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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到拆了房子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尤其不能忽略的事實是——尖叫棚屋其實是霍格沃茲的校產,雖然這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在場(顯露身形)的巫師偏偏都是知情者。
眼見廢墟里三個傢伙還在用聽不懂的語言交談,白巫師拎著紫色的星星袍子,從風雪中走過來,對好奇偷聽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說:「下午好,哈利,愉快的周末?」
哈利有點迷糊,怎麼連鄧布利多也擋住他的視線?
他撓了撓頭髮,帶著點局促與憤怒說,「鄧布利多教授,蒙頓格斯竟然——」他迅速將剛才撞見的一幕說了一遍,還從羅恩手裡拿過一個有布萊克家族紋章的高腳杯證明。
白巫師皺眉,有那麼瞬間,哈利感到這個老人身上的深深疲倦。
但是他再看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恢復了常態,他微微側頭示意了一下那邊像是在爭吵的費伊他們,哈利立刻不再說話,並警惕的瞪了一眼斯內普。
「我很抱歉,哈利。這件事我會讓唐克斯他們去注意,並且追回那些東西。」鄧布利多轉而對斯內普說,「今天傍晚估計會有暴風雪,西弗勒斯,讓學生們儘快回到溫暖的城堡里。」
斯內普疑惑的看了一眼廢墟,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鄧布利多一邊說還一邊隱晦的用眼神暗示「這場面不適合孩子在場」——霍格沃茲的單身教授們,在某方面都比較缺根筋,尤其床上的又不是一男一女,還隔著那麼遠,怎麼可能想得到。
也許是這些傢伙太危險了。
想到這裡,斯內普看都不看周圍一眼,用眼神威逼著格蘭芬多三人組跟他離開。
哈利有點不情願,但赫敏拚命朝他使眼色,哈利很快就想起來費伊來歷不明,是危險人物,不過因為他堅定的相信費伊是來自黑暗禁林的魔法生物,而他對霍格沃茲校長的許可權又有過大的誇張想象,所以他沒有堅持再留下來。
當他們的背影逐漸成為風雪中灰黑色小點,直至看不見,鄧布利多才嘆了口氣,他拂掉鬍鬚上的積雪,拿出自己的魔杖似乎要給自己加個溫暖咒。
但是下一秒,白巫師卻飛速將魔杖轉向,朝左邊的空地扔了一個咒立停,緊接著又是一個障礙重重與暈迷咒。
被費伊索倫那邊的對話震得暈頭轉向的盧修斯狼狽的暴露了行蹤,他只躲過了暈迷咒,試圖逃跑的時候,鄧布利多的魔杖已經距離他只有幾英尺了。
風雪裡,因為忽略咒與幻身咒同時失效的鉑金色長發特別顯眼。
盧修斯僵硬著臉,用眼睛餘光看著廢墟和周圍,尋找脫困的機會。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逃獄的食死徒被鳳凰社的領袖白巫師當場制住,接下來毫無疑問被傲羅押回阿茲卡班,不用審判直接就是攝魂怪之吻。鉑金貴族表示如果自己真的倒霉到了那一步,會考慮嘗試呼救,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里他還有「熟人」…只要他的利用價值還有,暫時保命不是問題。
白巫師根本沒給鉑金貴族機會,魔杖發出了一道強力束縛咒。
盧修斯如果犧牲形象趴倒滾開,肯定能躲開咒語,但是論反應速度與魔力的強大,他遠遠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在戰場上見過鄧布利多的巫師事後多半都不敢跟白巫師對視,就算面對甜食套餐推薦也會忍著不發表意見。
儘管時間短暫,盧修斯還是從好友西弗勒斯立刻離開沒有擔憂自己安危的舉動里忽然明悟,於是他不閃不避,任由自己被咒語擊中,然後在唇邊勾起一抹假笑,從容的說:
