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圍捕王保保

第二百六十二章 圍捕王保保

劉伯溫見大局已定,也終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哈哈一笑,看著山下的一切說道:「這一次重創怯薛軍,同時也打擊了朱元章的部隊,只要我們再解決了張士誠的部隊,我們西南盟就可以將整個江南納入掌握,到時候就可以和大元王朝分庭抗禮了。」

清風也點頭說道:「嗯,張士誠不足為慮,到時候讓張定邊和常遇春帶著軍隊找他談談,就可以了,要是敢不降的話,哼哼,有的是辦法炮製他。」

劉伯溫又瞥了一眼山下,無不感慨的說道:「想不到曾經天下無敵的怯薛軍就這麼隕落了,他們的隕落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終結,可惜布置八陣圖的要求實在太高了,不適用於平原地區,否則的話就可以大大的縮短我們一統天下的時間了。」

清風則說道:「行了,要求不要太高了,怯薛軍一去,大元王朝也沒有幾天好蹦躂了。」

劉伯溫也說道:「這倒也是,不過五行旗的五行旗的這套裝備不錯,你想想辦法給他弄過來如何?」

清風也是哈哈一笑,說道:「老劉啊,不要眼饞別人的東西了,咱自己的這些東西就夠瞧的了,什麼都惦記,只會害了你。」

……

「朱元章何在?讓朱元章出來和我說話!」就在清風和劉伯溫在山上聊天的時候,山下的王保保突然命令怯薛軍的所有人收縮防禦,不再與朱元章的部隊發生衝突。

王保保見對方沒有反應,又踏前一步,來到了戰場中央,大聲喊了一聲,「朱元章!可敢出來與我說話?」

「王保保!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朱元章此時也不顧眾人的阻攔,大踏步的走了出來,站到了王保保的對面,氣勢上一點也不輸於王保保。「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朱元章!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你我皆是落入了他人的算計之中,如果我們依舊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的話,恐怕幕後之人會笑得更加暢快。

與其在這裡斗個兩敗俱傷隨了那人的心愿,不如你我暫時休戰,一起聯手衝出這八陣圖。

等脫了此時的困境,到那時我們是戰是和再作計較,不知你意下如何?」王保保又朝朱元章的方向走了一步和他面對面的說道。

「這……好!」朱元章低頭沉思了片刻,也知道此時此刻,他與王保保合則兩利,敵則皆亡,於是一咬牙也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約束部隊,不再與對方發生衝突,王保保為表示自己合作的誠意,示意朱元章先走。

「沖!快速通過,不要停留!」朱元章稍一遲疑,便招呼自己的手下向生門衝去,大量的明教教眾都隨著朱元章開始朝八陣圖的生門移動。

王保保輕蔑的一笑,心中道了一句:「走好不送!」他可不相信清風沒有後手,對付他們這些逃出去的殘兵敗將。

劉伯溫在山上看見朱元章的部隊率先沖了出來,問清風道:「沒想到這王保保和朱元章果然都是當世的梟雄,這麼快就放下了恩怨,開始共進退了,怎麼樣?攔嗎?」

清風則喝了一口酒,搖頭說道:「不攔,放他們走,留朱元章還有用,我們和明教畢竟都在反元,同室操戈傳出去不好聽。

我們背地裡陰他沒事,死再多的人他們證據,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再說還要讓他找張無忌的反呢。」

劉伯溫聽後點了一下頭,讓傳令兵傳令下去,放朱元章一行過去。

朱元章等人一口氣跑出去將近二十里地后才下令原地休息片刻,朱元章回頭望向那個山谷唏噓不已,從勝利到失敗,從絕望到希望,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如此之快,讓人應接不暇。

李善長也長嘆一聲,說道:「主公,你說清風為什麼不趕盡殺絕呢?莫非他修道修出問題來了?」

朱元章狠狠的說道:「他是不想和我明教翻臉,你想想看,我們有什麼證據說這個陷阱是西南盟做的?

憑那些毒蟲?憑那個八陣圖?還是憑他的那聲叫喊?我們沒有證據,如果我們去指責他,說不定他們還會倒打一耙,說我們吃裡扒外呢。」

湯和一聽這話急了,說道:「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們平白無故的吃了這個啞巴虧?」

徐達也上前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算了還能怎麼樣?如果我是西南盟,現在一定會把生門的出路堵死,全力圍殲怯薛軍,說是替我們復仇。這樣他們馬上就會名揚天下的。」

「替……替我們復仇?就他們?他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湯和問道。

「西南盟出兵反元的理由唄,這不是現成的嗎:蒙古人殘暴,橫徵暴斂,激起民變,怯薛軍屠殺漢人義軍,西南盟身為漢人同胞,不能坐視不理,故持大義起兵反抗大元暴政,救百姓於倒懸。」徐達有些無奈有些頹然的說道。

「他奶奶滴!這就是把我們當猴兒耍呢?老大!我們殺回去!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湯和提起刀朝朱元章說道。

朱元章苦笑一聲說道:「殺回去?說什麼呢?我們確實是被王保保打敗的,最多指責清風沒有伸出援手。

可是,如果我們現在殺回去,等於就是在幫王保保,在幫蒙古人,到時候我們就是背信棄義的漢奸,會被天下人唾罵的。走吧!回鳳陽老家去,重振旗鼓去!」

「呸!小人!」湯和恨恨的朝清風那邊吐了口唾罵,跟著朱元章等人走了。暗自下了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

王保保看著朱元章的隊伍全部走完之後,仔細聆聽陣外的動靜,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八陣圖外依舊靜悄悄的,除了獸走鳥鳴並沒有他說期待的廝殺聲。

