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屁孩

另一邊，江綰跑回自己的教室講台找到了沈老師放的備用筆，從兜里把糖果一顆顆擺了。

「綰綰！」

江綰剛收了筆，突然聽到了外面江清蘭的聲音，知江清蘭外面等久了進找了，連忙應了一聲，抱著奶糖跑了。

郁生教室，江綰讓媽媽等一，然後跑到了隔壁班，把奶糖都放了進，找到剛剛看到的作業本，用鉛筆寫了幾字。

看到自己準備的驚喜，江綰滿意地收了筆，跟著江清蘭回家了。

郁生回到教室把垃圾桶放好，一背著書包關了門，臨走還死心繞到了隔壁班的窗外往裡探。

真的走了。

郁生甘心地檢查了整教室，仍然沒看見任何身影，才落寞地離開了的班級，然後一步一回頭往校門外走。

校門外，爸爸的司機已經等著了，學校已經沒多少了。司機也沒問為什麼么晚才，公事公辦等了車把送回了郁家。

晚，郁生一吃完飯，抱著書包回房間寫作業，打開書包的那刻，一股奶香味撲面而。

郁生看到作業本的奶糖，皺了皺眉，以為自己的奶糖掉了，趕緊把書本都拿了。

只一拿，就看見書包的最底，七八顆奶糖歪歪斜斜的擺著。

郁生愣住了，像確定一般拿起一顆奶糖仔細的看：糖紙江綰送給的一模一樣，淺粉色的糖紙端端正正寫著一字：「送」。

郁生慢一拍地把糖果拿，八顆奶糖一字擺開，面的字連起竟然——

「江綰送給郁生的禮物」

因為九字，八顆糖寫，最後禮物兩字擠一起的。

郁生自覺地把句子念了，意識到什麼忙更迭拿起書包，把自己心藏起的奶糖糖紙都拿，最後一顆糖補了一句號。

「江綰送給郁生的禮物。江綰送給郁生的禮物。江綰送給郁生的禮物……」念了一遍又一遍，眼裡的光越越亮，直到最後，些興奮地蹦了起，「郁生很喜歡。」

喜歡禮物，也喜歡江綰。

拿課本，翻到了扉頁，按照奶糖寫的的名字，一筆一劃補了拼音的面。然後，才心翼翼把奶糖全部裝進了書包底層，扁扁的口袋瞬間就鼓鼓囊囊的。

郁生抿著翹起的雙唇，連眼睛也彎彎的，拿作業本，翻到了今寫的那一頁，密密麻麻的作業紙，新華字典找到的所的「jing」「n」。

一直到最後，姑娘圈起了「江」「綰」兩字，字裡行間留了幾潦草的字跡：叫江綰，記住哦。

一晚，郁生沒寫作業，也沒抄古詩，而特地找了一張最乾淨的作業紙，一筆一劃寫了一晚的名字。

江，綰。

夜裡的洋樓靜的些怕，等到的氣鳴聲，男孩今夜沒失眠。

第二一早，江綰很早就了學校，順路學校賣部買了幾印著兔子的花袋子，抱著袋子回班的候還免感慨一番一角錢能買到一顆糖的年代。

江綰把書包里的奶糖拿，順手剝了一顆放嘴裡含著，然後認認真真開始包裝。

空氣漂浮著奶香味，同桌一叫邱茵茵的女孩子，眼饞的得了，一直衝撒嬌。

江綰實受了膩膩歪歪的姑娘，送了一顆，沒想到糖的朋友越越多了，漸漸把給包圍了。

「江綰，能能給一顆嘗嘗啊，草莓味的跟換。」

「棒棒糖！」

「巧克力，給。」

江綰憂傷地望著桌子亂七八糟的零食，默默把給男朋友的奶糖給藏起了。

「就些了，沒了。」

兔子形狀的袋子被奶糖擠得胖胖的，裝的幾顆全給送了，好容易打發了，江綰拿另一袋子，把一些棒棒糖水果糖也裝了進。

看了看間也快課了，郁生還沒，江綰咬了咬嘴裡的糖，抱著兩袋子門口等。

還沒等到郁生，就先等到了陳幸，陳幸臉還磕碰的淤青，見到江綰，沖齜牙咧嘴。

江綰選擇計較。

一秒，響亮的童謠貫徹走廊：「2008！火山爆發！憐江綰變成了烤鴨！」

江綰：「……」

感受到周圍的視線笑聲，江綰面無表情的想，未成年殺似乎犯法的。

陳幸罵完竄的比猴子都快，估計被江綰打怕了，生怕抄著掃把就打了，跑回教室還探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得意洋洋地回了座位。

沒事，江綰默默安慰自己，等次找到機會再把往死里打。

課鈴很快就響了，沈老師現了走廊。江綰死心地往樓梯口探了探，還沒看到郁生的身影，鬱悶地回到了座位。

一直等到第一節課，沒看見郁生，又看到了陳幸，估計跑廁所的，看到江綰沖擺了鬼臉，結果沒看路，一心就摔地了。

江綰當就無語，十分無語，直到看到陳幸半沒爬起，一副哭哭的樣子，才勉為其難勸自己，作為建設社會主義的好青年，能一屁孩計較。

走一看，發現摔得挺嚴重的，膝蓋都破皮了，畢竟的條件比以後，地面坑坑窪窪只水泥，傷口還沾著灰塵。

雖然很臉，但江綰還罵了一句活該。

陳幸面子掉了膝蓋也傷著了，又氣又疼，最後直接哭了：「都怪！」

陳幸的朋友已經叫老師了，會兒還沒，江綰居高臨瞥了一眼：「自己看路，怪幹什麼！」

「就怪！」陳幸擦了眼淚，灰塵混著淚水髒兮兮往江綰身擦，沒想到被躲開了，哭得更傷心了。

江綰嫌棄地看了一眼，從口袋摸裝著棒棒糖那袋糖果，扔給了，兇巴巴地瞪：「別哭了啊，再哭就拿掃把打！」

陳幸癟著嘴打開袋子，看到各種各樣的糖，才感覺自己幼的心靈得到了安慰，抽噎了半，終於哭了。

正好了男老師，應該同學沒找到賀麗亭，才叫了另一老師。等把陳幸送走了，江綰才鬆了口氣。

屁孩，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