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下室與神秘房間
陶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她茫然的環顧四周,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四麵灰色的牆,光禿禿的了無生機,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她坐了起來,感覺頭有點疼,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努力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個小時前。。
「我市近期發生多起碎屍案,為保證安全,請廣大市民朋友們減少夜間外出,避免單獨外出……」
電視里播放著最新的新聞,陶新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咚咚咚」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陶新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嘴裡埋怨著媽媽,哦不,是后媽肯定又沒有拿鑰匙,每次出門都這樣。
陶新的母親在很多年以前就去世了,後來父親又新娶了一個后媽,新娶的這個女人叫徐麗,陶新本以為會像電視里那樣,一個惡毒的后媽,自己每天都要受欺負,遭受毒打,她連被揍時的台詞和表情都想好了,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三大表演體系,馬上就要得金馬影后了。
但是這個徐麗居然對自己出奇的好,幾乎是無微不至,這也讓她重新嘗到了母親的滋味。
漸漸地陶新對這個徐麗便沒有那麼多的排斥,反而更加依賴她了,尤其是自己的父親失蹤之後。
陶新從貓眼裡往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黑暗像一頭野獸,彷彿要把你吞併似的,她悄悄地打開了門,門外一個人都沒有,當她準備關門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有一個信封,她把信封撿了起來,鎖好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光禿禿的,沒有收件人和寄件人。
她打開了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快去地下室看看吧,給你看一個好玩兒的,去晚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喲。
陶新很是疑惑,紙條上的字寫的很戲謔,彷彿在逗她玩兒,可是她又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懼。這到底是誰寫的呀?像一個變態寫的。
她想去,但是不敢去,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最終好奇還是戰勝了恐懼,而更多的她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跟父親的失蹤有關係?
從小到大父親是最疼他的,所有的玩具,零食,包括她的衣服等等,都是父親親自給她買的,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對她疼愛有加。父親怕自己受委屈,一直沒有結婚,最近幾年是真正的找到了一個,會對自己好的后媽才結了婚。
父親永遠那麼慈祥,他總是會在家裡,跟家人們暢想未來的生活,他很愛家人,更愛生活,但是父親在一周之前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沒有任何徵兆。
陶新穿好衣服,從廚房拿來一把很小的水果刀用來防身,她慢慢的走下了樓,走到地下室門口。
她看著黑洞洞的樓梯有些猶豫,但是為了父親,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下去。
越往下走她就越能聽到一個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哀嚎,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突然她聽到背後傳來一聲笑聲,那是一個男生的笑,彷彿有人在看電視節目時,被電視節目里拋出的梗,逗笑的那種笑聲。
陶新一扭頭,什麼也沒有看見,地下室的樓梯口也是空空蕩蕩的,陶新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安慰自己可能太緊張了,出現了幻覺。越往下走,那個聲音越清楚,那就是一個女人的呼喊聲,求饒聲,伴隨著男人的辱罵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下到地下室里,她看到其中一間房亮著燈,她屏著呼吸慢慢的走了過去,門是虛掩著的,昏黃的燈透過門縫在地上,畫出了一條金黃色的光線,她順著門縫兒,往裡一看,整個人瞬間驚呆了。
只見鄰居家的叔叔楊光,正在對自己的繼母徐麗,拳打腳踢,繼母蹲在角落雙手抱著頭,一邊哭一邊求饒。
陶新害怕了,剛想轉身逃跑,不知誰從她背後推了一下,她整個人就摔進了房間里,到了房間裡面以後,她又一次的渾身都涼了,因為剛剛門虛掩著,只有一條縫,她看不到房間里的全貌,這次進來之後,她發現門的旁邊平躺著一個人,那是,那是自己的父親呀,她剛要喊出來,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而她在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房間里了。
回憶完以後,陶新站起來,在房間里想找找門在哪裡,可是根本沒有門,她呼喊著,拍打著牆面,但是都沒用,彷彿這個世界只有這一個房間,陶新頓時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與恐懼。
地下室里父親躺在地上到底是怎麼了?他還活著嗎?繼母現在呢,那個楊光會把她打死嗎?
陶新不敢想,她現在只想儘快逃跑。
「嘩啦」一聲,房頂開了一個天窗,陶新疑惑之際,從上面扔下來一個像清潔劑的鋁罐子,那個罐子里冒出來許多不明的氣體,陶新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軟了,一頭載倒在地上,昏迷之際,她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了過來。
陶新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飯菜。她現在哪裡有心情吃飯呢?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在觀察整個房間的結構,每天早,中,晚,都會有人來給她送飯,但是她看不到那個人的長相,那個人通常都是從屋頂的天窗把飯用繩子吊下來,或者把她迷暈在放進來,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是誰。但是他知道,99.9%的可能是楊光。
想從屋頂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太高了,自己不管怎麼都是跳不上去的,四面的牆極其堅硬,也沒有窗戶。
陶新低頭看向了地面,地面是土地,沒有洋灰,也沒有地板。而且在地上某一處的土,還特別的鬆軟,彷彿是最近剛剛蓋上去的,如果能從地下挖地道逃出去,也算是好的呀,陶新這麼想著,就這麼干,就從那一處鬆軟的土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