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 煉化洪荒
「不同意嗎?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屍道經過鴻鈞那卑鄙無恥之徒的布置,已經在末法時代佔據了足夠的優勢。不過沒關係,我會叫你同意的!」
神逆聲音中充滿了自信,然後下一刻浩蕩神光鋪天蓋地的捲起,浩浩蕩蕩的向著崔漁壓迫了過來,欲要將崔漁給鎮壓封印住。
「可惜,你動手太晚了!你如果在我收取了鴻鈞老祖的屍體之前鎮壓我,我或許還會給你給壓制住,但是現在……」崔漁的嘴角輕輕翹起,下一刻身形居然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
他當然不會去和神逆死磕,現在神逆是巔峰時期的神逆,而他崔漁尚且還不是巔峰時期的崔漁。
崔漁掌握屍道,現在屍道還獲得了極大權柄,他若是想要走,神逆攔不住他。
崔漁心頭念動,藉助屍道的力量,已經鎖定雲霄的大墓,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雲霄大墓內,然後一枚符文飛出,直接操控了雲霄的大墓,然後化作流光遠去。
接下來崔漁如法炮製,太上聖人、元始天尊、魔祖、西王母等人的屍體盡數被崔漁給收走。
崔漁的動作太快,而且崔漁的動作太隱秘,神逆就算是守在大墓前,但是面對著化作了五衰之氣的崔漁,也是同樣什麼都發現不了。
神逆很憤怒,但是卻也同樣無可奈何。
待到崔漁將西王母收屍之後,他的屍界得了十尊聖人的屍體后,他的修鍊速度暴增——一日萬年。
「現在神逆翻天覆地的找我,對我圍追堵截,我現在已經有了十尊聖人的屍體,按道理說早就不差神逆,但我卻不著急和神逆拚命,畢竟我還有一樁謀划沒有收取。」崔漁目光落在了洪荒世界上。
整個洪荒世界都已經被教祖鴻鈞化作了墳場,整個洪荒世界就是一座大墓,他若是煉化了洪荒世界,將洪荒世界『種入』屍界內,等洪荒世界到了死之極致,然後再煥發出新的生機,甚至於洪荒世界可以再次壯大。
「小蟲子和項彩珠的氣息還很穩定,我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否則萬一二人被神逆盯上,我反倒是束手束腳了。」崔漁心頭念動,然後化作五衰之氣遠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昔年的輪迴之地。
「誰也不曾想到,整個洪荒世界被教祖和諸位聖人給祭煉了,而昔年的六道輪迴之地其實才是煉屍的關鍵之處,只要將此地煉化,就可以猶如煉化屍體一樣,將洪荒世界掌控。」崔漁落入了六道輪迴的廢墟中,周身一道道屍道符文流轉,向著虛無之中侵襲了過去。
「昔年十位聖人合道洪荒,獲得了洪荒世界的權柄,其氣息和洪荒緊緊相連,等同於天道的化身,掌握著天道的權柄。再加上合道的教祖鴻鈞,如此眾人一起出手施展屍道妙法,才能相當於教洪荒世界祭煉了自己。而且最關鍵的是,匯聚十位聖人之力,才能擊穿此地的屏障,將屍道符文打入核心之地。」崔漁體內浩蕩的法力流轉,此時其已經可以調動八成的屍道之力,伴隨著其一道力量打出,虛空撕裂出一道空隙,一隻潔白的輪盤在閃爍。
崔漁盯著那輪盤,不由得瞳孔一縮:「這是世界本源秩序權柄!鴻鈞教祖居然做到了這等地步。」
「對於我來說,卻省去了許多麻煩。教祖鴻鈞為我考慮的太周到了!」