「well,我是否能理解為鄧布利多教授,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不等鄧布利多回答,他又添了一句:「我為這份榮幸感到悲哀,在那個人回來之前,我們有無數次這樣的機會,但都被校長錯過了。」
「你欺騙了伏地魔。」鄧布利多犀利的說。
「……」盧修斯暗暗咬牙,他雖然知道斯內普有限度在為鳳凰社做一些事,但他不相信好友會把自己的所有事都說出去。
冷靜,一定有什麼地方被這老狐狸看出了破綻。
黑魔王在這三個月內瘋狂的擴充實力,還將手伸進了魔法部,難免會有一些不怕死的鳳凰社間諜混進去。
盧修斯逃獄后被伏地魔召喚躲過懲罰的辦法很簡單,他主動將部分記憶獻給了黑魔王,;記憶還包括他寫的一部分日記,直接將戒靈說成一群研究魔法的瘋子,甚至為了永生放棄了自己的身體,目前正在阿茲卡班著魔的研究攝魂怪。
他隱瞞了黑貓的存在,黑魔王的攝魂取念也沒辦法讀出關於索倫的任何記憶——這是盧修斯與斯內普事先試過的,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確實是這樣。於是黑魔王相信了,並計劃要將這些黑巫師招攬過來,只不過要等到徹底控制魔法部后再進行。
德拉科身上還有一個殺死鄧布利多的任務,逃犯盧修斯為了lord的命令願意冒險守在霍格莫德接應,伏地魔感到很滿意,到後來索性將監視尖叫棚屋鍊金術士的任務一併丟給了盧修斯,這下鉑金貴族連掩飾都不用…
當然這日子也不好過,貝拉的冷嘲熱諷,以這位布萊克小姐的概念:不能參與是食死徒行動的都是被lord放棄或不待見的廢物。
貝拉的態度在很大程度上也影響了食死徒們的意見,這是必然的,誰在黑魔王面前能說得上話,誰就有威懾力。
然後就是那個無法完成的殺死白巫師命令——別說盧修斯不會讓德拉科去冒險,就是,可以,這件事也不能做。他日復一日的等待著黑貓從尖叫棚屋出來,快拖到聖誕節的時候,盧修斯終於艱難的決定,寧可他動手襲擊白巫師,也不能讓德拉科去。
在看到兒子手臂上的黑魔標記起,盧修斯最後那麼一點對伏地魔的敬畏也變成了憎恨,德拉科手臂上醜陋的印記意味著一旦戰爭失敗,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全家都會受到魔法部審判,德拉科的未來,家族的未來都將陷入絕境。
他不能不想辦法。
盧修斯傲慢的說:「尊敬的校長,你指的是哪方面?如果是古靈閣的金庫號碼,我確實欺騙了『那個人』,至於別的,我在十幾年前就說得很清楚。」
鉑金貴族謹慎的選擇著措辭,他必須考慮到這些對話會被鄧布利多裝進記憶瓶,他是絕對不會親口承認自己是食死徒,為黑魔王效忠。
白巫師卻不跟他繞彎子:「你對伏地魔說的謊言是為了掩飾你在阿茲卡班遇到的事情。」
「……」
所以說馬爾福與格蘭芬多沒辦法對話,瞧瞧這是什麼談判節奏!
可是鄧布利多成功了,他讓鉑金貴族感到了莫大的壓力,某些事盧修斯連斯內普都沒告訴,他完全想不通鄧布利多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很簡單,就是追查霍格莫德公共壁爐爆炸事故目擊者,費伊將貓扔進去,說了一句「阿茲卡班」,接下來的推論還難嗎?對於擁有一個細節就能拼湊出整座森林的白巫師來說,事情已經跟他親眼所見沒兩樣了。
這邊的對峙同樣也引起了費伊與索倫的注意。
「看來你找的嚮導,能力不怎麼樣。」費伊不會放棄任何貶低索倫的機會。
仔細一想就猜到了黑貓是怎麼找到尖叫棚屋,費伊暗暗為自己的失策惱怒。
「這不正是你為我做出的引導,大能者米爾寇?」索倫是不可能話語嘲諷技能上輸給費伊的。
「……」
費伊狠狠的盯著索倫。
可是他意識里好不容易冒出來的殘酷兇狠,在看到銀色長發下的那張臉,那身軀時就瞬間煙消雲散,黑暗魔君的意志力還能再不堅定一點嗎otz。
索倫何止是「衣服」讓米爾寇中意,在猜忌出現前,這個屬下的性格,行為,能力,黑暗主宰都十分看好,米爾寇還曾經覺得索倫與他最為相似呢。
這種致命的吸引力,讓費伊痛苦的發現他跟「米爾寇」其實沒有任何差別。
米爾寇沒法拒絕這股欲/望的產生,他也不能。
米爾寇不能贏過索倫,他——必須能!
