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就是想要狠狠欺負你
早上沐寒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冷智的懷裡,嚇得她尖叫起來。
「啊!」
這尖叫聲,把冷智嚇醒了。
「怎麼了?」
「你……你……你……」
沐寒指他又指向自己。
冷智頂著黑眼圈爬起來:「自己睡姿不好,硬要湊我懷裡要抱才肯睡,還委屈上了?」
「可……可是……」
她明明夢到布娃娃,她是抱著布娃娃睡的。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勾引你?」冷智將臉湊近,嚇得沐寒迅速退後。
「沐寒,對自己要有信心,你是不會輕易被美色蠱惑的,不是嗎?」
美色?
他?
對,的確是很秀色可餐!
雖說頂了兩隻熊貓眼,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有些人天生就是來氣死人的。
說的就是冷智這類人。
「上廁所嗎?」
啊?
又來這招。
不等她反應,又把她抱走了。
最後還把她抱到盥洗室幫她擠牙膏。
這確定是商場上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冷智?
最後還是他把她抱下樓吃早餐,惹得杜媽一個勁地笑。
不過在吃早餐時惹了一點小插曲。
江聖凌一直在給她發甜蜜信息。
害她邊吃邊划手機,最後手機直接被冷智沒收。
把她氣得夠嗆。
「以後睡覺不準帶手機進卧室,吃飯不準帶手機上餐桌。」
「冷智。」
「下次再讓我看見我直接砸爛。」
冷智吃個早餐又恢復了霸道總裁模式。
沐寒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滿臉委屈地吃著早餐,最後還被冷智諷刺:「這一臉委屈給誰看呢,一大早老婆就給我戴綠帽,我才委屈呢。」
沐寒:「……」
此人非我族類,忽略。
上飛機之前,冷智的臉很臭!
江聖凌優柔寡斷,一會兒說來見她一會兒又變卦。
如此反覆折騰幾次之後,沐寒都煩了,最後是她決定不要見江聖凌直接上飛機。
跟江聖凌認識三年,戀愛一年,從來都沒有覺得他煩過,現在感覺他貌似挺煩的。
「喲,挺失落呀?」坐上飛機,冷智忍不住嘲笑她。
沐寒感覺心裡疼:「到底是不一樣了,所以他顧忌多吧。」
「又是借口,又或許是他想跟你私底下偷偷摸摸見面?」
沐寒閉上了眼睛。
她是一個痴情的人,自從認定了江聖凌之後她就決定他們以後會在一起。她從未想過他們會分開。可上帝還是開了這樣的玩笑。但是上帝到底不夠絕情,如果冷智不給她希望,或許她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第一次愛的人,不去想不去念是假的。
兩年時間,她該如何度過呢?
「冷智,我發現我已經變成了當初自己討厭的那個樣子了。」許久,她睜開眼睛,慢慢地說道。
冷智看向她:「你是指婚內出軌?」
沒錯。
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明明都結婚了還要出軌,現在看來,像上流社會那些貌似門當戶對的家庭,又有多少人能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這世上的東西,得不到才是最想最念的呀。
「很疼嗎?」
得不到她的回答,冷智又問。
她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腿疼還是心疼?
其實,她哪哪都疼。
她突然很想哭。
為自己的愛情,為自己的婚姻,為自己的命運。
像她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她也以為她這輩子都能夠隨心所欲,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的那種。結果發現,她的婚姻,她做不了主。
何其悲哀!
「想哭就哭吧,或許哭出來會好一些。」冷智給她遞來紙巾。
「哭,我為什麼要哭?」沐寒高傲地抬起下巴。
做為千金大小姐,她素來有傲骨。
「憋著對身體不好。」
「冷智,我嚴重懷疑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她氣乎乎的。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想欺負你,欺負到你狠狠哭的那種。」
「冷智。」
「乖,哭一個給爺樂一下。」
什麼人。
確實很想哭。
她轉過臉,淚水不爭氣地淚了出來。
嗚嗚。
嗚嗚。
嗚嗚。
最後越發不可收拾,哭聲越來越大。
幾盒紙巾全都被她抽光了,廢紙丟了一機。
期間,冷智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後,她停止了哭聲。
她哭得這麼傷心,冷智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果真是薄情!
