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巫術
當托米麗司向族人們詢問接下來如何與這樣的一支軍隊對抗時,人們紛紛喊出了自己的看法。這些聲音中傳來信使響亮的聲音:「不應當與不死軍硬碰硬,與他們正面交鋒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信使在這次戰役中成功倖存了下來,他加入了對於波斯軍左翼的衝擊行動中,親眼目睹了不死軍那頑強的生命力(我怎麼感覺這麼看來顯得不死軍像蟑螂一樣),倒下的士兵在自己身後站起,還好自覺反應快,迅速從即將合攏的保衛圈中脫離出來,銳利的槍尖從自己的大腿側面劃過,擦出長長的一條傷口。
逃出生天後,他也親眼目睹了那些沒能脫困,陷入重重包圍的戰友一個個絕望的倒下。
許多人都開始贊同信使的看法,但是只要這些軍隊還在,他們就會不斷的上前阻撓我們的進攻。
托米麗司向著自己的同伴們喊出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波斯多數的騎兵已經在這次的戰役中折損,如果我們集中力量大局進攻某一支騎兵部隊,敵人將毫無還手的能力,而波斯的多數士兵沒有馬匹,無法及時的進行支援。除了不死軍,他們現存的部隊也不能有效的抵禦騎兵的衝鋒。
有人(那是倒霉蛋,在這次戰役中他倖存了下來,或許我不應該繼續叫他倒霉蛋了)在人堆中大聲喊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應該在避開這些不死人的防禦,殺進陣中,直接將居魯士給剁了,這些士兵會因為居魯士的死而群龍無首,這場戰爭自然會取得勝利。」
一些人也開始點頭認可他的看法,托米麗司回應道:「說的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問題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增加我們的戰士突破敵人士兵防線的可能。」
一支隊伍的隊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波斯人為了抵抗我們的進攻,將防護最好的士兵放在了最前面,而暴露在後面的部隊則是波斯軍隊的軟肋,以往他們的兩側有較為充足的騎兵保護,後方還有弓箭手的支援,但是現在的他們沒有足夠的箭矢和騎兵來保護中間的士兵,這次的戰鬥也證明了波斯人的側面比我們想想都脆弱,我們可以集中所有的兵力去進攻波斯人的側面。」
托米麗司和很多人都點頭同意,但是此時人群中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憤怒聲音:「我聽說波斯的不死軍是在他們祭司的幫助下取得了上天的部分力量,才能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但是看看我們的祭祀在幹嘛,我看他們整天在哪研究什麼破法術,一會冒個煙,一會發出些臭氣,什麼名堂也沒整出來。」
這話說出來,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騷動,一些人開始責罵喊出這個意見的人,如此的不尊重可以和天神溝通的使者,就是在侮辱神明,但是一些人卻站在喊出句話的人,認為他是一個敢於說真話的勇士,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這幾個巫師整天在哪裡瞎弄也沒弄出名堂,一定是編造出能和神交流的謊言的騙子。
持兩個意見的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誰也不服對方,直到一位馬薩格泰的老巫師聽到了這些爭論,站了出來,爭論才停止。
老巫師來到托米麗司邊上,告訴托米麗司:「托米麗司啊!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沒有辦法幫助他們獲得能夠抗衡波斯軍的能力。」人群再次出現不滿的聲音:「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你不早用你的法術來幫助我們呢?」
老巫師湊到托米麗司的耳邊,小聲的說出關於這個巫術的奧秘:「我沒有辦法幫助士兵獲得不死軍那樣的能力,
但是我可以幫助他們免疫疼痛,還能讓他們免除對死亡的恐懼。」老巫師頓了頓。
托米麗絲有些疑惑,「如果是這樣,那麼如這些族人所說,你早該用到這項技能,為什麼要拖到現在。」
老巫師搖了搖頭:「女王,我遲遲不用這項法術自有我自己的理由,這些士兵獲得了這些特質並不是什麼好事,這是一條不歸路,中了這樣的法術即使是我也也沒有辦法幫助他們脫離這個狀態。」
下面的人一個個把臉湊了上來,把耳朵側到一邊,想要聽聽死老頭究竟在嘀咕些什麼名堂。托米麗司看到自己的族人如此的好奇,沉思片刻,回應巫師。
「如果是這樣,那麼理應讓我們的族人聽聽看,你的法術究竟有什麼秘密。」
