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余景天受傷
夜晚,河邊,安家。
安靜父母和餘慶柳正在院子里起火烤著魚肉,顧域京在房裡看著安靜正為他縫補著衣服。
整個安家一片祥和美好的氣氛,不一會兒,吃食已經全部做好。
安靜父母和餘慶柳分別從外面端進來食物,顧域京正穿起剛剛安靜縫補好的衣服,餘慶柳進門一腳踢在顧域京的屁股上,「顧大少爺,吃飯不吃啊?」
顧域京心情高興,也就沒有和餘慶柳一般見識,只笑著對安靜說,「安靜,一會我幫你收拾,先吃飯吧。」
安靜說道,「好的。」
安家屋內,燈光通亮,眾人圍坐在桌子邊,有說有笑,桌子上的食物也已經杯盤狼藉。
突然,大門被打開,卻未見人影。
眾人都停止了聲音,顧域京站起來,準備前去查看。
一人哈哈大笑,走進來,原來是余景天,他左手提著兩條兔子。
「安老弟,我這兩個兔崽子,沒少吃你的吧。」
眾人一看是余景天,都舒了口氣,顧域京也坐了下來。
安靜父親連忙起身,說道,「余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小京今天又是打水又是劈柴,小余把這屋頂也修好了。你看,我這,不是應該的嘛。」
安靜母親起身,讓余景天坐下,並接過他手中的兔子。
安靜父親說道,「余大哥,今天你好不容易來我們家,咱倆必須得喝上兩杯。」
余景天坐下,哈哈大笑著說,「好,今天我就不客氣了,陪老弟喝幾杯。」
深夜,山林中,余景天背著手走在前面,顧域京和餘慶柳有說有笑走在他的身後。
余景天的臉上流起了汗水,走著走著,好似一腳踩空,就跌倒在了地上,卻沒了反應。
顧域京和餘慶柳看見后,立馬跑過來。
「師父!余老頭!」
「爹!老頭!」
餘慶柳扶起余景天,余景天已經昏迷了。顧域京查看余景天的身體,發現他的右手上有血跡,於是撕開右臂的袖子,果然,在肩膀處纏著許多的布條,應該是余景天自己包的,血已經滲透了所有的布條。
餘慶柳用手摸了摸布條,掀開看了看,對顧域京說道,「是槍傷,得趕緊把子彈取出來,快!背老頭回去!」
顧域京沒有說話,立即轉身,蹲下,餘慶柳扶著余景天趴在顧域京的背上,顧域京起身快速的向家裡奔跑起來。
回到家裡,顧域京將余景天放在床上,餘慶柳拿來剪刀剪開布條,果然是槍傷,一個子彈孔正在肩膀上。
餘慶柳挽起袖子,對顧域京說道,「去找一把匕首。」
顧域京點頭就要離開。
餘慶柳急忙又說道,「先別急,再點一個蠟燭拿過來。」
顧域京拿來蠟燭和匕首,餘慶柳將匕首和剪刀放在火上進行消毒,然後開始取子彈。用刀劃開了彈孔,尋找子彈,「找紗布,和創傷葯。」
顧域京「哦」了一聲就離開,走到門口又折返,說道,「在哪裡啊?紗布,創傷葯,在哪裡?」
「在藥房,書桌左邊第一個抽屜里有紗布,右邊最下邊的抽屜有創傷葯。」
餘慶柳並未抬頭,全神貫注的在尋找著子彈。
顧域京聽見立馬離開房間,去找紗布和創傷葯。
子彈終於取出來了,餘慶柳為余景天敷上了創傷葯,包紮好了傷口,余景天依然在昏迷中。
餘慶柳和顧域京坐在門外,倆人都若有所思。
顧域京率先開口,「哥,你說師父口中的這個蟬影暗殺組織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是好是壞?」
餘慶柳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我啊跟你一樣,只知道這個名字,只知道他在裡面,只知道經常要出去執行任務,但是關於蟬影的其他事情,老頭對我從來也沒有講過。」
顧域京說道,「等師父醒了,我們一起勸勸他,離開那個組織吧,年紀大了,身手不行了嘛。」
餘慶柳搖搖頭,說道,「他怕是不會聽我們倆的吧。」
顧域京說道,「如果不行,那我就加入那個什麼蟬影暗殺組織,師父每次出去執行任務,我就跟著他,我就專門負責保護他。」
餘慶柳還是搖搖頭,說道,「人家也說不準要不要你啊,老頭又不是什麼主要組織者,只是一個打工仔啊。」
顧域京說道,「什麼?我以為師父好歹是個頭目呢,那這恐怕也不行了。」
餘慶柳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顧域京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哎,師父不會死吧,你治好了沒有?」
餘慶柳看看顧域京說道,「嗯,死不了,就是喝酒有點多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倆人都看著對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同時想起余景天還在裡面睡覺,趕緊收聲,悄悄地笑起來。
余景天終於醒了過來,他坐起身,解開領口的扣子,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試著動了一下,疼的他「哎呦」了一聲。
余景天下床,走到門口倚著門框,看著在院子里忙碌的顧域京和餘慶柳,陷入了沉思。
顧域京看到了余景天,立馬跑過去,「師父,你醒了,趕緊坐下。」
顧域京說著扶著余景天坐在院子里的小方桌邊。
這時,餘慶柳也做好了飯,顧域京幫忙端出來,餘慶柳為余景天打好飯,放在他的面前。
顧域京很自覺的自己打好飯,放在地上,倒立起來吃飯。
余景天向顧域京擺擺手,說道,「過來坐吧,我有事跟你們說。」
顧域京騰空躍起,站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餘慶柳拿著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也是不敢相信剛剛余景天的話。
余景天再次擺擺手,說道,「臭小子,快點過來坐。」
顧域京端上自己的飯,坐在桌子邊。
余景天說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出去再也沒有回來,記住,不要找我。在我床下面的木盒內,有十根金條,應該夠你們倆活下去了……」
顧域京吃驚的問道,「怎麼了?師父,你有仇家找上門了?」
余景天搖搖頭,繼續說道,「仇家很多,但是他們都找不到我,只是我現在待的暗殺組織,說不定哪一天出去一不小心,就被別人殺死了。」
餘慶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沒有說話。
顧域京急忙說道,「師父,那就不幹了,蟬影不會不讓人退出吧?」
余景天說道,「沒有退出一說,只有死亡,死亡的那一刻就是退出的那一刻。」
顧域京說道,「那我們就跑,跑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去不就好了嗎?」
「跑不掉的,這個世界,到處都有蟬影的眼線,這些人只認錢不認人的。」
顧域京思考了一下,說道,「師父,你給蟬影說說,讓我也加入,每次出去,我還可以保護你。」
余景天低頭看著桌上的飯菜,似乎顧域京的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然後事實證明,這正是他所等待的顧域京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