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

第九章 殺

「住手!」

正準備再一巴掌實在花憐雲臉上的女子聽到一聲蒼老的呵斥聲,身子一顫停止了即將落下的巴掌。

「岳陽……大師……」

看著岳陽大師那憤怒的面容,再看著洛羽的冷眸,她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妙。

連忙走到岳陽大師面前,慌張解釋,「岳陽大師,是她……」

啪!

「噗!」

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岳陽大師,直接一巴掌卯足了權力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可是來自化境的力量,她一個小小的內勁武者怎能承受。

這一掌的巨力,將她直接飛出八丈之遠,一口鮮血激射而出。

此刻洛羽來到的了花憐雲的身前,看著她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她為什麼傷你?」

面對師尊的詢問,花憐雲低下頭,纖纖玉手纂成了拳頭,諾諾道:「我只是問她能不能先放了我的父親,等會就把錢給她,然後他就……」

「對不起,是……是……是我御下不嚴,我這就把她趕出去,她此生不得進入天恆丹盟。」

岳陽大師恐慌的說道。

洛羽轉眯起眼眸看向向岳陽大師,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還帶著一抹殺氣。

「岳陽,我這個人最是護短,曾今有一個人動了我的徒弟,我便將他扒了皮製成了天燈,將他的屍骨拆解做成了臘肉,扔給了給了山間的野獸作為吃食。」

洛羽的聲音不大,可落入岳陽的耳中卻是讓他渾身一個機靈,只感覺森森的冷氣趴在自己的脊樑之上,毛骨悚然!

當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不斷湧出鮮血的子女聽到這話之時。

口中不斷傳出凄厲的求饒聲,

「饒命!公子饒命!白日我不是有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雙美眸之中再也沒有之前的戲虐與不屑,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洛羽看著趴在地上每說一個字,口中湧出一口鮮血的女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瞥向岳陽大師。

笑道:「岳陽,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外人現在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岳陽大師咽了咽口水,沖著閣樓大喊:「來人!」

三個呼吸之間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把匕首走了過來。

「把她清理掉,記住,不要露出任何的馬腳。」岳陽叮囑道。

「是。」黑衣青年拱手道。

隨後,一雙尖銳的鷹眼看向趴在地上全身染血的女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手中的匕首在燭光的映照下,如鋒利的毒牙一般,閃著森森寒光。

「公子饒命呀!今日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會透露出一個字!」

「我還可以為奴為婢!甚至做牛做馬我都願意,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女子尖銳的求饒聲音響徹整個丹盟,一隻腳被黑衣青年單手握著,朝著丹盟之外拖拽而去。

長長血痕拖拽出足足又數丈,淡黃色的液體點綴在軌道般的血痕兩側。

聽到女子說自己可以為奴為婢,甚至當牛做馬時,洛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婢女,牛馬?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師尊,我……」

花憐雲起了身有點恐懼的看了一眼洛羽。

「你是不是覺得為師這麼做很殘忍?」洛羽問。

「我……好像……是……」

花憐雲支支吾吾。

「你未曾入武道,不知人心是何般險惡,武道世界尚且如此,若是他日你望到了仙道的風景,許是能明白為師今日所作之事。」

「記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有你足夠強大了,才有憐憫眾生的資格,若是你微末如螻蟻便收起你那卑微的憐憫之心。」

