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畫皮,穿著人皮的妖怪啊……」
柴靈這一叫,還真把眾人嚇得不輕,大家狼狽的躲到桌子底下,只有宋浣溪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那把小木扇子,而柴王妃則因為吃驚過度,愣在當場。
氣氛慢慢的凝固,隨著公主的那聲咳嗽而得到了暫時的緩和。大家才想起來,困難來臨的時候,好像把公主大人撂一邊去了。
一個個從桌底下伸出頭來,乞憐的望著宋浣溪,她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記了嘛!
「還不給本宮出來,要是被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是。」
大家慢慢的從桌底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還真是狼狽。不過要論罪魁禍首的話——大家齊刷刷的看著柴靈,這丫頭是不是聊齋志異看的太多了,思維似乎有點神遊天外。
柴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她只不過叫一下,又沒有讓其他人趴下好不好?
倒是柴王妃說道:「別動。」
柴可江真箇不敢動了,就見自己的母妃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慢慢的把臉上的那個面具洞撕開,露出她的整張臉來。
「可江?」
隨著柴王妃的一呼,眾丫頭通通把脖子伸長,有沒有搞錯,李小三怎會是王爺呢?難道王爺偷偷的回來了么?再把目光齊刷刷的放到宋浣溪身上,難道公主早就知道了?害她們白白擔心,做了壞人?公主大人什麼的最腹黑了,就見她們的公主大人悠閑的扇著小扇子,這天不熱打什麼扇子,根本就是掩飾么!瞧這氣定神閑的模樣,分明是知道真相的!被騙了。
柴王妃在柴可江身上一頓小捶,「可江,你真是壞死了,回來也不告訴母妃,是不是想讓母妃望眼欲穿,太壞了,壞透了。」
柴可江被老娘的粉拳捶著,也不敢喊一聲疼,只是娘啊,別把拳頭都往女兒的胸上招呼,再小那也是胸,會疼的!她安慰著柴王妃,「我也是剛回來,沒來得及通知母妃,真的。」
「真的?」
柴王妃眼中冒著淚泡泡,女兒終於回來了,可不是把她的心肝兒都盼碎了,「你說走就走,可知道傷了我的心,千瘡百孔的,說回就回也不跟人家打聲招呼,又把人家氣了個半死,你是壞人,大大的壞人,嗚嗚。」柴王妃對柴可江又是捶,又是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直接拿可江的袖子擦了,誰叫可江讓她這樣失控的。
「好了,這不是回來了么,站著多累,坐下說話吧!」
「說的也是。」
眾人肚子里咕咕的叫著,連五臟廟都要造反了。
「可江吃菜。」
柴王妃給可江夾了一筷子。
「母妃也請。」
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發現宋浣溪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公主似乎有話要說,既然身份戳穿了,那也打聲招呼。「公主一直可好?」
「托你的福,好的很!」
「嗯,吃吧。」
填飽肚子之後,柴王妃還想拉著可江絮絮叨叨一會兒,倒是柴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才道:「可江你剛回來,想必是累了,先休息著,靈兒她要請教我幾個花樣,我先去教了她,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幾個丫頭也分別找了借口走了,大廳里留下宋浣溪和柴可江。
「王爺掩飾的很真高深,連本宮都沒有看出來呢!」
「抱歉,不是特地想要瞞你的。」
「是么?」
柴可江擦了擦頭上的汗,道:「是!」
沒有面具遮住,臉上反而有些不習慣,沒有了掩護反而不安了。「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本宮說?」
「沒有。」可是看了宋浣溪的臉色后,還是識相的改口了,「話實在是太多了,無從說起。」
「既然無從說起,咱們就慢慢的說,走,樓上坐坐去,這裡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說話。」
「好吧!」
柴可江抹了抹頭上的汗,公主這架勢分明是全部都知道了,哎!真沒想到自己的化妝水平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慚愧,慚愧!