「哭完了?」
她瞪了他一眼。
他面無表情道:「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對方的缺點會慢慢地暴露出來,這就是為何距離產生美的原因。戀愛期間,我們恨不得跟對方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我們也只想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看,這個時候看到的都是彼此的美,對方的缺點全都忽略了。結婚後,全都是柴米油鹽醬醋的瑣碎,對方的缺點會慢慢放大,彼此也懶得去收拾,最後導致越看越不順眼。故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七天一動刀,最後很多夫妻都走不下去了。
「都說男人娶了白玫瑰就會想著紅玫瑰,女人不也是一樣的,嫁了白馬王子想著黑馬王子。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其實我們都沒有從自身原因去分析,說穿了,到底是人太自私了。」
冷智一個大男人居然會看得這麼通透?好像自己經歷過的。
「冷智,你確定只是大我十歲而已?」
「不然呢?」
「小說看多了,以為你是從百年後經歷幾場婚姻穿回來的。」
冷智睨了她一眼:「你是說我老古董?」
「不不,我是說你看透一切婚姻。」
「哼,難道你身邊的婚姻你還看不透?」
也是哦。
像他們這種家族都是要聯姻的,一般夫妻都沒有感情,大部分都是各玩各的。特別是那些一直被當成夫妻楷模某天突然暴出好多私生子讓人大跌眼鏡。
「心情可是好多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愛情小說,冷智,我發現你不去當愛情專家真是太可惜了。」
冷智白了她一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誰像你這麼笨。」
又說她笨,她可是很聰明的好不好?哪年的年級第一不是她?她小小年紀就參加了很多項目的研究,很多醫學界的大佬都想收她為徒好么?
「冷智,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突然很感興趣地問。
「你感興趣?」
「畢竟要在一起生活兩年,了解一下也好相處嘛。」
「外界的評價不都知道了?」
「冷酷無情?六親不認?殺伐果斷?」
「你覺得呢?」
「這些都是外界的評價,我想聽你自個的評價。」
雖說才相處了兩天,除了新婚那夜他是禽,獸,其它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就拿他抱她上了好多次廁所來說,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也不是那麼鐵磁心腸的人啊。
「為達目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犧牲一切,總結:狡詐小人一枚。」
噗!
沐寒嘴裡的果汁差點噴出來。
哪有人這麼評價自己的!
「這就是真實的我。」
所以,他不配得到楚暗的愛。
「你不至於這麼差吧?」
「你才認識我多久?你又了解我了?」
認識多久?
這十年來,他的名字響徹整個M城。
父母一直拿他做榜樣,讓她努力追趕上他的步伐。他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呀。
有一段時間,她還挺恨他的,若是他沒有那麼優秀,自己就不用那麼累了。
「沐寒,人吶,有時候親眼所見不一定為實,要有自己的判斷,明白?」
又來了。
把自己說得很通透就顯得她很傻。
「準確的說,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睡了她不敢承認,她就不相信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形容不錯。」冷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瞪了他一眼。
他解釋:「照片。」
果然,有人在抓拍。
飛機穩穩停下。
冷智親自替她解開安全帶,抱著她下飛機。
他的解釋很冷淡,一切為了照片。
被他當著眾人的面抱著,沐寒羞死了。
但是又不能拒絕。
其實照片這東西,他自己找人抓拍幾張就好,真的沒有必要演戲。
「在想著誰?」他俯身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問。
「沒。」
「還說沒有,抱著我你還想著那小白臉。」
她真的沒有想,但是他會相信嗎?
突然,他往她臉上親了一口。
沐寒感覺就觸電那般,又氣又惱。
兩人明明互不喜歡卻要裝作這副親密的樣子。
「沒必要這樣吧?」
「這樣更加親密,顯得我們恩愛啊。」他又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他呼出的熱氣拂過她的耳邊,熱熱的,痒痒的。
她的臉又紅了。
「這裡到處都是潛伏的記者,他們也挺不容易的,咱們就當是給他們頭條,讓他們賺點稿費。」
他有這麼好心?
不過是想著兩家的股票一路飆紅吧?
奸商本質啊!
突然,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
「你覺得明天的頭條他們會怎麼寫?」
他停下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要不要太幼稚了些。
「我又不是他們,我怎麼知道?」
「我在想要不要再給他們一些勁爆的畫面,這樣他們就不用一路監視我們了。」
什麼勁爆的畫面?
他該不會是想著更進一步吧?
親親的更進一步那不是就是要吻?
當著大夥的面?
冷智這隻禽,獸,他倒是敢一個試試!
「我拒絕,沒有必要這般刻意,太假了。」沐寒害怕地拒絕。
冷智看向她,雙眸灼灼,那意圖太明顯不過。
「沐寒,你以為我說的勁爆畫面是什麼?」
她想避開他的目光,但是避無可避。
「冷智,我又不是小孩子。」
「所以,你以為我會吻你,對嗎?」
這人,就不知道害羞兩字怎麼寫嗎?
她羞得滿臉通紅:「冷智。」
「一個吻而已,你在害怕什麼?」
這人,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沐寒,你該不會是害怕跟我親吻后喜歡上我吧?」
噗!
這人腦袋是用漿糊做的嗎?好想挖來看看。
「你胡說什麼。」
「人家拍吻戲不也是真吻嗎?沐寒,你只要想著咱們是拍戲就好。」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沐寒快要氣死了:「冷智,你再這樣就沒有意思了。」
「怎麼就沒有意思了?」
「你就不怕沐春風見了傷心欲絕?」
「她有分寸,倒是你,害怕那小子看到吧?」
「冷智。」
動不動就拿江聖凌來說事算什麼,他也有女朋友啊,大家彼此彼此,為何他要針對江聖凌?她都沒有針對沐春風好嗎?