崔漁一步邁出,來到了那輪盤之前,下一刻屍道的符文直接打了出去,烙印在了那輪盤上,然後崔漁就察覺到自己和眼前的輪盤有了一絲絲奇特的感應。
然後在某一刻崔漁只覺得心頭一種奇怪的感應誕生:「擊敗神天,我就是洪荒世界的主宰,將完全可以左右洪荒的一切走勢。」
崔漁心頭念動,身前的輪盤崩碎,化作了無數道符文消失在虛空中,然後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那九重天,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昔年的天宮舊址。
天宮舊址之中,神逆一襲金黃色的衣衫,正靜靜的站立在廢墟之中,一雙眼睛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虛空。
「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神逆似乎知道崔漁要來,所以在此地等候。
崔漁詫異道:「你知道我要來?」
「這方世界只能容納下你我一個人,你收了鴻鈞留下來的遺澤,當然會來找我。」神逆的聲音中充滿了唏噓。
聽聞這話崔漁眉毛挑了挑:「伱我其實不必決一死戰的,洪荒世界在走向死亡,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雖然現在看似還有生機,但也只不過是還沒有死透罷了。若能用我的屍道葬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當然知道,但叫我白白的將洪荒世界讓給你,我卻不樂意。」神天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如何賭?」崔漁詢問了句。
「鴻鈞的天道煉化入了你的屍道,我也要分一杯羹。你要是能贏了我,這洪荒世界自然是任由你取走,你要是輸了,我也不會封印你、驅逐你,我只是想要你屍道重開世界之後的主宰權!佛教有過去未來佛,我看咱們也可以效仿著搞一搞!你負責洪荒世界由死向生,你主宰過去。等洪荒復活過來之後,由我來主宰現在。然後叫鴻鈞的天道主宰未來,豈不是美哉?」
崔漁聞言心中無語,這神逆打的好算盤,按照他的說法,自己豈不是夠神逆打工了?
主宰過去有什麼用?過去不可改!
未來呢?未來是隨著現在而變,大道不隕天道不出。
所有好處都被神逆給佔了,合著自己和鴻鈞都給他打工了?
不過崔漁沒有拒絕,如果能將大道煉入屍道內,自己的力量將會再次強大一截。
大道、天道、屍道各有統屬,各自有適合的時代。
大道適合開天闢地神魔縱橫的時期,天道適合負責神魔消退,後天生靈崛起的時期,而屍道適合末法時期。
若能三道合一,自己的屍道將會強盛到何等地步?
「想要獲得權柄,還要看老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崔漁嘴角翹起,露出一抹笑容,下一刻浩蕩的屍道之力沖霄而起,向著神逆籠罩了過去。
神逆見此也不甘示弱,大道之力沸騰,不斷與崔漁的屍道對抗。
若論實力,神逆麾下有八大聖人級別的先天神聖,和崔漁的屍道差不了多少。但架不住崔漁此時已經掌握了洪荒世界的屍體!
不錯,是洪荒世界的屍體!
人死後尚且要七天才能死透,更何況是一個完美世界?
此時的洪荒世界之所以還有生靈活著,還在苟延殘喘,不過是聖人的屍體汲取洪荒世界的屍氣,強行延緩洪荒世界熄滅的時間,強行為洪荒世界續命罷了。
但死亡乃是最終結局,無人可以更改!
