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爺爺的到來

本是闔家歡慶的覺醒儀式、8歲生日、天階覺醒，每個都應該是最令人開心的場面。好似天意捉弄人一般，此時凌家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那個家。出門一行4人，回家5人，回家之後這間屋子竟不再有之前的溫馨，變得十分陰沉。

回到先前，會客廳的金屬隔離層被人徒手「撕開」。這個場面還是挺震驚的，對於「初來乍到」的凌雲來說十分新鮮。不過最令凌雲不解的還是傳承功法之後，凌逍的激烈反應。

金屬隔離板被撕開之後，進來一個白髮壯漢。凌雲用前世的記憶當中搜尋可以描述這種強壯的詞語，可能只有大肌霸了。仔細望向面部，明明周身的肌肉十分飽滿，但是面部的線條卻是垮塌嶙峋的，給人的感覺更像是老人的面容。

凌曉雅快速的打破不合，從座椅上起立飛撲過去，頗有餓虎撲食之勢。

那壯漢也毫不遜色，雙手大開打算正面迎接，頗有宗師防範。兩人一接觸，便是那熟悉的親親、抱抱、舉高高(づ￣3￣)づ......嗯？

「爺爺！」凌曉雅叫道——好傢夥，原來老爸這路子全是從您這學來的是吧。

凌爺爺抱著凌曉雅一頓親熱，好似先前發生的兩件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膩歪結束之後，凌爺爺的目光很快便盯上襁褓當中的凌雲。

危機感暴起！這哪是一個等級的呀，凌爺爺這般勇武，我一個小嬰兒哪能承受這個量級的折騰......

沒等凌雲使用哭遁，凌逍便拉住了凌爺爺，將武錄遞了過去。

凌爺爺原本打算繼續往前走去，但奈何凌逍的手勁並沒有一絲鬆懈，他才回過頭來看了遞過來的武錄。

突然間氣勢從白髮壯漢上迸發，竟直接產生的物理作用。四溢的勁風在凌雲的臉上流過的時候如同針扎般產生了刺痛感。

凌爺爺雙拳交錯用力擠按，發出嘎啦嘎啦的響聲。步步逼近肖兵，直接大喝：

「你們協會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肖兵早已被這跌宕起伏影響不能自持。手和下巴都在以十分顯眼的程度顫抖，不知是過了多久才能結巴的說道：

「...前輩....您...您...這樣不好......吧？」

「我凌振國一生何須向他人解釋！」說罷直接拍地會議廳的長桌四分五裂——好傢夥，凌曉雅也是從你這學來的是吧。

不知是這個名頭太盛，還是凌振國的氣勢逼人。肖兵竟一個撲通從椅子上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後面的記憶凌雲便不記得了，場面是僵持住了。凌雲先前的劇烈活動完全沒有顧及自身只是個8個月的孩子，很快疲憊和瞌睡感便涌動上來。

再次回到這個家的時候，凌雲才能微微睜開一絲眼睛，但卻是十分疲憊，好似又回到了8個月前那個手腳都無法感知的時候。只能憑藉時有時無的聲音反饋去了解什麼情況。

我的身前好像有著什麼物體在抱著我哭泣。聲音那邊母親也好像是在哭泣，聲音如同被什麼東西遮掩一般嗚嗚嗚作響，但是應該不是抱著我，身前的手臂感覺上要更細小。

我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心思一起，身體便好似回復我了一般，漸漸的眼睛也能看清眼前了。眼前的是曾經的那個自恃成熟的小女孩，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浮誇做作的表情。凌雲也是在重生8個月之後真正意義上直視了這個姐姐。

小巧的臉蛋上涕泗橫流，但卻無法遮蓋面容的精巧。凌曉雅的精巧與母親大不相同，大大的眼睛十分晶瑩，在淚水溫潤當中竟如同繁星點綴。細筆勾勒的唇鼻，要是不直視掛著的長長鼻涕，真的可以說這般面容如渾然天成，眼淚掛上可引人心往，笑容一起便可心動不已。真正意義的一顰一笑都引人心生嚮往。

真是的，這麼高的顏值，哭成這樣算什麼事呀。她的嘴唇雖在顫抖，但好似也有什麼要與我述說一般的張弛——真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呀？

不多時疲憊再次湧上，眼睛最終還是沒忍住疲憊。又是一片黑暗當中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耳朵那邊又再次傳來了聲響。

「...首長，凌小千金的傳承功法有天階傳承，那本武錄確實被動了...只能顯示最高玄階的傳承......」太好了，凌曉雅也算是准天才了，不過那本武錄被動了手腳的話是不是我還有機會翻......

「...但是，凌小少爺的功法確確實實只有玄階一部，其他的都是黃......」雖然只聽到一個黃字，但是還是可以確定，我的傳承功法只有黃階。就不能讓我幻想多一會嗎，為什麼要痛打落水狗呀uェ*u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但是能感覺得到兩邊熾熱的身軀，應該是被爸媽抱著睡了。凌雲在黑暗中努力適應去望向兩邊，母親姜承荺即便是睡著了臉頰上依舊是掛著淚痕，估計是在夢中又哭了。父親凌逍則沒有特別明顯的淚痕之類的，只是眉間十分緊蹙即便是睡眠當中也沒鬆弛，記憶當中好像從武錄被發現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

抱歉呢，讓你們擔心了。凌雲此時再無睡意開始思索。

當下的我還有翻盤的可能嗎？我的傳承功法既然確定了，基本上改變不了吧。而且現在不是已經到達了傳承上限嗎，要重修厲害的功法難度有點高。刪除記憶？恐怕不太行現在年齡這麼小，儀器對身體估計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且如果按我所聽到的那個人的語氣來說，我的其他功法的契合度應該也不行，要不然她怎麼會說只有玄階......

不斷地設想、假設、推測。凌雲大致推測出，自己當下想從功法方面翻盤恐怕是不行了，他又開始設想他當下所能驅使的道路會是怎樣的。

功法方面恐怕只能竭盡全力修鍊了，重修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當下我選擇的都是內功類型的打好身子骨基礎是優勢，別人8歲開始打基礎，我1歲就開始，這是我的優勢。但是這隻能使我接近於平行線，沒有地階玄階擁有特殊能力的功法，我很難拉開和別人的距離。真正使我翻盤的點，可能只有覺醒武具上了。關於覺醒武具只能後面徐徐圖之了......

凌雲用肖兵對武具的階級描述大致推導了功法之間的差距，把大體思路定了下來，凌雲內視記憶當中的3部功法。

即便不能成為最強，但是也能避免最弱，只要我把能做到的事情全部做到即便是60分，我擁有10個60分不也一樣能像前世高考一樣衝擊二本一流嗎？

兩世為人的凌雲在這般巨大的事情變故下，並沒有最先考慮關於家人撫慰的辦法。37年的渾渾噩噩使得他早就不是懵懂少年，他所考慮的辦法更加以自我為中心。只要能改變當下情況，應該就不會像上一世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動的去接受，爸媽安排的專業，領導安排的工作，公司固定的崗位。他更加相信只有自己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樣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