「瞧瞧,你還真以為我要吻你,你當我稀罕?」
什麼?
搞了半天,他逗她呢?
「冷智,你不要太過分了。」
「借位親吻。」
什麼?
借位?
她瞪大瞳孔。
他俯身,唇湊近了她的。
她嚇得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她不敢看他,但是知道他的唇在距離她的唇還有0.001厘米處來回描繪。
淡淡的龍涎香拚命地鑽進鼻孔,讓她的心瘋狂亂跳。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他突然就真的吻下來。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們在瘋狂地親吻吧?
「沐寒。」他的聲音很輕。
「你猜他們此刻會怎麼想我們?」
她呼吸急促。
「他們肯定在想,冷少很厲害,一邊抱著嬌妻一邊索吻。」
她不想說話,這人,她真的看不透。
挽住他脖子的雙手在冒汗。
「沐寒,你在緊張。」
這人,演個戲而已,非得要笑話她嗎?
「聽說人家拍吻戲女主角吻的是自己的手指,你這樣,用你的手指壓著我的唇,回應我。」
冷智,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做戲要做足啊,不然我吃點虧,讓你吻我的唇?」
她都快羞死了,偏偏冷智沒完沒了!
做個戲而已,何必要這麼較真。
「沐寒,你連看都不敢看我,當真害怕喜歡上我?」
他的聲音磁性而低沉,害得她的心跳到找不到邊了。
她漲紅著臉:「冷智,你不要太過分了。」
冷智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就這麼過分,吻手指還是吻嘴唇,自己選擇。」仟韆仦哾
這人!
「我這人素來霸道,決定的事情,沒有辦法更改。」
沐寒終是妥協,小心翼翼地拿著一隻手壓到了他的唇上。
然後閉上眼睛,雙唇小心翼翼地壓了上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終於回過魂來時,她已經坐上了汽車。
身旁的冷智正在處理文件。
她偷偷地打量他一眼,發現他整個人綳得很緊,全身都在散發出警告:靠近者死!
他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在偷看我?」
「沒有。」
被他當場抓包,她尷尬得要死。
冷智突然湊近她問:「沐寒,你該不會是發現我比那小子有魅力移情別戀了吧?」
「你……你胡說什麼,你哪有他帥哪有他有魅力。」
情人眼裡出帥哥,你不造嗎?
「我哪都比他帥哪都比他有魅力,要不要試試看?」
噗!
司機忍不住笑了。
沐寒氣得要死:「冷智,你能不能動不動就說江聖凌?你知不知道你每提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你是想時刻我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嗎?」
冷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生氣了?」
沐寒轉過臉不說話。
能不生氣嗎?
她要當眾秀恩愛,她已經配合他了,不知道明天頭條怎麼寫,江聖凌看到之後會不會誤會?
想到這裡,她擔心死了,偏偏冷智還往她傷口撒鹽。
「我還真是低估了他在你心中的份量。」冷智冷冷一哼。
沐寒繼續保持沉默。
「你說我花一大筆錢讓他放棄糾纏你,他會不會妥協?」
「冷智!」沐寒受不了了,轉過來怒瞪他。
「怎麼,害怕了?」
「他不是那種人,他說過,他死都不會離開我。」
「呵,女人就是愚蠢,這種鬼話也相信。」
「我就是相信他。」
「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沐春風呢,你猜她是圖你的人還是圖你的錢?」
冷智滿臉黑線。
沐寒感覺心情特好,她決定了,以後他說江聖凌一次她就用沐春風來堵他。
誰怕誰呀!
到了酒店,冷智抱著她去領卡,抱著她進電梯。
她這一路上完全不敢抬頭,全程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即便如此,她也能夠聽到大夥的議論。
「瞧瞧,那便是冷少吧?他可真是寵他的新娘啊,一直這樣抱著。」
「傳聞冷少冷酷無情,沒想到居然如此寵妻。」
「好想偷拍一張。」
……
出了電梯,讓沐寒沒有想到,她居然碰到了沐春風。
沐春風淚眼汪汪,就這樣站在兩人面前。
冷智抱著她,沒有鬆手的跡象。
沐寒慌了神,她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覺罪惡深重,自己就是那個千刀萬剮的小,三,硬生生插在人家小兩口中間。
「冷少。」沐春風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不是說好了這些天要陪我的嗎?為什麼要帶她來?」
冷智沒有回答。
「冷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抱著她,我的心很痛?」
嗚嗚,嗚嗚。
沐春風開始哭出聲來。
冷冽依然沒有反應。
沐寒都看不下去了:「冷智,你放我下來吧。」
冷智沒有回答,而是轉身抱著她進了房間。
「你不去解釋嗎?」沐寒問。
「多事。」他冷冷說道。
「冷少。」
身後沐春風撕心裂肺地喊著他。
冷智沒有回應,直接把房門關上。
他把沐寒放在椅子上,沐寒見他臉色不好,不敢再多說什麼。
沐春風哭得那麼傷心,他都不屑解釋一下,沐春風可是他喜歡的人呀,跟這樣木訥的男人談戀愛,沐春風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冷智去陽台抽煙。
沐寒掏出手機。
江聖凌發了很多信息跟語音過來,她沒有看。
沐春風的未讀信息有近百條,她沒有勇氣點開。
誰沒事喜歡看罵自己的信息呢,這不是自個兒找虐嗎?