卻見那黑光和金光不斷交織,雙方來回不斷碰撞,最終在某一刻,忽然黑光逐漸壓制住金光,然後金光一點點退縮,最終壓制於神天周身三尺之內,然後卻見神逆一身慘笑:「他娘的,老子奈何不得鴻鈞那傢伙,居然也奈何不得你這個後輩,老子我不服啊!」
神逆罵罵咧咧的絮叨一聲,身形直接崩碎,只留下一顆拳頭大小的金黃色晶石,靜靜的懸浮於崔漁的身前。
「大道本源嗎?熔煉了大道本源,就可以吸納了大道的精華,將大道的精華融入我的屍道內。」崔漁伸出手將那大道本源納入掌心,然後那大道本源化作點點光芒,被崔漁吸收掉。
伴隨著大道本源容納入屍道內,整個洪荒世界忽然猛然一陣急速震動,接著卻見洪荒世界輕輕顫抖,猶如是閃爍不定的燈光,然後驟然燈光熄滅,洪荒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日月不再放光,漫天的星辰也不再的閃爍。
就好像是忽然被人關掉了燈的屋子,整個洪荒世界一片黑暗,陷入了死寂之中,唯有屍道的力量此時節節暴漲,遍佈於洪荒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伴隨著屍道徹底合道洪荒,就是洪荒世界的死期了嗎?」崔漁看著那熄滅的大墓,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
「洪荒世界其實早就死了,我的屍道合道,不過是直接拔管子加速了死亡的過程。」崔漁身形一閃,來到了世界屏障處,那世界屏障再也不是崔漁的阻擋,只見崔漁一步邁出,已經跨越世界屏障,來到了混沌之中。
扭頭看向世界屏障上的那些太古洪荒時期的印記,昔年那些強大無比的老傢伙,此時在其眼中也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
伴隨著崔漁的目光望過去,那一道道殘魂此時俱都是化作了一道道印記,烙印在世界屏障上。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世界屏障,眸子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精神映照嗎?」
「項彩珠和蚩尤還真是倒霉,活人竟然直接闖入了死人墓內……」崔漁嘀咕了一聲。
洪荒世界的生靈誕生於洪荒世界內,洪荒世界死亡寂滅,洪荒世界的生靈自然也在一剎那間隨之寂滅。
這就像是人精神死亡,其周身關節的所有神經元也同樣寂滅一樣。
「這或許才是聖人為何也要逃離出去的原因吧?只是聖人誕生於洪荒世界,肉身隨著洪荒世界一併寂滅,聖人當真能在世界破滅的一剎那間幸免於難嗎?肉身和靈魂之間的感應,可不是那麼容易斬斷的。」崔漁心中有了一絲絲想法:
「或許在洪荒世界寂滅的時候,聖人已經死了,只是一點精神不滅,遨遊於混沌之中,才有了所謂的通天之路。」崔漁此時陷入了沉默。
他有些看不清了!看不清事實,看不清真相!
「諸位聖人的真靈當真還活著嗎?」這是崔漁此時心中最大的疑問。
仔細的感應著洪荒,崔漁眉頭皺起:
「小蟲子也死了!」
小蟲子是洪荒世界的土著,性命自然和洪荒世界掛鉤。
崔漁手掌對著洪荒世界一招,小蟲子的屍體飄蕩了出來,懸浮於崔漁的身前。
崔漁看著眼前小蟲子的屍體,忽然間愣住:「項彩珠!」
他萬萬沒想到,項彩珠轉世投胎之後,居然變成了小蟲子!
「怪不得我的通天建木幼苗居然會找上她!」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小蟲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
然後就見崔漁手中神力轉動,剎那間凝結成一座棺槨,將小蟲子封印其中,然後小心翼翼的埋葬於屍界內。
「未來在某一日,小蟲子的肉身在屍界必定可以重新活過來,在其復活的過程中,其精氣神也會重新在天地間匯聚。小蟲子的靈魂融入了我的輪迴之光,我只需要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直接重新匯聚輪迴之光,小蟲子就可以復活過來。」
「能量不會憑空轉移也不會憑空消失,小蟲子的精氣神依舊在洪荒世界內。她的精氣神依舊還附著在輪迴之光上,飄蕩於天地之間。」崔漁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
「接下來就是蚩尤大魔神了,蚩尤大魔神的生死,或許可以驗證我的一個想法。」崔漁心頭念動,對著洪荒世界一抓,下一刻就見一道虛幻的人影從洪荒世界內被抓了出來。
看著那虛幻的蚩尤,崔漁不由得瞳孔一縮,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我去!小子,你可終於將我給拉出來了!你是不知道老祖我在洪荒世界內過得什麼日子!那該死的神道聖人,直接出手就將我給封印了,這些傢伙真的是罪該萬死啊!」蚩尤大魔神的聲音依舊罵罵咧咧,聲音中滿是憤怒:
「我跟你講,你千萬不要進去,現在的洪荒世界就是一座大墓,裡面是埋葬死人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咱們活人呆的。」
崔漁聽聞蚩尤大魔神的話,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後下一刻手掌伸出,就見整個洪荒世界縮小,化作了一個核桃大小,被崔漁給拿在了手中。
「卧槽!你小子這是什麼手段?」蚩尤見此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