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一零二

103一零二

摩伊拉的員工餐廳,小包廂里。

兵叔坐在正方形餐桌前,瞪大眼睛看著對面動作優雅但進食速度奇快的灰袍人。

「閣下……」

「請再來一份蝴蝶面奶油沙律,謝謝。」

「呃。」兵叔無奈地喚來服務員,拿筆在菜單上勾了幾下,交回對方手中。葉非坐在兵叔右手邊,用手背支著下巴,問道:「埃默里閣下,請問您(老人家)多久沒吃東西了?」

「三天。」那人頭也不抬,餐叉劃過一道殘影,準確地叉中一隻炸小蝦,沾了甜醬吃進嘴裡。

韓弈坐在左手邊看了半天,忍不住問自家男朋友:「他是誰?」葉非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一名重騎士,」兵叔轉頭解釋道:「這是一種古老的職業,騎士的一個分支,但卻是騎士中地位最高也是最強大的兵種。」

「最強大的?」

「沒錯,在古時候,要成為騎士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貴族子弟,他們在小時候被送到其他騎士家中接受教導和訓練,成年後通過領主的按肩禮授名,就能成為騎士。不過這也只是針對普通的騎士而言,事實上真正在古代戰場上以一敵百、創下英雄事迹的卻是重騎士。」

「重騎士和普通騎士有什麼不同?」韓弈問道。

「君主選取資質極佳的幼兒進行訓導,這些孩子從幼年時期就接受艱苦的訓練,鍛造**的同時,也磨練著他們的意志和信仰,最終只有萬里挑一的人能夠成為傳說中的重騎士,這些重騎士可以穿戴最厚重的盔甲,一般的馬匹根本無法承受他們的重量,坐上去就會變成一團肉泥。史書記載上,真正強大的重騎士能夠自如地駕馭大象,揮舞重愈千斤的巨型兵器,無堅不摧。」

「現在好像不再聽說有人會在戰場上乘騎大象吧?」葉非摸著下巴,用漢語說:「那這玩意兒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兵叔說:「現在的騎士,其實是作為家臣,被人豢養著的。」

「這食量……他不會是被自家主人趕出來的吧?」

「這倒不見得,」兵叔輕嘆一口氣:「要知道,現在還會養騎士的只有y國人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韓弈抽抽嘴角。

埃德溫突然在一旁開口,低沉的嗓音咬著純正的倫敦腔:「吾不是被主人趕出來的,而是專程趕來消滅變異者的。」

「變異者?是指這些怪物嗎?」兵叔問他:「你了解這些東西?」

「沒錯,吾與他們曾是同僚。」埃德溫放下餐具,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吾等曾經共同效命於約靈斯伯里公爵,而這些變異者,正是公爵大人製造出來襲擊你們的。」

葉非有些抓不住其中的邏輯關係:「既然你是那個公爵的人,為什麼會過來這裡,幫助我們消滅那群怪……變異者?」

「因為公爵大人喪心病狂。」

「……?」

「他研製出了一種藥劑,只要人喝下去,就有可能獲得某種神奇的能力,吾等每個人都被他分配了一支這樣的藥劑,起初的確能夠喜聞樂見地獲得異能,雖然有些非常雞肋,但是在這之後,越來越多的同僚們變成了像閣下之前看到的怪物,異常強大卻又不分敵我地攻擊他們所能看見的一切人類,完全沒有作為人時的意識。」

頓了頓,埃德溫繼續說:「雖然作為騎士,從小受著謹訓,甘願為主人奉獻出包括生命的一切,但一個沒有慈悲胸懷的君主卻令吾深感心寒,他將獲得異能的同僚們派往戰場,收兵的時候卻不通知我們,死忠的騎士們如果在戰場上變成了怪物,就會在戰後被周圍的士兵當場處決,如果吾等沒有異變,回到公爵麾下后也會遭到關押囚禁,防止我們突然變成怪物傷人,直到下一場戰爭展開時,再次被投入戰場中。」

埃德溫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摩挲放在身邊的巨劍:「……說來慚愧,吾逃了出來,帶著橡。」

「橡?」

「就是吾劍。」

「……噢。」

「橡陪伴了吾二十九年,如今卻已許久沒有隨我上陣殺敵,這段日子以來,她的劍刃上都是沾滿同僚的血……雖然慚愧,但是吾沒有後悔,公爵大人枉顧人命,吾必須拼盡全力阻止他。」

「所以你就找到這裡,幫助我們。」韓弈點點頭:「那你……」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埃德溫看著在座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輕嘆一聲,從貼身口袋裡拿出一支大概有一段大拇指大小的藥劑瓶,裡面淺藍色的透明液體隨著搖晃緩緩流動著:「吾當初沒有喝下這支葯。」

「你事先知道?」

「這倒沒有。」埃德溫搖搖頭:「吾把它和感冒藥弄混了。等我意識到吃錯藥的時候,已經有人變成怪物身亡了。」

(天外音:這真是符合您老的風格啊)

兵叔的眉頭微微皺起:「那你之前揮劍的時候,劍身上閃爍的非自然光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是為了避免公爵大人的懷疑,所以我在劍上弄了個裝置,揮劍的時候會有特效光,加上吾從未有過敗績,這樣他便以為吾擁有異能了。」

「……真聰明。」

「多謝誇獎。」騎士大人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從沒脫下過的灰色披風,對在場另外三人彎腰行了個騎士禮:「多謝這位先生與兩位夫人的盛情款待。」