到了二樓卧房門前,宋浣溪突然停住腳步。「你先在門外站著,本宮進去收拾一下。」
門一開,無情的一關,拍了柴可江一鼻子的灰,她痛打了幾個噴嚏。
很快,屋裡便亮了起來,投影出宋浣溪大大的人影,不斷的在屋裡移動著。宋浣溪把牆壁上的畫全部都收了,上面還插了不少飛鏢,自從柴可江留言失蹤后,剩下來的就是每天插飛鏢的日子,那該死的柴可江已被宋浣溪戳的千瘡百孔。將屋裡收拾停當,確定沒有半分的殘跡之後,才慢慢的走來開了門,在門前嫣然一笑道:「屋裡簡陋,進來坐。」
柴可江被那一笑差點晃瞎眼,進了屋子之後,打量了一下,還是之前的擺設,屋裡的物件幾乎沒有變動過。
宋浣溪給柴可江倒了茶,「在外頭怎樣,還過的好嗎?有沒有找到如意郎君?」
「挺好的。」
如意郎君?她哪有時間去找如意郎君,她現在連忘記宋浣溪都有點難。「公主呢?」
「找到了。」
柴可江的面色不由得一白,很快恢復鎮定道:「那就恭喜公主了。」
「同喜同喜。」
柴可江心道:「喜,我喜個毛。」
「其實找如意郎君這種事,這條件不能太高,你也別把對象的要求提的太高了,慢慢找總會有的,要是實在找不到,本宮也可以隨便湊個人數,對不對?」
柴可江敷衍道:「嗯!」她現在是手涼,腳涼,心涼,哪有空去好好的聽宋浣溪說話,現在的她只有後悔,不該回來的,她沒有那麼大氣量去接受宋浣溪已有婚配對象的事實,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瀟洒。
「你哪裡不舒服嗎?臉都白了。」
「沒事。」
柴可江強自鎮定,可是腳下卻特別想逃,心裡亦期盼著宋浣溪不要再說在她心上戳刀子的話了。
宋浣溪笑了笑,心道:「裝不下去了么?我這才說了幾句,就這樣子,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乖乖到本宮的碗里來。」
「成親那天要記得來喝喜酒,好歹咱們相識一場,雖然沒有能夠咀嚼半生是有點遺憾,但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說是不是可江?你有在聽嗎?」
「在。」
「本宮想,咱倆要不拜個姐妹?本宮沒什麼朋友,你知道的,有你在就好了,那本宮現在要洗澡,你要不要也一起……」
「不用!」
「哈?」
柴可江說的有點急,臉都漲紅了。才緩了語氣道:「不打擾公主了。」
「怎麼會?有你在,本宮才安心呢,你不會偷看是不是?」
柴可江的臉又刷刷的紅起來了,她是不會偷看,但是不代表她不會亂想。
「可江,本宮卻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會臉紅。」
「本來就會臉紅。」
「算了,讓你看看本宮將來夫君的畫像好不好?」宋浣溪雖這麼問著,但實則不容人對她拒絕,拉了柴可江就往床邊走,「你先坐著,這裡燈亮,本宮去拿。」她閑暇時候也曾閒情逸緻畫了幾幅拙畫,笑嘻嘻的拿過來道:「看看呀,本宮覺得畫的真不錯。」
把畫一張張放在床上,畫上畫了兩個人,是兩個人的畫,一個是宋浣溪,而另一個……
宋浣溪就看著柴可江的瞳孔不斷放大著,然後轉過臉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浣溪,那個人,那個人,怎麼看都是她。
「怎麼?畫的不好?」
話音剛落,卻被柴可江結結實實的抱住了。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宋浣溪的肩膀上,濡濕了她的衣服。
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她是否可以認為公主是接受了她的?是愛她的嗎?她可以這樣奢侈的認為嗎?宋浣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道:「本宮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柴可江搖搖頭,沒有,一點都沒有。
「自可江離開后,本宮就覺得心裡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心一樣,人沒有心是不能活的,可江你是本宮的心,有你本宮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嗎?」
柴可江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不斷的點頭。
「本宮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了,人家說人要是想贏就要擔風險,本宮可是拿自己當本金在賭了,可江不要讓本宮輸好不好?」
「不會讓你輸的。」
「那本宮可放心了,你心裡沒別人吧?」
宋浣溪突然冒出煞風景的一句,柴可江看著她道:「有啊。」
「什麼?」這下輪到宋浣溪變臉了。
「那個別人也是你啊。」
「柴可江你——混蛋!」
「嗯,是呢。那個,可以親一下嗎?」
宋浣溪想著柴可江有時候會不會聰明的過頭了,所以在關鍵時候總是有一點笨。主動將嘴唇蓋在柴可江嘴上,誰讓她總是笨嘴笨舌的。
柴可江抱著宋浣溪,果斷的轉了身把公主壓在床上,對著人家的嘴唇瘋狂的掠奪,她的思念啊,在九個多月埋藏的東西,不斷的湧現著。
門外站了四個人貓著腰湊在窗口,窗口上戳了四個不大的洞,正可以透過洞向裡面窺視。
「啊呀,壓上了。」
容久道:「靈兒小聲一點。」
臨湘道:「就是,一回來就熱乎成這樣,真讓人羨慕嫉妒恨,我也好想找心上人。」
臨遠冷冷道:「怎麼?趕著給人家生娃呢!」
「管你什麼事。」
兩人幾乎要吵起來,還是容久在旁勸著:「小聲點,要是打擾了公主的好事,一百遍佛經在向你們招手。」此話一出,猶如金牌令箭,個個遵從。
柴靈問容久道:「管家姐姐,公主是被壓的么?」
「不知道。」
屋裡,蠟燭光被空氣中的風吹著,擺來擺去。只聽床上撕裂之聲,「柴可江,你把本宮的畫弄壞了。」
「你都有我了,還要畫幹什麼?」
「但是有個問題本宮一直想問。」
「什麼?」
「咱倆到底誰攻誰受啊?本宮自認為比你更適合養家糊口,下不得廚房,但上得了廳堂,比你強勢,你覺得呢?」
「好像是呢?」
「那以後在外你是夫君,在家嘛,本宮是夫君,你得伺候本宮。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這些不都是你的拿手絕活么。」
「是啊,我還會繡花呢!」
宋浣溪笑道:「那我是夫君,你是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可江與公主要開始學習推倒之術了,而八月半也即將來臨,一起賞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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