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激戰&修鍊計劃
「嗖。」
「啪啦。」
黑色的鐵刀將一顆粗大的老樹粉碎性擊穿,炸出無數灰白色木屑飛揚半空。
「卧槽。」李昊然瞪大了眼,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生出了后怕之色。
正前方黃毛陳歪著脖子,他的眼色猩紅,氣息變的兇悍戾氣,左手背上紋有血色骷髏握著大黑鐵刀。
「拿命來!」
「瘋了!你這個瘋子!」李昊然臉上驟然變的慘白,驚慌大喊。
可黃毛陳冷著臉不為所動,泛白的刀尖拖著塵土磨音以驚人的速度飛身而來,猶如一隻狩獵的獵豹。
「靠。」李昊然大罵一聲,連忙催動體內血氣,並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圓柱扔了出去。
「鐺。」
金戈碰撞錚錚之音響徹,李昊然噗的一聲,倒飛十餘米落落草坪中,鮮血染紅了他的黑色絲綢披風,昏死過去。
同為第一次血煉,可也有強弱之分,更別說黃毛陳這種二練強者。
如黃毛陳這般狗腿子,竟是從實戰中磨礪的血與火武藝,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戰勝了李昊然。
此時黃毛陳一襲黑衣,血絲滿目,右手筆直執黑刀,緩步向前,身上驚人的殺意鎖定了林白,後者突的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這傢伙是來殺我的!
「死!」
黑色大刀高高落下,精鐵錚鳴,將堅硬的石崗斬破一個大洞。
「砰。」
林白險之又險狗爬式躲過一擊,但突然他如芒在刺,身體變的僵直,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
只見背後的黃毛陳嘴角流露出了嘲笑之意,林白此時就像是跳樑小丑,拙劣的演技在他眼睛底下遁顯無疑,而他的下一刀,將會把林白橫腰斬斷。
真是一場無趣的屠殺,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為何要下達這樣莫名其妙的命令。
要知道,他們這夥人可是花了世人難以想象,耗費了驚天的代價,才能瞞過現世的那些老狗,如同地下的老鼠偽裝成人樣潛伏在兩水中學。
「也好,有了他,說不定我還能活著回去。」
冷冽的金屬寒光照拂,窒息的恐懼纏繞林白,後者只覺下一刻便會永遠消失。
「鐺。」
關鍵時刻,一位穿著青衣道袍老頭手提水清紋路大劍,擋在林白面前,長袍隨風而盪,青絲吹動,添了幾分仙氣。
在死亡的深淵拉回,林白驚魂未定。
「哪來的小癟三,敢傷我家小子。」老頭張口便是國粹,這反差讓林白有些愕然。
如火爐般的血氣在老頭周身縈繞。
「三次煉血!」
「哼。」黃毛陳臉色陰沉的似要滴出雨來,他算過此處偏僻,加上武道氣息斑駁,能掩蓋學校內的高手感應,二十息內不會有人趕到才對。
可如今出手才不過五息,便有增援,只能說他實在是倒血霉了。
知事不可為,驚人的血煞之氣在黃毛陳身上爆發!
秦老頭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突的,黃毛陳動了,如雷般快。
「轟」
大黑鐵刀與清水紋大劍如隕石般撞擊,濺起無數火星,漫天飛塵,兩人地面上陷入一個深數十公分的大坑,揚起大片塵土。
再抬頭,黃毛陳已經消失的不見影蹤。
青袍老頭深深看著,沉重道:「老練的實戰經驗,背後的勢力絕對不凡。」
然後反手執劍,走向一旁,扶起昏迷的李昊然,喂其服食了一顆丹藥,
後者臉色瞬間紅潤了幾分。
大坑中,赤灰色布條下有一本薄薄功法,「血色三煉」。
林白翻了兩頁,臉色驟變蘊紅,神色變了又變,驀然間藏到了懷裡。
這時,遠處如一陣清風,幾道身影從跨河而來,其中便有郭文龍,以及兩位中年模樣的男子。
青袍老頭向前,與三人低聲嘀咕了好一會,三人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隨後匆忙離去,彷彿著急去辦什麼事。
幾人只是掃視了一眼林白,便沒在意,這讓後者鬆了口氣。
「這『氣血丹』拿去療傷,對於你第一次血煉有著巨大的好處。」青袍老頭徑直扔過一瓶丹藥,然後單手伶起李昊然離去。
「呼。」
林白深吸一口氣,沒有拒絕。
回到家中,回想到方才刀尖的寒光林白仍然心有餘悸,后怕不已。
這個世界,與他過去的世界不一樣。
人命如草芥。
如果今天不是剛好李昊然的家裡人過來接他,他現在已經涼透了。
這次是運氣好。
下次呢?
誰說學校里沒有下一個黃毛陳?
誰能想到黃毛陳竟是一個隱藏很深的三次血煉,這樣的年紀,三次血煉可謂稱的上聯邦國的絕世天才。
放在聯邦國,有著大好的前途,無數的金錢、女人在他招招手便能換來。
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何甘心藏於小小的學院?
又為何要殺他林白!
是的,-林白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赤裸裸、不加掩飾的惡意。
這次與其說是李昊然拖累他,不如說是他林白讓李昊然遭受了無妄之災。
「呼。」
冰涼清爽的冷水打濕了林白的古血色的酮體,讓他冷靜了不少。
「我要變強!」
「系統。」
「吞噬。」
「叮,6能量值」
林白很肉疼,這敗家玩意,價值十萬的初級氣血丹,居然才兌換了6能量值!
他林白怎麼養的起。
好在,那位老人大氣,瓶中有兩枚丹藥。
「叮,新的分身形成。」
老東長街78號樓下,兩名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一人削瘦高大、鷹鉤鼻,另一人則是壯實、眉粗。
壯實男人神色肅穆,如臨大敵,額頭有豆大般的汗如雨,右手緊張的別在一把黑色長刀上。
削瘦男人走前兩步拍了拍壯實男人的大肩,大笑道,「別緊張,小朱,雖然上頭讓我們調查,但這人肯定不是玄界間諜。」
「額,張隊,你怎麼知道的?」
削瘦男人板起臉,正經凜凜道,「當年我能在殘酷的玉臨關廝殺戰場活下來靠的是什麼,全靠我一雙如刻表般精準雙眼,別人都叫我鷹眼張。」
望著壯實男人崇拜的目光,名叫張隊的男人更是挺直了腰板,整理了衣冠,顯然很享受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再次唾沫亂飛。
「真不是我吹,別說一個小小的玄界間諜,哪怕是玄界的一隻螞蟻,我也能看出它身上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