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很聰明的宋子鳶
翌日
還在夢鄉中的宋子鳶如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全身的冷汗虛汗都浸濕了褻衣,兩隻小手驚恐的抓著一旁的雲翠,還不停的呢喃道!
:「聶師兄!聶師兄!你不要走……不要走!」
雲翠也是急,之前也沒見小姐這樣過,一邊拿手帕擦拭著宋子鳶頭上的汗水,一邊呼喚著小姐。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啊……」
宋子鳶被夢境嚇的直接驚醒眼神慌亂的看著四周,好似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慌亂的拽住了雲翠的臂膀,焦急的詢問道
:「翠兒,這裡是那,聶師兄呢。」
「他說要送我回家的,他在哪!」
:「小姐!我們在家呢,已經沒事了,小姐你不要急,我們緩下來再說。」
雲翠也是擔心的抓住宋子鳶的小手,她也是擔心壞了,畢竟就她自己聽了小姐的遭遇也是驚恐萬分,那可是千里之外,無依無靠的在土匪的手裡逃出來。
很快宋子鳶也從慌亂中清醒,這的動靜也引得外面的家僕們紛紛通報,很快宋元良和兩位太太都趕來了,為了今天的女兒醒來能看到他這個父親,宋元良今天也請了病假。
見到母親徐氏的到來,宋子鳶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的好閨女,沒事了沒事了,咱已經到家了,不會再有壞人了,不會了!」
:「娘!啊……娘!」
「女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唉~傻閨女,都是娘的錯,」
「以後娘親再也不逼著你嫁人了!」
宋子鳶一聽,一下子就不哭了,一對水靈靈的眼睛就那麼眨巴著就看著徐氏。
:「娘!這可是你說的!」
「再也不逼閨女我嫁人了!」
徐氏本還覺得是女兒嚇壞了,現在倒好,在這等著自己呢,真是一頭的黑線直冒啊。一下子讓這老母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站在閨房外的宋元良,想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經歷那種磨難,做父親哪不焦急痛心,差點也跟著老淚縱橫。
這下好了,自己那閨女是完全沒變,還是那麼個老不正經!
:「唉!真是的,我這老傢伙白瞎了這個死丫頭!」
心裡這麼想著,本還一臉欣喜的老臉上,瞬間就回到了以前的嚴父形象。
宋子鳶也看見了遠處的爹爹,放下了母親緊握著的手,也來到了爹爹身旁。雖然這個老爹關了她17年,可經歷那番意外,心裡絲毫沒了厭惡和討厭,只有濃濃家親,這種感覺很奇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女兒見過父親。」
宋元良眼下,再嚴肅也嚴肅不起來,眼眶都開始紅潤,這可是他的女兒。輕輕的擦拭了宋子鳶臉頰上的淚水,欣慰道
:「回來就好啊,回來就好啊。你爹爹我也不會逼著你嫁人了。」
「但是有件事,大家也都在這裡,爹爹也好和你好好說說。」
宋子鳶也沒了之前的惶恐不安了,當父母親人都在自己身邊時,一種絕對的安全感讓她又回到了從前。
:「嗯,女兒聽著呢。」
宋元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道
:「你也清楚,你嫁的是蔚國公家的小孫子,如今他小孫子一家全被土匪殺光,你如今居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你可知會怎麼樣啊。」
一提到這滅門慘案,宋子鳶還是很后怕,但那時她根本沒想過自己能夠活下來,直到那個便宜師兄的出現,才有了現在的自己。
:「我……女兒不知道……」
宋元良依舊是眼神深邃,好似一直在思考掂量著什麼,輕輕撫慰著宋子鳶的小腦袋道
:「爹也是不想去蔚國公家守活寡啊,那可不知要受多少罪啊……從此以後你可不能再是我宋元良的女兒!也不是我們宋家的大小姐!」
之前還一臉祥和的父親,話音轉瞬間變的無比嚴肅和獨斷,根本是不可改變的語氣!嚇的宋子鳶連連後退!眼睛瞪的老大,似乎她還沒轉過彎來。
:「爹!你怎麼能不要女兒了呢!為什麼!為什麼啊!」
「爹!女兒可沒有犯錯!你怎麼能把我趕出家門!」
生母徐氏看著也是一頭黑線,感嘆自己的女兒還真是涉世未深,這腦袋瓜子也不知道天天想啥呢,到這裡自然不用宋元良去說道了,這傻女兒從小到大可沒少氣他這個正二品的大老爺。
至於女兒之前經歷了什麼,宋元良雖好奇那背後的人,但人活那麼久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重要的。
見父親都不搭理自己,宋子鳶就找母親哭訴去了。雖說古人多早熟也不過是對外的禮儀教的好,在權貴家的各路大小姐哪個不是用來交換利益,捆綁利益的手段。在深宮大院中她們只要能夠生養,對這些權貴階級來說就夠了。不然何傳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歷史總告訴人們,何為巾幗不讓鬚眉,女子何嘗不是半邊天呢。
被生母和二娘一頓說教后,宋子鳶也明白了其中的細節,尷尬的也不哭不鬧了。
京城中,聶化雨思考著接下來修鍊上的問題。
:「看這街上一個個面目麻木的百姓,這世道依舊如此。入朝廷絕非良策。」
「細細感應下,西南方倒是有一個不錯的道法宗門,可那種環境只是提高修鍊的環境,眼下最缺的是資源,我這本源法體即使不要功法,也是這些凡人修鍊速度的千百倍。」
「看來,只有去這些個見不得人的地方看看了。」
一路上聶化雨都發現好像有什麼跟著他,但也不好奇,自己前夜一戰可有那麼一個外人看見的。雖然靈氣生態已經跌落到了中位,可也不乏大機緣者。只要對方不來自討沒趣,他也不想多事。
此時上午時間,本該市井商戶忙碌的大街,卻並無幾個百姓,甚至還有些荒涼。
:「就這鬼地方,真的還是一朝之京嗎?」
很快看見一群破爛乞丐眾多的小巷,即使這般荒涼的京城,這些圍在一起的乞丐居然還有一絲福態。
外人是看不出,可聶化雨雖然沒有源力甚至先天之炁都已經枯竭了,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天初之水,看清人體內的脂肪和營養還是很簡單的。
眼前的這些乞丐,臉上雖是消瘦可一個個小肚都圓鼓鼓的。聶化雨嘴角藏不住的一笑,並沒有前去,找到地方就行了,很快確認了那個一直鬼鬼祟祟的強者不再跟蹤后,跟著一些個流民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