洛羽嚴肅的對花憐雲說道。

「是,弟子受教。」花憐雲點頭。

看著花憐雲的這般模樣。

在對比自己上一世初入武道之時,倒是極為相似,同樣有顆憐憫之心。

只是看到如此炎涼的世態,這顆憐憫之心也隨著無盡的歲月被盡數磨滅。

說罷,便是悠然婉轉的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

當聽到花憐雲稱呼洛羽為師尊之時,岳陽的心中一怔,心中一陣慌亂。

連忙走到花憐雲的身前,拱手道:「岳陽見過師姐!」

岳陽的這番操作讓花憐雲一驚,往後退了幾步,瞪著疑惑的美眸,「岳陽大師,您……您說我是……你的師姐?!您是不是認錯了?」

「不不不,師姐,我是洛先生剛收的徒弟,按照輩分理應叫你一聲師姐。」

岳陽再次朝著花憐雲一禮,絲毫沒有因為花憐雲比自己的實際輩分小而有一絲不敬。

「師尊,這……」

花憐雲傻眼了,以前就算時普通武者自己也只有仰望的份,可今日被武者仰望的至高丹道大師岳陽,竟然如此恭敬的喊了一聲自己師姐。

這著實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岳陽是我剛收的記名弟子,他喊你一聲師姐,是因該的,即便你之是比他入門早了幾個時辰。」

洛羽說道,一雙耳朵仔細的聽著丹盟之外的動靜。

當聽到那刻薄女子慘叫聲戛然而止時,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

此刻,花憐雲依舊覺得十分夢幻,幾個時辰之前自己還賣身贖父,可現在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岳陽大師的師姐。

儘管是事實,花憐雲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是武者,但也聽過葉家贅婿之名,

隨後,岳陽大師帶著兩人,來到了一間工作坊之中。

工作坊中,到處煙霧繚繞,定睛一看,原來是每個人的手中都在燒制著草藥。

洛羽卻是搖了搖頭。

火焰燒紙草藥提取靈液,這簡直就是最低端的,一般來說這種鍛造手段就是浪費。

用精神力分化靈液可完整分出,若是用火焰炙烤來蒸出靈液那靈液只能保留草藥的十分之一不到。

可若是放在凡俗,卻是也算是一門不錯的技術。

「李玉!」岳陽喊了一聲。

一個穿著道袍,天庭飽滿的青年走了過來。

「岳陽大師,有何吩咐?」青年問。

「你們之前不是在賭場買了個葯人嗎?現在人在哪?」岳陽大師問道。

「您說的是王純吶!他現在正在裡面試藥。」李玉說道。

「王純?」洛羽輕輕的看了花憐雲一眼。

「師尊,我父親叫做王純,我隨母姓。」花憐雲說道,神色中帶著幾分焦急。

岳陽大師帶著他們走進了一間密室之中。

剛踏入密室一步,一刀凄厲的慘叫聲便響徹雲霄。

「啊!不要!你們這是謀殺!謀殺呀!」

「少他媽廢話,給我喝!給我喝!」

「我王純,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密室的中央,一個中年男人,被牢牢的綁在了凳子上面,旁邊站著兩個青年。

其中一個青年正掰開他的嘴。

而另一個青年則是瘋狂的往裡面灌藥。

「住手!」

岳陽大師憤怒的大喊。

兩個青年聞聲,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都是齊齊的看向岳陽。

「爹……」

花憐雲一雙精緻的桃花眼之中滿是淚光。

就算再不濟,那也是生父呀!看著生父被折么成這般模樣,她的心中只剩下傷感。

「雲兒救我!救我呀!」王純大聲吼道,滿眼淚流,身軀不斷蠕動。

似乎是見到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花憐雲也連忙上前,把綁住自己父親的繩索,一一解開。

旁邊的啷個瘦小青年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這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眼神齊齊的看向岳陽,深深的不解之色流露而出。

岳陽嘆了口氣,看向兩人,「沒你們什麼事情了,離開吧。」

兩個瘦小青年相互看了一眼,哪裡還敢停留,連忙往外面走去。

現在的場面他們把控不了,唯有避之大吉乃為上上之策。

「雲兒,爹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賭了,不會再賭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王傳豎起三根手指說道,身子卻是一直在發顫。

「爹,那娘怎麼辦?」花憐雲滿含擔憂。

「你娘?」王春一愣,面色陰狠道:「你娘被我買到青樓的早了,現在估計就是一個被人睡爛賤婊子,提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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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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