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初習劍道
飛船依舊在宇宙中緩慢航行著。
「在塵，你最近一直在通脈鍊氣，又有小蘅的幫助，體質上應該也增強了不少吧。」這一日，晚晴忽然問道。
「嗯，我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可以稱作小超人了。」成在塵漫不經心地答道。
「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修習一些武學，畢竟你的攻擊力很弱，像之前你和藍藍在仙女主星被打劫，你連四個普通小混混都不能秒殺，主要還是因為沒有修習過有效的攻擊手段。」晚晴說道。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沒有攻擊手段，就算防禦力再高，在戰鬥中，也是一直處於被動的。
還有一句話說得更透徹：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啊……我其實不怎麼想修習武學，平時通脈鍊氣，強身健體就可以了。武學畢竟戾氣太重，非殺即伐，不合聖人之道。」成在塵此時卻故作聖母，如此說道。
「嗯，以文入聖當然也可以，但難度極大，除非你有三絕聖人的才華……」晚晴說道。
成在塵不語，他當然沒有三絕聖人的才華了！「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詩聖尚且如此盛讚，區區成在塵，安敢碰瓷？
「況且，三絕聖人可是以詩入仙，以酒封神，以劍稱聖，又豈是只有文才？就是你們的至聖先師，也是仗劍周遊，文武雙全。」晚晴接著說道。
確實，即使是我中華文化，君子亦講究精通「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的射和御，便是「武」的體現。自古以來，聖人賢士，也都是文武兼修的，並不是我們想像中，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生。
成在塵頗通古典，自然也知道這些。
「好吧，那我學習劍法吧，春姐姐。」成在塵說道。
晚晴見成在塵此時終於開了竅，便欣喜道：
「劍法極好。恰巧我也比較精通。而且，在諸多兵器中，劍是最具特殊意義的一件。它所代表的文化，所象徵的地位，以及所蘊含的哲理，自然也是博大精深，奧妙無窮。」晚晴說道。
俗話說，百日練刀，千日練槍，萬日練劍。如果說練刀和練槍是單純為了殺戮的話，那麼練劍，則更像是在修練人生。「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劍可殺生，也可止殺，關鍵在於用劍的人。
「那麼，在塵，我可以引導你領悟戰神之劍。」晚晴說道。
礙於成在塵前世是暮雲大人，晚晴也只是說「引導」，而不是說「教你領悟」。雖然成在塵和暮雲現在已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但畢竟是有過曾經的。
「何謂戰神之劍？」成在塵問道。
晚晴答道：
「戰神之劍，自然是為戰鬥而生。戰神之劍，靜則穩若泰山，動則勢如奔雷。襲敵於未覺之際，傷人於一念之間。進可滅地誅天，主宰世間殺伐；退可行俠仗義，堅守本心明鏡。戰神之劍，一劍既出，不死不休。」
「以我觀之，不若修習聖人之劍。」成在塵不以為然道。
「聖人之劍，又是如何？」晚晴問道。
成在塵答道：
「聖人之劍，以仁為劍。仁之於天，則萬物欣榮；仁之於國，則上下和睦；仁之於民，則百家興旺；仁之於己，則修身明德。劍有雙刃，其為福禍並存。聖人之劍，揚其福而避其禍，專其仁而止其暴，彰其德而掩其失，興其治而平其亂。
故曰：聖人之劍，輕殺伐而重禮義也。」
「啊這……」晚晴默然無語。
晚晴明顯犯了個錯誤，她不該與成在塵辯論。要知道，成在塵的嘴遁之術，可是擊退過黑老七和風雷組的……
「還有還有，我還有守護之劍，晴晴姐你要不要聽？」成在塵一臉得意道。
「不聽！」晚晴捂臉苦笑道。
「不，你想聽！」成在塵接著說道：
「守護之劍，以心為劍。天道既成，久歷興衰，而神聖長存，眾生多變，為何？皆為心故！神聖修其心，心靜則神明，遂成神道；凡人縱其欲，心亂則道損，遂入輪迴。故曰：守護本心，方為大道。」
「行行行，是我自作多情了，成在塵，成大人~您自己慢慢參悟昂~」晚晴無奈笑道。
「哎，別呀，我們其實可以先練習一下比較簡單的戰神之劍啊，畢竟聖人都是包容萬物的嘛……」成在塵慌忙道。
「噫！老大臉皮真厚……」只見旁邊的藍藍對著小蘅嘀咕道。
「可是我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呢，以仁為劍，以心為劍，嗯嗯，真的很有深度……」小蘅一臉崇拜地說著。
「我只能引導你一些基本的東西，在塵，畢竟我的那一整套『春寂劍法』，幾乎都是走的靈動路線，是不怎麼適合你的。」晚晴說道。
「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可是我都還沒有一把劍……」成在塵說道。
「練習時倒也沒必要非拿真的劍練，你不是有九鳳針，取一支拈在手上，模仿劍招就可以了。」晚晴說道。
「我使用不了的，九鳳針。」成在塵納悶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種使用。這麼說吧，它本身就是幾枚飛針，就算它是創世境至寶，一個凡人也可以拿它來縫衣服。它作為針所應該有的功能，那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而它作為法寶所攜帶的附屬功能，則需要一定境界才能使用，而且甚至有些法寶還認主呢。」晚晴解釋道。
見成在塵聽得有些恍恍惚惚，晚晴又解釋道：
「比如，你秋姐姐的霜華彎刀，雖然是真神境法寶，但同時也是武器，你也能拿著它殺人，你只是不能觸發它的法寶功能罷了。再退一步說，霜華本質是一把刀，你也能拿它切肉削蘋果。這種最原始最根本的功能，是不會受限制的。」
「哦哦，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也可以觀賞春樹尋芳圖，因為它本質就是一幅畫。」成在塵瞬間悟了，說道。
「沒毛病。」晚晴答道。
「可是，我還是想用一用，實實在在的劍，畢竟只有真正的寶劍拿在手裡，才有感覺的嘛。」成在塵說道。
「春姐姐，你看嘛，如果能用真正的寶劍來練劍，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比如，春寂什麼的……」成在塵壞笑著說道。
「……」晚晴瞬間無語，「好吧，那先借你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