陽侯已經決定對你動手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項禽說完話後身形一閃飛速後退,身形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屋門前,然後身形一個閃爍站在了院子旁的水井前:「上次我之所以被你打敗,是因為我的天賦之力不曾發揮出來,現在我要叫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卻聽項禽冷冷一笑,下一刻對著虛空一抓,方圓里許所有金屬開始顫抖,然後無數的金屬懸浮而起,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絲線,在虛空中閃爍出鋒銳的光芒,鋪天蓋地向著崔漁所在的房間席捲了過去。
「你敢在道觀內動手!!!」劉邦見此一幕大驚失色,眼神滿是絕望,目光中全都是驚悚。
這等攻擊他是絕對擋不住的,只怕到時候要死翹翹了,被那漫天鋼絲攪碎成肉泥。
「定!」崔漁並不驚慌,一雙眼睛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鋼絲,眼神中只有寧靜。
大場面他見多了,眼前的場面哪到哪啊?
伴隨著崔漁的一聲呵斥,下一刻所有靠近崔漁周身三尺的鋼絲,全部都被崔漁隔著虛空定住,崔漁周身三尺猶如陷入了時光靜止一樣。
一旁劉邦驚得瞪大眼睛,看著天地間被定住的鋼絲,然後扭頭震驚的看著崔漁:「小子,你這是什麼手段?我要學!我也要學!」
劉邦震驚了,目光中充滿了驚駭。
崔漁沒有回答劉邦的話,下一刻一根手指點出,鋪天蓋地的寒氣席捲開來,天地間所有的鋼絲竟然被那寒氣凍結住,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崔漁面無表情的向著項禽走去:「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伴隨著崔漁走動,天空中被凍結的鋼絲讓開了道路,而項禽看著那冰封鋼絲的寒氣,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這是太上九轉陽神訣中的寒冰術?」
面對著走來的崔漁,項禽頓時慌了,下一刻身軀一震,整個人化作了金黃色的小鐵疙瘩:「崔漁,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楚國的貴族!」
項禽有些慌,因為他鬧出的動靜太大,已經驚動了道觀中的修士,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被一個奴隸暴揍,以後哪裡還有臉面見人啊?
他項禽日後在天下將會成為恥辱,成為一個笑柄。
「現在害怕了?晚了!」崔漁冷冷一笑。
「崔漁,你可要想清楚,冒犯貴族乃是死罪!」項禽雙拳緊握。
崔漁沒有回答項禽的話,而是一巴掌直接向著項禽抽了過去。
「該死的卑賤奴隸,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啊!」項禽見此哪裡肯善罷甘休,直接一拳向著崔漁砸了過來。那染成金屬色澤的手臂不但不笨拙,反而很是靈活。
可是崔漁見此搖了搖頭:「定!」
定身術再次發動,項禽的一隻手臂被定住,然後崔漁的巴掌糊在了項禽的臉上。
很疼!
崔漁是手掌疼,項禽是面子上的疼。
「有點像我的物質轉化,整個人都變成了金屬疙瘩,對於低等級的修士來說,這簡直是無解神通。」崔漁看著項禽毫無變化的面孔,一時間也不由覺得詫異。
「崔漁!!!」項禽怒視崔漁,整個人憤怒吼出聲來,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吵什麼吵!」
就在此時場中一道神光閃爍,徐長老出現在了場中,掃過天地間被定住的鋼絲,以及被定住一條胳膊的項禽,頓時面色陰沉下來:「道觀之內不得動手,此乃門中鐵律,念在你乃是初犯,罰你抄寫《平安經》三百遍。」
一邊說著,長老伸出手去,對著虛空輕輕一握,然後就見虛空輕輕一陣扭曲,所有的鋼絲以及空氣中的霧氣盡數扭曲消失不見。
項禽怒視了崔漁一眼,看著四面八方不斷趕來的人影,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丟臉的只能是他,於是連忙對著長老躬身一禮,然後快步離去。
徐長老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卻見崔漁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那個是定身術?」徐長老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驚疑不定之色。
定身術他可是剛剛叫崔漁翻譯,而且最後兩句他還藏私了,故意藏起來沒有給崔漁,可誰知崔漁竟然推演出來了?
而且這定身術還很猛,甚至於比自己留著的那兩句原本口訣還要猛。
「你也知道我天資不凡,那口訣我揣摩了一會,於是突發靈感,就莫名其妙的將口訣給補全了。」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
徐長老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獲得這口訣無數年,參悟了無數年,到現在最後兩句口訣還沒有搞明白呢,可是人家都已經推陳出新了,這還有的比嗎?
「你跟我來!」徐長老面色陰沉的對著崔漁道了句,心中沉重而又悲痛,有些無語望天扭頭離去。
他能怎麼辦?
他什麼辦法也沒有啊!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太受打擊了!
論修為他比崔漁高了十萬八千丈,論活的時間、參悟的時間,他也比崔漁多活了無數年,怎麼就比不上人家參悟短短几日呢?
二人來到藏經閣內,進入了徐長老的屋子內。
徐長老扭頭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詢問了句:「你當真參悟出了口訣?修鍊成了定身術?」
「長老不是看到了嗎?」崔漁笑眯眯的道。
「來,你對我施展!」徐長老指著自己道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