這時,沐春風的電話打進來。
沐寒偷偷看向陽台,冷智還在抽煙。
她猶豫了一會,然後接聽電話。
「沐寒,你使了什麼手段讓冷少帶你過來?」沐春風質問。
「我們過來只是為了拍照。」她解釋。
「少來了,沐寒,冷少跟江聖凌一個天一個地,你現在肯定想方設法讓冷少愛上你。」
「我沒有。」
「還敢狡辯,沐寒,冷少喜歡的人是我,他帶你過來只是為了秀恩愛給大夥看而已。」
「那你還誤會我。」
「可是你憑什麼讓冷少抱你呀?你沒長腳嗎?沐寒,你太不要臉了。」
她說她腿崴了,沐春風會相信嗎?
「沐寒,你警告你,冷少是我的,你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我的人,你以後不準碰!」
她還不稀罕呢!
叫她的人管好自己的手呀!
「聽見沒有?」
「沒聾。」
沐寒掛斷了電話。
冷智從陽台進來,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我出去辦點事,我會叫服務員給你送來一張輪椅,你可以在房中自由活動,如果想上廁所就叫服務員幫忙。」
「好。」
他肯定是要去安慰沐春風吧?
去吧去吧,他在這裡她還不自在呢,最好都不要回來了。
「你就這麼期待我離開?」冷智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呃,這人,有毛病吧?
「不然呢?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冷智,你不要走,我好害怕,你得留下來陪我?」
「如果你不想我離開,你可以提要求,畢竟我們是新婚夫妻。」
「我們是聯姻,沒感情的。」
這句話成功將冷智氣走。
冷智這人,喜歡耍她,看她笑話,她又不是乖乖的小綿羊等他宰。
「二少,這是江聖凌最近一周的所有的活動。」
張牧將資料傳到冷智的手機里。
冷智劃開看了一會,冷哼:「不愧是小白臉,這麼不要臉。」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沐小姐?」
「不需要。」
……
錦江酒店。
江聖凌正替一個富婆進行推拿按摩。
富婆舒服得叫出聲來。
「小夥子手法真專業,我這胳膊都疼了大半年了,吃藥打針都不用管。」
「那是勝姐您沒有早點遇到我,您這胳膊呀,沒多大毛病,只需要每天按摩上半個小時,不出一個月保證藥到病除。」
「小夥子嘴巴真甜。」
「甜不過勝姐的笑容呀。」
「咯咯、咯咯!」
這位叫勝姐的被江聖凌逗得開懷大笑。
半個小時之後,勝姐抬了抬胳膊:「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江聖凌笑了笑:「我說得沒錯吧。」
「小夥子還真有兩下子。」
「那勝姐可還滿意?」
「滿意,只是下次胳膊疼了,可怎麼辦?」
「以後勝姐只要胳膊疼就找我,我給姐姐按摩。」
「當真?」
「真的。」
「嘖嘖,這嘴,這俊樣,姐姐是真心喜歡,」勝姐說完,對他勾了勾手指:「坐過來陪姐姐聊會天呀。」
江聖凌立馬將合約拿過來遞給了她:「勝姐,剛才飯局上我爸給您看了我們公司的樣品,您看要不就把這訂單簽了唄?」
勝姐一把抓住他的手,摸了又摸:「小夥子,姐姐也想簽啊,可是你們公司的樣品,質量不是最好的,價錢卻是最貴的。」
「勝姐,我敢保證我們公司的產品質量絕對是最好的,像您這樣的人,就必須配最好的產品。」
勝姐順勢摸上了他的臉:「這樣好了,你陪姐姐一晚,姐姐的胳膊疼了,你就負責按摩,姐姐高興了,就把這合約簽了,你覺得怎麼樣?」
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又能如何?誰叫他沒個好爹呢!
被富婆折騰了一晚,犧牲了幾個吻差點失身的江聖凌終於拿到了訂單。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他又能如何?