王保保十分奇怪,不明白清風為什麼沒有趁機剷除掉朱元章,但此時顧不了這麼了,畢竟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離開的為好。

可是王保保剛剛出去就看見清風和劉伯溫等人帶領著大隊人馬,外面恭候著自己。

王保保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苦笑一聲策馬走了出來,說道:「清風道長,別來無恙啊?」

清風說道:「無恙,無恙,怎麼樣?是你們自己降了呢?還是我們西南盟的人再費一把子力氣把你們打降了呢?」

王保保苦笑道:「清風道長就不能像對待朱元章一樣把我們放過去嗎?」

清風搖頭說道:「那怎麼能一樣,那是友軍,他們出色的完成了誘敵的任務,當然可以光榮的離開戰場,而你們是他們誘過來的敵人,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的放走了,不然對不起那些死在裡面的兄弟呀,對不對?」

王保保聽完清風此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說道:「清風道長,你能要點臉嗎?那是你的友軍?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友軍的?」

「唉,不能這麼誇我,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都無敵到了這個份上了,還要臉幹什麼?」清風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

王保保為之氣結,說不出話來,「你……你如何肯放我等出去?」

清風說道:「簡單,脫下所有裝備,光著走回去就行。」

王保保怒道:「士可殺不可辱!清風你太過分了!」

清風依舊澹澹的說道:「過分嗎?再過分有你們蒙古人過分嗎?我這有篇檄文念給你聽聽: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國居內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傾移。

元以北夷入主中國,四海以內,罔不臣服,此豈人力,實乃天授。

彼時君明臣良,足以綱維天下,然達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嘆。

自是以後,元之臣子,不遵祖訓,廢壞綱常,有如大德廢長立幼,泰定以臣弒君,天歷以弟鴆兄,至於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習,恬不為怪,其於父子君臣夫婦長幼之倫,瀆亂甚矣。

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禮儀者御世之大防,其所為如彼,豈可為訓於天下後世哉!

及其後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專權,憲台抱怨,有司毒虐,於是人心離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國之民,死者肝腦塗地,生者骨肉不相保,雖因人事所致,實乃天厭其德而棄之之時也。

古雲:胡虜無百年之運,驗之今日,信乎不謬。

當此之時,天運循環,中原氣盛,億兆之中,當降生聖人,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

今一紀於茲,未聞有治世安民者,徒使爾等戰戰兢兢,處於朝秦暮楚之地,誠可矜閔。

方今河、洛、關、陝,雖有數雄:忘中國祖宗之姓,反就胡虜禽獸之名,以為美稱,假元號以濟私,恃有眾以要君,憑陵跋扈,遙制朝權,此河洛之徒也;

或眾少力微,阻兵據險,賄誘名爵,志在養力,以俟釁隙,此關陝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為名,乃得兵權。

及妖人已滅,兵權已得,志驕氣盈,無復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為生民之巨害,皆非華夏之主也。

予本布衣,因天下大亂,為眾所推,率師渡江,居襄陽形式之地,得長江天塹之險,今十有三年。

如今西南之地,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執失,目視我中原之民,久無所主,深用疚心。

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虜,拯生民於塗炭,復漢官之威儀。

慮民人未知,反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猶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

予號令嚴肅,無秋毫之犯,歸我者永安於中華,背我者自竄於塞外。

蓋我中國之民,天必命我中國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擾擾,故率群雄奮力廓清,志在逐胡虜,除暴亂,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國之恥,爾民等其體之。

如蒙古、色目,雖非華夏族類,然同生天地之間,有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這是我們龍圖閣大學士宋廉寫的《奉天討元檄文》,怎麼樣?聽得懂嗎?需不需要我翻譯一下?」

清風將念完的這篇檄文,隨手扔給了王保保。

此檄文一經念出,氣得王保保是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哪裡還跟清風廢話,直接大喝一聲:「清風小兒,欺人太甚,今日有你沒我,眾將士隨我殺!」

清風輕笑了一下,跳下戰馬向門旗後面走去,幾十面旌旗如雙龍出水般的向兩邊散去。

五尺高台之上陳列著兩排巨大的戰鼓出現在了王保保的視野內,就見清風接過西南盟弟子送上的鼓錘后,邁著沉穩而堅毅的步履來到了中央最大的戰鼓之前。

「冬!…冬!…冬!冬冬冬!」

隨著戰鼓由慢到快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西南盟的軍隊開始用緩慢而有力的步伐向王保保以及他身後的大軍壓來。

「殺!殺!殺!」震人心肺的聲音從幾萬西南盟的士兵口中發出,對面王保保的怯薛軍中膽小的兵丁已經嚇的不住的後退。

饒是王保保勇勐過人,也被西南盟排山倒海的氣勢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孛羅帖木兒見情形不妙,急忙讓四名千夫長各去后軍穩定軍心後來到王保保身後喊到:「小王爺!這這陣勢看著實在怪異,還是退兵為上。」

王保保苦笑道:「現在還能退嗎?往哪裡推呢?若是現在退兵恐怕不是退,而是四散而逃了。清風今日設局將我們逼上了絕路,現今的形勢惟有一戰了!

你帶人穩住陣腳,我帶有馬的怯薛軍衝破西南盟的中軍,只要清風鼓聲一停,西南盟必亂。」

清風一邊敲鼓,一邊看到王保保親自殺來,不由得笑道:「張定邊,常遇春,王保保帶著天下第一的怯薛軍殺過來了,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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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小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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