老巫師聽了這樣像是沒有準備會得到女王這樣的回應,變得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但是其餘的馬薩格泰人,無論是原先站在巫師這邊,還是反對巫師的,全都開始逼迫巫師說出法術的奧秘。
老巫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害,你們以為我學會的是什麼能讓你們獲得強大能力的法術嗎。這是一個副作用極大的法術,此前很少使用,即使使用也幾乎沒有作用在人身上。接受了這樣的法術,雖然你們不在感受到疼痛,甚至可能對於死亡不再那麼恐懼…」此時人群中發出聲響打斷了巫師的話語:「好事啊!」
老巫師搖了搖頭,如果這些士兵能夠聽下去接下來的話,就不一定會這麼想了:「但是你們要做好準備,你們的即使能從戰場上活下來,但是你們會漸漸失去大量的感官,不只是痛覺,你們會失去所有的觸覺、嗅覺,也許還會失去聽力、視覺,喪失這些感官后你們會變得逐漸麻木,也許還會失去去活下去的渴望,一些都會變的毫無意義,人也會變得獃滯。」老巫師嘆了一口氣:「就這些,你們自己選吧。」
剛才時不時插嘴的聒噪人群聽了這番話后,變得鴉雀無聲,沉默久久的籠罩著草原部族,如此看來這樣的魔力不像是天神的贈予,而像是與魔鬼的交易。
有人朝天上望去,發現厚重的烏雲淤積在不遠處,緩緩的向著馬薩格泰的家園飄來,空氣開始變得沉悶,看起來要下雨了。托米麗司張口欲言,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托米麗司,但是托米麗司想不出合適的話,又合攏了嘴巴。
倒霉蛋感覺這周圍的氣氛如同悶濕的空氣一樣沉悶,他很想開口打破這該死的氛圍,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剛才的人群七嘴八舌,熱烈討論的氛圍也鼓動著平時不愛說話的倒霉蛋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現在,做出這個決定,或許真如老頭所說,即使能活著歸來,自己的的餘生也陷入了不歸路。他難以開口做出這個決定,他還想好好活著,感受世間的一切,而不是變得傻乎乎的,在不明不白中自殺。
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寂靜,「即使是這樣。」使者以並不響亮但非常堅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最終選擇:「我也願意去取得這樣的能力,在加入這場戰爭的時候,在做出保衛家園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已成萬幸,我不在去奢望能夠僥倖的活下去。所以,我自願接受祭司的法術洗禮,你們呢?」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使者一開始說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話,專註於自己的話語上,直到快講完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已經做出了一番小演講,他決定成為了一場行動的領頭者。
各部的族人們開始被自己的話語開始鼓動起來,一些人開始討論,漸漸的同意的人數越來越多,成為了一種趨勢,一些猶豫不決的人也加入了這個趨勢中。(其中也包括倒霉蛋)慢慢的,不願意接受這一想法的人尷尬的發現自己成為了特例,被願意接受法術的人團團包圍,也被迫加入其中。
我停了下來,寫的地方到這裡為止了,其實故事二的開頭長的要命,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寫完,或許這不應該叫做開頭的,沒有這種望不到頭的開頭。
使者的這番話看起來非常有道理,或許本來就很有道理,但是我得說,他這麼做有一股道德綁架的味道,這些人們自願加入抵抗波斯入侵的戰鬥中來,並不意味著將自己未來的一切可能所抹除乾淨,這留下了立刻死亡和變呆再死兩條路,一些人不願做出這種選擇,卻在意見的潮流中被裹挾著加入其中。
我覺得故事中保衛家園的地方是完全可取的,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只能做出這一種選擇,這很不好,人們應當有選擇的權利。
而且,故事現在的發展,導致居魯士在向著一個合格的大反派的路上不斷邁進,這偏離了我本來的計劃,原來我是反派,或者說我的公元前老祖宗是超級惡人,這太不對頭。(雖然我可能沒有半點居魯士二世的血統,這也是有可能的)
我本來是打算寫居魯士的,現在卻開始寫馬薩格泰人為了對抗強敵如何團結一致,做出偉大犧牲的故事,我決定要將視角掰正,描寫波斯人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