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抬轎

聽過父母一輩的人曾說過，老家裡的道士都是有法術的。但是降妖捉怪可能還不是大眾認識，可干一行就要有一行的本領，做人也一樣。

「四鬼抬轎」的故事是我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聽父親說的，當然母親也講過。一個人講述的哪怕同一個故事都會在細節上等等有所不同的。

總覺得法術這一類別十分玄乎，在於沒見過僅僅是聽說就已經非常過癮爽快了。聽著各種各樣道士捉鬼的詭異，神秘的故事。伴隨整個童年生活。「要是我會這些法術該多好！」

在幻想著自己能像超人飛行，像蜘蛛俠在城市裡面藉助從手中「噗呲」射出的蜘蛛線像鳥一樣自由地飛來飛去，還有大古同學拿出「神光棒」大喊一聲「迪加」，然後在麗娜同學深情款款的仰慕和支持下變身成為奧特曼打怪獸，保護地球和所愛的人……

「越想這些越覺得自己多麼希望擁有和他們一樣的能力！」內心蕩漾的那種期盼伴隨著我，卻始終沒有成為現實。「好吧，接受現實吧，其實也沒什麼。」

沒什麼，那些只是科幻小說里和電影視劇作品中所表現的一種「誇張」現象，千萬別指望它們能夠成為現實。

「我偏不信！」

傲嬌的我始終不相信任何失敗，為此，我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就像雨後春筍一般華麗出現，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我在找什麼？」我問我自己，拍拍胸脯道。我什麼也沒有發現，那些都是人的想象，不可能成為現實，「我都說多少遍了……」

經歷過言語上的打擊，我的行為也怪怪的，對旁邊的一切都抱有不懷好意和不信任感。不錯！「那些都是假的。」

回憶呢？回憶卻是真的……

就像現在出現的「黑科技」一樣，不一樣一一都實現了嗎？

「你還在思考什麼？」

——howdoyouwanttodo……

保留一點真實，讓自己開心起來。「這就是我想表達的，我想追尋的。」就是那些虛幻的若有若無的，靈異而感人……「最重要的是有藝術性，能教育人！」

不對！「我不希望能教育多少人。」內心自責起來，冷漠的說，「我希望你看了之後能有一點點想法或者，一點點領悟。」

我就很開心。

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說這些。「不說渾身難受，痛不欲生。」

爸爸告訴我說：「做人要始終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著，活出自己最為好！」可是……每個人又是那麼簡單的生活著，讓自己過得看似是理想中的生活可是並不開心。

「做人一樣，做鬼也是如此。」

不要覺得有多嚇人可怕，也許比你都不如或者更加痛苦呢。

好了，開始講這個故事。

道士很神秘，玄幻不得了。總給我一種神秘色彩，讓我覺得好像是神魔小說裡面的那樣，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呢？

……

先是等到天空黑去，越是月黑風高則此術越靈，更容易招魂。

路面上一個行人都不在大家都回去睡覺了，很少有人出來。道士拿起所需工具：靈符，繩子……

悠哉悠哉地來到深樹林，伸手都不見五指。可是就是一點都不害怕。

道士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在四肢上貼上符。盤腿跪坐著，睜開眼睛已經開始做法。兩眼閃著藍色的光，此時就是惡狼來了都會莫名其妙，「怎麼你那個光比我的還要亮？」以至於嚇跑。

兩手搭在兩個波棱蓋兒上大拇指掐著中指，口中念念有詞，「吶么咪謁咕哈……」反正聽不懂念得什麼。

只見從面前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乘轎子，四個鬼穿著黑色衣服，臉上畫著花臉嘴抹的非常紅。兩隻腳懸浮地面，在空氣中走路「一高一低一高一低……」不緊不慢，表情很是詭異，滲人的笑著。

一種寒風刺骨就撲面而來，「duang」一聲，轎子落在地上。四鬼跪下低著頭恭恭敬敬。

轎子剛剛好好能容下一個人，紅彤彤的油漆在夜裡亮人眼。

吹來吹去一些樹葉，從臉上身上擦過，寒意凜然。道士跳起來直直進入轎子里，布帘子像是被人拉了起來，隨後又落下。

四鬼起身。逐漸的轎子就消失在樹林里……

一眨眼的功夫兒，沒有一個人發現甚至鄰居都「哈哈」大睡，已經身在門口。

出了轎子，別過四鬼，見他們仍然笑著作揖然後消失在大門口。

身上的繩子和符紙已經脫下，喝口茶，想著明天應該有什麼要做的事情。抽口水煙，快活的吞吐雲霧，繚繞之間彷彿已入仙地，久久不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