費伊咬牙切齒的想。
「沒有帶著戒靈就出現在我面前,這是你的愚蠢!」
費伊毫無預兆的猛然伸手死死按住索倫肩膀,膝蓋都壓住對方的胸口,另外一隻腳重重的踩在對方的腳腕上,兩人就這樣撲倒在廢墟里。
得到的掙扎並不劇烈,或者說根本沒有,但費伊並不奇怪。
——炎魔舉著火焰長鞭站在旁邊呢!敢反抗試試?
至於睡得稀里糊塗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如願以償,費伊表示這個一點也不重要,黑暗魔君的渣不是一天兩天,搞不清楚的事情「再來一次」就行了,不是事實也得變成事實!
如果不是這個時間地點不適合……
費伊低頭,對上了一雙暗藍色的瞳孔,那眼睛里有的並不是他的倒影,而是輝煌的金色火焰。
寒風總算將費伊吹醒了……
他為自己剛才渣念頭上腦感到無比糾結,只能厲聲說:「黑暗主宰不允許任何背叛,哪怕只是分毫,我也會讓你永遠後悔!」
說著扭頭對炎魔下令:「把他綁起來!」
一直同仇敵愾幫費伊狠狠瞪索倫的炎魔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費伊,又看看自己手裡的火焰長鞭,兵器當然不能交出去,所以——
「維拉,用什麼綁?」
「……」沒有束縛咒的阿爾達你傷不起!
費伊努力回憶了一下米爾寇兩次被俘虜的經歷。
呃!眾神關押他是用了專門的鐵鏈,在魔法世界上哪找這種神器去?而且他也不是乖乖被捆的,是被眾神揍得爬不起來,暈頭轉向趴在地上后被綁住的。
費伊看看自己的拳頭,再看被壓在自己身下,躺在焦黑狼藉一片廢墟里,連散亂的銀髮都沒沾到半點污漬,依然耀眼美麗的安納塔。
——下不了手!!
再說要把一個次神揍暈,這得花多少力氣?
就這麼短暫的猶豫時間,費伊手上一空,差點栽倒在廢墟里。
索倫消失了,一隻黑貓竄出去,然後倨傲的蹲在雪地上看炎魔。
被挑釁的炎魔大怒,火焰長鞭揮舞,鞭稍像毒蛇一樣扭動,沒有誤中任何東西,就追著那隻貓抽,但是貓的體積太小了,炎魔兩米高的身軀略顯笨重,如果不是炎魔長相抱歉,這簡直可以說是一場精彩的玩火雜技表演。
從地上爬起來的費伊,還有不遠處白巫師與盧修斯:……
「停下,維拉歐卡。」費伊痛苦扶額。
他有預感,他覺得他可能擺脫不掉這隻該死的貓了。
費伊換用英文,對自己的房屋提供者(鄧布利多)與索倫從阿茲卡班找的嚮導說:「我們需要談談。」
舒適愉快的生活必須是一,有房子,二,沒有索倫。
「…看來確實是這樣。」鄧布利多收回了指著盧修斯的魔杖。
鉑金貴族僵硬著臉想,他不需要談什麼,真的,他只希望這世界一沒有黑魔王,二沒有白巫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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