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玄國戰神10
可現在,他能感覺到,林初和南滄月,彷彿兩隻無形的大手,推著他逼著他去想那些以前從來不想的事情。
「想要做什麼......」
林初的聲音有些虛無,在寬闊的城牆上,好似被風一吹,就會飄走。
「我想做的很簡單,保護玄國。」
欒昉之悶悶問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善良溫厚不要臉,會是一個好國君。」
欒昉之嘴角抽搐,前面兩個他承認,但最後一個不要臉是什麼意思?
舒了一口氣,欒昉之側身看著她,「父王,還有王兄王弟,他們同樣可以。」
「呵呵~」林初搖頭,「他們不可以,如果他們可以,我父親我兄長就不會死。南滄月也不會跟弗國暗中勾結。」
「什麼!」
欒昉之驚叫出聲,林初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五王子,其實玄國沒你看到的那麼好。」林初幽幽說道:「如果說弗國是看的見的腐爛,那玄國就是在重重掩蓋下,悄然腐爛。」
「當年,五王子不顧肖側妃勸阻,執意要來邊疆,不正是親眼見證過這種腐爛嗎?」
林初最後一句話,打開了欒昉之塵封的記憶。他痛苦的雙手抱頭,額上青筋暴起。
林初沒有探究別人過往的興趣,只是靜靜的在旁邊守候。
良久,欒昉之抿了抿嘴,說道:「如果我配合你們的計劃,你們會怎麼做?」
林初淺淺一笑:「我們會給你一個天下一統的玄國。」
對於林初的野心,欒昉之是第一次知道,但他絲毫沒有懷疑,因為這個女孩,來到邊疆之後,打破了一個個不可能。
欒昉之抿嘴道:「好。」
之後,欒昉之從林初口中得知,當年林家父子戰死沙場的真相。
次日騎馬上了戰場,欒昉之的內心依舊被無盡的愧疚籠罩。
南滄月站在城牆上,看著城門外,齊整的大軍,和前方明顯不再狀態的欒昉之。
問道:「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林初挑眉看他,「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嗎?再說,不這樣做,玄國那些異國探子,怎麼會冒出頭。」
南滄月:「確實如此,而且,昉之也要經歷些人世險惡了,要不然還是長不大。」
林初不語,在城牆上站了一會兒,便轉身下城。
今日臨沭之戰,是欒昉之主攻,林初和另一位孟將軍側邊佯攻。
正常來說,她與孟將軍只要守好左右兩翼即可。
但今天這個局,是幾個國家加上她與南滄月算計欒昉之設立的。
等到欒昉之如願中計,攻破臨沭的擔子就落到她與孟將軍身上了。
因此,林初要提前做點準備,要不然欒昉之中計,無人主持大局導致軍心大亂,就得不償失了。
林初走後,獨自留在城牆上的南滄月,突然按住心臟的位置。
那裡,最近總是怪怪的。
搖頭下了城牆,大將軍都去前線了,後方他得好好守著。
與幾位沒有上陣的將軍聚在後方,沙盤上軍列演示,將城門外的景象展現淋漓精緻。
軍列挪動,城外戰爭開啟。
屬於玄國的軍隊,在欒昉之的帶領下,勢如破竹的沖入弗國軍隊,逼得弗國軍隊連連後退,左右兩翼又有林初孟將軍壓陣。
軍帳內,幾位將軍神色怡然的看著沙盤,這場戰爭無疑意是勢在必了。
戰場上,塵沙瀰漫,戰馬嘶鳴。
欒昉之年少英豪,少年將軍所向披靡。
他朗聲大笑:「戰士們,隨我一齊攻破臨沭,將我玄國三城盡數收回!」
身後戰士死後,英勇無畏的跟隨欒昉之朝臨沭衝去。
但衝到臨沭城門,玄國人馬猛地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的沉默不語。
眼看著就要攻破臨沭了,臨沭城門卻突然出現了一群人,他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被身後的士兵拿著長槍,逼著站成一排,擋在臨沭城門。
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
「將軍,我們......」
身邊副將出聲,那句要不要殺過去,始終說不出口。
軍帳內得知城外狀況的幾位將軍,面色鐵青。
脾氣暴躁的韋象已經破口大罵了:「好一個弗國,真是臭不要臉,竟然將城中婦孺推出來,這,這真是畜生啊!」
韋象是個莽夫,雖然軍中要求將士學習軍法,但韋象一直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言語比之同僚粗糙粗多,可話粗理不粗。
帳中眾人與韋象是一個想法,弗國那群人,都是畜生!
「軍師,現在該如何?」
「軍師要不我們鳴金收兵吧!」
「欸~不可!若是現在鳴金收兵,日後交戰,弗國定會再次以此挾制我軍。」
「那你說咋辦?這樣直愣愣的衝過去肯定是不行的啊!」
軍帳內亂作一團,幾個樣貌粗狂的將軍唇槍舌戰,看著十分高效。
但很快,幾人辨不清白,齊刷刷的將目光放在了南滄月的身上。
被大老爺們注視,尤其是一群大老爺們,南滄月一時間心理壓力有點大。
尬笑兩聲道:「諸位放心,我早預料,已經將解決方法告知昉之,諸位不用著急。」
「當真?」
眾人齊齊問道,南滄月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眾人瞬間放心。
內心有些緊張,他雖然知道弗國會耍些手段,但沒想到弗國會以老弱婦孺作人牆抵擋玄國。
前線,人牆前方,時間分分秒秒過去,玄國軍隊始終沒有有動作。眼看著弗國架起弩箭,副將急的不行。
「將軍,怎麼辦?您說句話呀!後方未曾鳴金收兵,我們現在真是進退兩難啊!」
副將說的,欒昉之如何不知,但是看著平靜的後方,他隱隱察覺到,這可能就是南滄月和林初的計劃之一。
「強攻,注意不要傷到無辜百姓!」
欒昉之硬著頭皮沉聲說道。
副將不解,但軍令當前,他不敢違抗。
只能不斷的催眠自己,這些百姓是弗國人,是死是活,與他們沒什麼關係。
就在欒昉之帶領大軍向前衝擊時,右側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齊刷刷的落在弗國人牆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