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107第章
積雪堆在窗台上,它們高高疊起蓋住了一半窗戶,火焰在壁爐里溫暖的跳動,房間里除了方桌與一把高背椅之外空空蕩蕩。
顯然來霍格沃茲任職的教授們都會帶著行李,根據喜好布置辦公室與起居室,像費伊這樣兩手空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連一個銅幣的財產都沒有的情況夠少見的了.
家養小精靈直接帶著他從八樓一條密道來到四樓拐角又拐角走廊盡頭的麻瓜研究學教授的辦公室。
在一座頗具盛名的學校里,一個不太受學生重視的課目總難免會這樣。
麻瓜研究學是三年級之後才會有選修課,按照費伊熟悉的說法,也就是滿打滿算總共才五個班,每個班人數在十個人到三十個人不等。重點就是要參加巫師等級考試的五年級與七年級班,至於其他的,西方教育壓力就那麼回事。
費伊現在就是這種濃濃的「非主課教師」的優越輕鬆感。
不過幾分鐘后這種輕鬆也煙消雲散了。
——桌上有一疊書本與羊皮紙,其中幾張是課表與學生名單,費伊連看都沒看就推到一邊,他比較好奇巫師們撰寫的麻瓜研究學教科書到底是什麼樣的。
第一章,如何正確的穿戴搭配麻瓜衣服。
第二章,偶爾遇到麻瓜要怎麼辦。
第三章,哪幾條法律與麻瓜有關…
難道這是三年級的課,比較簡單?費伊覺得這水平只要是個有常識的巫師都能來霍格沃茲當教授吧!
結果他仔細一瞄,五年級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班教材。
費伊簡直不能想象那些不選修這門課的巫師會怎麼樣——淡定,如果觀看過一次魁地奇世界盃決賽,看到世界各國來的巫師喬裝麻瓜的裝扮,就會徹底明白的。
唯一讓他有閱讀欲/望的就是七年級的教科書《不使用魔法的生活》,怎麼說呢,就好比外國人談論東方人,精靈提到矮人。用一種挑剔又奇怪的視角闡述著,即使努力的客觀公正了,但帶著偏見的想法還是會從字裡行間流露出來。
這不是態度問題,而是環境歷史原因。
隨便翻翻還是挺有趣的,巫師認為一百年來最深奧的問題就是「電」以及所有隨之衍發的麻瓜用品,他們認為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插頭,它很神奇。
費伊覺得他睡前笑話書有了,對於混日子…好吧,混房子的神來說,教得再渣也不會比烏姆里奇或洛哈特差勁的,實在不行照著書念。尤其費伊很清楚這些「艱難要點」,根本不怕小巫師們提問,充其量只會煩惱要怎麼跟隨巫師界公認理念,承認插頭才是一件電器最神秘最重要的組成部件。
娛樂完畢后需要干正事。
沒錯,就是給索倫找麻煩。
費伊對這件事比今天晚餐時鄧布利多要將他介紹給全校的學生,以及明天第一堂課等等都期待多了。
他樂意看到索倫失敗,比想看到宿敵失敗更甚。
不過這種心情被費伊誤解成——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米爾寇,對阿門洲眾神與精靈的憎惡沒有那麼深刻,以及同行才是大敵!同樣干黑暗魔君這份職業,憑什麼索倫每次失敗都很正常(你確定?),不像他那麼狼狽(好吧,索倫沒被揍得胖三圈也沒被拖走囚禁)。
抽屜有墨水與空白羊皮紙。
窮得什麼都沒有的費伊感覺自己在「公產私用」,感謝阿爾達書寫的時候使用的也是羽毛筆,讓他不至於連抓筆都不會。
猜測了一下索倫會去的地方,費伊果斷的在信封上寫下「馬爾福莊園」。
***
英文可以惡補,米爾寇的語言天賦並不糟糕,但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時間去填補,比如說口音,又比如說字跡的優美程度。
信封上寫著地址的那行字歪歪斜斜,連霍格沃茲一年級小巫師都不如。
這就像一個無聊的惡作劇,但情況又明顯出乎意料。
細長蒼白像蜘蛛一樣的手指拈著紫衫木魔杖,點在這份邊角被爆炸燎黑的信封上,魔杖與羊皮紙都毫無反應。
鉑金貴族與好幾個食死徒僵硬的站在遠處。
「well,就是這樣一封信,炸掉了莊園的壁爐?」伏地魔憤怒的一揮手,裝飾華麗的牆壁上立刻多出一個黑窟窿,食死徒們齊刷刷的一抖。
「盧修斯,這讓我懷疑馬爾福家族魔法防禦的安全性。」伏地魔危險的嘶嘶說。
「lord,這封信是霍格沃茲發來的,壁爐的破壞情況並不嚴重但是與幾個月前的霍格莫德公共壁爐事故很相似。」盧修斯立刻躬身,飛快的說完,避免了一個鑽心咒的處罰。
那個住在尖叫棚屋的鍊金術士?
