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靈玄對祈淵直接歇了心思

林若寒在靈玄面前十分屈辱地行完了三跪九叩之禮。

「起來吧。」

「是。」

他剛剛膝蓋上被靈玄踹了一腳，疼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從地上站起來后還是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清高孤傲不外如是，他抬眸看著靈玄，俊逸昳麗的臉上平靜中帶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他將靈玄當做一個獵物，所依仗的就是靈玄對他的喜歡和覬覦，他自小混跡於風月場所，深諳欲擒故縱，以及在獵物面前做什麼姿態才能讓對方覺得他與眾不同欲罷不能。

靈玄手中拿著鞭子，歪著腦袋瞧著他一副被逼良為娼委委屈屈的樣子笑了笑，然後用手中皮鞭挑起了林若寒的下頜，道：「林公子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委屈的很，要不你回去得了，本公主的宸宮不缺你一個侍衛。」

「草民不敢，太子殿下既然已經將草民送給了靈玄公主，日後草民便是靈玄公主的人了。」

「那你給本公主笑一個。」

靈玄說完就只見林若寒朝她笑了笑。

林若寒心術不正且手段下作，但容貌上確實無可挑剔，一襲白衣若雪，一身美人骨個儻風流，蹙眉時楚楚可憐，笑時春風化雨。

但靈玄看著他眼裡從始至終都只有冷漠，還有隱於眼底的仇恨。

「林公子為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靈玄話中諷刺意思明顯。

林若寒近距離與她對視，少女眉眼清艷靈動眸光張揚著一股戾氣，使得他莫名心悸。

「啟稟公主，國師大人來了。」

靈玄轉過頭看到祈淵已經走進了雅室，她有些驚訝祈淵這個時候過來，不過心裡所有的慌亂無措在瞬間就化為了冷靜自若，她很自然地放下了用皮鞭抬起林若寒下頜的那隻手，走過去行禮，面上並沒有半分局促。

「師父。」

林若寒也看到了祈淵。

長明國誰人不知國師祈淵，只不過他雖為長明第一公子，但卻至今沒被皇帝授予實職，接觸不到上層權貴，更何況是不受皇權約束萬人之上的國師。半年前春日宴上他一篇長林賦一鳴驚人，也只在半個月前受邀到皇宮的百花宴上見過國師祈淵一面。

他雙膝被靈玄踹得生疼，但還是走過去站在靈玄身後側朝祈淵恭敬地行了一禮。

「草民林若寒，見過國師大人。」

祈淵身著雪白色道袍周身清冷疏離，他雙手背在後面握著，眼神淡漠掃了他一眼，隨即轉過了頭目光落在了靈玄身上。

林若寒能明顯感覺來自國師祈淵身上的寒意，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

同為男子，祈淵貴為靈山神官被皇帝三顧靈山請出作為長明國師庇佑長明，能占卜預知，功力深不可測，被長明百姓奉為神明，而自己只能通過拚命遮掩娼妓之子的身份才能在這帝都貴族中拋頭露臉，要想在這帝都權貴之中佔有一席之地就只能靠出賣色相床上本事。

內心的自卑讓林若寒感受到國師祈淵剛剛淡漠地瞧他一眼是不屑一顧。

他在祈淵和靈玄面前低著頭，掩藏著內心瘋狂的妒忌！

「不知師父前來宸宮所為何事？」靈玄問祈淵。

問完之後靈玄才意識到自己完全就是在軍營中同將領之間的口氣。

重生以來周身所帶的上一世戾氣幾乎讓她忘了如何尊師重道。

「微臣只是順路過來看看，殿下若有事先忙即可。」祈淵道。

「惜月，給國師奉茶。」

「是。」

靈玄轉過身，只見林若寒朝她躬身道：「日後草民便是靈玄公主的人了。」

「草民一定會忠心服侍公主殿下。」

「那便定一份主僕契約。」靈玄道。

只見林若寒臉上神情有些錯愕。

「在本公主的宸宮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林公子知書達理，覺得這種主僕契約文書不應該嗎？」靈玄轉動著手中的皮鞭冷聲道，「還是林公子剛剛那表忠心的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若是如此，在本公主面前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膽呢。」

靈玄話中的怒意明顯，林若寒即刻跪倒在地。

「草民對靈玄公主的承諾句句出自真心。」

出自真心，靈玄心中冷笑，俯下身看著他，前有皇后太子，後有他這個願以色侍人只為往上爬的面首，他們一個個怎麼就這麼會虛情假意呢？

一旁，惜月給國師祈淵上了茶，只見國師看向那邊目光冰冷，清雋出塵的臉上隱有怒氣，天人之姿惜月不敢多看，上完茶后便恭敬地退到了後面。

靈玄讓婢女準備了筆墨紙硯，擬定完主僕契約之後，讓婢女拿給了跪在地上的林若寒。

林若寒看著那份契約上的條款握緊了雙拳，又抬眸看著坐在那裡的靈玄，事到如今他只能忍！

他想日後只要讓靈玄喜歡上自己死心塌地愛上自己，他就有辦法在這段關係中奪得主動，只要紗帳之中靈玄被他壓到了身下***，他就控制住了她，下了床榻他就能在整個帝都揚眉吐氣！

靈玄坐在那裡見林若寒在那份主僕契約上籤了字后便站起身走了過去，婢女要將印泥給他遞過去，卻被她伸手給攔下了。

「印泥怎麼能顯示出林公子的誠意呢。」靈玄輕笑道。

林若寒低著頭，抬起手咬破了右手食指，用鮮血在上面摁了指印，他抬起頭一張俊美昳麗的臉，眉宇微蹙，雙眸中如細雨朦朧，紅唇上染有一滴血珠，恰到好處的破碎感看起來楚楚動人。

手裡拿著印泥的那個婢女不忍直視，心裡酸澀的很，但見公主卻非常漠然。

靈玄從林若寒手中接過那份主僕契約，清艷的容顏上染上了幾分笑意。

「本公主生平最恨背叛，你既然自願簽下了這份主僕契約，以後但凡違反了這裡面的其中一條，本公主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明白了嗎？」

林若寒恭聲道：「若寒絕不會背叛公主殿下。」

「惜月，給林公子在宸宮安排一處院子。」靈玄吩咐惜月道，「西南角的那處落梅院就不錯，那邊地方空曠，草屋還敞著棚，晚上最適合林公子這樣的才子沒事望著月亮吟詩作對。」

「是。」

林若寒從地上站起來后恨得咬牙切齒，但想來日方長，只要讓他留在宸宮，他想方設法一定會俘獲靈玄！

他楚楚可憐的俊顏上欲說還休，身姿雅正不卑不亢，道：「若寒恭候公主殿下。」

林若寒走後，靈玄看向了座位上的祈淵。

婢女們紛紛退下，雅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殿下的事情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