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憶

第一章 回憶

一間醫院的病床上,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奶奶坐在我的床邊,看到我醒了過來,奶奶激動的握住了我的手說道「小浩啊,你終於醒了,可把奶奶給嚇壞了,等著我去叫你爺爺過來。」說罷便奶奶快步朝病房外走去。

我現在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對之前發生的事情記憶有些模糊,閉上了眼睛,我努力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腦海中幾個畫面若隱若現的閃過,我彷彿看到了一隻毛髮灰白的大老虎,又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搏鬥,還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瘦黑小個子。

就在我想將這些畫面拼湊起來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奶奶帶著爺爺走了進來,爺爺進來后先是摸了摸我的額頭,隨後又把三根手指搭到了我的手腕上。過了半晌,爺爺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藥丸放在我的嘴裡,示意我將它咽下去。

在藥丸進入到我嘴巴里的一瞬間,和我的唾液接觸到一起就開始迅速的融化。我蠕動了一下我的喉頭,將藥水全部吞了下去。片刻之後我感覺一陣清涼之意從我的胸口處開始擴散,隨即我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我慢慢的開始回想起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事要從四天前說起。我本是杏林大學的一名體育系大一學生,叫林晨浩,現在進入大學學習快兩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和我的室友范宇軒都加入了學校的武術社團,在這裡認識了我們的副社長黎子沫,一位外語系大二的學姐。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我和范宇軒在回寢室的路上,他問我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此時他正在追求我們的副社長黎子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面冷的黎子沫居然同意和范宇軒一起外出郊遊。不過會帶上她的閨蜜一起,。我本來是不想去的,結果在范宇軒的軟磨硬泡下,我還是同意了跟他們一起出去給范宇軒創造和黎子沫單獨相處的機會。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范宇軒便跟我說他要出門辦點事兒,和我約好了十點鐘在校門口集合出發。起床后我洗漱完畢,穿了一套比較單薄的運動衛衣,迎著朝陽就朝校門口走去。

到了校門口,大老遠我就看見我們寢室那個黑黑瘦瘦的范宇軒。我走到他面前向他問道「黎子沫呢?怎麼沒有看到她人?」范宇軒白了我一眼,隨後說道「你著什麼急!人家女孩子出門不得多收拾一會兒,化個妝什麼的嗎?你什麼時候見過女生約會準時到的?」

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黎子沫和另外一個女生才慢悠悠的出現在了校門口。這女生也是幹練,扎了一頭馬尾辮,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黎子沫對著我和范宇軒說道「這是我的室友,叫余婷,你們倆叫她婷姐就可以了。」打過了招呼,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范宇軒從租車行租了一輛汽車,帶著我們朝郊外駛去。我到這個城市已經讀了兩個月書了,但是還沒有出來四處溜達過。看著沿途的風景多少有些好奇。余婷主動替我們做起了嚮導,一路上講著各處的吃喝玩樂,沒過多久我們便就相互熟悉了。

大概行駛四十來分鐘我們便走上了高速公路,周圍的景物開始單調起來。我這才想起來向范宇軒問道「老范,我們這是去哪兒啊?昨天只說了去郊遊,還沒說具體去哪裡呢?」范宇軒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嘴巴里說道「去爬山,昨天光顧著讓你跟我一起出來,還忘了跟你說到哪裡了,你看我這記性。」

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到達了本次旅行的目的地。這裡距離我們的學校有一百多公里,是附近一座風景較好的高山的山腳處。這山叫做八折山,據說山上可以看到星空,雲海和日出。這個季節走到山上還會有積雪,可以滑雪和堆雪人。只不過這個山人煙稀少,是處於未開發的景區。想要上山的話,我們需要徒步登山上去。

在山腳唯一的一個小餐館吃過午飯,范宇軒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物資分發給眾人。準備好后,我們便開始朝山上走去。范宇軒這小子也不知道提前提醒我多穿點衣服,就給了我一件衝鋒衣,要不是我體質還算不錯,現在八成已經開始打哆嗦了。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我的身子也逐漸暖和起來。前方已經沒有了鋪在地上的石板台階,只剩下布滿碎石的道路。

我們又往上走行進了一段路程以後,余婷開口叫住了眾人「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我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此時范宇軒的額頭也已經微微冒汗了。我雖然不是很累,不過也還是一口一口的喘著粗氣。隨即我們便決定原地休息一會兒。

