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諾獎晚宴

這就是傳說中的藍廳？

但是藍廳並不是藍色的！

據說當初設計師本想把廳塗成藍天的顏色，但發現修建大廳的紅磚更有古樸的美感，於是就決定留用紅磚的本色。所以其實用紅廳更為確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外就死腦筋，指著紅色說藍色，藍廳藍廳的，很古怪。

藍廳很大，但是這裡可是要坐上一千多位來賓，還要留出縫隙，供給百位服務人員穿梭，這就很潘周聃了。甚至有桌子因為放不下，被擠到了藍廳外面。

據說，這場晚宴，每個人的活動空間寬度，只有40厘米，諾貝爾晚宴也因此被稱為「世界上最擁擠的晚宴」。

主桌，只有88人才享有落座的權利，瑞典國王夫婦、諾獎委員會主席、政府官員、名流及其他2004年諾獎得主。

陪同陳申，能夠進入藍廳的，只有三人，翻譯官朱蕾不用說，陳申到哪她到哪。

外交官白松，藍鯨市市長唐黎。

陳申在三號桌，白松坐的很是靠近陳申，在四號桌，至於唐黎，人直接坐在了最後排，和好幾位老外有說有笑的。

每位客人的位置上都有一張精美的小卡片，這是諾貝爾基金會在掌握客人的喜好后精心設計的。

原來，基金會會提前徵求客人對座位的「特殊要求」。譬如「能否與陳申同桌？」「我還沒結婚，請給我找一位年輕的女士做鄰居」等等。基金會往往都會盡量滿足來賓的合理要求，並且註明在那張卡片上。

唐市長是帶著任務來的，給陳申保駕護航只是其中一項。就因為這小小的設計，讓他和幾位瑞典高官坐在了一起，談笑風生中，兄弟城市初步建立，接下來更具體的合作，會一一敲定。

在座的，都是人類社會中的精英，可以說各個都是最強大腦。陳申不懷好意的想著，若是這裡發生了恐怖襲擊，那損失，應該不比01年911事件的損失小多少。

烤小牛肉夾蘑菇、芹菜和蘋果、配烤芹菜和土豆。甜品是法式的咖啡杏仁味櫻桃蛋糕。

陳申麻了。

牛肉，那鮮紅的樣子是什麼鬼？三分熟？

芹菜和土豆，怎麼看上去像是生的，還是用開水煮過？不得而知。

就那蛋糕好像是人吃的，陳申吃了一口，咖啡杏仁味？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要不是邊上，還有國家電視台的小哥，扛著攝像機對著陳申，他可能當場吐出來了。

像是吃藥一樣，將這塊蛋糕咽了下去。

觀察了一下活動現場，陳申感覺這裡的環境很是似曾相識。對了，哈利波特，霍格沃茨魔法學院，那個大教室，和這裡環境就是很像。

飯吃不了了，陳申看了看手中的刀叉，全是鍍金刀叉，再看看碗碟，鑲金邊的碗碟，有種想要塞口袋的衝動。

這要是帶回去給老媽，老媽可要高興死。

不過也就想想罷了，這點分寸陳申還是有的。否則明天的頭版頭條不是陳申被授予諾獎了，而是諾獎得主偷竊藍廳餐具。

「陳申，你不愛吃這個嗎？」

這話雖然從朱蕾口中說出來，但那不是她在詢問陳申，而是替別人翻譯。

一名活潑可愛的歐洲小女孩，滿臉雀斑，睜著明亮的大眼睛詢問陳申。

「可能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現在並不餓，沒有任何胃口，不用擔心我，公主殿下。」

陳申雖然是此次諾獎耀眼的存在，但是年紀太小了，沒看到那些貴婦，身著昂貴的禮服，老頭子邊上都有人湊嗎？

沒有貴婦願意坐在陳申邊上，這時候瑞典皇室的小公主作用就來了，很是歡快的和陳申坐在了一起，共享晚宴。

很形式主義的一套用餐活動終於熬完，到這裡，其實也算是正式活動全部結束了。

主辦方沒有活動了，但是下面，比如王室，比如政要，比如相熟的教授們，他們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史密斯教授來到陳申面前，遞給他一張邀請卡，說道：「晚上，有個小酒會，陳申，你要不要參加。」

「喝酒？我怕是不合適吧。」

「哈哈，說的也是，你還沒有成年呢。對了，我這邊已經給你申請了，很是順利的通過，全額獎學金，要來我們普林斯頓大學上學嗎？」

「我高中還沒上呢，上什麼大學？感謝教授，我會好好考慮，若是有想法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教授的。」

「好。」

史密斯教授，漂亮國普林斯頓大學終身教授。

陳申為什麼會認識他的呢？說來有趣，卻也簡單。

去年陳申將論文投遞后，論文並不會第一時間刊登上期刊。

科學是一門嚴謹的學科，胡亂髮表，最受損失的，反而是期刊，會失去權威性。當編輯收到論文後，期刊編輯會將這篇論文所寫的內容，預先審查。

如果在編輯這邊都過不了，那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陳申的這篇論文，被表姐潤色后，用詞準確，格式規範，通過了預審。

然後就是下一步，論文的正確性。

這時候論文會發給和期刊有合作關係的專家學者，或者研究中心。

陳申發現的石墨烯，當時期刊編輯感到非常玄幻，但科學嘛，萬一是真的呢？有時候科學比玄幻還玄幻，這種事情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這篇論文到了史密斯教授手上。

開始史密斯教授收到稿件后，也沒有在意，甚至在看過之後，哪怕有詳盡數據支撐，也覺得那是陳申亂寫的，跳樑小丑這麼多年他也不是沒見過。

直接將論文，交給自己手下學生，讓他們去驗證一下正確性。學生也覺得，又有垃圾到手裡了，很是漫不經心，根據論文中撕膠帶的方式，剝離著石墨。

然後，然後就爆炸了。

論文是真實的！當史密斯收到這個消息，都已經是半夜了，顧不得繼續睡覺，直接跑到了自己的研究院。

挑燈夜戰，當他親手從石墨中，分解出單層石墨之後，這讓他不得不信。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向人類社會敞開了大門！

論文發表，一石激起千層浪，不過那只是在學術界，老百姓們無知無覺。

史密斯有提名諾獎的資格，直接給陳申提名，沒有讓陳申付出任何回報，要知道，這玩意，諾獎提名資格，其實也可以和金錢權利掛鉤的。

這是陳申遇到的第一位貴人，陳申對這位教授，很是尊敬，他讓陳申前往普林斯頓上大學，陳申說的好好考慮，是真的會好好考慮。