他拚命地刷牙,拚命地搓洗雙唇,拚命搓洗雙手,最後還噴了很多消毒液,仍止不住噁心嘔吐。
最後他喝了幾大瓶礦泉水,才稍微好了些。
最後他迫不及待地上網,刷到頭條新聞——冷少帶嬌妻度蜜月全程不讓嬌妻腳沾地……
視頻里播放冷智抱沐寒走路的畫面,更過分的是,他們還當眾親吻……
江聖凌氣得將手機摔了出去!
只見他握緊拳頭,臉上青筋直爆!
沐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冷智,你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
沐寒坐著輪椅,在房中四處溜達。
實在是太無聊了。
想著冷智跟沐春風卿卿我我,她連出房門的資格都沒有,就好比被圈養的金絲雀,好憋屈!
江聖凌的未讀信息還是99,沒有再多一條,估計他的耐心也用盡了。
都說兩個人分開了,感情就容易淡了。
她跟江聖凌這才分開兩天呢,要是分開兩年,那後果不敢去想。
她想,要是江聖凌再發來一條簡訊或者再打個電話過來,她就原諒他了。
可惜她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江聖凌的信息,把她氣得半死!她想要給他打個電話過去,但是女性的矜持又不允許。她想要看他發的未看簡訊,聽他發來未聽的語音,又覺得正在氣頭上,看了算怎麼回事!
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他的頭像和那未讀的99條信息,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他都已經發了九十九條了,是自己無情,自己應該給他發一條信息過去。
可最後她還是克制住了。
她嫁人了,對,她要恪守婦道!
精神的出軌比身子的出軌更可惡!
對,就是這樣。
最後,她給閨蜜林纖韻打去電話。
「寒寒。」
林纖韻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小韻,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呢?你怎麼樣了?」
「直覺告訴我,你出事了,小韻,快告訴我。」
「寒寒,我們真不愧是好姐妹,你不能嫁心愛之人,而我心愛之人今天娶了別人,嗚嗚。」
「小韻,你在哪裡?」
「我沒事,寒寒,我只是很痛,很痛,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愛了。」
「小韻,你把定位發給我。」沐寒心急如焚。
小韻比她還要重情,楊少今天娶妻只怕她過不了這一關。
命運啊,就是這麼愛捉弄人。
「小韻,不然你來東方酒店陪我好不好?」
「沐寒,我決定為我的愛情勇敢一次。」
「嘟。」
小韻掛斷了電話。
沐寒有股不詳的預感,小韻她要幹什麼?去大鬧婚禮嗎?
她一介貧民,楊家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只怕婚禮現場都進不去吧?
即便她運氣好混進婚禮,難堪的只是她吧?
楊少怎麼可能因為她而放棄婚禮呢?
小韻,面對現實吧,我們不是活在小說里。
沐寒拚命撥打林纖韻的電話,她都沒有接。
墜入愛河中的男女,都是一樣固執。
她迅速上網查看了楊少的婚禮,確定了婚禮的地點在古江大酒店,然後打電話給好朋友錢東亮。
「寒寒,新婚還想起我,我快感動死了。」那頭錢東亮激動死了。
「錢小亮,你快去找小韻。」
「怎麼了?」
「小韻有可能會去大鬧婚禮,你先去宿舍找她,找不到人就直接去古江大酒店,務必要阻止她。」
「我的媽呀,小韻她瘋了么?想去鬧婚?她以為楊少的婚姻他能做主?」
「廢話少說了,趕緊發動你的好友給我去找人,找不到人,我們就友盡了!」
「寒寒,你講點道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就是個不講道理的。」
「行,我努力去找。」
「隨時保持聯繫。」
掛了電話,沐寒又打電話給幾個朋友幫忙去找人。
她每隔十分鐘打過去一個電話,大夥都說沒有找到林纖韻。她心急如焚,她甚至後悔昨天的衝動!若是此刻她的腿沒有受傷,她一定要親自去尋找小韻。
不管了,她要親自去找人。
想此,沐寒推著輪椅走了出去。
隔壁房間。
冷智心不在焉地處理文件。
最後乾脆將那堆文件都拍飛了。
張牧見此,不好說什麼。
心病得心藥醫,張牧不是心理醫生,沒法對症下藥。
要怪就怪楚暗太有魅力。
十年了,都沒有辦法讓二少放下她。
現在只祈禱沐小姐能夠栓得住二少的心啊。
……
沐寒沒有想到,她一出門便遇到了沐春風。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她跟沐春風是假情敵,可對方不那麼想。
「喲,這不是沐寒嗎?被冷少拋棄了?」沐春風無比得意。
沐寒不想理她,按著輪椅繼續往前走,但是沐春風堵住了她:「沐寒,腿真的廢了?上帝可真是有眼啊。」
姐姐都不喊了,瞧瞧她把人家給氣的。
「春風,我現在沒有時間,我必須出去一下。」
「這麼急?趕著去見江聖凌嗎?」
「你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可是冷少知道嗎?他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給她戴綠帽嗎?」
沐春風不依不饒,像極了潑婦。
冷智這品味,這眼光,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世上好女人千千萬萬,冷少你又何必弔死在沐春風手裡,沐寒突然替冷智不值了。
「沐春風,你再不放開,我就生氣了!」她都快急死了,偏偏沐春風又要作妖!
