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官家
次日,朝陽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湖碎金。
「小瑤,少爺呢?快把他喊來。」
「夫人,小少爺剛剛出去了。」怎麼辦啊,要是說少爺一晚未歸,那少爺肯定要挨罰的。
小瑤心中焦急。
「他那麼早出去幹什麼,算了,也怪我,昨晚沒囑咐,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
李念凡的母親急匆匆的離去。
將軍府:
眾人熙熙攘攘,都在忙活小姐的成人禮。
「朝左一點,哎,你怎麼每次都纏錯啊。還有外面內個」
「都仔仔細細的辦,一絲一毫都不能出差錯。」
「是的,管家。」
「夫人,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就算是土裡埋的,咱們都備齊了。」
「好嘞。」
「齊府,齊將軍家送南海珍珠十串。」
「李府,李家送羊脂玉卓玄介一品空間法器一個。」
「城主府送玄介二品防禦陣普一本。」
各位與上官將軍交好的勢力紛紛前來祝賀。
終於,李念凡的母親也帶著一大批護衛趕來。
「李家送,地介一品飛行法寶一件,李念凡公子特送上官小姐地介四品洗髓丹一枚。」當然不是李念凡本人送的,他還在呼呼大睡呢,可也得撐撐場面不是。
「哪裡來的大家族,出手就是地介。」
「就是啊,還送兩件。」
「洗髓丹!我只聽過洗髓液,這洗髓丹是什麼鬼?」
「哎呀,山野村夫,洗髓液?你用一萬瓶洗髓液都不及洗髓丹。洗髓丹可是連金丹期都渴望得到的丹藥。」
「是啊,是啊,金丹期若是體內有雜質,那就無緣元嬰。那是根基的問題,天地間,唯有洗髓丹可以讓金丹期固本培元。」
上官彩聽到李念凡,心頭一震,畢竟他是自己未來的道侶,自己臉紅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雖然李念凡和她相差八歲,但是對修行人來說,年齡是最假的東西。
「李夫人來了,快快快,咱們裡屋聊,裡屋聊。」上官彩的母親也連忙出來迎接。
到了裡屋「額,李夫人,李公子可有來啊?」
「哦,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孩貪玩,偶感風寒,卧病在床呢。」
「嗯?難道令公子沒有修行嗎?怎會感染風寒。」
「額~實不相瞞,幼子頑劣,現在才一層境界。」
「什麼?十歲就築基了!令公子真是天資卓絕啊。只是練氣七層一般就幾乎不會病,令公子都築基了,那應該百病不侵才對啊?」
「哈哈,這,上官夫人理解錯了,是練氣一層。」李念凡的母親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若不說,日後,怕是她們更難接受。
「李夫人還是莫要拿我尋開心了,再怎麼也不會是練氣一層吧,莫非,令公子有轉修武道?」
「額~他確實也習武,不過是練體五重。」沒有靈根的人才會選擇修行武道,因為很痛苦的,還一不小心就承受不了星辰之力,爆體而亡。
而且,武者和練炁士境界一一對應,武者有:練體,引星,遠遊,山巔。四境,其它境界都是傳說,無從考察,是武者自吹自擂也說不定。
練炁士則有五境,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化神。往上自然也有傳說。所以,天地至強者都是練炁士。
「那,令公子倒是堅毅。十歲五層,加上練氣一層,可以算是六層了,我女兒十歲時候剛剛邁入七層,這麼算,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上官夫人本意是想給李念凡母親一個台階下,可是說出口就有些變味。只能訕訕笑道:「吃菜,吃菜。」
什麼差不多,修行人三層到四層,視為初期和中期,兩者差距天差地別。更別說,六層到七層,視為邁入後期,修行越往上越難,六進七,自然不言而喻了。
李念凡母親自然也沒心思多待,應付的吃了幾口就離去了。
上官彩的閨房內「母親,那李念凡怎麼樣啊?不是說好安排我見他嗎,怎麼他們就走了?」上官彩迫不及待的問。
「李念凡母親說,李念凡只有練體五層。」
「武者?他不能當練炁士嗎?」
「呵呵,練氣一層也叫練炁士。」
「他母親不會是騙我們吧,他怎麼可能這麼弱。」
「彩兒,你難道忘了,你爹要幹嘛了嗎?」
「額,那如果是皇帝的陰謀呢?」
「這,」上官夫人想起那蝕骨蟲,她遲疑了。:如果造反,那麼最後丈夫肯定會為了救我,再反靖王,如此不忠的人,怕是誰也不會用。
如果跟皇帝,似乎勝率更大。
「快,立刻給你父親穿書,讓他再想辦法回家一趟。」
「怎麼了,母親。」
「彩兒,你願意為了我們上官家,無論李念凡是否能走上大道,都嫁給他嗎?」
「啊?」上官彩,先是驚疑一聲,然後才到:「女兒願意。」
「我們不能造反,母親被那皇帝給控制了。」
「什麼控制?」上官彩,越聽越迷糊了。
「總之,皇帝會利用母親威脅你父親,平定靖王之亂。所以,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不造反,只是這樣就要委屈你嫁給廢物了。」
上官彩大腦飛速運轉。「哦,這樣啊,如果父親不造反,反而平亂,那他就是大功臣,都時候再取消婚約就是。」
說完后她笑了笑。想要安穩驚慌失措的母親。
然而母親卻搖搖頭。「不,不會的,你看看皇帝換官員有多快就知道了,他最不喜歡功臣。」
「那,女兒就嫁,只有他對女兒好就行。」為了安慰母親,她表現的豪氣干雲。但是自己也曾幻想有一個能為他遮風擋雨的道侶,尤其是像父親那樣用劍的,大劍仙。只聽劍鳴,不見劍影,瀟洒而來,揮袖而去。
然而母親還是覺得很愧疚,畢竟是因為自己自作聰明,去找皇帝,怎會讓皇帝有機可乘。
不過她也不知道,皇帝和靖王誰強誰弱,所以要讓丈夫回來談談,心中有個底,也好早做打算。
她已經決定,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和丈夫商量,不然總是幫倒忙。
上官夫人心亂如麻:也不知這次丈夫會不會責罰我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