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鄉找老鄉

老闆娘帶著阿軍和阿昌，還有孩子們，來到了剛才的大浪電子廠，保安看到老闆娘，連忙打招呼，老闆娘說：」我帶這兩個後生來找一個人。「

」好，工人們好快就下班了。「保安說著，就打開小門，讓大家進去。

老闆娘帶著阿昌和阿軍到一個車間，只見長長的兩排員工在組裝電子零件，阿軍跟著走了過去，沒看到有熟悉的身影，就連聲說「這兒沒有」，老闆娘就問一個車間主任，得到的答覆是有一個女工請假了，現在在宿舍休息，是桔州人。

老闆娘就帶著阿軍兩個來到宿舍區，進入一樓的房間，只見裡面有10多張床，分為上下鋪，老闆娘叫了幾聲，沒人回答，她開了燈，只見一個女孩躺在裡面的下鋪，聽到聲音，艱難地坐了起來，又睡了下去，阿軍和阿昌站在門外等候，只聽老闆娘問「你叫什麼名字，有老鄉來找你，你是桔州人吧。」女孩艱難地回答「是，叫陳小玉」。老闆娘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非常燙手，就說：「你發燒了，得到醫院。」就招呼阿軍過來辨認，阿軍看她，眉頭緊鎖，但一下子就認出她了，於是說「正是她」。

「你感覺如何，能走路到醫院嗎？」

「走不了。」陳小玉輕聲回答。

老闆娘叫來了一輛麵包車，來了一個男司機，阿軍和阿昌扶著陳小玉上了車，到了附近的一間小醫院，進了急診，一個中年男醫生叫阿軍把陳小玉扶著躺在病床上，給了一支體溫計讓她自行測量體溫。又把脈、聽診，就說：「是重感冒，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我不想住院。」陳小玉輕聲說。

「這麼嚴重，不住院如何辦？」醫生說，「你們哪個是家屬。」

「這樣，她是我的員工。」老闆娘說，「陳小玉，你住院吧，費用由我出。」

「我不想住院。」陳小玉還是堅持。

「我知道你是怕沒人照顧。」老闆娘說。

「我可以照顧她。」阿軍馬上回答。

「對，如果需要，我們可以輪流照顧她。」阿昌也說。

「既然這樣，小玉，你就安心住院吧，感冒好快就好的。」

「好吧。」陳小玉終於答應。

不一會，一個女護士推了一張活動床過來，醫生先叫陳小玉拿出體溫計，說了一聲「39度2，還是比較高溫的。」就叫護士把陳小玉推到另一幢樓的一樓的一個普通病房。

「我已經預交了押金，陳小玉，你放心住院就行，明天我再過來看望你。」老闆娘說。

陳小玉就輕聲感謝老闆娘，雙方客氣了一會。

「我得回去跟傳舅舅說，不然我們不回去，他們會找我們的。」阿昌說。

「你跟老闆娘回去吧，我留下來就行。」阿軍說。

老闆娘又給了一百元零用錢給阿軍，阿軍推辭不過，只好領了，老闆娘就和阿昌坐麵包車回去，一直把阿昌送回到工地外面，阿昌多謝之後，雙方就分開了。

陳昌回來跟傳舅說了阿軍的事，只是說遇到了一個老鄉，剛好生病，要在醫院照顧他，但不好意思說出是專門過去找的老鄉。

舅舅也沒有多問。

第二天，阿昌負責買菜做飯，晚飯之後，阿昌又走路到醫院，看到阿軍坐在陳小玉的病床前有說有笑，於是進去說：「看來病情恢復得不錯。」

陳小玉坐了起來，說：「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老闆娘下午來過。」

「太好了。」阿昌回答。

「真的太多謝你們兩個，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可能死在宿舍都無人知。」陳小玉說。

「這說明你們兩個有緣分嘛。」阿昌笑著說。

陳小玉紅了臉不出聲。

「是阿軍專門過去找你的，但開始進不了宿舍。」阿昌說。

「知道，阿軍已經跟我說了。」陳小玉說。

「你為什麼在市場購買早餐？」阿昌好奇地問。

「我因為頭疼，打算出來購買一些感冒藥，順便購買早餐。」

「原來是這樣，你還沒有男朋友吧？」阿昌問。

「沒有。」陳小玉回答。

「這就好，阿軍，你要抓住機會呀。」阿昌笑著說。

「不知人家是什麼意思呢。」阿軍看著陳小玉說。

陳小玉沉默不言。

「好啦，我要回去啦，我可不想做電燈泡。」阿昌說著，就跟他們告別，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軍就回來了，還購買了菜，趁著空閑的時間，就跑過來跟阿昌說話。

阿昌正在二樓安裝模板，阿軍於是跟著扎線。

「有希望吧？」阿昌問。

「她說先交往。」阿軍回答。

「這就好，有空多點約她。」

「是。」

這天是周末，晚上，阿軍就悄悄跟阿昌說要出去，阿昌提醒他注意好好說話。

阿軍答應著就走了，阿軍按照上次的約定，來到工廠門口，門口的保安認得了阿軍，就叫阿軍坐地旁邊等候，不一會，陳小玉就出來了，她穿著紅色碎花長裙，身材高挑，圓圓的臉蛋，櫻桃小嘴問題帶著微笑，她一來到門口就先和保安打了招呼，然後就對阿軍說「走吧」。

阿軍想拉她的手，被他甩開了。

阿軍只好跟在她身邊，一起走。

「我們到哪兒好？看電影還是吃宵夜呢？」阿軍問。

「我們就到附近的大排檔吃點糖水吧。」陳小玉說。

兩個一路閑談一路走，不一會來到一個大排檔，只見一個中年女檔主正在搬著小桌子和大椅子出來，看到阿昌兩個停了下來，就招呼說：「請坐，想吃點什麼呀？」

阿昌和陳小玉坐在門口的一個桌子旁，女檔主就拿出一張菜單，阿昌接過來就遞給陳小玉先點。陳小玉看著菜單，說：「我點綠豆糖水，還有炒田螺。」說著就遞給阿昌，阿昌點了綠豆糖水和炸雞翅，還有一包花生。

女檔主就進了店鋪，不一會，就拿出一包花生，接著又端來綠豆糖水，不久炒田螺和炸雞翅也先後上來。

阿昌和陳小玉一邊吃一邊閑談。

「做完這個工地，打算到哪兒做呀？」陳小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