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肉體苦難，早日解脫

「糙，快別讓他進來！！！」

教室里一片雞飛狗跳，教室里剩下的幾個男生一擁而上，合力擋著教室後門課桌。

體育老師的頭卡在門框里，聞著可口的學生味，就在自己嘴邊不遠的地方，他努力的向前伸著脖子，

門框上破碎地玻璃，劃破他脖子表層，黑褐色地濃稠液體順著體育老師頭的轉動，塗滿了整個門框，一小部分液體滴落到課桌上。

一股無法言喻地味道在空氣中散發開來。

「阿西，這是臭雞蛋味嘛，好臭啊，」

韓景修背頂著課桌，回頭看了一眼課桌上的黑色液體，皺著鼻子喊道。

「胖子，你快把拖把拿過來把他，弄出去啊，阿西，好臭！」

張烏津沖梁大修喊道，

聽到教室內韓景修他們大聲的說話，體育老師耳朵動了動，躁動起來，喉嚨里嗚咽著，發出嘶吼聲，

身上紅色地運動服已經變成黑色一片，穿著運動鞋的雙腳用力蹬在水泥地板上，雙手不停用力左右扒拉著玻璃窗，發出滋滋摩擦聲。

梁大修跑到牆角，端著拖把來到課桌前，梁大修手臂試著舉起拖把懟向體育老師被卡在門框里的頭，

他看到的是一張滿是血污的臉，眼球突出全白，大張著的嘴裡不停地流出黑血，對著他上下不停的合著。

看到這一幕梁大修拿著拖把的手垂了下去，對著空氣委屈的說道，

「我辦不到啊，他太嚇人了。」

秀赫一把搶過拖把，拖出如龍，一下搗在體育老師臉上。

體育老師明顯不想孤單的一個人在走廊上，他想進到教室里陪著他熱愛，可口的學生們。

看著秀赫一個人推著體育老師的臉很吃力，李青山過去，兩人合力終於把體育老師推了出去。

張烏津眼疾手快，撈起一把椅子擋在門上缺口處。

「胖子，快來用力扶著一點，這次不要在出岔子了。」

梁大修訕訕地笑著，沒有去反駁張烏津說的話，隨著梁大修蹲在課桌後面，韓景修幾人頓時感到壓力一輕。

韓景修站起身，看著梁大修說道，

「大修，看來長這麼胖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處，現在不是很有用嘛，我們換著來現在你先擋著。」

韓景秀一左一右搭著李青山，秀赫的肩膀，半推著向教室中間走去。

梁大修見狀，想起身爭辯什麼，課桌劇烈抖動起來，張烏津驚出一身冷汗。

「胖子別搞啊，專心擋著。」

沒辦法，梁大修只能回身，賭氣式的把近兩百斤肉，靠在課桌上。

嘴裡嘟噥道，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走廊上，體育老師整個身子貼在門上，頭不斷撞在門上，試圖和梁大修來個親密接觸。

……

李棟樑舞動著從椅子上拆下來的椅腿，聽著空氣里傳來的破空聲。他點點頭，說道

「朴恩熙他們那邊進行到哪裡了？」，

「通過爬蟲傳回來的信息分析，他們似乎還在討論，有個大人物試圖在捂蓋子。」

金智友換成皮衣，戴著貝雷帽，手拿教鞭出現在黑板前說。

「既然他們還不死心，那給他們加點料，把學校里現在的視頻放出去，」

李棟樑拿著椅子腿輕輕地敲著手掌說道，

「希望那個大人物心臟好，別爆掉。」

「知道了，我會給把爆炸視頻上傳到網上的。

」

金智友緩步來到李棟樑身前，用教鞭虛抬著李棟樑下巴，微張紅唇說道。

李棟樑無視金智友的動作，穿過她的身體，

「這女子也越來越像人了，」李棟樑在走廊上拍著胸口想到，轉頭就看到金智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忘了我倆現在是一體的了，」