眾人當中只有黎子沫看起來毫無變化,黎子沫從小便練習武術,對各種搏擊格鬥項目都有所涉獵。其中最為擅長的要數跆拳道了,她的腿上功夫是整個社團大家公認最厲害的。我就是因為對武術特別感興趣,進入大學以後才選擇加入她們的武術社團,這兩個月的學習也讓我有了不少的收穫。說起來有一大半的功勞都還要歸功於黎子沫

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再次向山上進發。就這樣又休息了兩次,我們終於到達了半山腰的位置。范宇軒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趁著這個空當我小聲跟范宇軒打了一聲招呼。便準備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去上個廁所。

七拐八拐之後,我來到了一處灌木叢的前面,確定他們的位置看不到我以後就解開褲帶開始放鬆起來。正當我準備提起褲子走人的時候,前方的灌木叢突然沙沙的響了一下。我趕緊穿好褲子,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幾秒鐘過後,灌木叢裡面又動了起來,應該有什麼東西在灌木叢里奔跑。看著這行動的軌跡,好像就是沖我來的。就在這東西離我還有兩三米的時候,我把手裡的石頭使勁扔了出去。

一聲悶響,打中了!隨後我就看到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往遠處跑去,還有一根長長的尾巴。看起來像是老虎,不過頭頂上的顏色卻是五彩斑斕的,由於是它背著我跑的,我也沒能看清它的具體長相。

我趕緊一路小跑回到了范宇軒他們那邊。對著范宇軒說道「我可能是看到老虎了!老范你這是選的什麼地兒?把我們帶過來給老虎打牙祭的嗎?」范宇軒有些不解的看著我說道「真的是老虎嗎?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沒準是個小兔子什麼的。」

「你怎麼不說是只貓呢?那玩意兒少說有十隻兔子那麼大!」我把我剛才見到的東西向他們描述了一遍。而且我十分肯定,那絕對不是什麼兔子之類的。聽完我的講述范宇軒也有些遲疑了,他看了一眼黎子沫,好像在等著她說點什麼。沉默了片刻,黎子沫對我們說道「這山上是絕對不會有老虎的。如果真是有一些什麼有趣的東西也說不準,我們可以先去看一看。」

范宇軒聽到后急忙說道:「我的好師姐,小姑奶奶,我覺得咱們就沒必要去看個究竟了吧!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是別去招惹的好。」對於范宇軒的說法我也表示認同,這荒山野嶺的有幾隻野獸也很正常,就我們這幾個人,就算遇上一兩隻野狼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余婷突然開口說道「我還是比較贊成子沫的說法,我們這次出來玩不就是爬山探險看風景的嗎?這次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我們去看一看也沒啥,出來玩不能總是怕這兒怕那兒的嘛!」被她這麼一說,我和范宇軒兩個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畢竟在女生面前還是要撐一撐面子的。

一陣商量過後我和范宇軒還是決定帶她們倆一起過去看看,我們在剛才那個東西出現的地方四處找了一陣,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連根毛都沒見著,看來剛才我那一石頭是沒能給它造成什麼傷害。尋找無果以後我們便繼續向著山上進發,用余婷的話來說「這一點風吹草動還撼動不了她上山看星空的決心。」

越往山上走,道路就越崎嶇,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爬得上來。逐漸的我們腳下已經出現了一些薄薄的積雪,從小出生在南方的我對眼前的景色充滿了好奇。除了我以外其餘眾人也對這景色頗為中意。

再往上走,積雪便越來越厚,我們選了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停了下來。就在大家坐著休息的時候,突然一個雞蛋大小的雪球砸在了黎子沫的身上,我順著黎子沫的目光看去,正看到范宇軒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隨後他手一甩,一個雪球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瞬間感覺有許多冰碴子掉進了衣服領子,臉上更是又冰又疼。

這區別對待啊!我肯定不能忍,我也捏起雪球朝范宇軒扔去,隨後余婷也被我們的雪球『誤傷』,大家便開始相互打鬧起來。突然我眼角餘光一閃,我好像又看到了剛才那個老虎一樣的東西。正當我定睛尋找的時候,一個雪球不偏不倚打在了我的鼻子上。

這次我感覺鼻子一陣酸痛,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向外流出,我隨即捂著鼻子蹲了下來。然後我的耳旁出現了幾個腳步聲,還有范宇軒的聲音「浩子,沒事兒吧?打哪兒啦?」我邊捂著鼻子邊說道「你說有沒有事兒?啊!別動我,鼻子疼!」

接著范宇軒說道「那啥,不好意思嗷,剛才一不小心雪團捏得有點緊了,不是我說……」突然范宇軒的聲音戛然而止,隨之而停的還有周邊的腳步聲。彷彿這山坡上除了我自己,便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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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武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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