「你倒是氣一個給我看看呀,你個小,三,我都沒氣,你氣什麼,你以為你裝腿疼就能夠得到冷少的愛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們在房間做什麼?」
她沒有興趣知道好嗎?
「冷少,那方面,好猛。」沐春見得意地看著她:「沐寒,從小到大,人人都說我不如你,可那又怎麼樣呢?你的新婚丈夫就在隔壁跟我翻雲覆雨,你自己獨守空房,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覺得很生氣呢?哈哈,反正我真是開心。」
她真的沒有興趣聽她跟冷智的那點破事!
「好狗不擋道,沐春風,滾開。」沐寒真的生氣了,直接一把將沐春風給推開!
沐春風一個重力不穩,一把拉住了她的輪椅。
輪椅失去平衡,沐寒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偏偏扯到了她的傷。
她痛得直皺眉。
但是為了小韻,再痛她也得忍著。
只見她含淚從地上單腳站了起來,然後跳著往前走。
「沐寒,你裝,你給我裝!」沐春風見此,氣不過,直接衝上來一把將她推開!
重力不穩,沐寒倒退了幾步,而她那隻受傷的腿也要支撐著重量,痛得她滿眼是淚。
眼看著她就要摔倒於地,一雙大手及時地接住了她。
淡淡的龍涎香傳來,她鬆了口氣。
好在冷智來了,否則她這一倒地,骨頭只怕要斷了。
這一刻,她真的感激冷智,即便他剛從隔壁房間出來,身上或許還有沐春風的味道。
「是不是傷著了?」冷智一把將她抱起。
這一刻,沐寒彷彿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是真的怕她的腿斷吧?
這腳,他有責任,如今他的女人又神來一筆。
呵呵,他是真的擔心了。
沐寒氣得直掉淚,沖著他吼:「冷智,看好你的女人!」
「冷少,她陷害我,她想要去見江聖凌,她陷害我。」沐春風一邊掉淚一邊解釋。
「滾。」冷智怒瞪了她一眼。
「冷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喜歡的不是我嗎?你怎麼可以為了她這樣對我?」
冷智抱著沐寒從她面前走過。
「冷少。」沐春風攔在兩人面前:「你不能走,你說好了要陪我的,這個蜜月,是我的。」
冷智沒有看她,而是擔心地看向沐寒:「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回家。」
沐寒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傷,現在飛回去只怕要叫江神過來給她看腿吧?
「那她……」
她還是挺擔心沐春風的,畢竟愛過,明白那種感受。
此時此刻的沐春風肯定是傷透了心,畢竟心愛的人不信任自己啊,換了她也一樣。
可這沐春風也著實是可惡了些。
「張牧,立馬安排飛機起飛,另外叫江辰到凌月館等著。」
「是。」
「冷少,你不能走,你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管沐春風怎麼哭怎麼哀求,冷智依舊抱著沐寒離開了。
沐寒覺得,冷智夠絕情的。
這一刻,沐寒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沐春風。
若是喜歡一個人,不應該這樣對她的。
如果換作江聖凌,肯定會安慰沐春風,跟沐春風一塊來欺負她,這就叫情人同心!
可是冷智沒有。
這裡不用擔心有人偷拍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演戲。
難道是怕她生氣做出什麼事情來影響兩家的股票?
應該是這樣。
她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直到上了飛機,沐寒才回過神來。
她真的要回家了。
這就意味著,她可以去找小韻了。
其實她的腳沒什麼事,就是多疼了一些。
冷智幫她塗了葯,又吹了吹,最後安慰:「忍著些,江辰已經在家裡等了。」
沐寒點了點頭,淚水止不住滾落。
其實不是痛,是愧疚啊。
剛才她是故意掉那麼多眼淚的,其實她已經盤算好了裝疼得要死逼冷智帶她回家的那種,沒想到她來不及說什麼,冷智就帶她回來了。
「別哭了,我保證以後不會讓她傷你半分。」冷智替她擦眼淚,最後擁她到懷裡,帶著愧疚道,輕輕道:「對不起。」
沐寒愣住,冷智這是替沐春風道歉?
天,做夢的吧?
這人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智啊?
他居然會替沐春風道歉?
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他怎會這般?
她傻傻地看著他。
他繼續替她擦眼淚,目光有些複雜。
意識到兩人的舉動有些曖昧,沐寒挪開了些,將頭靠在椅子上,心中的愧疚不已:「我沒事,只是沐春風只怕要傷心了,不然我一個人自己回去,你去陪她,哄她一下,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沐寒,你確定要讓自己的老公去哄另一個女人?」冷智的臉突然又冷了下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我推給她好去見江聖凌?」
又來了。
明明自己都做得出來,還不讓她說了。
「我不是要見江聖凌。」她淚眼汪汪地解釋。
「哦?那推著輪椅出門怎麼解釋?難不成是想我了來找我的?」
她對捉姦沒有興趣好么?