伏地魔放下魔杖,不耐煩的說:「封住連接外面飛路網的壁爐!」
盧修斯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因為這裡現在是食死徒的總部,各種黑魔法當然不吝嗇的往莊園外面加,壁爐也早就封閉了飛路網連接,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打開。
但是那封信,直接帶著綠色火焰直接炸了客廳的小半個壁爐,氣流還將信封吹得高高飄起,卡在了一尊半身雕像的冠冕上,只有信封一角被火燎焦了。
盧修斯不得不說,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誰把馬爾福這個詞寫得這麼難看的。
「打開它,盧修斯。」伏地魔細長猩紅的眼睛掃了一眼信封,羊皮紙上確實有霍格沃茲的紋章,會使用這種信函的只有霍格沃茲的教授,以及少數的學生,比如說級長。
食死徒全部用嘲諷的目光注視盧修斯。
顯然他們的看法與伏地魔一樣:就算魔咒檢查不出這封信的問題,但沒準也會出現別的危險。
鍊金術士是巫師世界最神秘,也最不好理解的一群人。
就像麻瓜不懂得巫師的魔葯有多麼神奇,巫師也不清楚鍊金術士的小伎倆。
盧修斯僵硬著將信封打開,慢慢抽出一張羊皮紙。
沒有粉末,也沒有其它可疑的味道,在明亮的水晶吊燈與銀色燭台照耀下,羊皮紙上寫有幾行線條優美的斜體字,跟信封截然不同。
「什麼內容!」伏地魔不耐煩的說。
盧修斯手指抖了一下,直接將羊皮紙拎開展示給黑魔王看,他自己迅速低頭謙卑的說:「請饒恕您忠實的僕人,lord,我看不懂這是哪一種古代魔文。」
悄悄瞥到的食死徒在心裡咒罵馬爾福的狡猾。
什麼古代魔文?就是一種沒見過的語言而已,寫得倒是很漂亮,像裝飾體花字母,但又拼不出來。
「劣質的小把戲!」
伏地魔揮動魔杖,一團火焰立刻噴了出來,將信紙燒得乾乾淨淨。
盧修斯沒有看漏信件題頭的名字,同樣歪歪扭扭的英文,寫的是索倫,還有戈索爾。幾個小時前,這個名字剛剛在伏地魔面前被自我介紹。
「查清楚他們的關係,盧修斯!」黑魔王憤怒的嘶嘶說。他顯得煩躁,面容慘白扭曲,甚至遷怒到其他食死徒身上,「我要在聖誕節之後,控制魔法部的重要幾個司,斯克林傑那個蠢貨只配成為納吉尼的晚餐!這些人都要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黑魔標記最將懸挂在他們屍體上方!!」
——其實黑魔王更想做的事情是殺了費伊與索倫。
盧修斯腹誹著想,他覺得這很難辦到。
炸掉壁爐的信件只是一個開始,當黑魔王發現他忌憚的那個鍊金術士被鄧布利多拉去做麻瓜研究學教授時,三樓起居室的整張桌子都被黑魔法報銷了。
斯萊特林學院沒有一個選擇這門課的學生,他們只是在寫信的時候將消息傳了出來。畢竟很快就是聖誕假期,瞞也瞞不住的。
