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玄國戰神3
越過欒昉之,兩人說起正事,文縐縐的異常客氣。
欒昉之蹲在地上撇了撇嘴,先是憤慨一下南滄月拿自己做筏子,又豎起耳朵好奇南滄月找林初究竟有何要事。
南滄月淺淺一笑,「確有要事,還請將軍移步。」
林初點頭,跟著南滄月去了營區主帳。仍蹲在地上的欒昉之眼睛一轉,也跟了上去。
營區與林初早晨醒來的房子很近,但與主帳又有區別。
一般原主只有在軍中無事,也無外敵來犯的時候,才會在那房子里休息。大部分時間,她的吃喝住,都是在這主帳中。
「軍師,」坐在主帳中,林初說道:「現在可以說什麼事了吧!」
南滄月睨了一眼一旁的欒昉之,道:「可以。」
說罷,三人圍坐,南滄月娓娓道來。
「今日找將軍,是有兩件事。」
「其一,是我手中的探子來報,弗國異動,弗國三王子明權欲出使玄國。」
南滄月話音未落,欒昉之插嘴說道:「三月前,我們與弗國交戰,雖然沒有打敗弗國,但也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出使,這是什麼意思?」
南滄月瞥了一眼欒昉之,沒有說話,顯然他手下的探子並不知道明權出使所為何事。
一旁的林初眸光流轉,「不管什麼意思,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小心提防。」說罷,她轉向南滄月,「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其二,算是屬下的私事,但與我軍又有些關係。」
「哦~」欒昉之饒有興趣的看了南滄月一眼,「什麼事啊?不會是你父親想起你這個兒子,給你尋了一樁婚事吧!」
南滄月轉頭,看著欒昉之賤兮兮的樣子。
「五王子,少年思春屬下理解。你要是想早日娶妻,屬下可以請將軍上奏,替五王子尋一門好親事。」
欒昉之聞言,瞬間噤聲。他還沒玩夠呢,怎麼會這麼早成親。
當即雙手攤開,滿臉無辜的看著南滄月。
南滄月和林初同時無奈搖頭,隨後南滄月說道:「並非是父親為我定親,而是我那嫡妹,尚陽郡主南關芮離家出走了,並且留信說要來邊關體驗人生。父親希望將軍,能夠多多關照。」
說完,南滄月起身想林初行了一禮,動作彆扭僵硬,滿是不情願。
林初將南滄月扶起來后,耳邊一道尖銳的聲音,猛然炸響。
「體驗人生?!邊疆苦寒落後,在這體驗什麼人生,這是找罪受呢!」
林初眯了眯眼,看向聲音的來源。深以為意的點頭道:「當初五王子不也是主動來邊疆找罪受嗎?」
「啊,我......」欒昉之訕訕的張了張嘴,最後說道:「你們說,你們說,我不開口了。」
二人齊齊落座,林初揉了揉耳朵道:「這不是什麼大事,屆時尚陽郡主到了邊城,我好生招待就是了。倒是弗國出使一事,還需要軍師多多費心。」
南滄月拱手,「將軍放心,三天時間,屬下定將弗國出使的事情,調查清楚。」
「好。」林初點頭,下一秒開始逐客,「軍師可還有事?若是無事,就去忙吧!」
「那屬下先告退了。」
確實沒事的南滄月說完,領著一旁裝聾作啞的欒昉之走出主帳。
待周圍一片寂靜,林初單手拖住下巴。
弗國三王子明權出使玄國......
哼,南滄月他們不知其用意,林初卻一清二楚。
「677,弗國三王子明權現在何處?」
677:【請宿主稍後。經檢測,明權正在玄鐵城中。】
玄鐵城,此城就是十年前玄國丟失的三城之一,因距離玄國最近,如今已成為弗國的戰備城池。
不過,還在玄鐵城。這說明明權還沒離開弗國,看來她原先的謀划沒有被打亂。
早在接收原主記憶和資料的時候,林初就想好了如何應對弗國的求親。
聽南滄月的彙報時,林初還以為自己晚了,沒想到剛剛好。
現在只需等三天後,南滄月將出使用意打探清楚,林初就可以開展自己的計劃了。
畢竟邊疆不是她一個人的邊疆,調遣軍隊,攻城奪地還是需要其餘人認同的。
軍營之中,最是乏味,但時間也過得最快,轉眼間三天就過了。
主帳中,除了林初、南滄月和欒昉之,多了幾位德高望重的將軍。
他們有的是林初父親的舊臣,有的是這幾年林初提拔上來的新人。
但無論新舊,數年光陰下來,他們都對林初心服口服。
「大將軍,你叫俺們來有什麼事?」
一個長相粗狂,身材壯碩,滿臉鬍鬚的高大漢子開口問道。
此人名叫韋象,一身氣力堪比大象。
林初望著他,又掃過在場的眾人,與南滄月對視一眼后,開口說道。
「如今正值春季,百姓春耕,戰事也少。但我們身處邊疆,不能放鬆警惕。三天前,軍師察覺弗國異樣,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查清原由,現在請諸位前來共同商策。」
林初話音一落,韋象就叫囂道:「弗國異動,哼,怕不是三個月前沒被爺爺打怕!軍師你快說說,說完俺老韋去玄鐵城,殺他個片甲不留!」
其餘幾位將軍同樣如此,激憤的要將玄鐵城從弗國手中搶回來。但也有少數性子謹慎的,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好了。」林初伸手壓了壓,「拿回玄鐵城是遲早的事,現在還是聽軍師說說。弗國異動究竟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嘈雜的人因就此被林初壓了下去,一雙雙牛眼看向南滄月。
他起身雙手背後,緩緩說道:「弗國確實在打鬼主意,但並不是戰場上的陰謀詭計。他們派遣三王子明權出使玄國面見國主,希望以玄鐵城、黑麥城、臨沭(sh)城三城為聘,求娶林初將軍,對我邊疆守衛來一個釜底抽薪。」
語畢,今天異常安靜的欒昉之和脾氣暴躁的韋象張大了嘴巴,他們萬萬想不到,弗國玩陰的,玩的這麼陰......
至於其他人,他們常年征戰,雖聽從主帥指揮,但都有些小智慧。不似韋象頭腦簡單,因此他們雖震驚,但不似韋象那般過於震驚。
眾人沉吟,思考著如何解開這一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