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炮灰原配06
「嫁給你之前我就承諾過你的,我做你的夫人,只是為了讓你大哥去的安心。有朝一日你若是有了心愛的女人,你告訴我,我會同你和離的。」
「沒有,你別誤會,她真的不是我心愛的女人。」明瑾軒語氣冷硬,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好,他又軟下了語氣,「真的,你誤會了,我們別說這個了好嗎?你的身體要緊。」
「好吧!」朱珠應了他。
雖是這樣,但明瑾軒能看出來,朱珠並沒有相信他的話語。
他剛剛的反駁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焦躁又無奈。
但他再難受,也不能在朱珠這裡失態,只能自己一個人忍著內傷。畢竟,說到底,這件事情錯處都在他。
之前的選擇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他背叛了對大哥的承諾。
另一邊,丁福很快讓人將藥材給東方若風送了過來。
「道長,隔壁請的大夫來了,明大人也跟著過來了。」丁福對著東方若風告狀。
「明瑾軒。」東方若風停下了配藥的手,抬頭,眉頭微皺,「他怎麼過來了,他手頭的政務處理完了?」
「奴才覺得不可能,最近朝堂上事情那麼多,明大人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所以,道長……」丁福語氣低了下來,再出口的話語完全符合了他的身份,帝王面前進讒言的狗腿子,「奴才覺得明大人大概是恃寵而驕了,仗著陛下給他的權利,就不將所有人看在眼中,公私不分!」
「你說的對。」將配好的藥包裝成一份份小包,東方若風語氣平靜,但丁福能聽出來,眼前的帝王在不滿,在不悅,「看來明瑾軒是真的以為自己手中的權利穩固了,不將朕放在眼中了。」
「那道長……」丁福試探。
是不是可以將明大人手中本不該屬於他的東西收回來了呢?
當然,上面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可雖是沒說出口,但眼前的帝王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東方若風抬眼,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了丁福身上,帶給了丁福濃重的壓迫感:「朕還用的到明瑾軒,自然是不會在現在動他,將你的小心思都收起來。」
「是,是!奴才明白,奴才剛剛僭越了。」丁福后怕的連連道不敢。
他怎麼忘了呢?眼前的帝王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他年少登基,不過一年時間,就將朝臣們全部收攏到了手中。
到現在,雖然已經有將近一年沒上朝了,但朝廷上所有的事情仍舊在他的把控之中。
他看上去好似真的要修身養性成為方外之人,但帝王的威儀卻是不容置疑的。
明瑾軒再厲害,在朝堂上再是叱吒風雲,他也仍舊是帝王手中的玩物。
他一個每根的奴才,剛剛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開口左右帝王的意志。
這樣想著,丁福驀然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眼前一身道袍的帝王再次開口,「敲打他一番卻還是有必要的。」說這句話之時,東方若風的眼神是看向隔壁的方向的,好似要透過重重牆壁,看到那個抱著他哭訴撒嬌的女子。
「去,將明瑾軒請過來。」東方若風對丁福道。
……
隔壁,看著前來的丁福,明瑾軒驚訝極了。
「丁總管,您怎麼會在這裡?」明瑾軒起身迎接。
「咱家見過明大人。」面對明瑾軒時,丁福全然不像是在東方若風面前那樣小心翼翼。雖然不至於趾高氣昂,卻也不卑不亢,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太監的身份而覺得低人一等。
「明大人。」丁福嘆氣,「你以為咱家為何會在這裡,自然是因為陛下就在這裡啊!」
「陛下!」明瑾軒眉心微跳。
東方若風雖然對他信任,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但說到底帝王就是帝王。東方若風具體的行蹤軌跡明瑾軒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個大概。
但是,那絕對不包括東方若風現在就下榻於寒山寺。
「可,據本官所知,陛下現下應該是在三清觀中才對啊!」三清觀是東方若風痴迷道家之後為自己修建的道觀,他自己做了觀主。這也是為何丁福會稱呼他為道長的原因。在外邊時,東方若風不喜歡丁福這些伺候之人稱呼他為陛下。
熟讀道家典籍,他自認為他同天下間那些有名的道士也不差什麼了,一聲道長如何不能當得呢?
「明大人沒有伺候在近前,陛下心血來潮改道寒山寺明大人自是不知。」
明瑾軒神色微妙。
丁福說的不錯,帝王任性。他又不打算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窺伺帝蹤,對於帝王的一舉一動自然不可能全然把握。
「原來是這樣。」他遲疑了一下,「那丁總管你現在過來,可是陛下傳召?」
丁福點了點頭:「明大人,陛下信任你才將朝政暫時交託到你手裡。明大人就該投桃報李,公私分明才對啊!您看看您現在,朝堂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卻在非休沐日跑到寒山寺這裡看望一個小婦人。您要這讓陛下怎麼想您。」
丁福會知道朱珠的身份明瑾軒毫不意外,作為一個不上朝都能把控朝政的帝王,東方若風的眼線自然是無孔不入的。
大概,從朱珠進來寒山寺起,她的身份在帝王面前就已經是透明的了。
想到這裡,明瑾軒苦笑:「丁總管,朝政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本官也不能看著本官的夫人生病而不管吧!」
「這您就要同陛下去分說了。」丁福面上神色不變,語氣幽幽。
無奈,明瑾軒只能同丁福去見東方若風。
房間里,小丫鬟注意到了明瑾軒同丁福兩人交談的情形,雖然聽不到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可看著兩人相處的神情,小丫鬟本能的察覺出了丁福身份的不對。
她可是知道的,明瑾軒現在是當朝權相,在京城中都能橫著走,何時會對一個人如此客氣了。
而且那丁福只是隔壁道長的下人,對一個下人都如此恭敬,那隔壁道長的身份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