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元青的挑戰
人群之中,一道目光緊緊匯聚在周涼身上。
周涼目光注視而去,與那目光的主人相對。
目光的主人正是元青。
元青自從加入純陽武館后,每個月的武道榜排名都是第一,新入門的弟子中無人可以撼動其位置。
每個月的武館獎勵更是拿到手軟。
周涼收回目光,看向正在迎風飄揚的武道榜。
武道榜上的弟子排名映入眼帘:
「第一位,元青,煉體境後期,導師:張清平。」
「第二位,楊鼎昌,煉體境中期,導師:唐浩。」
「第三位,宋時侖,煉體境中期,導師:張清平。」
「第四位,王銘,煉體境中期,導師:姚廣羽。」
「第五位,郭盛,煉體境中期,導師:李少安。」
……
「第十五位,張園,煉體境中期,導師:唐浩。」
……
「第二十位,李霄,煉體境中期,導師:張清平。」
……
「第六十位,周涼,煉體境後期,導師:羅川。」
周涼看著自己排名的位置,不由地聳了聳肩。
自己的排名好像不太對?
元青撥開人群,走到周涼身旁,說道:
「因為臨近武館的歲末考核,所以武道榜的排名三天變更一次,武道榜上的弟子三天可以相互挑戰一次。
排名上升者可以獲得丹藥獎勵,排名靠後者並不會有懲罰。
你這些時日沒有回來武館,沒有參與武道榜的挑戰,所以排名還排在末位。
以你的實力,只要參加武道榜挑戰,排名自然不會墊底。」
周涼目光看向元青,嘴角露出笑臉道:
「謝過!」
而後便想要轉身離去。
元青橫跨在周涼身前,認真地說道:
「周涼,待會的挑戰賽,咱們倆打一場?」
元青正在約戰周涼?
看熱鬧不嫌事大。
周圍的弟子聽到元青的話,興奮地圍了過來。
這二人在純陽武館新入門的弟子中,可都是名聲在外。
周涼獨戰烈火堂幫眾,還斬殺王大福,聲名大噪。
元青則是公認的新入門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人,自從加入純陽武館后,每個月考核都是第一,武道榜挑戰更是從無敗績。
也是第一位突破至煉體境後期的新入門弟子。
如果這二人開戰,必定是一番龍爭虎鬥。
眾弟子也想知道二人誰更強!
周涼目光上下打量元青,搖頭道:
「沒興趣,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打怎麼知道呢?」
元青握緊拳頭,目光左右掃視番,說道:
「你殺了王大福,他們都說你強,我只想想證明,我比你更強。」
這是學霸被學渣逆襲后的心態?
周涼笑而不語。
元青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說實話,王大福雖然是煉體境後期的修為,但是他驕奢淫逸許久,早已失去武者該有的熱血和銳氣,一身武藝不進反退。
如果是我與他交手,我也能夠殺了他,所以你殺了王大福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周涼嘴角一翹,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可以殺了王大福,那為什麼你不早點動手?」
元青的氣息突然停滯。
周涼繼續說道:
「其實是你不敢,你沒有勇氣,即便王大福在你面前為非作歹,你也不敢對他下手。
雲安城有許多武者如你一般都可以殺了王大福,但為何王大福依然可以為非作歹這麼多年?
無非就是你們不敢罷了!
你們怕烈火堂,更怕他身後的赤火幫。
你們心中的熱血其實也沒有比王大福多多少。」
周涼的話語如針扎心。
元青瞬時面紅耳赤,沉聲問道:
「難道你就不怕烈火堂,難道不怕他身後的赤火幫?」
周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我也怕,但我還是殺了他……」
此話一出,周圍霎時寂靜。
周圍的弟子只覺得心潮澎湃,一股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
「周涼好拽!」
人群中,有弟子低聲說道。
元青長吸幾口粗氣,低沉問道: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要打一場才行。」
周涼問道:
「你再給我一個理由!」
元青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說道:
「除了要證明咱們倆之間誰更強外,更因為你的導師是羅川,而我的導師是張清平。
羅川的弟子和張清平的弟子總是要有一個贏了才行。」
周涼點頭說道:
「這個理由我可以接受,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打一場。」
對於張清平,周涼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除了張清平與羅川的私人恩怨外,更多是先前張清平縱容李霄在武道榜挑戰中來打壓自己。
而自己身為羅川的弟子,面對張清平弟子的挑戰卻是不能退步。
擂台上的比試已經接近尾聲。
李霄一腳將面前的弟子踹翻,開心地喊道:
「我贏了!」
可台下的弟子全都圍在周涼與元青身邊,並沒有人理會他。
周涼目光望向擂台,嚇得李霄灰溜溜地跳下擂台。
應下挑戰,周涼轉身向武堂走去。
一走進武堂,便瞧見秦堂主躺在搖椅上,面若寒霜。
周涼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秦堂主,好久不見。」
武堂內,親堂主冷言說道:
「喲,這不是獨戰烈火堂的大英雄周涼嗎?
今日怎麼有時間回來武館,怎麼不在外邊獨戰群雄?」
周涼知道秦堂主氣從何而來。
當晚在周涼家吃面時,紀淵便已經將風行武館阻止二人前往飛雲坊救人經過都告訴周涼。
周涼也早已得知秦堂主親自出馬救他的事情。
今日回到純陽武館,周涼便第一時間前來武堂找秦堂主。
周涼上前抱拳鄭重地說道:
「秦堂主,多謝你當晚出手救我性命。」
秦堂主慢悠悠地說道:
「我可沒有救你,一切都是你福大命大。」
周涼繼續說道:
「秦堂主,前幾日與王大福交手,是我太過莽撞,沒有做好萬全準備。」
秦堂主噌地一下便站起身,揪著周涼的耳朵,氣惱地說道:
「莽撞?你也知道你莽撞?
如果不是紀淵和趙家的小子及時趕到,只怕你的墳頭現在都已經長草了。
你剛學一招半式就覺得自己很牛逼?
你是不是覺得突破到煉體境後期很了不起?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秦堂主的話語就像連珠炮一般劈頭蓋臉砸來,砸得周涼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