在這樣的敏感時刻,聘請職位這麼要命的教授,就連最勇敢的傲羅都覺得這個人不是比較傻,就是不怕死。
食死徒不這樣想,在經歷了壁爐爆炸后,他們很快又迎來了出門就被鋪天蓋地的信箋埋掉(費伊讓弗立維教授幫忙施加了一個複製咒),房頂爆炸,食死徒瘋狂追殺貓頭鷹的時候,第四封信箋與鳳凰福克斯一起出現了,修剪平整的草坪與玫瑰花叢全部燃燒起來,福克斯丟下半途它從貓頭鷹那裡搶來的會無限複製的信后,成功營救了學校的貓頭鷹返回霍格沃茲。
這些狀況都發生得很突然,等到食死徒大批衝出來的時候,連根羽毛都沒看見。
最恐怖的是那些寫滿不知名文字的羊皮紙,被摧毀后,似乎有奇異的力量控制著形成黑灰,飄散開來,起初沒有人注意,緊接著莊園里的人就發現光滑平整的物體表面會出現與羊皮紙上一模一樣的字跡。
地磚上,銀盤上,樓梯扶手上,甚至鏡子里。
如果試圖擦除,殘餘的黑暗力量會果斷的製造一聲爆炸,沒什麼殺傷力,不過冒出的黑煙與物體殘片惱人得很。
冬眠的蟒蛇納吉尼都被炸得扭曲身體,發出驚惶憤怒的嘶嘶叫喊。
索倫正注視著牆壁上出現的那行精靈文。
「你終將消失與毀滅,我只是加快這個過程。」
被擦得鋥亮的中世紀裝飾盔甲上還有幾行字:「命運沒有終點,我們也沒有自由,囚牢從虛無換成一個世界,你如果不肯安分待著,接下來的地方會更糟。」
「不過只要沒有你,這並不是不值得嘗試的。」
「黑暗沒有信任!」
這些字句交疊著到處都是,字體最大的那一行掛在水晶琉璃鏡面上:「你覺得那個長得比半獸人還奇怪的傢伙可以統治巫師世界?」
「lord叫你。「貝拉傲慢的舉著魔杖站在走廊盡頭。
——多麼有趣的靈魂,黑暗又偏執,可惜不會慘叫。
貝拉僵直的站在那裡,她感到透骨的寒意順著對方的視線,從她指尖一直蔓延到手腕,到那個人走過去之後,她才忽然站立不穩似的退了好幾步。
索倫一走進大廳,就面對了十幾根指著他的魔杖,還有憤怒嘶嘶遊動的蟒蛇。
「你的仇敵?」伏地魔摧毀了三個出現字跡的銀盤,危險的眯起眼睛,「殺了他,連同鄧布利多一起!」
「現在?」
「你要訴說什麼樣的謊言?」伏地魔慢慢繞著圈子,看模樣恨不得直接索命咒殺掉眼前的人。
太鎮定,不慌亂,這會失去殺人的樂趣。
「我的屬下還在阿茲卡班。」
「那就讓他們直接從阿茲卡班達到霍格沃茲!黑魔王很憤怒,只有黑魔標記出現在霍格沃茲上空…盧修斯!」
伏地魔陰冷的說:「把你藏在霍格莫德的消失櫃,在聖誕節之前扔進阿茲卡班!我相信德拉科已經為我們做好了另外的準備,馬爾福家族不會讓我失望,對嗎?」
「…是,遵從您的意志,lord。」盧修斯低下頭,卻悄悄看了一眼索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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