「噗——」兵叔一口奶茶噴了出來,白色的液體沿著杯子的形狀,在嘴巴周圍黏了一圈兒,就像吹破了的泡泡糖。

韓弈趕緊伸手給人拍著背順氣兒,轉眼卻看到葉非捧著自家男朋友的臉,用舌頭給他擦嘴,他瞬間整個人都炸開了,伸手就格開葉非:「放開他!」

某個狐狸一笑,抬手迎擊,兩人頃刻間在兵叔頭頂上方一段狹小的空間中,花式繚亂的小擒拿鬥成一片,兵叔往下一滑,鑽到桌子前,先拿起餐巾把臉上的奶茶和口水擦乾淨,隨後反手一抓,兩隻的爪子就定格在了半空中,雇傭兵叔叔一手一個,不滿地說:「你兩是怎麼回事,吃火藥了?」

騎士先生把闊劍背到身上,若有所思地說:「閣下的兩位夫人醋勁真大。」

韓弈&葉非:「我們是男的,該死!」

埃德溫困惑地指著兵叔:「他是女士?」

「男的!」

騎士大人轉向兩人:「那你們是女士?」

「也是男的!」

「這不科學,」騎士說:「你們在欺負吾是臉盲症,坑我呢?」

「同x戀,不可以?」

「那是什麼?」埃德溫滿臉困惑,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痛苦地抱住了頭:「吾不能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我國正遭受著怪物的侵襲需要吾去救贖,吾這便就此告辭了!」

他轉身就向外走去,卻與一名正要走進來的雇傭兵撞個正著,那個雇傭兵被撞飛了五六米方才堪堪停下,噴出一口老血,依然盡忠盡職地向屋內幾人報告說:「外面有兩人要求見副團長,自稱姓趙和姓謝。」說完后就被醫護人員抬了下去。

不用說,準是那兩人了。兵叔心疼地看著自己可憐的部下消失在視線里,這才收回眼神,警告地瞪了一眼身後兩隻沒事就愛掐架的大型犬,走出去迎接趙嘉言和謝璋。

他邊走邊想,這人啊,一旦有了武力就喜歡整天鬧騰不停讓人煩心,還是那兩個沒什麼攻擊力的更省心些,溫婉可人,身嬌體軟……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某人半躺在浴缸里的情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兵叔趕緊甩甩頭,加快了腳步。

兩人長身玉立在辦公樓外,真槍實彈的保鏢守在周圍,看到葉臻俱是眼睛一亮,謝璋快走幾步,用力地摟住清麗的青年,把人踏踏實實地抱在懷裡后,幾天來的擔憂焦急這才緩解了些,他面上卻是板著臉責備道:「好你個壞小孩,趁我睡覺的時候跑去義大利跟人打打殺殺,你知道我醒來有多擔心嗎?嗯?」

一邊是傭兵團的危機急需他回歸重掌大權,一邊是捨身救自己的恩人還躺在病床上,兵叔如今被秋後問斬,也只能無奈地連連道歉,知道對方的生氣更大一部分是在關心自己,好脾氣的他任由對方把自己的頭髮揉得亂糟糟。

「好了好了,你要為難他多久。」趙嘉言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給葉臻解了圍:「葉臻有沒有受傷?」

兵叔對他感激一笑:「沒有受傷。對了,你們怎麼會過來,不是讓你們留在國內了嗎?」

趙醫生說:「還不是這位謝大老闆,一覺醒來發現你不在,差點把房子都拆了,身體沒好全就往飛機上爬,我勸不住,又得到消息,你們在那不勒斯的黑道事情已經接近尾聲,我們過來應該不會給你造成多大困擾,就索性一起來了。」

頓了頓,趙嘉言問道:「對了,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看到有雇傭兵抬出幾具屍體出去焚燒,那些屍體……怎麼這麼古怪?看上去佝僂著,不像一般的人。」

這時候他們也快走到了餐廳的小包廂門口,遠遠就看到埃德溫騎士正站在那裡,葉臻看看騎士先生,又看看走在身後的醫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攔下了想要告辭的騎士:「埃德溫騎士閣下,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

「所以喝下這瓶藥劑后,就會獲得神奇的特殊能力,再之後又會泯滅意識,變成怪物?」趙嘉言挑眉看著面前的小藥瓶。

「沒錯。」騎士大人點點頭:「既然是聞名遐邇的摩伊拉,吾相信你們至少是言而有信的,吾同意將這瓶藥劑提供給閣下研究。」

韓弈在一旁點點頭,說:「阻止怪物滋長的更好辦法不是一個一個殺掉,而是從根源著手,尋找到一舉消滅它們的方法。」

趙醫生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請閣下留下聯繫方式,一旦研究出遏制怪物的方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埃德溫寫下一串英文和數字:「這是吾的電子郵箱。」

他站起身來:「耽擱了這麼久,吾必須立刻啟程歸國了。聽說我的祖國y國現今的情況非常危急,公爵大人在歐洲挑起的戰爭,已經動搖了整個世界,華國派了一名年輕的軍事專家前來作戰,那位少將非常優秀,但公爵大人卻有著可怕的怪物軍團,雙方的損失都非常慘重,我必須為人類的和平貢獻一份力量……」

「你說的那個少將是不是叫顧少風?」葉臻問。

「正是這個名字,」騎士先生說:「如果是在平時,吾應該會和他這樣的人物在戰場上一較高下,但是現在顯然不允許了,當務之急是要消滅怪物,阻止戰爭繼續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傅三爺】給的手榴彈!!!~~

苦逼的趙醫生,送上門被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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