「我擔心我的好朋友小韻,我現在立馬得去找她。」
「你以為我相信你?」
「真的,今天她心愛的男人娶了別人,我怕她想不開。」
「你們學醫的就這麼擅長撒謊?」
「今天是楊修能的婚禮吧?」
「沐寒,你對男性都這麼關注嗎?」
一個江聖凌,一個江辰,現在又跑來一個楊修能,一個比一個帥!
冷智暗中握了握拳。
「楊修能之前跟我的朋友林纖韻談了半年的戀愛,小韻很愛他,可是現在他卻要娶別人!」沐寒氣得小臉都漲紅了!「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聯姻,非得如此,難道一定要犧牲愛情來成全生意嗎?金錢就這麼好到犧牲兩個人的一生嗎?」
沐寒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伸出小拳頭砸向冷智。
冷智沉默地看著她。
最後嘆了口氣:「愛情不能當飯吃,很多人為了愛情結婚最後還不是過得一團糟,也有很多人聯姻,最後夫妻舉暗齊眉,過得很好。」
「鬼扯吧,我身邊聯姻的,全都是過得不好的,不談這個問題了,冷智,等會下了飛機,我們能不能直接去古江大酒店?」
冷智沒有回答。
「冷智,我真的求求你了。」
這一刻,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全都碎了。
她只想求這個男人,答應她!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對友情也這麼重視。」冷智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麼說來,你是同意了?」沐寒激動得去抓他:「你真的同意了?」
冷智默默地看了被她抓著的手:「手抓哪?」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不好意識地收回手,破涕為笑:「冷智,謝謝你。」
「謝我什麼?謝我把你的腳弄崴了?還是限制你去看朋友?」
「也是哦,雖然結婚了,但是我還是有人身自由的,去見個朋友怎麼還得要你的允許。」沐寒說完忍不住嘟了嘟嘴。
冷智將她抱下飛機上了汽車。
「去古江大酒店。」沐寒心急如焚。
她把朋友的電話打了個遍,但是他們都沒有找到小韻,她都快急死了。
冷智則給江辰打了個電話:「去古江大酒店。」
「冷智,你夠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十分鐘后,古江大酒店,見不到人,你就永遠留在M城。」
「冷智……」
冷智掛了電話。
沐寒一直在撥打林纖韻的手機,撥到林纖韻的手機都關機了。
她擔心死了。
「小韻,你要等著我,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這一刻的沐寒無助極了。
「張牧,打電話給楊修能。」
沐寒大喜:「你有楊修能的號碼?」
「很奇怪?」冷智瞥了她一眼。
「可不可以給我跟他說話?」她討好道。
又來了。
她還能善變些么?
冷智沒有理她,電話接通之後,冷智不管那頭是不是楊修能,霸道道:「林纖韻可有去找你?」
那頭一陣子沉默。
「楊修能,林纖韻若是找不到,你這個婚就不用結了。」
嘟。
掛了。
這乾脆利落的。
沐寒反應過來要跟楊修能說話時,這傢伙已經掛了。
「我還沒跟他說上話呢。」
「難道我的威脅你聽不見?」
「可是……」
人家楊家也是家大業大,在M城排上名的好么?能聽你一個冷智的不結婚就不結婚?雖說冷家很厲害,但離開了冷家,誰怕你呀?
沐寒在心裡腹誹。
古江大酒店。
新郎楊修能沒有半點開心。
今天是他跟冉甜甜大婚之日,還有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
他很擔心林纖韻。
昨天跟她提了分手,她哭得死去活來,最後他捨不得,厚著臉皮求她,讓她當他身後的女人,林纖韻氣跑了,不再理會他。
後來他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她都不回。
婚禮很繁瑣,他擔心她,但是卻走不開。
直到接到冷智的電話,他愣住了。
小韻什麼時候跟冷智扯上關係了?
戀愛半年,他只知道她家境貧寒,但是她身邊有哪些朋友,他一概不知道。
惹上了冷智這隻瘟神,只怕今天這婚禮就不順了。
他甚至有些期待。
跟冉家的婚事,他反抗過,可惜,無效。
冉家與楊家世代交好,是生意上合作的夥伴。可兩家一年前鬧意見,導致兩家開始走下坡路。
為了給股東們信心,兩家便聯姻。
聯姻這東西,果然好使。
股東們有信心,這不,經濟就上來了。
「少爺,還有半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為了安全起見,老爺說了,沒收您的手機。」
沒等楊修能反應過來,他的手機便被沒收了,還有幾個保鏢看著他,甚至連上廁所都要跟著。
楊修能感覺有些可笑,他是那麼不理智的人嗎?若是他不顧及大局,完全可以在婚禮中毀婚,他們還能堵住他的嘴不成?
