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境界
張坊一再次衝上去，兩人再次激斗在了一起。
「呼呼呼！」
老者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強烈的靈力波動，張坊一雖然能夠抗衡一二，但卻不可能長久，很快他便落入了下風。
「你這小鬼，看來你的天賦極好，這樣吧，收你做我的親傳弟子，如何？」老者看著張坊一問道。
「哼！你的臉皮真厚。」張坊一冷哼一聲道。
老者身形一閃，出現在張坊一的身邊，一掌拍在張坊一的背後，張坊一一口鮮血從嘴中噴洒而出，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地面墜落下去。
「砰！」
張坊一直線墜落到了地面，摔得七葷八素。
老者一甩袖子走到張坊一的面前，一把抓住張坊一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看來你是寧死也不願屈居人下了。」老者看著張坊一說道。
張坊一沒有理睬老者，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等待死神的到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我只能送你一程了。」老者看著張坊一說道。
說完，老者將右掌搭在了張坊一的肩膀上。
張坊一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勁力正從老者的手掌之中湧入，他的心跳猛然加速，腦袋裡想象出了很多死亡的場景。
突然，一股溫暖的感覺在張坊一的背後蔓延開來，張坊一不禁睜開了雙眼，只見老者正用手輕撫著自己的後背。
張坊一驚愕的轉頭，看到了老者正一臉慈祥的望著自己。
張坊一愣愣的盯著老者，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哈哈，這小傢伙，真是有意思啊。」老者看著張坊一說道。
張坊一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完好如初了。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張坊一恭敬的說道。
老者擺擺手道：「一開始就是和你們打趣玩笑罷了。」
「前輩說笑了。」張坊一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忽然問道。
「張坊一。」
「張坊一......」老者念叨了幾遍，說道：「我記得以前有個張氏的道家，好像叫什麼一鳴道觀。」
「一鳴道觀正是晚輩的道家。」張坊一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金光雷法就它一家傳承了上萬年，你的雷法很純粹、剛猛、霸道，可惜的是......如今天地浩瀚枯竭，倘若有天地浩瀚共鳴加持，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更加厲害，以你的天賦，假以時日比肩當年的一鳴雷尊，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許久之前，因為那次開了門，導致整個道家的力量大減，這麼多年過去了，道家已經沒落，連我都沒辦法再維持原狀了。」老者嘆息的說道。
張坊一沉默了，老者的話並不假，他們道家的道統確實沒落了，如今他們的道觀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甚至許多的道士都已經離開了道觀。
張坊一想到這裡，忍不住說道：「如果前輩願意指點晚輩一番的話，晚輩必將銘記於心，以後定會報答您。」
「報答我？」老者看著張坊一冷笑著說道：「就算我如今把現世天機全數告知於你，又有什麼用？靠著此時的這般天地浩瀚，你也入不了煉神還虛境。」
張坊一聞言，沉默下來。
道家修鍊境界分為[煉精化氣境]、[鍊氣化神境]、[煉神還虛境]、[煉虛合道境]。
姜無期有了張坊一的引導，
才剛剛進入了[煉精化氣境]，張坊一如今處於[鍊氣化神境]的破境邊緣，卻始終無法破境。
[煉神還虛境]是所有大多數修士嚮往的境界，可是卻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如果沒有特殊的機緣，這種境界一輩子也別想達到。
老者說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還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姜無期身上。
「這小傢伙，看樣子有人給予了他足夠的資源培養，能在短時間內突破至[煉精化氣境]，或許傾盡資源，可能有機會勉強達到[煉神返虛境]，不過現在......這會是一場『豪賭』。」老者搖頭失笑道。
老者伸手一揮，一道青芒飛入了姜無期的體內，片刻之後姜無期悠悠醒來。
「無期，你怎麼樣了？」
姜無期醒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張坊一則是坐在旁邊，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挺過一炷香了嗎？」姜無期看著張坊一說道。
張坊一沒有說話，搖搖頭。
姜無期頓時心涼半截，看著老者說道：「完了，完了，這輩子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老者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張坊一，隨後對著姜無期說道：「小傢伙，你叫什麼？」
姜無期看到老者的目光，頓時一凜，老者雖然沒有表露什麼殺氣，但是姜無期依舊感受到了老者的威壓。
這就是高手的氣勢！
姜無期不敢隱瞞自己的姓名，說道：「姜無期。」
「姓姜？」老者喃喃自語道：「難怪願意在你身上下這麼厚實的賭注。」
聽到老者這句話，姜無期一臉疑惑的問道：「賭注？什麼賭注啊？」
「無關緊要。」老者看著姜無期說道。
張坊一在旁邊聽著，有些摸不清老者的意圖，但是心裡有些擔憂姜無期。
「對了，小友，我們來此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前輩請吩咐。」張坊一說道。
老者說道：「我有話單獨想與這孩子說說。」
張坊一看了看老者，見老者面色平淡，絲毫看不出喜怒哀樂。
張坊一猶豫了一下，對著老者說道：「前輩，千年大計，還望保密。」
老者不做聲，只是點點頭。
張坊一對著老者深鞠躬，隨即找個了不遠處的角落裡坐著調養生息，只留下姜無期與老者兩人。
姜無期站在原地，有些唯唯諾諾的不知所措。-
老者點點頭，說道：「小友可知，家父家母姓甚名誰？」
「不知道，我是個孤兒。」姜無期低聲說道。
老者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你可知，黃金闕？」
「好像是我們組織背後的金主。」姜無期回答道。
老者聞言點點頭。
「那麼小友，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問你。」老者問道。
「老先生請講。」
「我問你，如果有一日，要你為了天下蒼生去死，你願意嗎？」老者問道。
姜無期聞言頓時嚇得一激靈，他沒想到老者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從未想過要為天下蒼生做什麼事情。
「老先生這......」姜無期有些驚懼的問道。
「小友莫怕，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老者笑了笑說道：「小友如果能為了天下蒼生而戰，我會很欣慰的。」
姜無期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對於生死，看得並不是很重要，活著就活著，死了那就死了，關鍵的是，要看值不值得去做。」
老者點點頭。
「如果死我一人，能救萬萬人，那麼死我一人又有何妨？」姜無期坦誠的說道。
老者笑了笑，說道：「小友倒是坦蕩，我喜歡。」
「老先生說笑了。」姜無期謙遜的說道。
「小友是師承何派？」老者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這些都是他教的我。」姜無期說完伸手指了指盤坐在角落的張坊一。
老者點點頭，看了一眼張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