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③唐君赫VS莫馨予】公主落難記 (90)
莫馨予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轉天早上。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唐君赫離開了，連江牧都不在跟前。
莫馨予洗漱完后，批了件毛衣外套走到客廳，而她也奇異的發現，身邊的保鏢好像換了一批人。
莫馨予有疑問卻並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知道江牧這麼安排必定有他的用意。
晚上江牧才回來，身上帶了些風塵，進門后見到莫馨予雙腿蜷縮在椅子上發獃，第一反應就是走過去摸摸她的額頭。
莫馨予回神，笑著拿下他的手：「醫生已經來看過了，我沒事。妲」
江牧鬆了口氣，雙手反而捧住她的臉：「你沒事最好，否則我要怨死我自己。」
她笑，望著他，忽然，動了下身子，主動吻了吻江牧的唇。
他也是一愣。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說。
江牧心裡一陣難受。
明明罪魁禍首是他，要不是因為他和安成敬史有過節，也不會連累到她也跟著一起受罪。而現在，說對不起的人卻是她。
江牧明白她半開玩笑半道歉，用這樣的語氣是想輕描淡寫不讓他愧疚。
可是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因自己而受累，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輕嘆了一聲，江牧將莫馨予攬入懷：「唐君赫現在還在日本，你要不要見他？」
提起那個男人，莫馨予的眼神中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這次她出事，唐君赫應該也擔心壞了，否則不會這麼快從國內趕到日本，而且一直在外面守著她。
她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搖頭：「知道我沒事，他應該很快就要回去了，唐氏不能沒有人坐鎮。」
江牧沒有勉強她，因為他知道莫馨予的出發點是不想給對方再增添什麼負擔，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複雜，如今還是將距離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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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江牧似乎很忙，莫馨予除了休養之外，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
晚上，她收到了夏苡薇給她寄來的郵件，裡面都是點點最新的照片。
莫馨予在電腦這邊露出笑容，她發現點點似乎長大了不少，而且也壯了。她把郵箱里的照片如往常一樣複製到電腦里，然後打開幻燈片，一遍一遍的看。
看了兩遍后，聽到大門的聲音，莫馨予臉上一喜，因為知道是江牧回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莫馨予掩飾不住臉上的高興，畢竟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難免有點無聊。
江牧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笑了笑：「公司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還有個資料要看，就提前回來了。」
「那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
「那正好，剛才的晚飯我留出一半給你了，現在我去給你熱一熱，你趕快去把那個什麼文件看完，待會兒好專心用餐。」
莫馨予忙來忙去，但明顯看得出很高興。
江牧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望了一會兒，才拎著公文包走進書房。
書房裡亮堂堂的，顯然剛才莫馨予就一直在這裡打發時間的。他看到電腦屏幕還亮著，就不禁瞥了一眼，上面的幻燈片還開著，照片里有點點，有莫馨予的母親，有她的弟弟妹妹，還有很多很多人。
江牧看到時間，都是最近拍攝的，應該是特意照出來給莫馨予看的吧。
他放下公文包，坐在她原先坐的椅子上面，目光一遍遍的掃過屏幕上的照片，眼神卻愈發的複雜，也愈發的哀傷。
如今，她就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儘管這裡有她想要的一切，卻沒有自由。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有的，也只有他而已。
莫馨予熱好飯，來書房找江牧，看到他坐在電腦桌前發獃，輕輕一笑，踮著腳走了過去。
「喂！」莫馨予笑望著他：「在想哪個美女呢，這麼出神？」
江牧扯了扯唇角：「除了你，我還敢想誰？」
他的答案明顯取悅了她，莫馨予驕傲：「這還差不多。對了，飯已經熱好了，我現在端出來給你.......」
剛要轉身，還來不及走出一步，就被江牧忽然拉住了手腕，莫馨予沒有防備，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
江牧順勢將她抱了個滿懷，頭埋進她的頸窩。
他今天似乎很不對勁，連莫馨予都發覺到。
她蹙眉：「怎麼了？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情讓你煩惱了？」
江牧沒有抬起頭，但搖了搖頭：「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寂寞。」
「你怎麼會這麼問？」
江牧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是一個勁的沉默。莫馨予摸不清他現在在想什麼，於是也不敢再問什麼。
那晚之後，江牧回來的次數明顯少了，有的時候甚至夜不歸宿，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莫馨予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了越來越多有關江牧的消息，不過大多數都和某個財團的千金小姐有關係。她一次次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他，卻一次次在最後關頭忍住了。
她相信江牧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只是她也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江牧又一次晚歸，打開房門，卻發現坐在黑暗中的莫馨予。
他微怔。
剛剛上來前明明在樓下確認公寓的燈是暗的，所以才上來，可是卻不想原來她........
「怎麼還沒睡。」江牧若無其事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几上，語氣也很隨意。
莫馨予只是看著他，片刻后才說：「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你了，所以，睡不著，想見見你。」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連面都見不到，還有比這還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嗎？
聞言，江牧的身影微微一頓，抬起頭對上莫馨予的視線，心開始慢慢下沉。
「阿牧，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
每次都要等她睡了之後才回來，如果不回來也會有人按時為她送吃送喝，莫馨予知道他沒有變心，卻也發現他好像對和自己這段關係並不再那麼努力。
江牧沒有回答，他寧願沉默，也不想說謊話騙她。
「我在重新考慮我們這段關係。」大段的沉默之後，他如此說道。
莫馨予詫異：「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馨予，我不得不考慮我們的未來，你的未來。」
他能給她什麼？
除了愛她，他什麼都不能給她。家裡人的反對，他工作的特殊性質，這一切只會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之前沒有經歷過這些，所以沒有想過。那天莫濯南的話點醒了他，除非他能放棄一切和馨予遠走高飛，遠離這些是非，否則她的後半生就要一直這麼壓抑的過下去。
莫馨予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抱歉，那是會讓她的心跌入谷底的眼神。
心有些慌了，甚至眼淚湧上眼睛都沒有察覺。
「你承諾我未來的，你忘了嗎？你說過的，等你的事業上了正軌，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你就會和我結婚的。」
江牧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垂放在身體兩側拳頭越來越緊，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抱抱她，想要告訴她，不要哭，他還是愛她的。
最終，江牧只是閉了閉眼睛：「對不起，馨予，現實永遠都承諾殘酷。」
聽到他這句話，莫馨予的眼淚流了下來，咬著唇，好像有很多的委屈。
江牧的心感覺都要被她的眼淚腐蝕，幾乎喘不上氣來，他轉身，就要走回自己的書房，寧願選擇不去聽、不去看，寧願假裝著一切都還是好好地。
「江牧，我會等你的。」莫馨予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有些孤注一擲的勇氣：「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玩而已，我想要和你永遠都在一起。下周一，我會在登記處等著你，我要和你結婚。我會等著你，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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