可就算是悔婚又怎麼樣呢?今天早上,他再不情願也跟冉甜甜去領結婚證了呀。
他跟小韻……
想到這裡,楊修能苦笑。
他甚至希望冷智那個瘟神來搗亂婚禮。
因為他是不萬萬做不出來當場悔婚的。
小韻,對不起。
而此刻的林纖韻正被關在酒店的地下室里。
她以為借憑著自己的聰明,偽造一張請柬就能夠混進婚禮了。可惜她不知道,冉甜甜早就設陷阱在等著她。
「林纖韻,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般無恥的,你居然想要來破壞我的婚禮?」冉甜甜氣不過,甩了她兩個耳光。
林纖韻被打得兩眼冒星星,但是她不服氣啊,明明她跟楊少才是真心相愛的。
「楊少愛的人是我,他跟你結婚是不會幸福的,冉甜甜,求求你,成全我們。」林纖韻低聲下氣地哀求。
「賤,人,楊少愛的人是我,是你不要臉地勾,引他,不過我大度,就當是給楊少免費玩你了,誰叫你自己賤呢。」
「冉甜甜,我真的求你了,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這麼誇張?那你跪下來求我呀。」冉甜甜笑得很無害。
「如果我求你,你真的答應我?」林纖韻含淚看向她。
冉甜甜笑了:「我會考慮考慮。」
林纖韻咬了咬牙,最後屈辱地跪下。
楊少,為了我們的愛情,我連自尊都不要了!
「賤,人,你還真是賤啊!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懷了楊少的孩子?」
她懷了楊少的孩子?
這不可能!
林纖韻受不了這個打擊。
看著她慘白的臉,冉甜甜激動死了。
她蹲下,狠狠地掐著她的臉頰:「我呀,也想成全你,可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所以,即便你跪下來給我舔腳趾,我都不會答應你。」
「還有呀,我們若是不結婚,外界肯定會把你挖出來,而楊少為了一個小,三將我拋棄了,那楊家可就完了呀。你想呀,那股市一旦發生動蕩,那楊家就等著破產了。楊少不可能為了你放棄楊家,你也不想看著數萬人為了你而失業吧?」
林纖韻臉上一點血絲都沒有。
孩子,楊家破產,數萬人失業……
這樣的罪名,她真的擔當不起。
「賤,人。」冉甜甜最後狠狠地踢了她一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慢慢在這裡待著吧,我要去跟楊少舉行婚禮了,對了,我很仁慈,那不是有台電視嗎,可以收到婚禮現場直播喲。」
冉甜甜說完,帶著她的人離去。
電視里,正播放著婚禮現場。
奢華的婚禮現場,一點也不亞於冷智前天的婚禮。
賓客舉杯歡笑,只等著新人入場。
林纖韻跪在地上,淚水模糊雙眼。
……
沐寒都快急死了。
急到江辰要給她檢查腳都不肯。
冷智無奈只好答應她,只要她肯給江辰檢查便帶她混進婚禮現場找人。
最後江辰給她做了複位,又多開了幾瓶葯,吩咐她千萬要注意,再崴到就要做手術了。
沐寒並不擔心自己的腿,她現在一顆心全都在小韻身上。
最後她戴了口罩將自己捂著嚴嚴實實,冷智將她抱下車親自去找人。
好在楊修能威脅冉甜甜,找不到林纖韻就不舉行婚禮,冉甜甜只能告訴他。
當沐寒找到林纖韻時,只見她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她不哭也不鬧,就這樣安靜地看著楊少的盛世婚禮。
她的臉頰紅腫,明顯是被人打了。
沐寒心疼死了。
「小韻。」沐寒抱著她:「不要看了好不好?」
林纖韻搖頭。
「小韻。」沐寒心痛死了:「你哭出來,你叫出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嚇我呀。」
不哭不鬧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沐寒說什麼,林纖韻一句話也不說。最後沐寒決定豁出去了:「走,小韻,我陪你上去鬧,我陪你去把楊少搶回來!」
一旁的冷智:「……」
「小韻,走,我帶你上去。」這一刻的沐寒只想著拯救自己的好閨蜜。
她坐在地上拉著林纖韻。
林纖韻雙眸獃滯,一動不動。
她試圖拽了她很多次,可惜,不成功。
此刻她無比恨這腿!
沐寒只能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冷智:「冷智,你幫幫我。」
冷智淡淡地看向她:「幫?怎麼幫?沐寒,你自己的婚姻你尚不能做主,更何況是別人的婚姻。」
沐寒原本拽著小韻的手無力地垂下。
是啊,她自己都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更何況是小韻。
為什麼小韻要愛上這樣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