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奇怪的石堅
只是今天,她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擊飛了。
她很憤怒。
刀擺在身前,她快速沖向劉邪。
隨著速度的提升,刀已經被她高高抬起,朝著劉邪便是一刀揮下。
這一次,她不是倉促迎戰。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留手。
她不會讓自己的污點留存於世,在她看來死才是對劉邪最大的解脫。
劉邪緩緩抬起胳膊,但很快又落了回去;他現在疲軟的就像跑完十公里的毛毛蟲,除了能掙扎著蛄蛹兩下,哪還有力氣迎接這一刀的到來。
石遺萬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她有心上前幫忙,但火鳥也趁此機會玩命的攻擊起來。
她本是靈體,原本並不懼怕火焰的攻擊,可偏偏火鳥的傷害似乎帶有一些靈魂的攻擊,現在的她根本不敢分心救援。
劉邪似乎陷入了必死的局面。
姜洋的刀離劉邪越來越近,就當劉邪幾乎能看到姜洋手臂上暴起的汗毛時,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劉邪身前。
一柄漆黑的戰刀險之又險的擋住了姜洋似乎必殺的一刀。
刀和刀在一次碰撞到了一起。
姜洋騰騰騰的退了三步有餘。
她穩住身形,意圖再一次發起攻擊
「還沒鬧夠嗎?」冰冷的聲音響起,物資庫的溫度似乎又隨之下降了許多。
姜洋抬頭看了看那出現的身影,略帶一絲掙扎,可還是開口說道「你讓開」
顯然她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停止攻擊的想法。
直到此時,劉邪才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身影。
那是一道佝僂的身影,面相上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看那身影卻佝僂的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姜姐姐,他還只是個孩子,不要再鬧下去了。」雖然還是冰冷的聲音,但那話語分明就像勸慰情人的男友。
溫柔而又充滿溫暖。
聽到這聲音,姜洋倔強的提起了刀,可下一秒她又緩緩放下了武器。
「石堅……」
她居然真的聽勸了。
「小子,也收了你的神通吧!」看到姜洋停下動作,石堅轉頭朝著劉邪冰冷的說道。
劉邪皺了皺眉頭,暗自將石遺萬召回身旁。
而火鳥也平靜的看著雪吻回到劉邪手中,它倒是完全沒有追擊的想法。
「這一次消耗的更多了,沉睡的時間可能需要很久,不過記得時刻把雪吻放在身旁,我從雪吻身上聞到了一絲記憶的味道。」在隱藏在劉邪體內的時候,石遺萬疲倦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雖然和石遺萬認識了也才一天不到,但對於石遺萬的經常性罷工,他早已見怪不怪。
「咳咳咳」見雙方都停下了攻擊,石堅徑直咳嗽了起來。
良久之後,石堅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一連倒出了兩粒藥丸,一顆給自己服下,另一顆卻快速的塞進了劉邪的嘴裡。
對這不知名的東西,劉邪有著本能的抗拒。
可伴隨那藥丸入口,轉瞬間便化為一股清流,眨眼間就在劉邪的體內轉了數圈。
一股清涼的感覺在他的四肢百骸當中流轉,本因為力竭而酸痛的身體逐漸好轉,劉邪緩緩動了動手臂,那熟悉的力量感再一次出現在他體內。
「這是什麼葯?怎麼這麼有效?」劉邪適時的提出自己的問題。
見到劉邪的動作,姜洋本就冰冷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
她大聲的質問道「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捨得給這個混蛋?要知道……」
石堅緩緩擺了擺手說道「我對這個小子還是挺好奇的,我真想看看他今天怎麼解決外面的那個爛攤子。」話說到這裡,他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姜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是脫力了而已,休息一下在吃上一顆兵糧膠囊就好了,根本不值得你用那葯的,要知道,那可是你續命的唯一……」
沒等姜洋說完,石堅竟然快步走到姜洋身前,快速而又深情的把她抱在懷裡。
「人家只是想儘快看一出讓人開心的好戲而已,況且只要有你在身邊,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邪瞬間掉了滿地雞皮疙瘩。
姜洋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絲絲紅暈快速爬上她的臉頰。
她輕柔的抱住石堅的腰,低聲細語道「好啦好啦,只要你開心就好。」
「喂!還有個人呢。」雖然不想破壞他們美好的調情氣氛,但劉邪這個碩大的電燈泡還真有些堅持不住了。
石堅微微一笑,緩緩鬆開姜洋,笑著說道「好了小夥子,外面還有一堆人等著你的表演呢。」
說完徑直牽著姜洋的手率先朝著外面走去。
姜洋此刻完全被幸福包圍,哪還有精力在去糾結雪吻的事情。
劉邪無奈的聳了聳肩,跟著兩人的步伐走出了軍需庫。
「哎呀!我們小羽又漂亮了,想沒想姐夫我呀!」等劉邪走出軍需庫的時候,正巧碰到石堅動手輕刮姜羽鼻子的一幕。
他的表情依舊是冰冷的,他的聲音也依舊是冰冷的,但那動作那說話的語調卻有著不同的溫暖。
姜羽瞬間就造了個大紅臉,嬌嗔似的颳了他一眼,隨後便隱藏在其他學員的身後。
那嬌羞的樣子異常誘人。
「哈哈哈……我們家小羽還是那麼害羞。」
話說到這裡,姜洋卻是笑吟吟的看著石堅,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劉邪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尷尬,他知道姜洋是姜羽的姐姐,又或者說是姜羽義父姜幻的親生女兒,劉邪三年前倒是見過兩次,不過每次都是遠遠地看著,真實的交流還是第一次。
只是石堅的存在他倒是從未聽說。
「他是我的兒子,和姜洋青梅竹馬。」石波的身影出現在劉邪的身旁,他適時的解釋道
「三年前,我的兒子不像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性格開朗,他陽光帥氣,他總是能在人群中閃耀,也總是能跳脫出普通人的思維圈。」
「但他卻是膽小的,他雖然自幼便和我學了一身功夫,也有著上場廝殺的經歷,但沒人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鬼頭,讓人心疼的時候又忍不住想大笑兩聲。」
說到這裡,石波的眼中滿含溫柔,但很快便被一股悲傷的情緒所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