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挑選仙苗
「小啟啊，響午來我家吃飯。」
「我有事要和你說。」
田間小路，一位拄著拐杖，彎腰駝背的老人家笑呵呵的對著田地間正忙活的小伙說道。
小伙名陳啟，皮膚因長期耕種有些黝黑，但依舊不難看出樣貌俊秀。
他抬起頭，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憨笑著應聲。
「村長，吃飯就算了。」
「有什麼事，你直接在這裡跟我說好了。」
「算了。」
「算了什麼算了。」村長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叫你來吃飯就來吃飯。」
「那行，那我響午過...」見推辭不掉，無奈的陳啟正要應下，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
「村長，村長。」
「不好了。」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似逃命般衝到了兩人的面前。
來人是村內的林老二。
村長見他額頭滲血，氣喘吁吁的狼狽模樣，眉頭微皺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這麼慌張。」
「村長，村口...村口來了兩位仙師。」林老二喘著粗氣，滿臉后怕。「要不是我磕頭磕的快，恐怕我現在已經死了。」
「仙師，仙師怎麼會來我們村。」村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仙師可有說為何而來。」
「說了，他們是為了選仙苗而來。」林老二氣息平復，將仙師交代的話複述了一遍。」仙師還讓村長您帶著年歲未滿雙九的到祠堂集合。」
「行了，我知道了。」
「挑選仙苗是好事，不用慌。」
「你先回家處理下自己的傷勢。」
知道仙師不會對村子不利，村長明顯鬆了一口氣，摸著鬍子讓他離開。
雖然他不明白仙師為何會踏足凡間，又為何會親自上門挑選仙苗。
但選仙苗這件事對村子來說不是一件壞事，甚至百利而無一害。
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要真的有人被仙師選中，將來村子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林老二走後，村長也準備離開，去為選仙苗的事情做準備。
站在一旁的陳啟卻突然出聲。「村長，什麼是挑選仙苗，是選播種的苗子嗎？這個我在行。」
村長扭頭看向陳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小啟，你今年多大了。」
「我的話，還差三個月到十八。」田間彎腰的陳啟直起身子想了一下。
身為孤家寡人的他，能想起自己的生辰已經算不錯了。
「還差三個月，那剛好，你跟我走吧。」
「路上我和你說說，什麼是選仙苗。」
「好」陳啟歡快的應聲，他還沒有見過仙師。
剛好趁此機會去見見仙師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那般一樣，能飛天遁地。
...
安林小村，祠堂處。
村長在陳啟的幫忙下，很快就將村子內未滿十八的召集了起來。
二十三人，跟在村長的身後來到了祠堂。
村長見到兩位仙師，當即跪地叩拜。
「凡間小民，見過兩位仙師。」
「凡間小民，見過兩位仙師。」
陳啟等人也有樣學樣的跪地叩拜。
「爾等無需多禮，起來吧。」
清冷的聲音響起，陳啟等人遵從的從地上爬起，見到了仙師的樣貌。
兩位仙師身著白衣，樣貌俊秀。
年紀雖小，卻已有逍遙世間，出塵脫俗之姿。
在他們的氣質對比下，所有人包括同樣樣貌不凡的陳啟猶如砂石泥土，天壤之別。
「所有人排成一列，一一上前碰觸靈柱。」左邊稍微年幼的仙師開口，指揮著眾人。
也是這時，陳啟才注意到，祠堂空地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色石柱。
石柱大約一人高，上面雕刻著些奇怪的花紋。
按照仙人的指引，排在第一的人將自己的手按在了石柱上面。
隨著白光閃爍，站在右邊的仙師面無表情，清冷的說道。」不過關，下一個。」
面對仙師，第一人不敢質疑，也不敢詢問，只能滿懷失落的離開了祠堂。
待他走後，第二個人咽了口口水，緊張的將手放在了石柱上。
「不過關，下一個。」
「不過關，下一個。」
「不過關，下一個。」
...
仙師那清冷的聲音不斷重複的響起，周圍氣氛越來越沉悶。
站在較后的陳啟也跟著氣氛緊張了起來，現在的他有些羨慕排在前面的人了，至少他們不用去承受這種氣氛，即便承受了，也能很快離開。
沒多久，村長的孫女站到了石柱前。
村長的孫女名安玥雅，比陳啟小兩歲。
自小和陳啟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
安玥雅俏臉上寫滿了緊張，伸出小手按在了靈柱上。
剎那間，紅光乍起，將所有人的臉照的通紅。
半響后，紅光才消失，而站在右邊的仙師也是滿意似的點頭。
「天資不錯，站旁邊。」
還是那道清冷的聲音，不過因為有了安玥雅的出現，那種沉悶的氛圍已然消失。
「是」激動不已的安玥雅恭敬應聲，她不敢在仙師面前失禮，拚命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站到了左邊仙師的身旁。
安玥雅的出現，也讓還在排隊的人眼中出現了一絲希望。
雖然他們還是很緊張，但他們覺得自己說不定能和安玥雅一樣，得到仙師的認可。
其中包括陳啟也是這樣想得。
但世間萬物不會僅僅因為你想而改變，直到陳啟前面一個人，只有兩個幸運兒通過了仙師的認可，站到了安玥雅的旁邊。
「不過關，下一個。」
清冷的聲音落下，陳啟終於站到了石柱前。
他深呼一口氣，將手放在了石柱上。
一分鐘，兩分鐘...許久過去。
石柱彷彿失靈一般，不要說常亮了，連一絲光芒都未曾見到。
見此，右邊的仙師內心暗道。
「沒想到師傅讓我找的天厭體竟在這裡。」
回想起走前師傅的囑咐，他不知覺竟出了神。
一旁，陳啟則臉色慘白的望向仙師。
「仙師，這...」
不知道這情況是什麼回事的他，還以為是自己把仙師的法寶弄壞了。
一時間內心忐忑不已。
同時他也是疑惑現在這種情況，他是算通過了還是沒通過。
他有想過自己像安玥雅一樣，有光芒長亮，得到仙師的認可。
也曾想過，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只有光芒微微閃爍，最終被淘汰。
唯獨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事，天厭體，你且站到旁邊。」陳啟的話讓出神的仙師回過神來，他眼神中略帶憐憫的讓陳啟站了過去。
陳啟之後，剩下的幾人也再無人能讓石柱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