李棟樑笑后，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教室外不時傳來大聲呼救的聲音，留給同學們的時間不多了，

李棟樑長出一口氣推開門走出去，一個穿著校服的人影正趴在可能舊時同學的身上，低頭捧著同學的肚子撕咬著。

它身下的同學還沒斷氣，見著有人來，暗淡地眼神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嘴裡不斷冒著血沫，用盡最大的力氣，喃呢道，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切拜，切…」

眼神完全暗淡下去，血絲開始從眼白四周爬上整個眼球，

還在捧著同學肚子吃的它，好像感覺到什麼，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猛地扭頭看向李棟樑，喉嚨里發出野獸般地嘶吼，

它的半張臉成了模糊一片，隱約可見骨頭，嘴裡吊著不可名狀的粉色段子，應該是屬於它前同學某個部分，隨著它嘶吼地動作，粉色段子上的血沫四散飛舞。

李棟樑用椅子腿，架在高速沖著他來的它脖子處，半轉一圈，伸腿踢用力向它奔跑中的右小腿，

砰地一聲，

它創在牆壁，身子趴在地上，背部抽動著，手臂和雙腿打著擺子，掙扎中想站起來，

李棟樑右手手腕轉動著椅子腿，來到它的身後，

一腳踏在它頭上，舉起手中的椅子腿，伴隨空氣里的破空聲，大力砸在它的鏈接出了，

「肉體苦難，早日解脫！」心裡響起這聲似禱詞似癔語的話，

一下，兩下…

咔擦

李棟樑收回踩著頭的鞋，它現在終於安靜下來，四肢靜靜地躺著，只剩頭在沖著他張著嘴，

李棟樑看它還不消停，起腳大力抽射下去，它整個頭換了個方向，嘴終於沒動了。

「可惜了這雙鞋了，現在這情況，可沒有乾淨的鞋給換。」

李棟樑低聲說著，來到仰面朝天躺著的同學身前，低頭看著他，

「肉體苦難，早日解脫！」

椅子腿尖大力插下去，透出腦後，同學渾身抽了幾下，平靜下去，

李棟樑抽出椅子腿，在他衣服上擦乾淨。

打開播音室門進去。

「智友，控制下學校里的廣播，」

李棟樑想著學校布局圖思考了下，接著說，

「用靠近英語體育館的廣播，把它們吸引過去。」

金智友在廣播系統前，身影閃爍了幾下，對著李棟樑說，

「播放什麼呢？」

「讓我來吧。」

李棟樑抓過話筒，整理了一下領口說道，

「同學們，老師們，我是二年五班的李棟樑，」

「現在學校里發生著不好的事，現在能知道，它們是通過撕咬，血液傳播的。」

「如果你還活著，一定要注意別被咬了，我在三樓會議室等著你們，」

「路上一定要安靜，」

「祝好運！！！」

……

二年五班教室

操場里傳來的廣播聲傳來，體育老師聽著廣播聲，他的頭左右轉了幾下，不在撞擊教室後門，朝聲音的方向找去。

梁大修看著體育老師跑開，整個身體癱在地上，和張烏津互相劫後餘生的出了口氣，

「這是李棟樑的聲音吧，是吧，」

韓景修興奮地說道，看著崔南拉說道，

「班長我們要去找他嗎。」

「去幹嘛，去找死嘛，要上到三樓呢，要是…」

李娜妍拉著一個平時沒有太大存在的女同學的手，反駁韓景修說道，

沒等韓景修回懟，

崔南拉看著同學們說。

「這教室守不住的，李棟樑知道的比我們多，去找他比較安全，」

崔南拉說到這裡，看了眼在一旁，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南溫召，接著說道，

「教室里也沒有食物和水，投票吧」。

梁大修再一旁介面道。

「是啊，是啊，餓死了，我想吃雞，吃拉麵。」

韓景修，張烏津一起動手去摸梁大修的大肚子，邊調侃胖子就是吃的多累的快，整間教室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最後除了李娜妍和一個女生外，大家都投了同意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